安琪蓓麗顯然也非常好奇,她瞪起一雙美目看着洛克瑪頓教宗,一臉好奇地問道:“我能問一下,你們看中了我什麼價值嗎?我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價值啊,起碼我的實力還是不如楚南的啊。”
“不不不,安琪蓓麗小姐,你太小看自己了,或者說你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價值。”
洛克瑪頓教宗搖了搖手指,神態和藹得好像一個鄰家老爺爺。
“雖然楚南的個人實力要比你強大,甚至比絕大多數和他同齡的年輕武者強大,我甚至不懷疑他將來能夠成爲一名強大的星辰級武者,但是爲教派和同盟增加一名星辰級武者並不會帶來多麼巨大的提升,相比較起來,安琪蓓麗小姐你擁有的價值纔是我們最需要的東西。”
安琪蓓麗又和楚南對視一眼,她直接傳音道楚南耳中,聲音中充滿笑意。
“嘿,楚南,你被小看了啊。看來他們壓根不知道你纔是最厲害的。”
楚南翻了個白眼,也傳音過去。
“我可沒那麼厲害。你沒聽他說嗎?我就算一名星辰級武者對他們也沒什麼提升,他們看中的東西顯然並不是武技實力。”
安琪蓓麗點點頭,轉頭又向半空中的洛克瑪頓教宗問道:“教宗陛下,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原本我不應該在這裡和你閒聊,但爲了能夠讓你以後更加全身心地和我們配合,那就向你稍微解釋一下好了。”洛克瑪頓教宗指了指剛纔帕米拉離開的方向。“想必你們現在應該明白,帕米拉殿下就是我們特意準備的一個誘餌,專門用來引誘你們上鉤。”
楚南和安琪蓓麗兩人臉上臉色齊齊一變。
雖然他們的確想到了這一點,但現在洛克瑪頓教宗親口承認,卻還是讓他們感到有些驚訝。
對方費這麼大力氣到底想幹什麼?
“嚴格來說,帕米拉殿下不僅是我們準備的一個誘餌,也是對安琪蓓麗小姐你的一個測試。你應該發現,帕米拉殿下身上擁有着多樣的基因信息衝突,導致她產生了嚴重的基因突變。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在生物基因方面的研究不足以解決她的問題,那麼她必然會產生致命的危險。幸好你在面臨這個考驗時交出了一份滿意的答卷,讓她擺脫了危險。”
“當帕米拉殿下身上的基因信息被清洗乾淨,最後一份特殊基因信號消失時,我們就知道你不負衆望獲得了成功,也意味着我們的計劃獲得了成功。”
說到這裡,洛克瑪頓教宗雙眼直視安琪蓓麗,眼中射出毫不掩飾的、**裸的狂熱目光。
“帕米拉殿下身上這樣的基因問題是一直以來困擾整個同盟的巨大問題,如果能夠解決,那將是同盟在基因問題研究上的一個飛躍,對同盟的發展有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而現在你解決了這個問題,難道你覺得自己沒有擁有足夠的價值嗎?”
楚南忍不住動了動嘴脣,很想告訴洛克瑪頓教宗這其實沒有他說的那麼玄乎,實際上他和安琪蓓麗兩人只是幫助帕米拉進行了多次肉身重鑄,幫助她的肉身在一次次重鑄中完美融合了她體內的多重基因信息,最終恢復正常。
在楚南看來,這個過程雖然的確很麻煩,但他並不覺得多有難度,因爲實際上他早在接近兩年前就已經幫帕米拉這樣幹過很多次,現在根本似乎駕輕就熟,輕鬆愉快。
當然,安琪蓓麗的確在其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是她根據帕米拉體內的基因信息變化來引導楚南對帕米拉的肉身進行相應的重鑄,才讓帕米拉儘快恢復了正常。
或許洛克瑪頓教宗看中的就是安琪蓓麗這方面的能力。
安琪蓓麗蹙起兩條秀氣好看,和她性格不太相符的眉毛,想了想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怎麼確定我有這個能力?萬一我沒能力讓帕米拉恢復,那豈不是害死了她?她可是迪克蘭帝國的皇女殿下,你們這樣害死她,就不擔心迪克蘭帝國知道了後找你們麻煩嗎?”
“她原本就在我們的死亡列表上。”洛克瑪頓教宗臉上的和藹笑意消失,變得冰冷而殘酷。“當她在之前無盡深淵的基地中接受第一次基因實驗中出現基因信息紊亂引發突變時,她對於我們來說就已經死了。”
“如果這一次安琪蓓麗小姐你沒能救活她,那麼她將會一直在失蹤名單中,再也不會出現。至於迪克蘭帝國?放心,迪克蘭帝國每次在遊園狩獵會中失蹤死亡的皇室子弟都有不少,現在少了這麼一個並不起眼的皇女,他們的反應不會有那麼大。”
“但是你既然將她救了過來,那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迪克蘭帝國方面既然沒有損失掉這名皇女殿下,那就更加沒有理由來找我們的麻煩。現在她順利安全返回,這樣的結果當然對我們雙方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安琪蓓麗皺了皺眉:“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怎麼能確定我能行?”
“我們當然不確定,所以纔想盡辦法引誘你全力出手,而事實證明,你的確有這個能力。至於我爲什麼會覺得你有這個能力……”
洛克瑪頓教宗看向安琪蓓麗的目光再次變得熾熱,臉上還現出一縷意義難明的複雜表情。
“安琪蓓麗小姐,奧維麗他最近身體還好嗎?”
聽到這個問題,安琪蓓麗和楚南兩人齊齊呆住。
爲什麼……爲什麼會從洛克瑪頓教宗嘴裡蹦出奧維麗尊者的名字?而且聽他的口氣,居然還喊得這麼熟練?
難道他認識奧維麗尊者?然後因爲奧維麗尊者的關係認出了安琪蓓麗,這纔會花費這麼大力氣設下陷阱引誘兩人……哦不,主要是引誘安琪蓓麗前來?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被搞糊塗了。
看到兩人臉上的神情,洛克瑪頓教宗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掛着一絲苦澀。
“不用奇怪,在四十年前,其實我和奧維麗還是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