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明在新班子的市長工作會議上高調發言,將會更加抓緊科學養殖、科技畜牧,力爭在五年內將科察的畜牧業規模提高一倍。對此,原右任書記表示支持,並提出要以慶縣爲示範區,大力推廣慶縣模式,並以文件形式下發了會議講話內容。
譚綸瞟了眼桌上的文件,推到一邊,就起身看了眼站在身旁的李響:“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李響會意地將文件收起,心想沒了顧市長在上頭,譚書記怕是以後會很難了。何止是難,新下來的市長許元浩是譚綸在國務院辦公廳時的頂頭上司,那時就瞧他不順眼,現在轉了三年多,又做了譚綸的上司,故意爲難是不會,但心裡先存了偏見卻是一定的。
就是坐壁上觀,那原右任下來就想必是要拿這畜牧業的事來做三板斧,也是難辦。
拋開這些煩心事,譚綸有更大的事要辦。
昨天接到喻平電話,這小子難得喜滋滋地說喻妙淑改口了,說是想在六月完婚,譚綸心頭狂喜,跟譚靖海通電話,和媽媽陳霜華又說了半小時,定到六月八十日,說是真婚歷也是好日子。
爺爺那頭更是開心得不得了,聽貼身秘書說,譚老和喻老當天就喝得大醉,還不斷地說在解放戰爭時渡江的事。
下午就要坐飛機回京城,這蒙北的勾心鬥角就扔在一邊好了。
飛機划着轟鳴聲在首都機場降落,譚綸和施可中下機就被喻平接到悍馬車裡,一路上往日沉默寡言的喻平話也多起來,跟施可中說個不停。傅鏈久在南方處理幾件事,要前晚上纔回來,喻東國也跟着過去了。林小嬈還在安胎,也就不跟着過來接機。
譚綸直接趕到香山別墅,就瞧譚老呵呵地笑着站在門外,趕緊跳下車,扶着爺爺。
“爺爺,你怎麼出來了?”
“哎,我第一個大孫子結婚,我怎麼能不出來?”譚老笑呵呵地說。
老人家心裡自是滿心歡喜,這譚綸結了婚,生了小孩,那才真正算得上四世同堂嘛。譚婉華的孩子虎子,在他眼中怎麼瞧也是重外孫,和重孫子還是有區別的。
喻魯寧也在這邊,看着譚綸就也是笑,顯然是一種岳父瞧女婿的模樣。
譚綸憨笑着叫了聲爸,雖說早就改口這麼叫了,喻魯寧今天聽着還是極爲悅耳。
雙方親戚只要在京城的都趕了過來,算是個小聚,也在一起商量婚禮的籌備的事。
“我朋友那邊有法拉利蘭博基尼,我看綸子哥結婚,怎麼少說也得來個四十輛……”施可中才開口就被傅鏈九一巴掌扇得找不着北,“綸子是那麼招搖的人?你這不是給他添麻煩惹是非嗎?還蘭博基尼,我看就開普通的車就行了。”
施可中吐着舌頭說:“我不就是想大家開心些嗎?”
譚綸這些玩得好的坐在一桌,看他裝委屈,就笑笑說了幾句打個圓場,就託着酒杯走到院子裡。
喻妙淑一襲淡藍色長裙,淡素典雅地站在那棵梧桐樹下,揹着雙手,微昂着頭瞧着漸多起來的樹葉。
“三年多前這棵樹險些枯死了,不到三年又發了新枝。”譚綸慢慢地踱到她身後,輕聲說。
喻妙淑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安靜地擡着頭,目光從嫩芽到左側一根快要枯斷地樹枝上,好半晌,才靜靜地說:“我前幾天去了香港,見了她。”
譚綸微微一怔,表情立時變得尷尬:“你是說纖纖?”
“嗯,”喻妙淑淡淡地說,“害怕我拿平子的槍打你?”
譚綸舌尖發苦,勉強笑說:“你想悔婚嗎?”
“不,我不會悔婚,”喻妙淑轉過身看着他,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微笑,“沒那個必要。”
瞧她走開,譚綸握着酒杯的手有些發緊,猜不出她的話中的意思。
一週後纔是婚禮,還要去辦結婚證,拍婚紗照。
喻妙淑也陸續開始將東西都搬進別墅裡,邢冰自是歡喜異常,房琳就有些畏縮,駱纖纖還好,她瞧着喻妙淑就有些想發抖,特別是跟譚綸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要說不是情人吧,該做的都做了,要說是情人吧,可……誰願做那傢伙的情人。
更是住在一個屋檐下,說要搬出去,喻妙淑那美眸一掃過來,她就說不下去了。
蕭瀟也跟喻妙淑撞見了,嚇得就像是老鼠似的逃回房裡不敢出來。
別墅房子頗大,平常都是房琳抽空打掃,再不濟就臨時請些鐘點工,現在倒是要請些傭人來了。好在京裡的大家族,請傭人的習慣,這些年也養成了,也不會被人說什麼。
事情就託給房琳去辦,譚綸就跟喻妙淑去辦結婚證。
六月十二辦證,六月十八請客,都能說是好日子。
清早就接了喻妙淑趕去民政局,人倒不算多。握着喻妙淑的手,譚綸心潮翻涌。終於還是嫁給我了?重生前也是你,重生後也是你,這才能算是宿世因緣吧?
