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綱這些人來找徐敬止要錢,可能是申野軍的意思,但行賄這種低水平的招術,還有那抽成拿回扣的事,申野軍就未必知道。可也能瞧出神臺在項目的前期運作上,資金捉襟見肘。
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啊,神臺有神臺的難處,譚綸心想穆陳風那邊還要過段時間才能收集完,先放放吧,那些材料到手,也未必能扳得到申野軍,但噁心下他還是行的。
譚綸回到給邢冰買的小套房裡,她正坐在窗臺上發呆。
“烤肉吃得不舒服?還有場武戲看,你不早就嚷着要看你平子叔的功夫嗎?”
小丫頭回過頭,突然衝上來抱着譚綸說:“大叔,我想你了。”
譚綸愣了下,才摸着她的腦瓜說:“咋了?這才轉頭不到幾個小時呢。”
“我以爲你被那些韓國棒子給抓走了。”邢冰撅着嘴說。
“怎麼會?那些棒子不都被抓到警局裡了嗎?”譚綸微笑扳着她的肩膀說,“想抓走你大叔的,這四九城裡可就那麼幾個人呢。”
“我以爲大叔在京城天下無敵了呢,還有人能製得住你?”邢冰擠在譚綸的懷裡,小聲說。
“當然有,”譚綸想成那幾位太子爺,笑說,“好啦,沒事了,洗洗睡吧。”
“早洗過了,你聞聞,香着呢。”邢冰扯起睡衣,拉到譚綸的鼻孔下。
“好,香,香噴噴的,”譚綸拍拍她的粉嫩臉頰說,“快睡,你大叔明天就要回南海了,要早起趕飛機。”
“不想睡,要不,大叔,你陪我睡?”邢冰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鬼頭鬼腦地說。
譚綸瞧她那精緻的臉孔,柔軟無骨的身子,一時愣住了。
“快去洗澡吧,大叔,你還真以爲我想跟你睡呢,哼,你一身的汗,臭死了。”邢冰推着他出房間。
譚綸呵呵笑道:“你可別後悔,等過兩年你想讓你大叔陪你睡,你大叔都不敢嘍。”
“到時再說啦,臭流氓大叔。”邢冰咯咯一笑,將房門關上,腦中想着譚綸的臉,臉蛋微微地燙。
……
漫山都種上了速生林,樹幹都是灰白的,跟山上的森林中間隔着十多米的隔離帶,每棵桉樹下都種着牧草,將路都幾乎填滿了。牧草都是免費提供給附近簽了合同的農民,讓他們的成本降到最低。
一陣風吹來,那些快到膝蓋的牧草都動了起來,綠油油一片,特別地美。
陪同翟泳蓮考察的譚綸笑說:“現在基本已能看出豐饒模式的優勢了,光是這複合經濟,就能讓附近的農民大大受惠,那些牲禽類由金光包銷,不用發愁賣不出去,收入穩定,自然積極性就高了。”
“最近還有些在外打工的林場子弟也紛紛回來了,”邢古奇接口道,“我們算了算,在外面打工一個月也就是五六百塊錢一個月,回咱們林場。養些山羊雞鴨,這電也由林場的沼氣機免費供應,平均算起來,每個月都能賺上一千多。又離家近,都不願意再出去累了。”
“在外面打工要看人臉色,在家裡自由一些,”譚綸笑說,“那邊紅樹林,不是有有眼光的農民承包下來了,還準備投錢跟光明輝打造紅
樹林的野鴨蛋的品牌,從成長上來看,是很可喜的。”
翟泳蓮不住點頭,這大半年的工夫,豐饒模式終是不負省裡的苦心,慢慢茁壯成長起來,等再過一個月,總結出一些經驗,就能由省林業廳出面,做大力推廣了。
“縣裡董書記還等着,翟廳長這頭看得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回去?”譚綸問道。
“你回去吧,我在這裡住兩天。”翟泳蓮擺擺手跟身後的談清弦說,“你也留下來。”
她也不是頭一回住在林場了,譚綸也不再多說什麼,讓胡衝開車回縣城。
南海縣城早不是原來的模樣,離城一年的人回來,怕是連路都認不得了。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酒店,高樓,不斷開設的KTV,浴足堂,超市,哪樣都表明南海走上了一條快速發展的道路。
就是金光小學門外都新開了一家華聯超市,那可是在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萬清鎮啊。
現在的萬清也舊貌換新顏了,隨着深海養殖的展開,第二銀灘旅遊項目的啓動,許多賣游泳類產品、紀念品的商鋪也擠滿了一條街。
王魯提和塗敏早就想好了,把一條舊街僻成了商品街,商鋪都開在那裡,新街則半條都是食檔,半條則是民宿。
都是極有南海京族風格的民居,也是幾年後流行的客棧類型,並不是每個來的人都有錢能住到封氏地產的酒店裡,那些錢不多的人,也有旅遊的需求,大半就會住在這裡。
規劃得整齊,管理上也好辦些,這裡自然也有縣政府的指導,但多半都是兩人想出來的。
饒是這樣,董奉書還有所不滿,前些天硬是將譚綸叫到辦公室裡,提到要在豐雲鎮大力發展重工業。
譚綸原來計劃是在豐雲鎮發展代工業,主要是服裝代工爲主,污染較小,那裡人力資源發達,但位於南海縣的上游,要發展重工業,會影響到下游的水質。
爲這事,兩人鬧得有點不開心。
董奉書甚至在常委會上說:“有的人鼠目寸光,缺乏遠見,拿着國家要發展第三產業的政策來做招牌,小資產階級思想太重,缺少大局觀,對南海的發展起到了阻礙作用。”
幾位常委都閉嘴不語,他指桑罵槐,大家還是聽得出來的。
譚綸也不跟他作對,連回嘴都沒有。
等常委會後,陳濟德氣憤的說:“董奉書也不看是誰幫他上臺的,這吃飽了奶就忘了娘了?什麼玩意兒!”
