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初,譚綸確定下來要進中央黨校的廳級學習班,授課總共是兩週時間,按規定要求學員都到學校住宿,他就提前跟喻妙淑打聲招呼,收拾行李。
“這個學習班主要還是涉及到政企關係和對外公關方面的,按理說我是不用去的,但秦局說讓我進去學學也好,我就……”
喻妙淑擡起美眸看他眼說:“是秦局想讓你緩和跟趙勃的關係?”
“嗯。”譚綸瞧着她的輪廓,微斜的襯衫露出黑色的肩帶,再往下瞧,就是如牛奶般白嫩的肌膚,想着她那衣衫下的誘人肌體,一時氣血翻涌,將在折衣服的喻妙淑的手按住,手掌便滑入她的衣底,順着絲滑的肌膚一路往上,把握住那團柔軟玉兔,嘴更押住了她想要出聲的地方。
衫衣被他熟練的褪掉,露出完美無缺的身軀,嘴在她粉嫩的頸脖上親吻着,便聽到她漸漸迷亂的呼吸。強硬的抓住她的手掌按住他那燒火棒樣的地方,她的呼吸更重。
“老婆……”
“嗯?嗯!”
喻妙淑突然感到不對勁,還沒來得及說不,便被譚綸低頭用嘴咬住,俏臉霎時紅成了日暈,卻不到片刻就迷醉得無法自己……
開車將譚綸送到黨校,喻妙淑停下車,揉動着痠麻的軟腰,硬被他推到身上,還要放着音樂,跟隨音樂搖動,非說是要分開兩週,得給他一次吃飽了,想着就不禁輕咬朱脣,拍着方向盤說:“這個流氓!”
譚綸趕到黨校報完道後,就直奔寢室。黨校學習也不是沒經歷過,在南海時就曾到嶺西省委黨校學習,那次的時間更短,只有一週時間,主要由黨校請來的經濟學家講述擴大出口方面的問題,聽得他想睡覺。
這次的課程倒是譚綸想聽聽的。
寢室都是兩人一間,進來時就看個胖子撅着屁股在整理牀鋪,似乎沒聽到有人進來,嘴裡還哼着小曲,聽上去像是韓磊的那首《走四方》。
直到胖子轉頭看到譚綸才一怔:“處級幹部是在4號樓吧?”
“我是來參加廳級培訓班的。”譚綸一笑,就將行李放在對面的牀上。
“喲,老弟這麼年輕就是廳級幹部了?”胖子一驚,就笑說,“我是滇西玉西市的常務副市長高明。”
“譚綸,中組部幹部監督局的副局長。”譚綸聽得胖子把常務兩個字咬得特別勁,就笑了。
畢竟常務跟一般副市長不一樣嘛。
“中組部的局長也參加溝通方面的課程?”高明一愣。
“幹部工作也要涉及到許多這方面的問題嘛,旁觸類通,也會有所裨益。”譚綸微笑將衣服拿出來放進衣櫃裡掛着。
“話是如此,但是老弟,我怕是不是有人整你?”高明摸着下巴想了想說。
他拿譚綸當成一般的副局長,這別看是機關,那權力鬥爭也是很血腥的。
“沒有,我主動要求的。”
高明點頭說:“那就好。”
譚綸把衣服整理好就坐下給高明遞過去一根菸:“高大哥今天剛到的?”
“嗯啊,”高明看了煙標一眼,心裡略驚,這是國務院那邊的特供煙,可想想譚綸所在的部委,能弄到這種煙也不算難,就點燃吸了口,等那香洌的氣吸入肺後說:“早上的飛機,還先到春城纔有直達京城的飛機,這趕過來就怕晚了。”
“晚一天半天的倒不打緊,不是說明天下午纔跟老師見面,後天才上課嘛,”譚綸還回味着跟喻妙淑盤腸大戰的美妙,心想要晚得一天,說不得晚上還得折騰她,“名額分到滇西肯來的幹部不多吧?”
