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帕拉米迪斯抱着薇薇安,笨重地跌在地上。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石化死亡,就算救也來不及了。
"嘿嘿,最後還是耍了一下帥。"他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苦笑道。
"帕拉米,聽着,你願意把你的身心都交給我,以後都聽從我的話嗎?"薇薇安問。
"你這是------"
"快回答!沒有時間了!"女人急道。
"我願意。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薇薇安。"
"好。"女人把頭伸到豹人的脖子前,在他的脖子被石化以前,一口咬了下去。
她展現出從未見過的尖牙,正是這蛇一樣的尖牙,往豹人戰士體內注射了某種東西。
某種,逆轉死亡的東西。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帕拉米迪斯痛苦地叫道,他的內在猶如火燒,他的血液在沸騰!他石化的那部份身體開始再次活化起來,但他全身也變得灼熱,冒着白色的蒸汽!
"不要抵抗!相信我!把你的身心都交給我!"薇薇安叫道。
"薇薇安!"痛苦的豹人叫道,他的本能在找尋着讓自己沒有那麼痛苦的方法,他下意識地抱緊了女人,吻了下去!
"嗚!---"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擁吻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放棄了抵抗,反而是,用更大的力度,擁抱着豹人帕拉米迪斯。
男人和女人緊緊地擁抱着,在白色的煙霧中,瘋狂地接吻,視旁人如無物。
男人身上的劇痛慢慢地消逝,他不是不痛,而是幸福得沒有空去管那些疼痛。女人身上的冰冷也慢慢消逝,她本來冰冷的身與心,被男人的灼熱而融化。
"噢,快點回去,小鬼。"默林抱起豹人少年,匆忙地逃離這裡,他還不忘施展了一個黑幕魔術,把男人和女人包裹在其中,免得別人再看到。
帕拉米迪斯和薇薇安就在這片黑幕之中不斷擁吻着,互相感受着對方身上的灼熱。肌膚緊貼着對方,嘴脣交融在一起,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裡,一同作着溫暖的美夢。
一夜過去了。
帕拉米迪斯平躺着,看着周圍的環境,他原來已經躺在牀上了,估計是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被薇薇安送回來的。
他再轉頭一看。女人正在他身旁,滿帶溫情地看着豹人戰士。
"薇薇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在天堂嗎?"他問。
"你還活着,笨蛋。"女人微微一笑,"我把我的魔力(固有光子)給了你,讓你成爲了我的翠綠騎士。這是當時唯一救活你的方法了。"
沒錯。薇薇安是魅魔。正確地說,她的母親伊格蓮是半人半魅魔,而她的父親康維爾伯爵則是純種的魅魔。
薇薇安,摩苟絲,已經摩根勒菲三姐妹,都有四分之三魅魔血統,以及四分之一人類血統。
她痛恨這種血統,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魅魔那樣醜陋噁心的怪物,她從來都不願意使用魅魔的力量------直到這一次,魔女薇薇安,爲了救一個男人,把他變成了一名【翠綠騎士】:擁有魅魔的力量,只效忠與薇薇安的戰士。
通過咬對方的脖子,在對方的體內注入魅魔的固有光子,就是魅魔們製造【翠綠騎士】的方法。
當然,這種製造翠綠騎士的方法,存在一定的風險。如果目標不是全心全意地效忠於魅魔,哪怕有一絲反抗的心態,目標的體內就會產生激烈的排斥反應,目標一般難以存活。
即使目標完全沒有反抗,普通人能變成翠綠騎士的概率也只有千分之一。
"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薇薇安解釋道,她戰戰兢兢地看着牀上的這個男人,深怕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露出厭惡之色。
"我知道我是怪物,是魅魔。你雖然是我的翠綠騎士,但你若不願意的話,用不着一直待在這裡侍奉我。
你只需要每隔十年來這裡一次,讓我往你身體裡再次補充一次魔力(固有光子),就能一直活下去。"
帕拉米迪斯看着自己的身體。他全身的藍色豹毛編成了黑色,他成了一頭黑豹。看着如此驚人的變化,他的臉一開始是驚愕,漸漸地卻變成了釋然,最後再變成了喜悅:"我不要十年來一次。"
"是嗎?"薇薇安的臉上略顯失望,連掩飾都做不到。她是讓人厭惡的魔女,對方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意苟且偷生,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但是,豹人的回答卻讓她意外:"我不要十年來一次找你。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每天都要看見你,每一刻都不能離開你。
我說過了,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嫁給我,薇薇安。"
"笨蛋"就連平常習慣了一臉冰冷的薇薇安,也無法忍耐這一刻的眼淚了。淚水嘩嘩地落下,落在豹人的枕頭前。
"我把那個當作是肯定的回覆了。"豹人再度抱緊了女人,繼續他們的擁吻,"我覺得身體還很虛弱。我們再來補一次魔力吧。"
距離亞瑟修復王者之劍的約定之日,還剩下一天。
同一時間,東天騎士團基地,艾爾森堡。
"嗚"昨天躺了一整天的亞瑟,起牀的時候只覺得腰痠背疼。感冒不算是好了,只算是稍微有點好轉而已。
"你還好吧?亞瑟表弟。"帕西瓦在一旁問,"要幫你換衣服嗎?"
"我自己來。你出去你在一旁看着好了。"雖然很反感這麼一個近身護衛,但亞瑟心裡也清楚,現在這個病得手腳無力的自己,要是再遇上什麼刺客,絕對是必死無疑。
生病時虛弱無助的感覺,不禁讓他對旁人產生依賴的心理。
生病時有親人在身旁真是好。
但是,正如崔斯坦那傢伙所說,這些親人最終都會離他而去,獨自成家,唯有亞瑟這種不知道情愛的人,會孤獨終老。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暈頭轉向的他,匆匆地穿上褲子和襯衣,再套上一件胸鎧,就打算出去了。
"脫掉胸鎧吧,亞瑟。那東西太重,你現在走路都有困難。"帕西瓦卻拉着亞瑟道。
"可是------"
"放心。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是你的肉盾,你用不着穿這樣沉重的盔甲也可以。"帕西瓦笑着說。
亞瑟愣了一下。帕西瓦說這話的那一瞬間,亞瑟有某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的確,這樣肉麻的話就連凱都沒說過,虧帕西瓦這傢伙說的出口。
親人嗎?
"亞瑟?"帕西瓦問,"你的臉很紅,在發燒嗎?"
"有一點。"亞瑟掩飾着,走了出去。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