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
半夏出嫁,從寅時起便起身的半夏在宮中嬤嬤的伺候下沐浴梳洗,玫瑰花汁子所兌的清水之中,香氣濃郁,自發絲到全身各處,嬤嬤們細心打理,隨後爲其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正紅色龍鳳呈祥的刺繡嫁衣。
對襟龍鳳長裙用的是最華貴的蜀錦,正紅色的裙衫上,金銀雙線交織的龍鳳圖案,騰於層巒疊嶂的祥雲之間,動靜結合,靈動必現。
正色的繡花鞋上,以面向而飛的兩隻鳳凰爲主造型,拖曳的長尾延伸至鞋後,既有翩翩飛舞、展翅在天的動人形象,又包含了根根清晰的羽毛和活靈活現的眼睛,繡工精緻,華美異常。
錦瑟和鳴的刺繡蓋頭是半夏親自所繡,如今與鳳冠擺在一處,嬤嬤們正在爲她綰起花髻,天官鎖,照妖鏡,子孫袋都已經掛在了身上,直到嬤嬤的花髻綰成,才把這魏清莞特意爲半夏定製的赤金點翠牡丹花樣鑲紅寶石鳳冠戴在了花髻之上,圓潤的耳垂之上亦掛着配套的流蘇紅寶石金色耳環。
妝容細緻,一筆一劃都添滿了小心,半夏的模樣算的上出挑,在嬤嬤的巧手裝扮之下,越發美貌,魏清莞只坐在一旁,陪着她看着她裝扮完所有的一切。
出嫁的妝奩在昨日辰時出發由着內務府的人親自送至周瑞三進的院子,直到日中,第一輛馬車入了宅院休息,最後一輛還未出發,旁的人只瞧着那豐厚的嫁妝都不禁的在咋舌,這樣的十里紅妝,竟然是皇后娘娘爲自己身邊的侍女而準備的。
“娘娘……”
一切準備妥當時,半夏拜別魏清莞,站起身,半夏的眼中便已經噙滿了淚水,哽咽着。
“傻姑娘,你哭什麼呀,再把妝給哭花了,回頭入洞房,周瑞一掀開紅蓋頭,只以爲自己娶了個鐘無豔回來,可怎麼好。”
魏清莞憋着眼淚,尚在打趣着半夏,只不讓自己隨着她一道哭出聲,半夏聽她那樣打趣自己,忍不住的破涕爲笑“娘娘……”嬌嗔道。
“好在周瑞無父無母,你沒有公爹婆母要伺候,我也不怕你被欺負了去,只記得,往後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來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做主,懂嗎。”
將紫檀木托盤中的紅色蓋頭拿起,魏清莞對着半夏一再的囑咐,半夏收了淚,一再的點頭,隨後魏清莞將蓋頭蓋在了半夏的頭上,喜娘攙扶着半夏坐上了殿外早已準備好的八擡大轎,半夏忍不住,想掀了蓋頭再回望魏清莞一眼,卻叫喜娘給攔住了。
喜樂聲響起,轎簾落下,魏清莞由挽春陪着,送走了半夏,心裡依依不捨。
承風殿內人聲褪盡,魏清莞屏退了衆人,只獨坐在內室鏡前,有些落寞,說不傷心是假的,畢竟半夏陪着自己那麼久,從前有什麼心事都只告訴半夏一個,魏清莞想是覺得自己養了許久的花,讓人搬走了一般的心疼。
東方宸進來時,魏清莞已經睏倦的靠在奩鏡前迷迷糊糊的睡去,自後半夜就起身,陪着半夏熟悉出嫁的她,睏倦的睜不開眼,瞧着魏清莞的滿臉的落寞,東方宸只低聲的說道“傻子。”
隨後伸手,將她打橫着抱起,放在了牀榻上,爲她褪去了外頭的罩衣,隨後自己和衣陪着她一陣好眠。
一覺直到酉時一刻,東方宸滿足的醒來時,魏清莞還在沉沉的睡着,瞧着她酣睡的模樣,東方宸只好笑的撐着頭看着她,又瞧了瞧外頭漸暗的天光。
俯身輕咬耳垂,東方宸淺聲道“起來了,小懶蟲,再不起來,這夜裡頭倒了覺,可就真的睡不着了。”
魏清莞一向貪睡,不睡足了時辰,渾身都覺得不舒坦,如今讓他騷擾的直皺眉,只嘟囔着了一聲,翻身便又睡了過去,只是這動作顯得不雅,一下子,敞開的中衣處,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半露着的雪白玉~乳,大刺刺的挑戰着着東方宸的禁慾極限。
而躺在一旁的小女人卻毫不自知,只當自己尚在夢中,整個人蜷縮着只往那熟悉的懷抱之中靠,纖長的十指輕撫着身旁結實寬厚的胸~膛,掌心感受着男人每一存的肌膚,無意識的在撩動着身邊的男人。在他的周身點燃起一簇簇欲~望的火焰。
小女人還在閉目沉睡着,奈何身邊清醒的男人卻被她不自知的動作,撩動的全身火~熱,身~下的“欲”望亦是赫然挺~直,在叫囂着,想要直接衝入小女人的身體。
一下,結實的手臂緊緊攬着緊靠着自己的小女人,隨後,俯身低頭,欺上身,舌尖纏住她的小巧粉舌,魏清莞低~~吟着,被這熾~熱的吻,擾的不得不睜開了迷濛的眼,在看到男人火~熱的視線之後,還未來得及反應,男人卻已經霸道的侵入,掠奪着她口中的一切。
她輕喘,癱軟的身子灼~熱的緊貼着身旁的男人,手上無力卻還是攀住了男人,貪戀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得到小女人的迴應讓東方宸覺得歡喜,厚實的手掌託着她的翹臀,灼熱的脣埋在她的頸項,一點一點,刺激着小女人嬌~嫩的肌膚,引得她渾身連連的顫怵,不住的~輕吟着。
衣衫褪盡,魏清莞由着男人一把將其反身在上,光裸的俯視着身~下的男人,黑髮如瀑,髮絲傾瀉而下,雪色的肌膚上點點櫻紅,如雪地裡的落梅一般。身下私~處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灼~熱正抵着她,只一條輕薄的褻~褲尚阻隔着這丁點的距離,魏清莞能夠真實的感受到自己的情動,身下的這個男人,總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撩動的情難自禁。
“娘子,爲夫帶你洞房花燭可好!”
