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亦峰見此狀況,他施展“避雲術”往樓下跑去,全權見其步法奇妙,不禁暗暗叫絕。就這樣,倆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略久,鄭亦峰跑到小區內的一座假山旁,他見四下無人,便停住了腳步,他回身一望,只見全權距他不過半丈之遠,鄭亦峰暗忖:“恐怕他是故意與我保持一段距離,以此來判斷我功夫的底子到底有多深。如此看來,他腳上的功夫,當真可怕!”
鄭亦峰厲聲的說道:“你找我幹嘛?”全權冷笑道:“你不會是忘記了,你給會長的承諾吧!”鄭亦峰說道:“我說過的話,自然記得。你放心,我會履行的!”全權冷哼一聲的說道:“那你爲什麼還久久沒有動靜!!”鄭亦峰心中掀起一波巨浪,他暗驚道:“莫不是他已經知道“天禍”戒指在我手中了。”可他轉念又一想:“他說這話,不會是使詐吧!”鄭亦峰哂笑的說道:“戒指沒有找到,我也沒有什麼辦法!要不你也派人幫我找找?”全權哈哈大笑道:“你還真是會裝蒜啊!“天禍”戒指分明就在你的手中!”鄭亦峰心中咯噔一下,但他臉上卻平靜似水的說道:“我手上確實沒有戒指。”全權富有穿透力的笑道:“你還真是殲詐啊!你脖子上戴着什麼?把它抄起來給我瞧瞧!”鄭亦峰眼神中閃出一絲殺意,他冷酷地道:“你想看我的寶貝,得先問問我這雙拳頭答不答應!”
此話一出,二人便戰在一處。鄭亦峰深知全權的功夫極高,他將體內的“化勁”一絲不留的貫入四肢,並把《破空》拳法使將出來。全權見其力猛招巧,他也不敢怠慢。鄭亦峰一招“雄獅探洞”往全權的身上擊去,只見他右腿往全權的左腰眼踢去,且左手呈抓式,其奔着他的“樑門”穴便挖去。全權面不改色,只見他輕描淡寫的用左腿腳尖往鄭亦峰的右膝踢去,並用右手反扣鄭亦峰的左手腕。鄭亦峰見此情形,他趕緊將招式一變,又使了招“金錘託月”,雙拳往全權的雙腋下便兜。全權左腿向後一屈,身子一側,將其躲過。倆人抖擻精神,各施妙招,打得甚是好看!
少頃,倆人打了有二十來個回合,全權不屑的笑道:“你也不過如此嘛!”
話音剛落,全權趁鄭亦峰的雙手還未收回護身,電光火石之間,他單單用右手食指往鄭亦峰的“食竇”穴上一戳,倏忽間,鄭亦峰便覺身上如被電擊了一般,他全身一麻,其頭重腳輕,站立不穩,往地上便栽。
“撲通”一聲,鄭亦峰仰面倒在草坪上,他腦袋昏昏沉沉,四肢酥酥麻麻,不能動彈了。
全權彎下腰去,他沉聲的對鄭亦峰道:“別說是你,就算是再加上一個鄭飛凡,我也不會將你們放在眼裡!”他說完,便伸右手去摘鄭亦峰的“天禍”戒指。
突然,從全權身後傳來一聲暴喝:“無良匹夫!安敢傷我兄弟!”音到人到。只見李泰月將“暗勁”貫入雙手,照着全權的胸口上便是兩掌。全權一瞧,他輕蔑地笑道:“就你這程度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獻醜!去……”他的話還未說完,其發現原本打向自己胸口的兩掌,眨眼間,竟變出了八掌。全權驚出一身冷汗,他使了招“悲燕還巢”,其左膝微屈,身子往後仰,右腳尖往身前一點,他便向後奔出去一丈多遠。
全權趁着此空擋,定睛一瞧,他不禁驚詫不已。只見前方有四個李泰月,他們皆潮鳴電掣般的往他這邊跑來。全權暗忖:“這是怎麼回事?”他還未來得及多想,四個李泰月將其圍在中央。全權狂傲無比笑道:“人多又如何!再多也是黃瓜!不堪一擊!”
全權雙拳上下揮舞,雙腿左踢右蹬,一瞬間,四個李泰月皆被他打中了要害。可令全權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四個中年男人中了他的“化勁”後,不僅無一絲痛處,而且又分出了四個一模一樣的中年男人。全權憂心忡忡地說道:“你是誰?”同一刻,八個李泰月一齊得意的笑道:“死亡會使你遺失我的記憶,恐懼會讓你遺忘我的真名,我叫月!”全權怒火中燒地說道:“這句話,你說得太早了點吧!”話音剛落,全權抖擻精神,他閃轉騰挪,拳砸腳掃,將八個李泰月盡皆擊倒。他剛想笑出聲來,可那八個李泰月又分出八個分身來,這下,全權的精神接近崩潰了!他罵罵咧咧地道:“你若是條漢子,就別玩這種妖術!你自己出來與我單打獨鬥!”那十六個李泰月異口同聲地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啊!”話一出口,十六個李泰月又朝着全權打來。
略久,鄭亦峰從草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他扭了扭身軀,晃了晃胳膊,抖了抖雙腿,並定睛一瞧李泰月那邊。他仔細地數了數那些李泰月的人數,且暗自吃驚道:“全權還真是能打啊!這都一百二十八個分身了!”鄭亦峰喊道:“全權!你不想把事情鬧大吧!”此時,全權汗流浹背,他氣喘如牛地說道:“我都被圍了個裡三重,外三重。你叫他把妖法收了!我纔出得去啊!”鄭亦峰忍俊不禁地笑道:“月!放他一馬吧!”那一百二十八個李泰月皆頷首的說道:“好的!”
一瞬間,那一百二十八個分身全都化作一道皎潔無瑕地月光,往鄭亦峰的身旁射來,俄而,那些月光便化成了一個人形。須臾,李泰月便赫然的站在鄭亦峰的左側旁了。
此時,全權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繡有兩朵菊花的手帕,他將其拿在手中,往額頭上擦了擦汗後,他厲聲的說道:“這筆賬,我們下次再算!”他說完,便步伐沉穩地走了。
鄭亦峰與李泰月並肩而行,他朝着圍觀的幾位羣衆們問道:“我們拍得電影好看嗎?”那些羣衆們說說笑笑的離開了。李泰月低聲的問道:“他是誰?”鄭亦峰暗忖:“告訴你也無妨。”於是,他輕聲的說道:“我兄弟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