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每人選一塊石料,當場解開,誰的石料出的靈核多,或者價值高誰贏,對方解出來的靈核也歸贏家,另外,石料的錢也得輸的一方出。”
“當然了,還有一種賭中賭的賭法,就是下注,就是除了我剛纔所說的之外,選好石料之後可以下注賭自己的石料比對方的多。”
汪平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玄虛,便說道:“第二種太麻煩了,還是直接了當的第一種賭法吧。”
其實汪平是把握不大,不敢太過冒險,所以才選擇第一種賭法,那就已經不小了。
說定之後,兩人便開始各自選石,對於石頭中會蘊含着靈核,汪平的解釋就是,跟煤礦金礦是一樣的,並非是哪裡都有,也是有產地的。
這裡的石料顯然是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的,大部分裡面都是啥都沒有,有東西的很少。
汪平展開透視眼,雙眼射出兩道奇光,在這些石料上掠過,很快就發現了一塊石料,非常小,也就石磙大,就在水池旁邊,一半浸在水中。
那中年人走來走去,心中也有些忐忑,雖然他是這裡的管事的,可並不知道哪塊石料中有東西,完全是憑藉着多年的經驗感覺。
可是感覺這東西並不完全靠譜,有時候,感覺是會騙人的,就在他來回走動的時候,汪平已經直奔那塊石料而去,直接將之抱起來回到樹下。
在樹下有個解石臺,兩個專業解石的師傅正坐在一塊青條石上抽菸聊天,見汪平竟然將水邊的這塊石料搬過來,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時候,其他選擇石料的也發現了這邊已經有人選好了石料,紛紛過來看熱鬧。
這些人每天來,倒不見得會買走石料,純粹就是過來湊熱鬧的,當然了,有時候也會參與賭石。
比方說,有兩個高手在這裡賭石的話,他們也會在旁邊跟着下注,當然了,這之中肯定有個開盤的,跟賭石的這兩位沒關係,就是純粹賭誰能解出好東西來,或者是誰解出來的靈核多。
此刻見汪平已經選好了石料放在瞭解石臺上,這些人馬上明白是有人要對賭了,頓時興致勃勃的趕過來看熱鬧。
中年人沒想到汪平竟然這麼快就選好了石料,越急感覺就越是不準,最後徘徊了很久才決定選一塊黑曜石。
黑曜石通體發黑,裡面是最有可能蘊藏着靈核的,這也是他這些年的經驗,而再看汪平的那塊石磙大的石料,就是普普通通的石料,灰褐色,上面還佈滿了紋路。
選好石料之後,中年人一招手,馬上有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過來將足足有臥牛大的黑曜石擡着過來放在了另一個解石臺上。
黑曜石其實也是煉器的材料之一,雖然不太珍貴,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不過那種煉器材料的黑曜石跟這種黑曜石完全是兩回事,這種就是普通的黑曜石,根本不能用來煉器,否則也不會放在這裡了。
“開盤了開盤了,柳大江要和這位小兄弟賭石,大家隨意下注,買柳大江的石料出的靈核多的一賠一,買這位小兄弟的石料出的靈核多的一賠十。”
隨着石料被擡上解石臺,馬上有人開盤下賭了,不過明顯是不看好汪平,居然是一賠十,氣的牛大力和藍嵐兩人臉色鐵青。
這時候,汪平才知道這中年人叫柳大江,一開始都不知道自己跟誰賭呢。
隨着開盤,看熱鬧的人手裡都有點靈核,便紛紛下注,他們誰也不看好汪平,第一,那塊石料他們都曾經看過不止一遍,都沒敢出手,而柳大江是常客,經常賭石,而且手氣出奇的好,每次就沒空過,多少都能賺點。
汪平深吸一口氣道:“牛哥,藍嵐你們也下注吧,一賠十不算少了,有多少下多少,我讓你們賺個盤滿鉢滿。”
牛大力和藍嵐兩人疑惑的看了汪平一眼,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不過藍嵐對汪平是絕對的盲目相信,既然汪平這樣說了一定有把握。
將儲物袋拿出來,嘩啦啦往下一倒,足足數百斤的靈核,其中還有一些極品靈核,閃爍着七彩色的光芒,頓時將大家都給震住了。
那開盤的一見藍嵐竟然拿出這麼多的靈核來下注,頓時樂翻了,這不是給自己送靈核嗎?就看汪平選的石料就不像是能夠解出靈核的樣子。
牛大力一咬牙,既然藍嵐都拼了,自己也拼了吧,直接將自己的靈核也拿出來,牛大力這次並沒有帶太多的靈核,也就一百多斤的樣子。
兩人的靈核加在一起足足有五百斤,若是算上極品靈核的折算,足足能抵得上上千斤的靈核。
那開盤的嘴巴都樂歪了,幹了這麼多年的開盤,還沒有見過這麼豪爽的賭客呢,幹了這一次之後,自己就可以洗手不幹了,就這麼多的靈核夠自己十年修煉之用了。
汪平雙眼蘊含着神光,在柳大江的石料上掃了一眼,發現,這個石料中倒也有些靈核,不過不多,也就十多斤的樣子。
“可以開始了嗎?”
柳大江有些不耐煩了,汪平光顧着跟藍嵐和牛大力兩人說話了,這邊卻遲遲不開始。
“當然可以,請解石師傅上臺吧。”
兩位解石的師傅在青石上磕了磕菸袋鍋,別在腰間,然後取出解石刀,雙手捧着上了解石臺,然後跪下來,向天禱告了一番,大體是請祖師爺保佑,解石順利,不要出什麼岔子。
這並非是無聊的禮節,而是非常必要的,解石師都是有整根傳授的,解石的風險也不小嗎,萬一從石頭中解出什麼怪物的話,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解石師。
祭拜完畢,兩位解石師開始動刀,這種解石的刀也是特製的,一般的刀根本無法跟切豆腐一樣將堅硬的石頭一層層剝下來。
兩位解石師運刀如飛,碎石飛濺中,石料越來越小,柳大江的那塊石料逐漸發出一絲光芒,看樣子裡面有東西是一定的了,柳大江的臉上逐漸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向汪平這邊看過來,不無嘲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