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羅雲浩打過招呼,省紀委內部組織的測評無疑只是走走過場,計票過程和結果都是在嚴格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只有幾位紀委常委參加,民主之後再集中一下,王思宇與劉廣原便力壓衆人,成爲了這次掛職的勝出者,名單報到省紀委的趙存剛書記那裡,很快就批了下來,但具體分到哪個地區,還是個未知數,需要其他省直機關單位把掛職名單報齊後,由省裡統籌分配,實際上就是由省委組織部那邊來定了,如此發配,倒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黨校的學習生活即將結束了,考試和結業論文都是一種形式,最後兩週的調研走訪也是流於形式,先到玉州市高科技開發區轉了一圈,再在到郊縣的村鎮走訪,進行了扶貧項目調研,之後幾天,學員們的娛樂生活更加豐富起來,連幹訓班的班主任都被大家拖下水,每天下午喝得臉紅脖子粗,晚上就捧着麥克風跟着衆人在KTV包房裡嗨歌,那位年近五十的教授還是戲迷,一首好漢歌硬是給唱出了河北梆子味。
王思宇沒有和他們攪在一起,每天中午回家後,都與柳媚兒廝混在一起,兩人打打鬧鬧,倒也有趣,這天下午,陽光透過窗子射進來,照在潔淨的地板上,柔和的光柱裡,似乎有無數微塵在飛快地旋轉着,王思宇正光着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褲衩,以極爲不雅的姿勢趴在沙發上,捧着一本破舊的卦書看得入迷。
那本書是晌午回來的時候,在路邊一個破報攤上買來的,對照着上面的圖解,他忽地發現自己的眉棱骨要比別人凸起一點,眉毛也更加短.粗濃密,按卦書上的說法,那是天性風流,人慾旺盛,王思宇嘆了口氣,怪不得自幼喜讀黃書,成年後依然孜孜不倦,沒想到在這裡找到科學根據了,真他.媽.的邪性。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響,柳媚兒從浴室裡走出,她今天穿着一件橘紅色的圓領無袖窄衫,下身是黑色短裙,直裹得腰身婷婷,翹臀豐挺,那一雙光潔修長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沒穿襪子,雪白的小腳上趿拉着一雙繡花竹拖鞋,十根精緻的腳趾都露在外面。
“哥,下次別抽得那麼兇,衣服上都是煙味,臭死了!”
經過王思宇身邊時,她停下腳步,輕輕抱怨了一句,在聽到王思宇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後,便瞪了他一眼,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踢踢踏踏地來到後陽臺,把盆子放好,扶着牆壁蹬上椅子,將一件件衣物掛了起來,長長的晾衣杆上,左邊掛着花裙子粉色收腰窄衫以及黑色的蕾絲內褲,右側則掛着幾件白襯衫黑色西褲。
掛了衣服,打開窗子,讓涼風吹進來,陽臺上的衣服便滴滴答答地淋下水來,柳媚兒拍了拍手,便哼着歌返回客廳,在屋子裡轉悠了兩圈,就若無其事地來到沙發邊,擡手把那兩條粗壯的大腿向裡推了推,挪出空地來,輕輕坐了下去,又從櫃子上取了小瓶趾甲油,小心地擰開蓋子,低頭把一粒粒晶瑩的趾甲都塗成亮粉色。
王思宇伸手從茶几上的果盤裡摘了一粒葡萄,塞到嘴裡,嚼了幾下,連皮一起吞進去,轉頭衝柳媚兒道:“媚兒,給哥捏捏,這幾天走路太多,兩條腿有點發酸。”
“有啥好處沒?”柳媚兒甩了一下頭髮,把趾甲油放回原位,開始拉長聲音談條件。
“你個小沒良心的,哥供你吃,供你喝,給你買衣服,讓你上大學,幹這點事情還要講條件嗎?”王思宇又開始掰着手指翻小賬。
柳媚兒哼了一聲,癟着小嘴抱怨道:“我還給你洗衣服做飯呢!”
