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艾爾伯特一大早就被早餐的香氣所弄醒。d7cfd3c4b8f3
"呵"老虎打了個呵欠爬起來,伸着攔腰之餘也向窗子的方向望去,發現天空才朦朦亮,時間大概是早上四點半鐘。
"我的天。"艾爾伯特慢悠悠地走進廚房,看到貓人少年穆特正在煮早餐:"你起得也太早了?這樣一大早就起來,真的沒有問題喵?"
"昨天晚上睡得早,今天要早早起來練習,把懶散下來的筋骨操練回正常狀態。"穆特看都沒看艾爾伯特,把目光傾注在煎鍋上。此刻他正在煎荷包蛋,而且火候控制得絕妙,剛剛泛白的蛋清包裹着裡面金黃的蛋黃,看起來就像被薄薄的雲霞所遮蓋的旭日。真正的旭日都還沒有在天空中升起來呢,這邊倒是已經先人一步了。
"對,對。"艾爾伯特開玩笑般捏了捏貓人少年軟乎乎的小手臂:"多吃點,多練習,或許能夠練出一些肌肉。"
穆特轉頭白了艾爾伯特一眼,看樣子似乎是想用煎鍋當頭扇老虎一下。
"今天要去和什喵隊伍對決來着?"五分鐘後,艾爾伯特一邊吃着流黃的荷包蛋和煎熱狗腸,一邊心不在焉地問道。
"剛果沙漠之鷹隊。"穆特喝了杯牛奶,答道:"嗯,不是什麼厲害的隊伍,不用太在意啦。"
"不是什喵強隊,卻能打進超級盃?"艾爾伯特好奇地追問。
"總有些特別幸運的隊伍能夠避開充滿強隊的小組篩選,直接進前十六強的。"貓人少年又吃了一口香腸:"但是遇到我們斯芬克斯隊,他們的運氣也就到頭了。"
艾爾伯特默不作聲。他有很不好的預感,而每當他有這種預感的時候,壞事情往往會應驗。搞不好這個剛果沙漠之鷹隊其實並不弱,只是在之前的比賽裡保留了實力而已呢。
"話說回來,"穆特看着艾爾伯特:"我昨天見你騎着反重力飛艇在練習,那是爲了今天的比賽而做的準備嗎?"
"嗯?不不不,那和美式足球無關"
"我是說你今天下午的圓桌騎士的比賽。"穆特拉長了聲音強調道:"你今天的對手是誰?"
"嗯,"被問及這個,老虎極其不自在地呷了一口茶:"就是那個……龍騎士多哈啦。"
"多哈大哥?"貓人少年的耳朵動了動,馬上露出嘲笑似的表情:"呵呵呵,你今天即將面對的也是個地獄啊。"
"哼,我會打贏的。昨天晚上的特訓就是爲了今天下午的擂臺賽而準備。"艾爾伯特還嘴硬:"如果沒有出錯的話我一定能贏。"
"真是謎一樣的自信。"穆特咧嘴笑道:"那就祝你好運咯。"
說完,穆特快速地掃光早餐,跑去晨練了。
"喂喂,你這小鬼,剛吃飽還是別做劇烈運動比較好。"艾爾伯特勸道:"小心得闌尾炎。"
沒想到這麼一說反而讓穆特整個人愣了。他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幾秒才突然問道:"話說回來,獸人真的有闌尾嗎?"
"呃……你怎喵問我這個……當然是有的?"
"這不是帶着貓的基因的身體嗎?"貓人少年下意識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尾巴來玩:"肉食性哺**類動物的闌尾本來就退化到了幾乎消失的地步。既然家貓都沒有闌尾了,爲什麼我會有?"
"獸人主要是以人爲藍本的。"艾爾伯特卻反駁道:"所以基因方面也更偏向於人類的那一面。如果人類有闌尾,獸人也應該有……纔對?"
穆特於是反駁:"按你這說法,獸人就是強化過的人類,既然古代人故意把人類爲基因藍本的獸人強化成現在這個程度,那麼他們也不可能會把闌尾這種沒有用的基因缺陷給除掉?"
"呃啊啊啊啊……麻煩死了!"艾爾伯特懶得和貓人少年繼續辯論下去了:"隨便你怎喵說!我纔不管獸人是否有闌尾呢!你要飽着肚子晨練,那就去!反正我都警告過你了!"
貓人少年聳了聳肩,走向客廳的跑步機前,正打算跑步。艾爾伯特這邊也把早飯吃完了,收起刀叉就爬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準備走出去。
"欸,你要到哪裡去?"
"你有你的晨練,我也有我的練習要去完成。"虎人青年冷冷地道:"我今天下午還有絕對不能輸掉的比賽要參加呢,哪有時間浪費在這裡!"
"該不會是那個什麼鐵騎的駕駛練習?"穆特一臉擔心地問。
"就是那個什喵鐵騎的駕駛練習。你有不滿喵?"艾爾伯特哼道:"反正我在八點以前到賭場後門和隊伍集合就可以了?"
"你又要去找那個……貝迪維爾先生?"
