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艾爾伯特這樣說,菲萊歐斯也從老虎的語氣中聽出了事有蹊翹,於是皺了一下眉頭道:"小老虎,你應該很清楚纔對,我們這裡是幹[那一行]的。要是從我們這裡找工作的話,要做的事情有可能都是非法的------"
"我很清楚。"艾爾伯特急着打斷道:"我來這裡找工作之前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即使會把雙手弄髒也在所不惜。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沒必要爲我擔心,菲萊歐斯大叔。"
豹人思索了一下:"哼,很好。讓我再想想。"
艾爾伯特有點不耐煩了:"你就不能把我帶到斯芬克斯老爹面前,讓我直接跟他談喵。"
"我不認爲那是件容易的事。"菲萊歐斯搖着頭:"老爹日理萬機,可是忙得很呢。我們沒有必要爲這點小事而佔用老爹的時間。"
"嗯......"艾爾伯特的額角冒出一滴不明顯的冷汗。他也早預料到事情不會那麼順利。在有需要的時候,斯芬克斯老爹要見他很容易;但反過來,他要見斯芬克斯老爹的話,就難如登天了。
本應如此。
然而,員工休息室內的廣播卻響起來了,其中傳出斯芬克斯老爹的聲音:"菲萊歐斯,帶他來見我。"
"什麼。可是,老爹......。"
"我主意已決,不用再囉嗦了。"斯芬克斯老爹把線路關閉了。
"嗚......"菲萊歐斯露出一副驚訝與失落並存的表情,彷彿剛在哪裡吃了一場敗仗。他嘆完一口氣以後,轉頭對老虎說:"你也聽見了。那就跟我來吧。但是要注意些,別在斯芬克斯老爹面前亂說話。之前他需要利用你們纔有必要對你們客客氣氣的,但如今情況已經不同了。他可是動一下指頭就能把你弄死幾百次的大人物,懂了嗎。"
"哦......"艾爾伯特心不在焉的答應着。事情比老虎想象中還要順利,艾爾伯特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他的計劃已經敗露了嗎。不可能吧,真讓老爹察覺到他的想法,艾爾伯特早就死在開羅大賭場的門外了,更不可能被老爹接見。
斯芬克斯一定有別的打算。或許他想從艾爾伯特身上得到什麼。
開羅大賭場的後臺簡直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越是深入越是讓人覺得它的深不可測。在通過長長的走廊,坐了三四個距離不同的電梯以後,艾爾伯特被帶到賭場的最深處,一個如同國王大殿般的超豪華房間裡。
然而這房間的燈光明顯因使用者的喜好而調整過,它是如此昏暗,讓人只能看見大殿之上那位大人物的隱約身影。
"來了嗎。"斯芬克斯老爹在他的寶座上低聲問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菲萊歐斯。[那個]開始有點吃緊了,你去做好下半場的出場準備吧。"
(下半場。)
"遵命。"菲萊歐斯急忙退了出去。
"而你,我的小孫子---"獅人從他的寶座上走下來,跨過數級紅寶石砌成的臺階,來到艾爾伯特面前:"你下定主意在我這裡工作,應該也早有了弄髒自己雙手的準備吧。"
"嗯。"艾爾伯特點了點頭,"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骯髒的工作也並不是沒有幹過,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喵。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只是小菜一碟。"
"你要乾的工作非常危險,搞不好可能會殘廢,甚至丟掉小命。這樣也可以嗎。"
"我本來就是一名戰士。"艾爾伯特淡定地回答道:"一名真正的戰士,纔不會懼怕風險。"
"呼呼,答得好。"雄偉的獅人把一隻手掌按在艾爾伯特頭上,他的手掌巨如磐石,爲虎人青年帶來無形的重壓。
但他接下來的話卻大大地出乎艾爾伯特的意料之外:"那麼,脫下衣服,讓我好好檢查一下。"
"呃......。"老虎全身僵硬了。
"不願意嗎。"
"不......不是......"艾爾伯特吞了一口唾沫,開始解下上衣的扣子。老爹到底在搞什麼鬼,爲什麼突然要艾爾伯特脫衣服了。
該不會是爲了檢查老虎有沒有帶武器吧。
把他那件筆挺的白色西服外套脫掉以後,艾爾伯特那健壯的胸肌便展現在斯芬克斯老爹的面前。獅人老爹透過房間的幽暗審視着艾爾伯特的身體,彷彿在審查一名奴隸。
"很好,身體鍛鍊得不錯。"斯芬克斯伸手撫摸着艾爾伯特的小腹,自顧嘀咕道:"雖然肚子上有點贅肉,但是通過適當的鍛鍊就能馬上消除掉,不是個問題。"
艾爾伯特的身體被老爹摸來摸去,又癢又難受,已經有點忍受不住了。他滿臉通紅,充滿疑惑地看着這位**巨頭:"老爹,你該不會是....."