“大不了晚上陪你逛街。”王思宇把雙腿分開,轉頭繼續嘩啦啦地翻着書頁。
柳媚兒‘撲哧’一笑,低聲道:“誰稀罕呢。”
說完後,她轉身站起來,蹲在沙發邊上,拿十根蔥鬱的手指在王思宇的大腿上輕輕地揉.搓起來,王思宇舒服得呲牙咧嘴道:“往上,再往上,對對……往裡!”
柳媚兒擡手就在王思宇的屁股上扭了一下,恨恨道:“怎麼那麼討厭啊,就知道耍流氓。”
王思宇嘿嘿笑了幾聲,把卦書丟到一邊,轉身坐起,衝着她招手道:“媚兒,坐過來,哥給你相面。”
柳媚兒搖頭道:“少來,什麼相面,都是騙女孩子的小花招,你以爲我不知道啊。”
王思宇忙擺手道:“這回可真不是,鬼谷子的書,很準的。”
柳媚兒將信將疑地走過去,拿起卦書一看,卻見封皮上寫着‘兔穀子’三個字,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轉頭道:“哥,你上當了,這是兔穀子寫的。”
王思宇搖頭道:“都是穀子,差不多,媚兒乖,把頭轉過來,讓哥給你瞧瞧。”
柳媚兒極聽話地轉過身子,將一條纖細白嫩的長腿搭在茶几上,雙手撐着沙發,把臀部向沙發內側移了移。
王思宇眯着眼睛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看了又看,摸着下巴搖頭道:“不妙啊,不妙。”
柳媚兒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有些心虛,忙收起笑嘻嘻的表情,吶吶道:“哥,哪裡不好呢?”
王思宇欠了欠身,把臉移過來,距離她的面頰只有幾寸遠,見她容顏俏麗,忍不住心中大動,擡手輕輕捏住她尖尖的下頜,左看右看,把柳媚兒看得滿臉緋紅,胸脯起伏不定,顫動着睫毛道:“哥,哪裡不妙,你倒是快說啊。”
王思宇點點頭道:“看你的面相,是陰煞入體,必須想辦法破解掉,不然過了三十之後,會迅速變老。”
柳媚兒天生膽小,雖明知王思宇多半是在胡說八道,但還是忍不住戰戰兢兢地道:“真有那麼嚴重嗎,哥,你快說說,怎麼個破解法?”
王思宇強壓住心底的笑意,正色道:“書裡有三種方法可以破解,但是都比較麻煩,這樣吧,你閉上眼睛,我先用第一種試試。”
柳媚兒依他的話,把眼睛閉上,卻留了一條縫隙,瞄着王思宇滿臉的壞笑,撅着嘴巴湊過來,轉瞬間就要沾到自己的薄脣,忍不住一陣心慌意亂,倉促間,她雙手奮力推出,身子向後仰去,險些撞到側牆上,恰恰躲過王思宇的偷襲,她心裡跳得劇烈,氣息紊亂,卻故作生氣狀,蹙着眉頭把腰肢扭到左側,擡手摸起卦書,向王思宇的身上丟去,氣哼哼地道:“臭無賴,就知道你在騙人。”
王思宇一把接住卦書,滿臉無辜地道:“媚兒,哥這是爲你好,我是想幫你把體內的陰煞吸出來。”
“吸你個大頭鬼!”柳媚兒正要發作,茶几上的手機忽地發出歡快的鈴聲,她趕忙把手機摸過來,見是舍友陳迷莉打過來的,忙伸手接通,脆聲道:“喂,是莉莉啊,找我有事?”
莉莉電話那邊道:“怎麼啦,大小姐,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柳媚兒擡手拂了下烏黑的秀髮,歪着腦袋,把手機夾在肩頭,伸手剝了一瓣橘子,輕輕丟到嘴裡,含混不清地道:“瞧你說的那麼難聽,有什麼事,快說吧,人家正忙着呢!”
