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倫敦的某處。
"王后陛下。"圓桌騎士蘭斯洛特騎着鐵騎匆匆趕到慈善晚會的會場。他人未到聲先到,在衝入會場之前就大聲呼喚起來。
場地可謂一片狼藉,到處橫七豎八地躺着屍體,有一半是此處的守衛,另一半則是襲擊這個會場的恐怖分子---黃昏教徒們。從場地流的血可以看出當時曾有過多麼激烈的戰鬥。該死的邪教徒們竟然襲擊一個以慈善爲目的而舉辦的晚會,真是罪無可赦。
蘭斯洛特壓抑住憤怒,快速而又謹慎地跨越這些屍體,心裡只爲格林薇兒王后的安危擔憂不已。
當他越過建築物中心的露天庭院,到達會場中心時,卻看見了戰鬥結束的最後一幕。
在那裡,格林薇兒王后舉起光子錘,一擊砸碎了那名倒黴的黃昏教徒的頭顱。那名只帶着薄鐵片頭盔的恐怖分子根本無力反抗,在光子錘的重擊下無力倒下,凹陷的頭盔裂縫間甚至迸射出鮮血。
"王后陛下。"蘭斯洛特衝過去查看格林薇兒王后的傷勢,因爲他看見王后的禮服上沾了不少血。
"噢,蘭斯洛特。"格林薇兒王后這才緩過神來,她見圓桌騎士滿臉擔憂地看着她的右肩,連忙解釋道:"噢,這是歹徒們的血,不是我的。我一點傷都沒有,你用不着擔心。"
"真、真的。可是這戰場......"
"都出來吧。"王后沒有理會蘭斯洛特的提問,而是大聲宣佈道。
好幾名守衛從一片狼藉的會場角落爬了出來,臉色煞白:"王、王后陛下你真的把歹徒們都解決了嗎。。"
"都清理乾淨了。你們收拾一下這裡的屍體,把你們的同僚厚葬了吧。"格林薇兒平淡地道。
"混賬。"蘭斯洛特爵士卻衝那些躲起來的守衛們破口大罵:"你們這羣飯桶在幹什麼。。你們的職責是保護王后,而不是讓王后來保護你們。。"
"可、可是......"
"噢,別責怪他們了,蘭斯洛特。"王后卻勸說道:"這些守衛沒有受過專業的戰鬥訓練,他們只是負責維持會場秩序的。我見他們幫不上忙,上陣戰鬥只是徒增死傷而已,就讓他們早早躲起來了。"
"但您是高貴的王后啊。再怎麼說也不能就這樣上陣戰鬥......"
"小心。。"蘭斯洛特說着說着就飛撲了過去,朝格林薇兒迎面撞來。與此同時,場地裡一名還沒有死透的黃昏教徒舉起了光槍,朝二人所在的位置開了一槍。幸好蘭斯洛特飛撲得及時,把自己和格林薇兒同時推開。
光彈從騎士的右臂上擦過,在蘭斯洛特沒有裝甲保護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燒灼的痕跡。而騎士也在落地之前舉槍還擊,一槍打爆了那名恐怖分子的頭顱。他在落地之前拼命扭動身體,讓自己先一步着地當墊子,以避免自己的體重壓傷格林薇兒王后。
碰。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地完成,而二人也撲到在地上。
"噢---"王后趴在圓桌騎士身上,和蘭斯洛特面對面相望,她愣了一瞬間。在月色之下,英俊的金髮騎士看起來又硬朗又迷人,他混身充滿了英雄氣概,卻又不乏柔情。王后怦然心動,臉上泛過一陣紅暈。但她馬上就剋制住自己的那些非分的想法,把蘭斯洛特推開,自己爬了起來:
"剛纔真是好險,感謝了,蘭斯洛特爵士。"
"王后您平安就好。"蘭斯洛特也爬了起來,又瞄了一眼場地上的屍體,以確保沒有更多在裝死的敵人。等他確認這片區域真正安全了,才鬆了一口氣:"總之,此地不宜久留。請讓屬下送您回去寢宮吧,王后陛下。"
"嗯......"經過剛纔那一幕之後,格林薇兒王后的心緒頗爲凌亂。爲了不讓人看出她的心事,王后故作鎮定:"召你的騎士團來這裡清理一下現場,我們先回去好了。"
格林薇兒突然發現蘭斯洛特手臂上有一片鮮紅正在蔓延,才瞭解到騎士在剛纔的偷襲中受了傷。王后連忙撕開自己的衣袖,用衣服的布條爲蘭斯洛特的手臂粗略包紮了一下。
英俊的金髮騎士大驚失色:"王后陛下,你怎麼可以把貴重的晚禮服......"