被握着手的喻妙淑,哪能想到譚綸在想什麼,卻也不會做依偎狀,默默走過去,回答問題,交證件,拍照,再出門上車,趕往婚紗店。
聽說是要來拍婚紗照,再看譚綸和喻妙淑的模樣,就搶着說要請他倆做模特,做活廣告,被譚綸不客氣地拒絕了,才懊惱地拿出價格表。
前前後後折騰了三天,照出來的效果倒是不錯,喻妙淑傍着譚綸站在小舟上,真如神仙眷侶。
結婚那日,婚車也安排得不算多,除了譚綸和喻妙淑坐着賓利外,都是中等轎車。
譚老喻老林老在一張桌上,還有些元勳級的老人家坐同一桌。婚宴的左邊卻是一片將星,差不多把人眼都給閃瞎了,一共十幾桌。新晉的喻魯寧自是引人注目,但在那些開國將軍的面前,卻只能算是小字輩了。
右邊則是各地大員,譚靖海兄弟爲首,京裡各部有關係的都來了,各地方的省部高官,只要能抽空來的,都趕了過來。
說是低調,只是沒請外人。這來的都能說是譚派的。
聽到婚禮進行曲響起,就看一身銀色西裝的譚綸和在潔白的婚紗籠罩下,宛如天上仙女臨凡似的
喻妙淑,紛紛都站身鼓掌。
走到用橄欖枝搭好的婚架前交換好戒指,就在央視著名主持人的示意下,譚綸輕擁着喻妙淑,在她那溼潤的嘴脣上,輕輕一吻。
立時就見兩朵紅雲飛上她的臉頰,一時嬌憨無比。
施可中、傅鏈久等人就在下頭起鬨,卻聽到外頭警衛過來說是主席來了,就立時噤聲。就看個高大的身影從廳外走進來,不是主席是誰?
主席先跟譚老喻老說了幾句話,就上臺微笑跟譚綸握手。說了幾句祝賀的話,才微笑擺手離去。又過得一陣,大家才又談笑風生起來。
婚禮兩個多小時才結束,喻魯寧握住譚綸的手笑着叮囑了幾句,就讓沒喝酒的喻平開車送兩人回別墅。
房琳和邢冰都沒參加婚禮,她知道今天是譚綸的重要日子,就帶邢冰到凱賓斯基開了一間房,蕭瀟也跑回家去了,整個別墅就譚綸和喻妙淑。
等喻平一走,譚綸就瞧向端坐在沙發上的她說:“你先去洗澡?”
喻妙淑的臉一下就紅了,輕輕地嗯了聲,就回房拿衣服去浴室。
譚綸也進房,弄得她臉更紅。
“我去下面的浴室,都洗乾淨些。”
喻妙淑的性子是平淡中夾雜着極端暴力的,這時卻只有害羞。
譚綸跑到浴室洗完,趕回房就看喻妙淑早就被子蓋着身體,只露出一張臉,對上他的目光就掉轉頭。
譚綸將被子掀開,探進去,手往她身上一按,就感到她身體輕輕一震,仿若觸電一般。
自家妻子自是清楚哪裡最是敏感,扳過她的臉,先在她的嘴脣上一吻。能感覺到她全身都緊繃着,嘴脣滑到她的脖頸上,才親吻了不到半分鐘,就聽到她呼吸變得急促。
果然有些事還是沒變的。
伸手將她的胸扣解掉,滑露出的峰巒就被他一手握住。輕捻一分,就聽得呼吸緊一分。
另隻手掌在她的身體上下滑動,滑膩如擦了滑石粉,白嫩如羊脂玉,卻滑下頭,很是費勁纔將雙腿撐開。
“你越是緊張,到時就越疼……”在她耳邊輕聲說。
喻妙淑咬着嘴脣說:“我知道的……”
咦?這你知道?譚綸奇道:“怎麼知道?”
“我媽告訴我的……”
譚綸差點笑出聲,看喻妙淑那翻起來的白眼,才握緊她腰胯,懸身提槍,往前輕輕用力。
“啊……”
看着喻妙淑雙手緊抓着牀單,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譚綸心疼說:“要不我再慢一些……”
“不要,你……”
喻妙淑只感到一股滾燙刺入體內,用力一咬嘴脣,便再說不出話來。
短暫的適應後就是狂風暴雨般的衝擊,一種熟悉的感覺從譚綸的心中浮起,就像是回到了以前,那個性子淡泊而倔強的女孩,那個自己的妻子……
“抱着我。”喻妙淑看着平躺下來的譚綸,說。
譚綸張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安靜地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