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倆送到寧南,先秘密保護起來,”譚綸略一沉吟,就說,“許效賢那邊的反應怎樣?”
“沒有動靜,我都關了四五個小時了,估計許效賢早就收到風了,”陳濟德說,“小譚鎮長,要是許效賢撤我的職……”
“讓他撤,他要救許林好,也讓他救。”譚綸微笑道,“你這算是立了功,我給你記上。”
陳濟德心頭一陣激動:“幫小譚鎮長做事那是應該的,可別說立不立功,我老陳就是小譚鎮長的人,就是您手下的一個小卒子……”
掛斷電話,凝着露天咖啡店另一頭,一個豔麗的身影躍入眼簾。
上身是白色的雪紡衫,外面套着淺藍色的牛仔夾克,下身是圓點短裙和橙色的高跟鞋,微風吹起她大波浪捲曲長髮,精緻的五官更加突顯,十多步路走過來,都讓四周的人紛紛注目。
“想你了……”從不隱藏心中的感覺,輕擁着駱纖纖,譚綸在她嘴脣上一印,替她拉開椅子。
“爺,嘴真甜!”駱纖纖嫵媚一笑,就撐着下巴說,“在南海很忙吧?”
“哎,都是些破事,我要跟你說,你聽着肯定會腦子漿糊……”譚綸笑着將東湖村整村的創收事蹟簡單說了遍。
駱纖纖的大眼睛都快瞪成了鈴鐺了。
“這樣都行?爺,那你管不管它?”
“沒有證據,且讓它去吧,”譚綸張開雙臂,搭在她背後的椅子上,“你那玩具店開得怎樣了?”
駱纖纖原在封清鑄下面的一家貿易公司做事,她本來就是學管理的,短短一個月就讓那小公司接了幾張國外的大訂單,轉頭把訂單發給內地的廠家做,光提成拿了一百多萬。
那還是她不想多拿,怕人說閒話,後來跟譚綸提到想要盤下一家玩具店。
玩具店就是上回跟譚綸來香港時遇到槍戰的那間,要將門面一起買下來,需要近三千萬,譚綸倒是爽快,一下拿出一千萬給她,剩下的拿用貸款的形式分五年支付。
按他的邏輯,自己的女人拿自己的錢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駱纖纖現在還在那家貿易公司做事,玩具店是她私人生意。
在這小三月裡,兩人都極少打電話,都採用寫紙信的方式。
駱纖纖是三天一封,譚綸是七天一封,在他倆瞧來,紙信更有種實在感,信也能留做紀念,等老到了再拿出來看。
電話只是電波,Email也只是數據,都沒有紙信那種放在手中觸摸的具體感。
服務生將咖啡捧上來,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往駱纖纖的臉上瞧了眼,被她瞧回去,一張嫩臉霎時通紅。
“這小男生倒是個羞澀貨……”譚綸輕笑道。
駱纖纖媚然一笑:“爺,要不去玩具店瞧瞧?”
“喝完這杯咖啡吧。”譚綸笑道。
駱纖纖輕輕點頭,嘴脣一抿,將咖啡吮入口中。
露天咖啡店鄰着街,倒不時有些人往這裡瞧,譚綸也不在意,自家女人長得迷人,識貨的人自會瞧過來,那也證明自己調女人的眼光獨到。
可要是一直盯着瞧,那譚綸也會不爽。
這咖啡店旁的街道再過去就是海岸,築着一排的石牆,有個戴着圓邊帽沿帽子,上下嘴脣都留着一圈鬍鬚的中年男人就一直盯着駱纖纖,視譚納爲無物。
等一杯咖啡喝完,駱纖纖跟譚綸起身要走,他就大步趕上來。
“這位女士,我是一位星探……”
譚綸啞然失笑,倒也不會認爲他就沒打駱纖纖別的主意。
“這是我的名片,”星探微笑道,“我瞧您的相貌特別適合拍電影,我認識的一家制作公司,剛好有一份策劃案,是關於……”
“對不起,我不感興趣。”駱纖纖俏臉冰冷,跟剛從冰庫裡拎出來的一樣。
“您先聽我說那份策劃案,您說不定會感興趣……”
譚綸和駱纖纖往街道一旁走,那星探寸步不離的邊跟邊說:“那份策劃案是關於一位迷失的少女在風塵中自我救贖的故事……”
“說下導演和製片人吧……”譚綸見他使勁的說,也有點可憐,就搭了句話。
“噢,這位先生,導演和製作人都是一個人,您一定聽過他的名字,他是咱們香港最著名的導演之一,是王京王先生……”
駱纖纖臉一下就結霜了。
譚綸冷哼一聲:“三-級片嗎?你給我滾!要讓我再看到你,特首都保不了你。”
這種策劃案,不是三-級片就是文藝片,那要看誰,要是王家衛,那保準是文藝片,王京,呵呵,譚綸沒當場抽他,都算是不想跟特區警方打交道了。