"廢話,不找他怎麼借到鐵騎的車匙。"
穆特想了一下,從跑步機上跳了下來:"我也跟着去。"
"什喵?我練習駕駛還得讓你這小鬼跟着?!"艾爾伯特有點不爽了。
"但是,那個什麼鐵騎是很危險的機器,不是嗎?"穆特一臉有理有據地分析着:"你一個人練習的話,搞不會讓飛艇墜毀,搞不好會受傷,甚至斷條手臂或腿。這樣一來不就影響到接下來的足球比賽了嗎?"
"我的駕駛技術還不至於差到會讓鐵騎墜毀的地步,謝謝。"艾爾伯特拉長了臉,感覺自己被人徹底地輕視了:"我好歹也跟着霍爾那傢伙特訓了一晚,現在的鐵騎駕駛技術即使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也至少可以應付日常的駕駛需要。"
他又不服地看着貓人少年:"而且你小子也太自大了?你認爲你跟着來就能救得了我?真的發生了問題讓鐵騎墜毀,你可是一點都幫不上忙的。"
"嗯,我有這個。"穆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胸口撐大了將近一倍:"我的身體就像橡皮一樣柔韌,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就抱住你從鐵騎上跳下。有我的身體做緩衝,即使幾千英尺跳下來也不會死人的。至少不會死。"
"哈哈哈,真讓人放心。"艾爾伯特敷衍道。但是他知道穆特這倔強小子一旦決定了某件事就很難讓他回心轉意,繼續和穆特爭吵下去反而會更加浪費時間而已,把他辛苦早起白白擠出來幾個小時練習時間都浪費掉。所以老虎放棄了爭吵,轉身朝酒店房門走去:"你喜歡跟着來就跟着來,隨便你好了。"
貓人少年臉上閃過一陣詭異的狡黠笑容,但艾爾伯特當時已經轉過去開門了,根本看不見。
五分鐘後。
"噢,該死的……"艾爾伯特見無論怎麼按門鈴都沒法得到貝迪維爾的應門,便知道大事不好了:"那小子該不會根本就不在房間裡面?"
"他還能到哪裡去了呢?"穆特在一旁嘀咕道:"落腳的地方不就只有酒店這裡而已嗎?"
"不一定。"艾爾伯特按了一下自己封魔手鐲上的按鈕,打開通往[大不列顛戰艦進擊的帕拉米迪斯號]的傳送門。然而他在猶豫該不該跳進去,因爲一跳進去馬上就會被傳送到戰艦裡,而且這種傳送是單向的,一旦進去了再回來就會繞遠路了。要是他撲了個空,貝迪維爾不在那邊而是在酒店裡的話,這一來一回所花的時間豈不把艾爾伯特珍貴的晨練幾乎都浪費掉了嗎?
"你在發什麼愣?還不進去嗎?"穆特在一旁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不禁催促道。
"不不不,再等等,讓我好好想想。"艾爾伯特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然後他又想到了封魔手鐲的另一個機能,用那個的話估計就有戲了。
"貝迪維爾?貝迪維爾?"
在船艙之內睡着懶覺的狼人青年漸漸被自己手鐲上的一個叫聲所吵醒。等貝迪維爾微睜開眼,察覺到封魔手鐲裡傳出的是艾爾伯特的聲音時,狼人青年不禁一陣慍怒:"天殺的……艾爾,現在都幾點啊……就不能讓人好好睡一覺了嗎……!"
"我需要借一下你的車匙,笨蛋。"虎人青年不禁也有點生氣:"你把車匙都拿走了,我怎喵進行晨練啊!"
"嗷嗷嗷嗷嗷該死!"
"你既然說要幫我,那就幫到底好喵?"老虎反而厚顏無恥地講起道理來:"幫了一半就不幫了,那和完全不幫沒有半點差別。"
"嗷嗷嗷嗷嗷……"貝迪維爾一邊低聲咒罵着一邊爬下牀,看到一旁的鬧鐘上寫着凌晨四點四十五分,他不禁更加惱火了。他昨晚折騰了一波,後腦碰到這個枕頭的時候也不過是凌晨三點鐘而已。也就是說他只睡了一個多鍾而已啊!!
但是既然都被艾爾伯特吵醒了,狼人青年也懶得再去吵架了。他連褲子都不穿,就這樣穿着褲衩走出他的休息室:"你現在在哪裡?我把我房間的門匙卡給你,車匙就在我房間裡,拿到了以後你就別再來煩我了好嗎?!"
"我就在你酒店房間門前。"艾爾伯特答道:"而且打開了通往戰艦傳送室的傳送門。你從那裡門匙卡扔過來。"
"好。"狼人青年於是急急趕往戰艦傳送室。在戰艦裡如此裸.奔,他原本是應該覺得羞恥的。但是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幾步就衝到了傳送室裡:"我來了。"
貝迪維爾自己跳進了傳送門內。
"哇哦……"艾爾伯特看着幾乎一絲不掛的貝迪維爾,哼了一聲:"你在戰艦那邊都幹過什麼來了?"
"別跟我說話!"狼人怒道,掏出門匙卡就開了門。他手腳麻利地走進房間裡去,一下就找到了車匙:"給!滾!別妨礙我睡覺!!"
然後他連內褲都脫掉了,就這樣赤條條地爬上那張空氣凝膠的牀上,打開開關,任憑牀裡冒出的空氣凝膠把自己的身體淹沒,裹住。
"你的朋友都是怪人。"穆特白了艾爾伯特一眼。
"不,他只是個變態而已,不是怪人。"艾爾伯特拿到車匙以後就順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