莉莉笑嘻嘻地電話那邊道:“晚上黃亮要約你出去吃飯,在皇朝大飯店,他託我轉告你。”
柳媚兒撇撇嘴,收起茶几上那條白嫩修長的左腿,將雙腿盤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道:“他約我幹嘛給你打電話啊。”
莉莉忙解釋道:“他倒是想給你打電話,不是不敢嗎,怕你拒絕,那多沒面子啊,黃亮非常喜歡你,你就答應他吧,先處幾天試試,我好從他那騙一索尼照相機玩玩。”
柳媚兒切了一聲,嘆氣道:“我說莉莉啊,沒你那樣的,一個相機就把我給賣了,還好姐妹呢。”
莉莉笑了笑,道:“我看你們挺般配的啊,他長得帥,老爸還是局長,家裡老有錢了。”
王思宇豎着耳朵聽了半天,只這句聽得真切,忙抱着膝蓋湊過來道:“你問問她哪個局的。”
柳媚兒白了王思宇一眼,拿手捂住手機聽筒,似笑非笑地道:“哥,人家和朋友聊天,有你什麼事啊?”
王思宇見她一臉得意的樣子,便打了哈欠,擺手道:“你繼續,繼續……”
柳媚兒這才又摸着手機道:“我不想和他處朋友,你幫我回絕他吧。”
莉莉搖頭道:“幹嘛啊你這是,怎麼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啊。”
柳媚兒從果盤裡摘了葡萄,剝皮之後丟到嘴巴里,邊嚼邊道:“人家不是還小嘛……”
莉莉就在那邊笑,半晌才輕聲說:“對了,那次在花壇上那男的是誰啊,瞧你急得那樣,差點摔個大跟頭,晚上興奮得都睡不着覺,那人誰啊,長得也不怎麼樣啊?”
柳媚兒頓時面上羞紅,輕聲啐道:“去,去,去,別胡說八道,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那是我哥……我哥老寵着我了,就是不准我早戀,誰要敢打我主意,他非拿大板磚拍了那傢伙不可,你幫我告訴黃亮,我不和他處朋友,是不想害了他,我哥可是省紀委的主任,小心惹惱了他,帶着人跑他們家抄家去,我哥生氣的時候可兇了,紀委書記都害怕!”
莉莉聽了不禁乍舌道:“你哥有那麼厲害?”
柳媚兒哼了一聲,撇嘴道:“你以爲呢!”
王思宇在旁邊聽得有趣,忍不住嘿嘿直笑,柳媚兒卻向他擠咕一下眼睛,將那根白嫩的食指豎在脣邊,輕輕地噓了一聲,隨後轉動一下身子,摸着手機興奮地道:“對了,莉莉,前兒我哥領我去了趟商場,買了一裙子,荷葉邊的……雪紡花裙,上面的花色可漂亮了……”
王思宇見她們兩人聊得沒完,就有些無聊,東張西望間,無意中瞥到身邊那隻小巧精緻的美足,筍尖般的趾頭白皙細膩,鮮嫩可人,而那漂亮的腳弓拉起一道優美的弧度,足踝處纖細美好,再往上去,就是繃直的小腿,王思宇皺着眉頭看了半晌,右手輕輕地摸着下巴,眼角的餘光瞄向柳媚兒,見她和同學聊得正起勁,就忍不住伸出手來,在那小巧玲瓏的腳丫上凌空虛按了幾下,沒過多久,那隻手就悄悄降落,將她那柔弱的腳丫掌握在手中,輕輕摩挲起來。
柳媚兒‘啊’地喊了一身,身子如同觸電般地陡然一顫,飛快地把腳丫抽了出來,雙腿也蜷縮起來,又伸手向下拉了拉裙襬,卻沒有回頭,繼續神情專注地道:“我和你說啊,你都不會相信,我哥特能砍價,到最後把人老闆娘都砍暈了,我們走的時候,她都快哭了,說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真的呢,真沒騙你!”