她正出神時,男人已經抱着她坐起,打開她的雙~腿,讓其跨坐在自己的腰間,私~處緊貼,東方宸無賴的潑皮道。
“你……”魏清莞抱羞,粉拳只捶打在他寬厚的~胸膛,生氣着,而男人溼~潤柔~軟的舌尖已經滑過了她的耳畔,引來陣陣顫怵,她的身體不由得一陣發軟,水潤的眼眸之中,滿是情~欲暈染的味道。
“別……”當男人一把托起她的翹~臀,將僅剩下的遮羞布去除時,魏清莞驚呼着嬌~吟出聲,可那一個軟綿的語調,聽起來,卻是那樣的欲拒還迎。
“啊……東方宸……”魏清莞咬着脣,忍不住此刻羞人的呻~吟,此刻她的身體彎曲着,雪臀被擡起,雙~腿早已打開,兩片臀瓣被大手緊扣,而男人的欲~望已經在他的體~內,來回的進出着。
雪白的渾~圓上的兩點櫻紅在此刻敏~感的挺~立,魏清莞受不住,緊咬着下脣,嗚咽着呻~吟……
魏清莞輕喘着,東方宸身~下的動作不停,手上亦然,手撫~摸着女人雪白的嬌軀各處,四處的點燃着火花。
他不知饜足,強健的身軀緊壓着身~下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進~入,魏清莞的理智像是被徹底衝散了一般,除了跟着男人的節奏,再不會顧慮其他分毫,直到兩人一同共赴情~欲的浪潮。
魏清莞渾身綿軟無力的趴在綿軟的絲被下,嘟着嘴囔囔道“天都沒黑,你竟然拉着人家做那樣的事情,你……無恥……”
身~下一片狼藉,東方宸原想喚了挽春進來伺候,卻被魏清莞一把給揪住了,不讓他亂喊,嘴裡滿大的不樂意。
“是你自己先摸~得我,我只是成全你的心意罷了。”東方宸滿足的側身看着將自己埋首在絲被下的小女人,含着笑,故意的逗~弄道。
魏清莞自知比無賴比不過眼前的這個人,伸手便打了他兩下,氣憤道“我只是做夢了而已,誰來摸~你了,我摸~你了,你就把我給吃了啊,明明我才還在爲半夏嫁人傷心呢,現在……現在這樣,挽春說不定還以爲我不正經呢。”
“說不定半夏這會已經在和周瑞不正經了,人家今兒洞房花燭,朕帶着你一塊,哪裡就是不正經了,這是閨房秘事,挽春那樣的小丫頭,不懂。”
東方宸在魏清莞這兒無賴慣了,魏清莞又一向對他束手無策,恨恨的,直接上手,想撕了他的魏清莞卻再一次的讓男人給棲身壓住道“咱們一定不能輸在這起跑線上,一定要趕在半夏之前,把孩子生出來,爲夫努力努力,再耕耘一次,可好……”
魏清莞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東方宸便已經將魏清莞的朱脣覆蓋,舌尖舔過她渾身,適才的情~欲還未歇下,魏清莞的身~下尚帶着他的味道,流淌着蜜露的神秘之處,帶着讓人採擷的蜜色水珠,只等着男人深~入。
腳軟的身子在男人的撥動下,染透了玫紅之色,那介於純真與浪~蕩之間的神態,足以引動任何男人的瘋狂。
忍不住,東方宸架開了她的腿,將其扣在自己的腰際之上,欲~望擠開花脣,進深沒~入。
“啊……”輕~吟出聲,魏清莞的粉拳,輕捶着男人的~胸膛,像是在抗議一般,東方宸失笑,邪佞的咧開嘴道“好好感受,爲夫努力的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