"沒關係了,這件衣服在剛纔的戰鬥裡也沾了鮮血,那些血跡怕是洗不掉了。"格林薇兒王后淡然微笑着說:"既然如此,就讓它物盡其用吧。"
蘭斯洛特不作聲,靜靜地看着王后爲自己包紮傷口。
王后在夜色之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悽美。她染血的裙子,她撕碎的衣袖,還有她在剛纔的戰鬥中變得略有點凌亂,卻仍不失端莊的髮型,每一處都透露出格林薇兒王后那溫柔外表下剛強的意志。
就如同一朵月下的白玫瑰。
歹徒們想要摧毀、侵襲這朵花兒,卻被她用鋼鐵的荊刺所擊退。而這朵美麗的玫瑰花,則就此沾上了血紅色,讓她更加豔麗。
世界上又有多少個女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王后......請...請抓緊屬下。"二人乘上鐵騎後,蘭斯洛特緊張地提醒道,彷彿是害怕王后會在飛行中途從鐵騎上跌落。但他實際上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嗯。"格林薇兒王后輕聲回答着,雙手抱緊了英俊的金髮騎士的腰。
某種清甜的香氣從王后的身體、以及她的衣服中傳來,香氣甚至一直停留在她用於包紮傷口的布條上,在蘭斯洛特腦海中縈繞。圓桌騎士幾乎被這種香氣迷惑得神魂顛倒,如果他不是有着強大的自制力,此刻恐怕已經把王后摟入懷中,做出了有失身份的事情。
但他剋制住了。拋開格林薇兒是王后這個身份不說,她始終是亞瑟王的妻子,是蘭斯洛特最好的朋友的妻子。英俊的金髮圓桌騎士覺得自己要是在此刻乘人之危,和王后做出什麼苟且之事,會是對亞瑟王、對朋友的巨大冒犯。
他深呼吸一口,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儘量拋卻,然後踩下了鐵騎的油門。一道藍色光芒旋即從慈善晚會的會場外飛出,往亞瑟王寢宮的方向飛去了。
大不列顛,倫敦郊外的某處,薇薇安的研究所裡。
夜已經深了。忙完某件事以後,煞星揉着痠痛的肩膀,走進自己的房間裡。
"唉,那個女人真會使喚人。"他的喉嚨因乾涸而沙啞痠痛。即使是一條龍,連續吐上好幾個小時的火也會累的。
煞星以爲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了。但推開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房間裡早已有了先客。
兩個小鬼正躺在煞星的牀上等着星輝龍。
哈爾等不及已經先睡着了,和他一起的小鯉魚波奇也伏在豹人少年的臉頰上打盹。
而哈斯基則躺在牀上,百無聊賴地看着他的光子匕首。爲了自己不睡着,他把光子匕首打開了,輸出調到最小,匕首的刀刃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紅點,而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黑暗之中,盯着紅點看,如同看着一團火光。
"你們在我的房間裡幹什麼。"星輝龍一陣納悶:"快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臭小鬼。"
"嘿嘿~"哈斯基收起光子匕首,從牀上坐起,滿臉狡猾地看着他的煞星叔叔:"我們是過來給煞星叔叔道晚安,順便感謝你的汪。"
龍一臉不耐煩:"感謝我。我做過什麼值得你們感謝了嗎。"
雖然他今天做的一切似乎都值得讓人感謝。
"當然是感謝你幫了丹尼爾哥哥汪。"哈斯基湊過來說:"如果沒有煞星叔叔你給丹尼爾哥哥出謀劃策的話,他一定會繼續鑽牛角尖,爲了賺快錢而不斷打工,把自己累壞汪。所以感謝煞星叔叔,你救了丹尼爾哥哥汪。"
"哦。"星輝龍繼續冷淡地迴應道。
"嘿嘿嘿~"哈斯基在牀邊一邊踱步一邊拿起他的光子匕首揮舞。他當然不敢把危險的光刃打開,而僅僅把匕首輸出調到最小,讓光子匕首的柄上出現那個小小的紅色光球。他在黑暗中揮舞匕首,這個紅色光球就在這片幽暗裡拖出一道道長長的紅色光線。
"話說回來,煞星叔叔好厲害,居然用這把匕首擋下了敵人的子彈汪。"犬人少年繼續自言自語道:"哈斯基要是有一天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就好了汪。"
"你能做到的,因爲這是光劍。"煞星不帶感情地回答道。
"因爲是光劍,所以有差別嗎汪。"
"當然了。反應夠快的話,確實普通的刀劍也能切子彈。但它的攻擊軌跡畢竟是一條[線],而對方的攻擊更是一個[點]。用[線]來抵擋[點],容錯率十分低。"煞星在房間裡拖過一張椅子坐下,解釋道:"光劍總是更勝一籌的,因爲它的攻擊軌跡不僅僅是一條[線],還能成爲[面]。這東西平時是刀刃,靜止不動的時候確實是一條[線]。但快速揮舞它的時候,刀刃上的結界會被暫時拉伸,它就會變成一張光膜,面積隨揮劍速度而增大。當它擁有一定面積,變得像盾一樣的時候,擋子彈當然輕鬆。"
"原來如此,是這樣汪。"哈斯基打開光子匕首,小心翼翼地揮舞着光子匕首。果不其然,匕首在空中拉伸出一道道"膜",這些光膜是有碰撞體積的,能以[面]的形式擋下迎面而來的不少子彈,所以即使出劍時機掌握得不是很正確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亞瑟那傢伙連這種小事都沒有教你們嗎。"煞星又問。
"這匕首是亞瑟叔叔幾天前才送給哈斯基的啦,他只囑咐哈斯基要小心使用,還沒有來得及教任何東西汪。"
說到這裡,犬人少年又狡猾地看了他的煞星一眼,笑了。他笑得如此露骨,就連煞星也能輕易猜出這小鬼在打什麼鬼主意。
"其實啦,哈斯基在想,既然煞星叔叔的劍術這麼厲害,是不是可以------
------教哈斯基劍術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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