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奔,俺這是純愛的都市小言文,書評區要處.女,要未刪節版的自己蹲到牆角畫圈圈去,另外,感謝衆兄弟的支持,都看在眼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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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肇事者終於查到了,這人名叫高原野,歲數不大,只有二十七八歲,是玉州食品公司的司機,長期跑這條線路,他本來是拉着生豬去永灣屠宰場,因爲另外一位當班司機有急事外出,臨時請了一週的假,無奈之下,他只好連續幹了兩天一夜,終因疲勞駕駛,在凌晨時出了事。
在下坡的時候,他打了個盹,迷迷糊糊中,在拐彎時操作失誤,貨車竟然衝到道路左側,在發現江濤時,他猛然驚醒,趕忙採取緊急制動,但由於路況不好,車體發生側滑,江濤的自行車還是被打車颳倒,自行車被車輪碾作一團,而江濤則被帶飛了出去,一頭撞到樹上,昏迷不醒。
高原野當時本能的反應便是開車逃離現場,但是交警部門還是通過現場勘測,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通過技術手段,將車型縮小到極小的範圍,之後順藤摸瓜,調查到了高速公路入口處的監控錄像,很輕易地將這輛車找了出來。
玉州食品公司的領導在得知此事後,非常重視,趕忙到東湖區中心醫院探望了江濤一家人,並且同意支付治療費用,雙方簽訂了賠償協議,除去治療費用外,把額外的賠償金額敲定在十八萬,最後這件事情便私了解決,江濤的家人同意不再追究司機極其單位的責任。
這些日子,江濤的情況倒是有所好轉,已經沒有了生命的危險,只是頭腦尚不算清醒,經常幻聽幻視,有時情緒很是急躁,沒來由地大喊大叫,而且他的語言表達能力很成問題,即便是他的母親,也很少能夠聽懂他在講些什麼,這給江家人的心頭帶來一絲沉重的陰霾。
李青璇曾多次去醫院去探望他,每次都被江濤的母親打了出去,李青璇無奈之下,只得聽從王思宇的勸告,躲在省電視臺裡,專心準備即將到來的主持人大賽,爭取從高手雲集的賽事當中脫穎而出,取得良好的成績,以便進入央視,到那時,相信她就會有能力照顧江濤今後的生活。
好在魏天現在已經不再糾纏她了,只要度過這段時間,她打算用自己的誠意來打動江家人,讓他們真心接受自己,只是不能守候在江濤的身邊,這讓她感到十分的自責,經常在睡夢中悄悄落淚,而到了白天,又不得不神采奕奕地出現在三號演播大廳裡,進行着最後的預演。
在和李青璇通過幾次電話後,王思宇確定她已經重新振作起來,便放下心來,不再爲她的事情傷神,而偶爾想起那晚在窩棚裡的情形,他的心還是會顫動幾下,暗叫可惜,李青璇便如同一株暗夜裡綻放的紅玫瑰,美麗而芬芳,假如她不是李青梅的妹妹,王思宇當晚或許就是另一番舉動。
令王思宇牽腸掛肚的U盤終究沒有找到,不過還算慶幸的是,經過他拐彎抹角的探尋,無論李青璇還是廖景卿,都矢口否認曾經看到過,王思宇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不落到她們兩人手裡,也就不會帶來什麼麻煩,畢竟,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U盤主人的身份。
週五的下午,王思宇陪同方如海又去了趟玉壺山古華寺,爲方晶的母親上了一炷香,第二天上午,他把方如海送到機場,當天前來送行的人很多,但市委書記方如鏡因故沒有前來,這就讓其中一些人感到有些失望,於是在機場咖啡廳裡,原本擁擠不堪地圍了三十多人,但不到十幾分鍾,便走掉了一半。
剩下的人在機場咖啡廳裡足足坐了三十分鐘,方如海才微笑着與大家握手話別,在握着王思宇的手時,他刻意重重地拍了拍王思宇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好好幹。”
王思宇微微點頭,心中涌動着一種難言的情緒,看着方胖子那碩大的身軀走進貴賓通道,他竟感到一些黯然神傷,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悵,空落落的,極不是滋味,王思宇在原地站了許久,當他回過神來時,前來送行的那些人已經走得一乾二淨,只有他自己仍留在這裡。
他正轉身往回走時,卻發現一羣人談笑風生地從機場入口走來,而王思宇竟詫異地從人羣中發現一位熟人,那人正是他在華西大學‘邂逅’的校花小師妹,大一新生柳媚兒,她此時如同俏麗的小公主一般,被衆人簇擁着從王思宇的身邊走過,徑直向接機室的方向走去。
雖只是擦肩而過,但那清純如水的目光,似蹙非蹙的柳眉,卻仍舊讓王思宇有些怦然心動,他忍不住嘴裡輕聲嘀咕道:“有鬼啊……”