"怎麼了,繼續脫啊,把褲子也脫掉。"斯芬克斯老爹蹲下來看着艾爾伯特。他蹲着的時候卻幾乎和虎人青年身高相同,而且那龐大如山的軀體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可、可是。"
"你想在這裡工作,對吧。"斯芬克斯老爹不帶感情地說:"這裡工作的第一條規則就是:要對我絕對服從。不管我下的命令是多麼的無理取鬧。"
一滴冷汗從艾爾伯特額角滴落,他現在纔開始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心裡不住地罵香奈兒。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讓艾爾伯特身陷這種大麻煩之中的。他這次恐怕是節操不保了。
老虎勉爲其難地脫下褲子,全身只剩一條褲衩。果不其然,斯芬克斯老爹開始伸手在老虎的大腿間戳來捏去,而且有越摸越向上的趨勢。再這樣下去去的話......。
"老...老爹......"其實的艾爾伯特已經滿臉通紅,心亂如麻,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的好。
"嗯,兩條腿也挺壯實,應該能撐一下子。......至少能撐完下半場吧。"斯芬克斯卻完全沒有理會艾爾伯特的奇怪喘息聲,自顧說道。
(所以說下半場到底是什喵。。)
老虎越來越鬱悶,但又不敢公然反抗斯芬克斯這種大人物,只好壓低聲音問道:"褲、褲衩也要脫掉喵......。"
"嗯。褲衩。"斯芬克斯似乎沒有理解艾爾伯特的話,略作一愣。然後他噗地笑了一聲:"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的小孫子。"
他拍了拍手:"把護具拿來吧。"
彷彿有誰在暗處等着,老爹一聲令下,馬上就有四名傭人把一套衣服似的東西送了過來。傭人們在艾爾伯特身旁跪下,手中托盤裡盛着一套造型頗爲奇怪的物事。
透過房間的幽暗,艾爾伯特瞥了那些東西一眼。
那是......盔甲。
不,不太對。雖然胸甲、臂甲、腿甲、甚至連頭盔都一應俱全,但那套裝備似乎並不是騎士們平常穿戴的防具。它們造型獨特,似乎是爲了某種項目而特化的。
"幫他穿上吧。"斯芬克斯老爹命令道。
傭人們馬上動作起來,開始爲艾爾伯特穿戴護甲。這套護甲的構造果然複雜無比,由許多做工精細的裝甲片構成,並以繩子固定在老虎的身上。老虎自己一個人恐怕根本沒辦法穿戴好這種複雜的防具。
"這......這到底是幹什喵的......"艾爾伯特越發疑惑了。半分鐘前斯芬克斯老爹還讓老虎脫個精光,在艾爾身上摸了個夠,半分鐘後卻命人拿來這麼一套防具,開始給老虎穿上護甲。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你現在沒有必要急着弄懂,反正你馬上就會明白一切的。"斯芬克斯老爹拍了拍老虎的襠部:"護襠一定要好好穿戴上哦,否則會在激烈的衝撞中絕後的。"
"什、什喵。。"艾爾伯特的叫聲都變了,其時正有一名傭人(而且還是女性)在給老虎穿上護襠。那種如同罩.杯似的護襠剛好扣在艾爾伯特的重要部位上,以有彈性的橡皮筋固定在老虎腰間,給他一種略難受的壓感。
穿戴好護具以後,傭人們便開始忙着給老虎穿上衣服。寬鬆的上衣釦在防具外,感覺就像額外蓋了一層皮,非常奇怪。而艾爾伯特的下半身被套上了一種帶有彈性的緊身褲子,它們和老虎的護腿幾乎融爲一體,感覺也十分怪異。
然後就是那隻造型奇異的頭盔。它內層柔軟外層堅硬,圓形的構造和一般的騎士頭盔截然不同,似乎是爲了最大限度地抗衝擊而被特化的設計。
到底在搞什麼鬼。穿戴的越多,艾爾伯特只覺得越發混亂。房間的燈光太過幽暗,艾爾伯特根本不知道自己穿着這一身裝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該死的,他甚至都不明白這身護具的用意何在。斯芬克斯老爹讓艾爾穿成這副樣子,難道是爲了去進行某種戰鬥嗎。
穿得這麼誇張,簡直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所以,那一定是某場激烈的大戰咯。
艾爾伯特的額角不住地冒出冷汗。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難熬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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