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杜焱話音的落下,衆人也是一驚。.聽杜焱的意思,他明顯是發現了敵人的蹤跡,但是事實卻又表明,杜焱剛纔擲出去的那一箭並沒有將那天弓門的人找出來。
衛碩此刻也是慢慢地挪到杜焱身邊,輕聲道:“我說小子,這個時候你就不要開玩笑了。說實話,你是真的發現他們的蹤跡了嗎?”
杜焱笑了笑,也是不理衛碩,繼續淡淡地說道:“諸位真就不出來嗎?難道還要小子親自請你們出來嗎?”
寂靜,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彷彿衆人周圍真的什麼人都沒有一般。
杜焱見此也是輕搖了搖頭,嘆道:“還真是沉得住氣啊,不過……我可是沒有那麼大的耐性陪你們耗下去了啊。”
話音剛落,杜焱的眼神也是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右腿高高擡起,將腳下附近的一塊塊石頭接連踢向十個方向,十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向着十個方向急速衝去,而衆人見此也是緊緊盯着那數塊石頭,顯然是要看一看杜焱此刻到底能不能將敵人逼出來。
數塊石頭帶起陣陣破空聲向着十個方向飛掠而去,而杜焱此刻也是嘴角掛着冷笑看着這一切,同時手上也是白光涌動, 顯然是在防備着對方的偷襲。
“砰。”
一聲巨響,只見杜焱先前踢出去的那塊石頭此刻竟然爆炸開來,而造成這一現象的元兇正是一支黑箭,與先前偷襲陳山的那支黑箭沒有什麼區別。
有了第一聲巨響,接下來便是接連九聲巨響,杜焱先前所踢出的十塊石頭此刻已是全部爆炸開來。而衆人見此也是一驚,全部將手中的武器攥緊了,體內紋力也是高速運轉起來,顯然是知道杜焱先前的舉動終於將那暗中的敵人逼了出來。
杜焱見此也是毫不意外,喃喃道:“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啊……”
此刻距衆人三十米外的一片草叢中接連衝出十人,每人手中都是拿着一把黝黑的長弓,背後揹着一個箭筒,箭筒中盡是先前偷襲陳山那樣的黑箭。此刻那些人正站在遠處冷冷地看着杜焱與陳山等人,神色不善。
而陳山等人此刻也是死死地盯着對面那些人,氣氛徒然變得緊張起來,戰鬥一觸即發。
但是此刻的杜焱卻是沒有看向那十人,反而是擡起頭,冷笑着道:“還真沉得住氣啊,在上面不無聊嗎?”
衆人聽此也是一驚,從杜焱的話中,衆人也是聽出了暗中竟然還是有人在潛伏着。隨着杜焱的眼光看去,只見杜焱的眼睛正是盯着先前那棵他用黑箭射向的大樹,此刻衆人也是明白,這樹上確實是還藏着敵人。
杜焱此刻盯着那棵大樹,也是不再言語,而先前從草叢中衝出的十人也是沒有什麼舉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嘴角掛着冷笑看着杜焱等人。
時間不長,只聽得那樹頂茂密的枝葉中發出陣陣聲響,緊接着便是一道人影衝下,直接奔向杜焱而去。而陳山見此也是冷哼一聲,手中鐵棍一橫,擋在了杜焱的身前。很快的,那道身影便是衝到了陳山的面前,陳山此刻也是舉起了手中的鐵棍向那道身影砸去。
但是想象中的對轟卻是沒有出現,只見那身影見陳山的鐵棍向自己砸來,竟是腳下一頓,側身躲過陳山的鐵棍,緊接着便是翻身後退,眨眼間便是退到了先前那十人的身前。
陳山見此也是拎着鐵棍就要追擊,而杜焱見此也是連忙攔住陳山:“陳哥且慢,不要衝動。”
陳山聽此也是腳下一頓,轉過頭來看了看杜焱,然後也沒有說什麼,就這樣退回到了杜焱的身邊。
而此刻衆人也是有時間打量着那剛剛從樹頂衝下來的身影。
只見那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年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長袍,臉色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黃色,此刻的他依然是手中拿着一把長弓,背後揹着箭筒,與先前那十人的裝束沒什麼區別,唯一有些不同的是,此時的他左手之中正抓着一支黑箭,顯然是杜焱先前扔出去的那支。
杜焱望着前方的那神色不善的十一個人也是喃喃道:“終於忍不住了嗎,到底還是出來拉啊。”
其實杜焱先前便憑着“神念無痕”的神奇性找到了這十一個人的蹤跡,而且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那樹上所隱藏之人的實力明顯在那其他十人之上,抱着擒賊先擒王的心理,杜焱當時並沒有先去將那十人逼出來,而是直接選擇了向那實力最強之人下手,但是奈何杜焱與那人的實力存在着不小的差距,所以只憑一支黑箭也是沒有將那人逼出身形。
一擊無果之後,杜焱也是改變了策略,竟然不能逼他現身,那麼就讓他主動現身,所以杜焱也是決定先將那實力不算太高的十人逼出來,如此一來的話,自己的同伴全部都現身了,想必那樹上的人也不會不出現的。