譚綸安撫他一番,倒再說什麼,董奉書要發展重工業,也必須得拉得來項目纔是,他要是能做到這一點,倒要讓他刮目相看了。
回到縣裡,黃鋒就來找他。
“董書記讓我儘快安排豐雲鎮的鎮委書記和鎮長,顧鎮長這個月就要退休了,這個人選,譚縣長你有沒有想法?”
譚綸撫摸着辦公桌上的鎮紙微笑說:“董書記要提誰就讓誰上吧。”
黃鋒微微一怔,譚綸做常務副縣長和鎮長的時候銳氣十足,這下倒是處處讓着董奉書,讓他一時也瞧不透了。
背後有省裡的靠山,還怕董奉書嗎?
想要再說些什麼,譚綸擺手讓他離開了
。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董奉書要變質,跟自己不是一條心,那強扭的瓜不甜,借陳鐵城的勢也要看風,勢頭太猛會招人言,現在也差不多到頭了。
緩緩看吧,董奉書能招來什麼項目?就他那些料子,譚綸心裡有數。
回到葉園,房琳在呼哧呼哧地做着瑜伽,兩腿平伸在膠墊上,一手掰着腳掌,一手往那邊壓過去,身上香汗淋漓,一開門都是汗味。
瞧她那費力的模樣,譚綸就將手包扔在沙發上說:“減了多少了?”
“八斤了,”房琳艱難的回答,她那姿勢得一直保持三分鐘,不能動,“成果可觀吧?”
“還成,你還得努力一把,你瞧瞧你那腰間的贅肉,我都不稀得說你。”譚綸拿起顆蘋果就躺在沙發上。
房琳心裡也是這樣想,平常嘛,譚綸沒事還上來揩把油,這一個月來連碰都不碰一下了,她可泄氣得緊。
總幻想着能把這以前眼裡天大的縣長大人給哄騙上牀,可怎麼都做不到,一但真要那樣,她心裡也犯怵得很。
要不能跟縣長大人做那事,她就害怕哪天被他給趕出門了,沒個着落。
可他偏就是不上,就是喝多了,那眼睛也精神着,硬得跟個擀麪杖一樣了,最多就是摸幾把,內褲都不脫。
房琳心頭糾結得很,心想要是沒意思,留自己在這裡做什麼呢。
要是有意,偏就忽近忽遠的,讓她摸不準脈。
譚綸累得很,躺在沙發上一會兒就打呼睡着了。
房琳結束一整套瑜伽動作後,就趴在沙發邊,看着那張算是俊俏的臉孔。看他真是睡得瓷實,就用手小心地在他的臉上颳了下。
咦,沒動靜?
房琳膽子大了些,看他穿着藍色的西褲,那地方微微隆着,心裡突然砰砰亂跳,咬着鮮豔的嘴脣,伸手摸過去。
啊!手按在那裡,房琳觸電似的縮回來,膽顫心驚的看向譚綸的臉,看他連睫毛都沒動一下,才又按過去。
真,真大!
房琳見過徐閏那玩意兒,也就個打火機大小,譚縣長這個……好傢伙嘛。
感到手裡漸漸發燙變硬,房琳臉蛋紅得跟用紅紙蓋過似的。
嗯!譚綸突然發出聲響,嚇得她飛快的縮回手,連滾帶爬跑到電視櫃前。
就看譚綸打他翻,背衝外面朝裡,房琳籲出一口氣,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爬起身就去做飯。
譚綸悄悄張開眼,心頭浮起一絲異樣,這個房琳,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在一張飯桌上吃飯,房琳的俏臉都低得低低地,不敢擡頭跟譚綸對視。
“咳,你低着頭幹什麼?臉都快掉到碗裡去了,坐直了吃飯,沒個規矩。”
“是,是,綸子哥。”房琳膽怯地坐直了,臉還是微向下彎。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譚綸問道。
“沒有,我,啊!”
房琳一緊張,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飯都掉了一地。
她急忙跑到廚房拿抹布掃帚要來收拾,譚綸看她這模樣,搖搖頭,心想可真是個活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