但柳媚兒似乎毫無察覺,邁着輕快的腳步向前走去,這讓王思宇感到一絲失望,摸了摸腰帶,搖頭向前走去,腦海裡回味着小北山上發生的那一幕,柳媚兒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再次浮現,王思宇笑了笑,伸手打了個響指,加快了步伐。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大到十幾米後,柳媚兒忽地停下腳步,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轉過頭來,向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報以深深的一瞥,緋紅的瓜子臉上,悄悄拂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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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一月上旬,王思宇這些天一直很忙碌,臨近歲末,都是機關單位最忙碌的時候,省委督察室也不例外,幾個科室成立了多個督察小組,分赴各地,對省委五號文件的貫徹落實情況進行專項督察。
雖然督查二科的新任科長朱良玉,副科長賀焰飛爲王思宇分擔了不少的工作量,但他還是忙得有些焦頭爛額,好在王思宇有在機關單位工作的底子,人員最緊張的時候,好多工作總結都是他親自擬寫的,其材料風格樸實無華,文字間厚重篤實,這讓包括樑桂芝在內的許多人都感到非常意外,難以相信,這樣的材料是出自這位清秀的年輕人手裡,這讓大家更對他刮目相看。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更讓人忍俊不禁的是,年輕人總是喜歡模仿,即便是督查室裡也不例外,沒過多久,省委辦公廳其他處室的人就驚奇地發現,督查室的許多年輕的科員都養成了摸鼻子託下頜的習慣,並且辦公室裡喜歡丟紙團的人越來越多。
王思宇也注意到了這點,無奈之下,他只好糾正了自己的習慣動作,改成抹前額,這下就不再有人模仿了,這種動作基本上是縣處級以上領導幹部的專利,鄉科級幹部要是用了,多半會遭人恥笑的。
週三這天,寒潮來襲,玉州下了好大一場雪,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玉州市內的大街小巷、房屋、汽車,以及裸露在外的電線杆上,幾乎都被白雪覆蓋。
早在凌晨三點鐘,玉州市氣象臺便發佈了暴雪藍色預警,預計在未來的十二個小時內,玉州的降雪量將達到四毫米以上,局部可能達到暴雪,爲了確保交通安全,玉州市政府已經做出明日各中小學集體停課一天的決定。
王思宇丟下手中的簽字筆,搓了搓有些發麻的雙手,端起茶杯從椅子上站起,走向窗前,望着空中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忽地想起方晶來,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昨天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放假的第一天,方晶偷偷摸摸地溜到火車站,買了車票,打算到王思宇這邊來過年,在候車室裡閒得無聊時,她便拿起手機和王思宇聊天,提前泄露了這一消息,王思宇在勸阻無果的情況下,只好悄悄向陳雪瀅告發。
陳雪瀅聞訊後大吃一驚,趕忙打車去了火車站,從候車室裡把方晶押了回去,今天早上,兩人乘飛機趕往江南省,在乘機前,方晶給王思宇一連發了二十多條短信,發了好大一通火,其中一條寫的是“卑鄙無恥的大叛徒,小宇哥哥,討厭死了,你在那邊肯定包養了女人,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和別的女人亂搞一氣,我非把你的XX給XX掉,不信咱們走着瞧,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最近一段時間,方晶儼然是以王思宇的未婚妻自居了,開始對王思宇的私生活橫加干涉,每每兩人在通電話的時候,她總是先傾聽一下,似乎是在猜測王思宇所處的環境,而晚上視頻聊天的時候,方晶總是讓王思宇將攝像頭向各個方向旋轉一番,以便檢查屋子裡面是否藏有女人,王思宇這才明白,爲什麼當初方晶執意讓方如海給自己裝上一臺全新的電腦,想必裡面還是藏了些小女孩不可告人的心思,這個方晶啊!
他還記得,去年下雪的時候,方晶拖着行李箱到青州探望自己的情形,那兩隻漂亮的羊角辮一直在眼前晃動,王思宇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抹着額頭笑了笑,這個小丫頭花樣翻新,手段層出不窮,要是真的娶了她,估計會有些麻煩,最主要的是,她那俏皮的小鼻子實在是太靈光了,在嗅覺方面,比起最優秀的警犬來,都毫不遜色,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她嗅到了身上有脂粉味,還真不好解釋,恐怕總有一番波折。
喝完一杯茶,王思宇返回辦公桌後,放下茶杯,身上將桌面的日曆拿起來,三天後是週六,那天是個極特殊的日子,那天是張倩影的生日,王思宇早已提前用紅筆圈上,生怕自己因爲忙碌而忘記了給張倩影打電話祝福。
王思宇伸出手指,在日曆上輕柔地撫.摸幾下,心中滿是溫馨甜蜜,在幾番思量之後,他又低下頭來,摸起簽字筆,伏案辦文,半個小時後,將手頭的工作辦完,王思宇擡腕看看手錶,已經接近晌午了,他便微笑着摸起手機,撥通了張倩影的電話,兩人輕聲軟語地煲起電話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