王思宇見她誇大事實,在同學面前貶低自己,忍不住有些氣憤,便靜悄悄地坐了起來,伸手捉住柳媚兒的右腳足踝,拿手在那隻小腳丫上摸來摸去,只覺得柔軟光滑,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柳媚兒此時卻不反抗,反而將一條纖纖玉腿送了過來,搭在王思宇的膝蓋上,白皙秀美的小腿輕輕地悠盪着。
把玩半晌,王思宇心滿意足,便把手指移到她的足底,在腳心那裡輕輕地抓撓起來,柳媚兒便握着手機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手機那邊的莉莉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柳媚兒卻不說話,只是抿着嘴吃吃地笑,直笑得花枝亂顫,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將身子奮力地扭來扭去,卻不反抗,直到王思宇停止了動作,她才悠悠長出一口氣,輕輕咳嗽幾聲,懶洋洋地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了一件特好笑的事情。”
莉莉便在那邊追問道:“什麼事啊,看把你樂成那樣?”
柳媚兒揚起長腿,把右腳抵在王思宇的胸口,五根腳趾有節律地顫動着,一下下叩動他的心房,轉過頭去,望着鏡子裡一張紅豔豔的臉,笑嘻嘻地道:“其實也沒什麼的啦,就是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家裡養着一隻大公雞,特別淘氣,總是喜歡啄人家的腳。”
王思宇聽她拐彎抹角地罵自己,就一臉壞笑地撲了過來,雙手在柳媚兒的腰裡亂摸,柳媚兒躲閃不及,忙不迭地掛斷手機,拿手去擰王思宇的胳膊,氣喘吁吁地道:“要死啦,哥,你別鬧了,癢死了。”
兩人扭在一起鬧了半晌,王思宇忽地停下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爲古怪,柳媚兒剛纔吃了虧,手腕被他扭得有些痠痛,此刻惱羞成怒,趁着他發呆的功夫,擡手在他胸前捶了幾下,卻見王思宇並不還手,只是色咪咪地盯着自己的前襟看,柳媚兒就有些納悶,便也順着那目光低頭望去,卻見胸前竟有兩粒紅豆般的突起,在絲滑的小衫內若隱若現,已成呼之欲出之勢,柳媚兒登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忽地擡手捂住俏臉,聳動着肩膀嚶嚶地哭了起來,王思宇趕忙湊過去哄她,柳媚兒卻不肯罷休,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癟嘴控訴道:“大色狼,大壞蛋,你就知道欺負我,嗚嗚嗚……”
王思宇自知理虧,趕忙開出一大堆條件,在點頭搖頭間,兩人達成了補償協議,柳媚兒這次停止哭泣,羞慚慚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扭着小屁股進了浴室,洗過臉後,精心梳理了頭髮,瞄了眉,又在脣上塗了一道亮彩,這才轉身出來,卻見王思宇已經沒了蹤影,而臥室的房門卻緊鎖着,她登時火冒三丈,氣急敗壞地衝到門口,咚咚敲門道:“哥,三分鐘之內你要不出來,我就……我就去和黃亮吃飯。”
王思宇正蹺着二郎腿躺在牀上,嘴裡叼着半截菸頭,嘩啦啦地翻着《豔史通鑑》,聽到柳媚兒的要挾,趕忙起身道:“媚兒,在飯店多點些菜啊,有好吃的別忘了打包帶回來點。”
說完後,重新躺下,把書翻到摺頁處,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嘴裡唸唸有詞地讀道:“奴初遇昌宗時,似南海鮮荔枝,入口光嫩異常,棱張如傘。三四提後,花蕊盡開,神魂飛矣。昌宗遲速不自爲主張,婉轉隨奴意。事畢後,紅玉頹然,奴觸之,體猶噤也……昭XX穠粹,湜一交接,覺XX觸嫩處,如醍醐灌頂,毛髮皆蘇。手按昭容後竅,翕翕然躍,便知將宣泄,不敢搖身,俟穀道躍定後,再候意旨,故常得昭容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