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
齊戰冷哼一聲,在林寒陰沉的面色下,便要指揮蜘蛛傀儡繼續攻擊,林寒鐵青着面色,心中極度的不甘,就此認輸,讓他覺着臉面不知擱往何處。
“林師弟,回來,這一局算我們輸,接下來我白牧討教一下天工宗的高徒!”在林寒左右爲難的時候,白牧應聲而出,俊朗的面容,一襲白衣,含笑的脣角,那一瞬不知迷了多少少女。
“齊師弟,你退下,我來!”天工宗很快做出反應,一皮膚黝黑的青年大踏步而出,站在了猶自有些不甘退後的齊戰身前,方纔那一戰,雖然獲勝,齊戰卻並沒盡興。
不過他也知道規則,御物境的白牧,還是交由身前的師兄對付爲好,青年名高餘,實力如何,齊戰心中很清楚,比他只強不弱,尤其是手中一戰鷹傀儡,比他的蜘蛛傀儡只強不弱。
“高師兄,那你小心了,讓他們知道我天工宗的厲害!”齊戰眼神閃了一下後,望了眼對面含笑的白牧,與身前的高餘說了一聲,退回到了天工宗弟子的人羣之中。
笑着點了點頭,望了眼遠去的齊戰,高餘回過神來,拱手衝白牧抱了一拳道:“白牧道友好,在下天工宗高餘,請賜教!”
見對方有理有貌,白牧也不好失禮,忙抱拳還了一禮道:“不才正是白牧,還請高師兄賜教,既然是比鬥,咱們點到爲止便好!”
“理當如此!”高餘含笑點了點頭,伸手衝白牧道:“白師兄,你先請!”
“高師兄,還是你想請吧,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打打殺殺,就算迫於無奈,也會讓別人先出手的!”白牧露出一絲陽光燦爛的笑容,含笑的眼睛在那一刻很迷人。
高餘微微一愣,眉頭皺起道:“你這是看不起我?”
白牧聞言一怔,瞬間明白高餘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慌忙搖手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高師兄非讓在下出手的話,你也不時不可!”
白牧苦笑一聲,讓對方先出手,反而引發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望着白牧真誠的眼神,高餘也是露出一絲笑容道:“看來是我小看白師兄的人品了,既然如此,作爲賠罪,我說不得只好先出手了,嘿嘿!”
白牧瞬時間愕然,心中暗覺這高餘也是一有趣之人,當下爽朗一笑道:“不妨,不妨,高師兄儘管出手!”
高餘也不再廢話,手中一樣出現了一顆圓滾滾的小球,往空中一擲後,空中瞬時間一黑,一隻與方纔齊戰的蜘蛛傀儡不相上下的戰鷹傀儡出現空中。
“白師兄,小心了,這是我的戰鷹傀儡,攻擊力可是不遜色齊師弟的蜘蛛傀儡的!”好心提醒了白牧一句後,高餘神識之力一動,剎那之間,那在半空的戰鷹傀儡雙翅猛一扇,直奔白牧而去。
白牧手中此刻已出現了六爻玄武卜,龜甲滴溜溜轉了一會後,已是算到了一切,不慌不忙身子向一側挪了數步,在他走開後,他原先所在之處,一道黝黑的光柱瞬時從天而降,轟入了底下的山脈。
遠處,高餘微微一愣,方纔那一擊極爲的詭異,沒有絲毫的徵兆,他不知道白牧是如何發現並躲開的。
似是看出了高餘的分神,白牧笑着道:“高師兄,戰鬥中走神可是不好的,我可要還手了!”
在高餘猛地驚醒的時候,白牧手中出現一柄流光溢彩的飛劍,微微一閃後,便從白牧手中消失,閃電般到了高餘的身前不遠處。
高餘心中一凜,一面指揮戰鷹傀儡繼續攻擊白牧,一面手中出現小電光繚繞的小錘子,在他一拋之下,飛上半空,與白牧的飛劍戰到了一起。
對於高餘的舉止,白牧似一點也不意外,自打修習了青衣傳授的先天神算,配合上手中的六爻玄武卜,他已能隱隱推測到一些事情。
空中,那隻巨大的戰鷹傀儡,眼中一道又一道的黑光不斷射出,威力雖不如方纔蜘蛛傀儡的白色光柱威力巨大,但勝在速度夠快,前一刻還在戰鷹傀儡眼中,下一刻便到了白牧身前,若不是白牧能未卜先知,還真不好躲開。
可惜沒有如果,藉着手中不斷旋轉的六爻玄武卜,白牧準確算出戰鷹傀儡的每一式攻擊,每一次都是先一步躲避而開,激戰了半天,戰鷹傀儡愣是沒能碰到他衣角分毫。
再加上白牧所修又是風系功法,一舉一動間極爲的飄逸,如清風一般,來去無影蹤,配上修長的身材,俊朗的外表,惹得幾派的女弟子又是一陣心動。
在指揮着戰鷹傀儡和雷電小錘與白牧對戰了半天后,高餘卻是發現白牧竟是一點都沒傷着,反而如閒庭信步一般,極爲的自在,見到這一幕,他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明明是在戰鬥,怎麼感覺好像成了對方一個人的表演,那飄逸的身姿,飄揚的黑髮,含笑的脣角,到得最後,高餘實在鬱悶到了極點,無奈喊一聲道:“停!”