“也不是,雖說課程生了些,但能來中央黨校學習,報名的人還是挺多的,”高明悶頭抽了口煙說,“我也是求神拜佛才能來的。”
譚綸點頭一笑:“走,也快到午飯時間了,先去辦個飯卡,再去食堂吃飯吧。”
“哎,食堂的飯有啥好吃的,我秘書在對面賓館住着,我讓他開車,咱倆出外頭吃。”高明擺手說。
黨校對住宿要求很嚴格,10點就熄燈,但對帶不帶秘書這事倒沒什麼規定,畢竟能來的都是地方要員,這也不能將政府的事都拋開。但卻規定不能住在學校裡,所以對面的賓館幾乎都是滿人的,有時訂晚了想要訂房間也難得很。
譚綸笑說:“那就由我請客,我到底在京城做官的,大老遠的來這裡,哪能讓高大哥破費。”
高明心中一陣舒坦,就爽快地說:“那有勞老弟了。”
譚綸打電話讓週上河在小俄羅斯訂了個包廂,就駕車載高明和高明的秘書小古一同過去。
小俄羅斯在京城也有些歷史了,雖不像老莫那樣出名,可也是俄國人在京城開的能排得上字號的餐廳,位於西三環,做的俄國菜極地道,去晚了還很難能訂到位子。
譚綸把車停下,高明就說:“光瞧這頭停滿的車就知這餐廳錯不了,可這地方也不對街,要不是譚老弟帶路,我這種外地人怕是找都找不到。”
“我也是朋友帶來吃過一次後,才知道有這地方。”譚綸笑着將車門關上。
“譚局,我先進去,是報您的名字?”小古問道。
他是跑腿的,總不能也大咧咧的跟在後頭,看譚綸點頭,小古就往餐廳裡跑去。
“高大哥,你這秘書挺機靈的啊。”譚綸笑說。
“這孩子跟了我也3、4年了,訓也訓出來了,”高明笑呵呵地說,“你沒帶秘書?”
“哎,就出來吃個飯,我就不讓他過來了,咱哥兒倆就隨便聊聊。”譚綸笑着說。
高明點頭就看小古苦着臉出來,頓時一愣:“咋了?”
“譚局訂的包廂被人砸了……”小古一副想哭的表情。
譚綸愣住了,小俄羅斯都有人敢砸?這可是前任俄國駐華大使的兒子開的啊。啥時這四九城裡出了這麼個沒頭腦的人了?
高明皺眉道:“譚老弟,你看咱們這飯……”
“先等等,我進去問問看,這京城也不至於這麼沒講究吧?這還是首都嗎?”譚綸大步往店裡就去。
就看那裡頭的8間包廂無一例
外,全都被砸得稀巴爛,那50多歲的俄國老闆正在那裡犯愁呢。額頭都成川字了,指揮着服務員打掃。
“老司機……”譚綸喊道。
老闆看他眼,才走過來:“譚少。”
“你這咋弄的?怎麼還有人敢砸你這裡?”譚綸接過老司機的煙問道。
這老闆大名得有七八個字,結尾是斯基,譚綸就叫他司機,叫慣了,就成了老司機了。
“中午的時候有兩桌人喝多了,就動起手來,用了蠻勁,我這勸都勸不住,就成這樣了。”老司機嘆道,他在京城待了30多年,說話早跟華夏人沒兩樣了。
“沒逮着人?你這不有監控嗎?”譚綸衝腦上一指,纔看到攝像頭沒了。
“前幾回有人說咱們這裡監控盯着吃飯不自在,我就給拆了,要有就好了,這還能找到人賠。”老司機苦笑道。
“得,也別苦啦吧嘰的了,我說你這也掃得差不多了吧,我就不坐包廂了,我跟朋友過來吃飯,你讓上幾道拿手菜,我就坐外頭得了。”譚綸衝空着的位子一指,這店裡還淡定着一大堆人呢,在細嚼慢嚥,根本沒拿那架當回事。
“成,你要吃飯好說,得,我親自下廚,你就讓你朋友進來吧。”老司機抹了把手說。
“高大哥,小古,進來吧。”譚綸走到門外招手。
高明和小古還沒挪步,遠處就衝來一堆人,提着車鏈砍刀,把他倆嚇得往後就一縮,直接跑停車場那頭去了。
譚綸也瞅見了,心裡就鬱悶了,想這些人從哪個旮旯裡竄出來的。
“讓開!”
領頭的是個光頭,穿着白背心,露出黑亮的臂膀,右臂還刺着只老鷹。
譚綸往旁一讓,這十幾個人就衝進來說:“那個姓蘇的人呢?”
老司機那頭還沒切完菜呢,聽到服務員的尖叫就跑出來說:“走了,都走了!”
“老大,那姓蘇的跑了,您瞅是不是把這店給砸了?”有個年輕些的人就說。
光頭一拍他腦袋:“砸個屁,先將那姓蘇的找到再說。”
譚綸笑着問:“大哥,那蘇姓的叫什麼?”
“蘇錢,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認識他?他動手打我姐夫的事,跟你也有關係?”光頭兇狠地說。
“沒關係,我剛到,我就好奇就問問。”譚綸豎起雙手說。
“不關你的事,你少瞎操心,大牛,咱們走,那姓蘇的絕對跑不遠。”光頭就對年輕人喊道。
這十幾個人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那店裡的客人再按捺不住了,紛紛結賬出門。
老司機苦笑收錢,就跟譚綸說:“譚少認識那位姓蘇的客人?”
“聽說過他,這小子家裡是南方人,”譚綸靠在櫃檯前就說,“他爸在南方做橡膠生意,好像是前兩年他纔來京城的,在華大念大三,跟我一朋友挺熟。我說你就放心吧,人家有錢,我讓朋友給他遞個話,讓他把你這裡的損失給補齊了。”
“那再好不過了。”老司機喜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