星探錯愕站在原地,猜想譚綸的來歷,半晌後纔不甘的轉身。
說着些話就來到玩具店,店名都改了,改叫纖纖玩具店,店員還是那些,店長卻是駱纖纖特意請封清鑄下面的人力資源公司挖來的。
一個三十四五歲,有着經營玩具店生意豐富經驗的少婦,駱纖纖都尊稱她爲羅嫂,聽口音也是從內地過去的,身材高挑丰韻,戴着紫框的近視眼鏡,聽駱纖纖介紹譚綸,也只是微一點頭。
“在後頭的小倉庫開了個門……”
駱纖纖說,上回的槍戰,讓她至今心有餘悸,一扇後門都覺得不夠,兩扇門才能稍有安分感。
譚綸凝着楚楚動人的她,心頭憐意一起,攬住她的軟腰,就往倉庫裡走。
香港寸土寸金,小倉庫只是臨時堆放貨物的地方,高高壘起的紙箱都靠頂堆在鐵架上,一把能在鐵架上活動的樓梯也靠在鐵架上,僅有一個能容納一人通過的走道,也不過四五米長。
駱纖纖在前面走,譚綸就在後頭跟着,來這裡總該要帶些東西給邢冰那小丫頭。
“上頭那個毛絨青娃不錯,外頭也沒看到,我來拿下來吧……”
譚綸要爬樓梯,駱纖纖擺擺手,爬了上去。
站在下面,瞧着她那短褲下的丁字褲,他嚥了口水,剛想調戲兩句,就見她腳一打滑,整個人往下一摔。
譚綸忙伸出手將她抱住。
小三月不知肉味,佳人在懷,他一時也按捺不住,伸手將前頭的門鎖一擰,再貼着駱纖纖來到後門處,將兩扇門都反鎖上。
回頭瞧見猜中他要做什
麼,俏臉已通紅。看着嬌嫩欲滴的駱纖纖,擡手將她拉入懷中,抵在樓梯前。短裙一掀,春光大泄。
撫着圓翹的嫩臀,譚綸將長褲褪下,握住硬如堅石的長槍,往前一挺。
“爺,您輕點……”
抿咬着嘴脣,駱纖纖眼神迷離,銷魂的輕輕呻吟。
譚綸哪裡還能知道憐惜,狂風驟雨般的肆虐懷中佳人。
饒是平時持久,這久不用功,也跟常人無異,幾分鐘就丟盔卸甲。
駱纖纖低身打理着戰場,半蹲在地上,模樣倒也另有動人之處。
譚綸凝視着她,瞧她拿着大堆衛生紙起身,抱着她在她嘴脣上深深一印,將她緊緊擁住,恨不得讓她融化到體內,讓兩人變成一個似的。
感受到他的深情,駱纖纖微微一笑,也用力的反擁,心中輕柔地想,就是這樣,那也足夠了吧。
牽着駱纖纖出來,別人倒沒什麼,羅嫂的眼神有些異樣。
那小倉庫裡的動靜是不大,可兩人進去那裡這麼久,就抱個毛絨青蛙出來,不太合邏輯。只是那老闆娘是個傲慢不愛搭理男人的性子,這譚先生倒有本事。
跟羅嫂告別,兩人就回駱纖纖的住處去了。
錢都投在玩具店上,駱纖纖住的地方是處普通的公寓樓,三十多年前蓋的,樓下的環境不太好,垃圾胡亂堆放,還不時有紋着青龍白虎日月潭的古惑仔出沒,打量她的眼神都不懷好意。
她住在十四樓,按理說其實應該是十二樓,可香港人特別迷信,四和十三在華夏傳統和天主教基督教都不是吉祥數字,特別是這棟建築的開發商,乾脆就沒有四樓和十三樓。
電梯一停,譚綸就說:“要不換個地方?實在不行就買一間吧。”
“爺,我賺的錢可不夠買樓的……”駱纖纖扁嘴說。
譚綸那還剩下兩百萬不到,要在香港買樓交個首付是夠的了。
“這樣,我拿一百萬給你,你也別說不要,”譚綸思索了一下說,“先換個地方租,至少要乾淨明亮,安全性好,你住這裡,我又在萬清,出了事,你要我後悔一輩子嗎?”
駱纖纖心絃一動,抿了下嘴,媚然一笑:“爺,那可是你要給我的哦,以後可別後悔。”
“不會的。”譚綸微笑着在她臉頰一親。
推門進屋,就聞到一股煤氣味,譚綸怔道:“你出門沒關煤氣嗎?”
“關了啊,誰打開的?”駱纖纖也愣了下,就往裡走。
譚綸一把拉住她,就往電梯處跑。
這經的事多了,自然就有種危機感,剛跑到電梯處,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所有屋子的玻璃被震得粉碎,嘩啦啦的掉下來。
譚綸抱着她趴倒在地,耳朵都像被破鑼貼近用力敲了幾聲似的,不住的耳鳴。
駱纖纖俏臉白得像紙,驚駭莫名的縮在譚綸懷中。
“哥?”這時電話倒響了,還是譚誠打來的。
“杜晨輝在你走的那天越獄,可能到了香港……”
譚綸瞧着燃着熊熊火焰的屋子,苦笑道:“哥,你現在才說,我跟纖纖差點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