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之內,蘇情神色緊張,緊緊看着楚焦,雲梅臉頰酡紅,已是有些微醉,在一旁醉眼朦朧,至於小獸,則半躺在桌上,左爪拿着烤肉,右爪抱着個酒壺,好不自在。
楚焦皺着濃眉,沉思了半晌,對蘇情道:“蘇師弟,黃師妹我倒是沒見過,至於溫柔師妹,我也不認得,不過那羣師弟師妹中,好像有一名溫姓女子!”
蘇情聽了,微有些失落,勉強笑笑道:“楚師兄,我也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態,畢竟北疆這麼大,哪能一下找到我要找的人!不過竟然有一名溫姓師妹,也值得我去走一遭了!”
楚焦望了微醉的雲梅一眼,拍了拍蘇情的肩膀,道:“蘇師弟,別急,總會找到的!”
蘇情輕應一聲,腦中滿是對溫柔的掛懷,想着想着便有些走神,楚焦看在眼裡,沒有出聲打擾。
便在此時,只聽“咚”一聲響,似有什麼東西摔打,蘇情與楚焦聞聲看去,卻是小獸不知何時醉倒,此刻爪中的酒壺脫手摔到了桌上。
楚焦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小獸,對蘇情道:“蘇師弟,你這靈獸倒是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能喝酒的靈獸呢,哈哈!”
蘇情不好意思地一笑,伸手提過小獸,塞進了懷中。
兩人再敘一番,楚焦站起身,望着蘇情與雲梅道:“蘇師弟,雲師妹,耽擱了這麼久,師兄得去巡邏了,不知師弟師妹今後有什麼打算?”
蘇情攙扶着雲梅站起,臉上一陣通紅,使勁晃了晃腦袋,纔對楚焦道:“楚師兄,我也打算去望夫城看看,或許能找到溫師妹,就算找不到,也可以幫上一些忙!”
“嗯,如此也好!”楚焦沉吟了一會,微微點頭,而後又對兩人道:“既然如此,那師弟師妹多多保重,有甚情況記得傳訊回逍遙城,會有同門師兄弟前去相助的!”
“嗯,多謝師兄!”蘇情道謝一聲,隨後與楚焦一起走出酒樓,說了幾句道別話語,楚焦便匆匆離去。
“梅兒,你還好吧!”蘇情半摟着雲梅,但見雲梅粉臉酡紅,醉眼迷離,身子嬌柔無力,若不是他攙扶,只怕已摔倒在地。
“咦,呆子,你怎麼長出兩個腦袋了,酒呢,喝!”雲梅伸手在蘇情臉上捏了捏,滿眼疑惑,隨後張嘴吐出一口酒氣,嘴中猶自喃喃。
蘇情有些哭笑不得,沒去理會雲梅,略微運轉法力將酒氣逼出一些,起身向着逍遙城城門行去。如今既然決定了要去望夫城,便不再遲疑,再說他身上也沒了元石,就算繼續留在逍遙城,也只能看不能買,還不如離去。
蘇情思索一番,攙扶着雲梅前行,不多久便來到了逍遙城安置靈獸的區域。炎陽鳥似早有知曉,呼啦一聲便飛了過來。
逍遙城外,大道寬闊,筆直通往遠方,有兩道身影,正慢悠悠走向遠方,正是蘇情與雲梅。因雲梅酒醉未醒,蘇情恐在高空吹風受寒,便決定走上一程,至於炎陽鳥,則飛在高空,不遠不近地相隨。
在蘇情與雲梅離去未久,他們身後不遠處忽地出現了三人,其中一人正是早上強買赤朱果,差點與蘇情起衝突的大漢。
“大哥,就是那小子,那隻該死的靈獸,竟搶了我的赤朱果!”大漢遙遙望着遠處幾若看不見身影的兩人,恨恨咬着鋼牙,對着身旁一名滿臉淫 邪,面色蒼白的青年道。
青年詭異一笑,嘴角微牽,眼中閃過一抹火熱之色,陰**:“那便把那靈獸和那小子一併宰了,把那女子留下,嘿嘿嘿嘿!”
“大哥,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上去堵住他們!”身旁另一名臉上有刀疤的漢子聞言,馬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望着臉色蒼白的青年道。
青年轉過頭,望着刀疤臉,無語道:“老三,你做事前能不能先動點腦子,此地離逍遙城這麼近,萬一被逍遙宗那些該死的傢伙知道了,我們能跑掉嗎?”
“說的也是!”刀疤臉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
“走,尾隨他們,找個僻靜處再動手!”青年手一揮,帶着兩人直奔蘇情與雲梅的方向行去。
蘇情與雲梅沿着大路一路往前,隨着離逍遙城越來越遠,道路也是越來越窄,到了最後,只剩下一條羊腸小道,而路兩旁更是荊棘古木,亂石荒冢,一副人煙絕跡樣。
又向前行了一會,到了一處山崗前,雲梅忽地開口對蘇情道:“呆子,歇一歇吧,我有點累了!”
