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騎士團基地,第??機械倉庫。
"所以------"蘭斯洛特用幾乎想殺人的恐怖表情看着亞瑟,丟下手中的螺絲刀,"你就讓他來找我了?!"
"對不起。"亞瑟心不在焉地道歉,腦子裡卻不斷地想着各種勸說的藉口。
"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爲什麼你鄭重承諾過的事情。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口?"金髮少年更怒了。
"這才第二次而已。而且凱也知道你的事。所以,上次應該不算吧?"亞瑟裝出一臉無辜,一雙黑色大眼睛看着他的朋友。
"問題不是【第幾次】!!"蘭斯洛特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貝迪維爾連忙幫勸道,"而且,有誰會相信一個卑賤的獸人的胡言亂語?"
"你少插嘴!"蘭斯洛特怒火中燒,連插話的貝迪維爾都罵了。
被嚇了一跳的狼人少年一屁股跌在地上,揚起地上一堆灰塵。
"咳咳……蘭斯洛特真兇啊,連小孩都欺負。"亞瑟裝出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爲什麼呢,他小時候明明對動物很溫柔的。養的小狗死掉了不是哭了三天三夜嗎?"
蘭斯洛特又惱又羞,給了亞瑟一個惡狠狠的眼色:"你!------我以後再找你算帳!"然後他看了看地上的狼人少年,"小子,你多大了?"
"十十二歲。"貝迪維爾結結巴巴地答道。
"這不就是個小屁孩嗎?我以爲你的年紀會再大一些的。算了,匈加人的個子比人類高,或許我該把這個也考慮在內"
蘭斯洛特在自言自語的時候,亞瑟湊過去貝迪維爾的耳邊小聲說:"這以後就看你自己了。但是,記住一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要打探蘭斯洛特的身世。【父親】這個詞在蘭斯洛特面前是禁語,不想死的話就注意點。
------那麼,我先走了。別動隊裡還些事情要處理。"亞瑟準備開溜。
"又去幹那些無聊的系統測試工作嗎?我原本以爲你一個星期就堅持不下去的。"蘭斯洛特插嘴道。
"沒辦法,再無聊的工作總要有人完成。報酬還好,沒什麼好抱怨的。"亞瑟隨口敷衍着。
貝迪維爾察覺到二人的對話有微妙的違和感,但他決定不去深究,免得惹出更多的麻煩。自小寄人籬下,在人類的世界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狼人少年至少知道這點世故。
昏暗的房間之中,天位騎士里昂迪更斯一個人坐在他的大椅上,搖動着手中的酒杯。冰塊在裝滿威士忌的杯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工作時間喝酒?"年輕的騎士摸進房間中,藉着火爐發出的微光看着天位騎士。
"沒有這個,怎麼渡過這該死的嚴冬。"天位騎士里昂迪更斯說,他的聲音因爲酒精的影響而變得輕浮,"來一杯嗎?"
"我還沒成年。"亞瑟壓抑着心中的不屑,冷淡地回話道,"------況且,現在只是初秋。"
"哦,差點忘了。"里昂迪更斯大公爵漫不經心地說,"不過,你真冷淡啊。把那小毛孩丟下不管了?項圈的事也不用跟他事先說明一下?你姑且算是他的監護人,他若是死了你要負責任的。"
"又隨便決定我的事了嗎,大公爵閣下?"
天位騎士里昂迪更斯呷了一口酒,酒精味在空氣中盪漾。他不緊不慢地道:"騎士團一向都是這樣的規矩:你救回來的人一定是你負責到最後。不過,你還真是撿了個麻煩的東西回來。什麼封印,什麼鑰匙碎片,什麼世界之壁的。------這樣一來,豈不成了我們和匈加人的全面戰爭嗎?"
"那也沒辦法,無論世界之壁打開了以後是怎麼樣的風景,對這個世界都是災難。是世界之壁背後的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怪物比較可怕?還是得到陽光,休養生息不斷壯大的獸人軍團更可怕?"
"的確。"大公爵呷了一口威士忌,"所以,你更要看緊那小毛孩,別讓他落在匈加人的手裡。"
"如果有必要,我會親手殺了他。"少年騎士臉上帶着冷峻的殺意,他說到就能做到。
"到必要的時候再說吧。騎士的信條就是【正義】,你的行動不能違背信條,否則我們就和單純的殺人犯無異。除非只有靠犧牲一個人才能拯救所有人,否則不能犧牲任一個無辜的人。"
少年白銀騎士臉上的表情在微妙地變化着。
(這就叫正義。不過是白癡們才抱有的天真想法。)
(多麼沒有效率,愚蠢的信條。)
(怪不得你們會去當議會的忠犬了。)
"謹遵大公爵閣下的教誨。"雖然心中滿是不屑,年輕的騎士還是行了一個禮,從房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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