現在證明,杜焱的那般打算是對的,這十一人果然已經全部現身。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恐怕也是會更加的麻煩啊。
只見那灰袍中年人此刻盯着杜焱,冷笑道:“小子,算你有些本事,能夠將我們天弓門的人找出啦。”
杜焱聽此卻是聳了聳肩,顯得有些不置可否。
但是衛碩卻是開口道:“你還真以爲你們那狗屁天弓門的藏匿之處有多麼高明啊,現在不還是被我兄弟逼得現身了嗎,居然還好意思說話。”
那中年人聽到衛碩的話也是臉色一變,冷哼道:“牙尖嘴利的小子。”
而陳山此刻也是說道:“朋友,方纔的事情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陳山顯然還是在爲對方先前偷襲的事耿耿於懷。
“過分?”那灰袍中年人冷笑道,“我可不覺得過分,我吳梟做事從來都是如此,莫說是我,就算是整個天弓門都是如此。”
陳山聽此也是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天弓門的人果然都是如此啊,行事霸道,爲了達到目的,做事根本不論手段。
方天此刻也是開口道:“你爲何突然偷襲我們?”
吳梟將手中那支黑箭扔給身邊人後,淡淡道:“不爲什麼,只是因爲方纔這白霧之中突現的狂風令我們迷失了方向,而且我們的魔獸也是不見了。所以嘛,我們需要你們的魔獸來繼續趕路。”
說到這裡也是點了點杜焱肩上的小獅子牙牙。
方天聽此也是冷哼道:“就因爲這樣就偷襲嗎?居然連問都不問。”
吳梟嗤笑道:“問?爲什麼要問你們?只要將你們殺了,那麼不僅僅是那頭魔獸,你們全部的東西都是我們的,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居然還讓我問。”
說罷便笑了起來,顯然是在對方天居然提出這麼弱智的問題感到可笑,而吳梟身後的十人此刻也是隨着吳梟大笑起來。
方天見此也是一瞪眼,便要破口大罵,但是卻被杜焱攔了下來。
杜焱望着吳梟,輕輕道:“恐怕不止是這麼簡單吧?”
“哦?”依然在大笑的吳梟聽到杜焱的話也是停了下來。
杜焱彈了彈衣袖,輕道:“我可不相信憑你的實力能夠讓在這白霧中格外重要的魔獸被狂風捲走,若真是如此的話,我倒是要對你的實力產生懷疑了。”
陳山聽此也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了。先前那狂風雖說威力確實不弱,但是以自己的實力便已經阻擋了大部分的風力,其他的部分也是對杜焱等人沒有造成多大影響。那吳梟的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上,以吳梟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讓魔獸被狂風捲走,畢竟那魔獸在這白霧中可是極爲重要的。
吳梟這個時候也是盯着杜焱,嘿嘿冷笑道:“嘿嘿,那你便說說我爲何要偷襲吧。”
杜焱淡淡道:“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找那麼粗劣的藉口,說白了,你就只是簡單的想要殺我們罷了,說什麼想要搶魔獸,你不覺得很可笑嗎?自欺欺人罷了,我想這白霧之中已經有不少人被你們殺了吧。”
吳梟此刻也是不言語,只是死死地盯着杜焱。
而杜焱也是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不論你們以什麼藉口來偷襲我們,其目的也就是殺了我們而已,而殺了我們的最終目的也只是想要減少爭奪寶藏的人數罷了,我說的對嗎,吳梟?”
“啪啪啪。”
只見吳梟輕拍手掌,笑道:“果然聰明,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們的目的確實是要殺了你們,至於那魔獸丟失的藉口,我只是覺得好玩,所以隨便說說罷了。不過已經有好多人都信了,我想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爲何而死吧。哈哈。”
衛碩聽到這裡也是大罵道:“你姥姥個球球的,你是不是變態啊,腦子有坑吧,是不是坑裡還進水了啊。”
方天連忙補充道:“沒錯,是進水了,而且還是進大水了。”
吳梟聽到衛碩與方天的罵聲卻是出人意料的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道:“罵吧,盡情的罵吧,因爲接下來你們也都會成爲死人的。”
衆人聽到這裡也是連忙將心神內斂,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氣氛在此刻也是凝固起來,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