在高餘話音落下後,他率先召回了自己的戰鷹傀儡,白牧見此,也將自己的法寶飛劍召回,含笑道:“高師兄,怎麼不戰了,我還沒盡興呢!”
“是嫌風頭還沒出夠吧!”高餘撇了撇嘴,一張本就黝黑的臉,此刻更是大黑,短短一會的時間,操縱戰鷹傀儡,他的神識之力已消耗了七七八八,若再戰下去,只怕遲早會敗於白牧之手。
而白牧到現在爲止,也就放出一把飛劍,和手中那塊黑乎乎不起眼的龜甲,說不得還藏有什麼後着,雖然自己一樣有別的手段,可畢竟不是生死廝殺,也沒必要鬧到那個地步。
遠處,公冶子和天寒子相視一眼,悄然傳音道:“天寒師弟,你是否看出了什麼異常?”
“公冶師兄,若我看的不錯的話,那少年使用的分明是卜算之術,嘖嘖,這般早已被修仙界遺忘的術法,沒想到逍遙宗竟然還有人修習!”
“你也看出來了麼,也唯有不算之術,方纔能夠那般未卜先知,讓高餘的戰鷹傀儡有力無處使,逍遙宗,果然不一般吶,唉!”
“是啊,與彭林對戰的那名女子且不說,就連敗於齊戰手中的那名少年,那一身修爲也是不俗!”
“再試探一下吧,讓這些小傢伙們被打擊一下也好,免得一個個傲氣沖天,不知天高地厚的!”
與天寒子神識交流了一會,公冶子轉向仍古怪瞪着白牧的高餘道:“高餘,你回來吧,讓楚飛師弟去找逍遙宗的弟子切磋一下!”
高餘聽見公冶子喚他,忙迴應了一聲,對白牧道:“我很不明白我的戰鷹傀儡爲何打不到你,下次一定還要找你討教一番!”
“哈哈,隨時恭賀!”白牧笑了一聲,與高餘拱手道別後,回到了逍遙宗弟子的人羣之中。
天工宗那邊,在高餘回去後,一年約十四五歲,身材瘦弱的少年便走了出來,他目光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看向蘇情道:“我要向你挑戰!”
“我?”蘇情愣了愣,楚飛的修爲一樣也是御氣境巔峰,只是他不知對方爲何直截了當要挑戰自己。
“嗯,就是你!”楚飛點了點頭,稚嫩的小臉上認真地道:“我看他們似乎都聽你的,我只要把你打敗了,一定可以給我天工宗長臉!”
“大言不慚!”蘇情笑了一聲,正要回話,他一側的炎火兒已是一聲嬌叱,手中出現一柄火紅的飛劍,劍尖指向了對面的楚飛。
楚飛呆了一下,歪着腦袋思索了一會後道:“我從來不和女孩子打架,你又這麼可愛,我只要和這小白臉鬥!”
“小白臉,我?”蘇情瞪大眼睛,片刻後轉爲憤怒,憤憤地瞪着楚飛,大聲道:“我不是小白臉!”
“我不管,反正就要和你鬥!”楚飛的眼神十分地執着,直直盯着蘇情,語氣十分地認真。
“哈哈,這位師弟還真是可愛,我也覺着這小子是個小白臉!”白牧此時也是反應過來,古怪地望了蘇情幾眼,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被白牧的笑容影響,逍遙宗、道明宗及南沙派的弟子,以及對面的天工宗弟子,全都“轟”地笑出聲來。
蘇情身旁的雲梅幾女一樣輕抿着嘴,笑得很是開心,就連一直冷冰冰的冰清,眼瞳深處也是悄然有了絲笑意,脣角微微翹了翹。
在衆人的鬨笑聲中,蘇情再也忍不住,跨步而出道:“楚飛是吧,待會打到你姥姥都認不出你來!”
“我姥姥?我姥姥飛昇上仙界去了,你怎麼打到她不認識我,再說你打得過我麼?”楚飛小臉緊繃,一字一句認真道。
蘇情愣了一下,想不到隨口提了一下,就扯到了飛昇仙界的姥姥,不過隨之怒意佔了上風,再道:“飛昇了啊?那就打到你師父認不出你來,廢話不多說,看招!”
也懶得再與楚飛廢話,蘇情手中出緊握着夜殺匕,腳下風行鞋發力,化作一道幻影,直撲向了楚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