“嗯!”蘇情點了點頭,扶着雲梅靠着一處小石丘坐下,擡頭望了一眼天上的炎陽鳥,眼眸緩緩闔住,走了這麼長的路,他也感到了一絲疲乏。
便在此時,天上的炎陽鳥忽地一聲尖鳴,與此同時,刺耳的破風聲呼嘯傳來,蘇情心中一緊,想也不想摟着雲梅便翻身滾倒。
蘇情剛滾倒,一把飛刀便從他方纔咽喉所在的地方一閃而過。蘇情心中暗暗後怕,背後冷汗涔涔,此時扶着雲梅站起,滿臉寒霜,看向了從土丘後轉出的三人。
青年手中捏着飛回的小刀,略覺詫異地看了蘇情一眼,冷冷道:“不錯,竟然躲開了我這蓄勢待發的一擊!”隨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雲梅臉上,滿臉癡迷,淫邪之色閃過。
“唳”
這時,幾人頭頂上空破風聲響起,卻是炎陽鳥見蘇情危機,從天空殺奔而來,青年臉色微變了變,對大漢與刀疤臉道:“你們先拖住那頭妖獸,我來解決這小子。”
話落,青年手中法力光華流轉,飛刀破空,如疾電直射蘇情,蘇情一把推開雲梅,手中法力流轉,山嶽劍出現,猛地擋在面前。
“鐺”一聲巨響,火花四濺,飛刀不偏不倚,直接射中山嶽劍。蘇情手臂微微一震,面色越發冰冷,反手一揮,一道劍氣迎面劈向青年。
青年冷冷一笑,手中瞬時出現三把飛刀,猛地射出,他的身子緊隨飛刀之後,詭異一閃,便避開劍氣,直奔蘇情。
蘇情天龜護體運轉,手中山嶽劍舞得呼呼直響,劍氣一道道飛出,將青年前後左右牢牢包圍。然而青年身子卻詭異一閃,飄忽間便衝破劍氣封鎖,他的手中,再次有三把飛刀飛出。
遠處,“轟轟轟”的爆裂聲不斷,卻是炎陽鳥嘴中不斷吐出火球,直殺得兩人狼狽抱頭鼠竄,但不知何故,炎陽鳥對這邊卻是不管不顧,並沒過來援助蘇情。而云梅則癱軟在地上,顯然酒勁還未完全消散,但看她身上妖氣騰騰,顯然也在盡力逼出酒氣。
對於炎陽鳥與雲梅,青年自也時刻留意着,雖然炎陽鳥的強大超出了他的預料,但見其似乎並無意幫助蘇情之意,心下略鬆,至於雲梅身上騰騰的妖氣,他也有所察覺,眼中閃過火熱之色的同時,迅速解決蘇情之心更爲強烈。
眨眼之間,青年離蘇情只有數步之遙,手中又是三把飛刀飛出,蘇情心中一緊,倉皇中舉劍擋住,對於蘇情能擋住飛刀,青年似乎早有預料,在飛刀出手的瞬間,他手中便出現一座碧綠的風車狀法寶,嗚嗚轉動,將其對準了蘇情。
蘇情方格開飛刀,見到青年手中風車,不由一愣。青年衝蘇情詭異一笑,手中法力運轉,對着身前的風車猛地呼出一掌。
隨着青年一掌呼出,他手中轉動不休的風車猛地吹出一股綠氣,飄飄忽忽直奔蘇情。蘇情見這綠氣來的詭異,不敢讓其近身,猛劈出數道劍氣,劍氣呼嘯,將綠氣劈的破碎不堪,嫋嫋消散。
青年對此毫不在意,手中法力狂催,綠氣不絕如縷,越來越多,撲天蓋地直奔蘇情。而隨着吸入綠氣的增多,蘇情竟覺得腦袋略微有些發暈。
“不好,這綠氣有詭異!”蘇情心中暗呼一聲,手中光芒一閃,一紫色小葫蘆出現,一陣五色煙霧後,金光沖天而起,黑鐵葫蘆極是神武地出現在半空。
蘇情心中焦急,大吼道:“寶貝葫蘆,砸他!”
然而黑鐵葫蘆卻仿若未聽到一般,只顧在天上轉動,絲毫不理會蘇情,反倒是蘇情這一張口,又吸入不少綠氣,腦中更加發暈。
“嘿嘿!”青年方纔也被黑鐵葫蘆霸氣的出場震撼了一下,不過待見到這葫蘆似乎不聽指揮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該死的,只能用神識了!”蘇情心底咒罵一聲,腦海翻騰,神識“板磚”悄悄放出,來到青年一側,猛地砸入對方腦海。
“轟”一股無形的碰撞,青年眼神略一迷茫,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陰笑着對蘇情道:“小子,看不出來,竟然懂神識,不過我有護神鏡,讓你失望了!你就乖乖等死吧!”
蘇情神識拍在青年腦海中,直接被一面忽然出現的小鏡擋住,竟是沒能成功。此時聽見青年話語,心中頓時明瞭,但也更爲焦急。
綠氣漫天,隨風飄蕩,蘇情腦海昏昏沉沉,手中法力光芒竟是漸漸黯淡。
“不行,在這樣下去便要輸了,可惜失去了施展情帝眼的良機,否則......”蘇情狠狠一咬舌頭,短暫清醒過來,因綠氣阻撓,青年已失去蹤跡,而情帝眼的施展,必須看着對方眼睛才行。
“對了,我還有射日天弓,只是看不到人,又如何去射,算了,不管了!”蘇情狠狠一咬牙,眉心光芒一閃,射日天弓在手,法力全部注入,一箭射出。射出之後,蘇情腦海便是一沉,直接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