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必勝客回來,楚天舒把車鑰匙交給了白雲朵。
白雲朵說,黃亞維沒駕照,我在家帶孩子,用不着吧。
向晚晴說,用得着,你們不是還要去聯繫工作單位嗎?
楚天舒又順嘴問了一句,要不要幫忙?
黃亞維的臉色一沉。
向晚晴趕緊捅咕了他一下,楚天舒忙改口說,哦,沒什麼要幫忙的,那我們就不上去了。
白雲朵瞟了黃亞維一眼,笑笑,舉起拿着車鑰匙的手擺了擺,說,謝謝了,拜拜。
看着黃亞維和白雲朵他們上樓後,向晚晴挽着楚天舒走出了名城嘉年華,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一上車,向晚晴急不可耐地把在車裡與黃亞維聊天的情況說了,一邊說,一邊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太有意思了,一口一個雲朵說了,簡直要笑死我了。”
楚天舒問向晚晴:“怪不得你剛纔捅咕我,是怕黃亞維不高興吧。”
“對呀。”向晚晴讚賞道:“人家這纔是真正的學者。”
楚天舒說:“是的,也不怪黃亞維迂腐,他真有驕傲的資本。”說完,他就把白雲朵向他介紹的情況簡明扼要地給向晚晴說了說。
向晚晴連連點頭。
出租車很快進入半山華庭。
車停穩,兩人下車,相擁着來到門前。
楚天舒摸出鑰匙開門,向晚晴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表現不錯,獎勵一下。”
楚天舒住了手,低頭也親了她一口,說:“哎,昨天你怎麼說的?”
向晚晴擡起頭,問:“我說什麼了?”
楚天舒提醒道:“忘了?你說要替雲朵感謝我的。”
向晚晴斜楚天舒一眼:“怎麼感謝?”
斜得楚天舒心裡怦怦直跳,附在她耳邊道:“拿人感謝唄!”
向晚晴用力掐了他一把,抿着嘴沒做聲。
進屋後,向晚晴挑逗道:“老楚,又見着你二奶了,什麼心情?”
楚天舒不答,只是一下將她摟進懷裡,兩個身子死死纏住,半天脫不了。
直到楚天舒把向晚晴放倒在牀上,動手去解她的衣服,她才騰地站起來,說:“就你性急。先上衛生間,給我洗乾淨點兒。”
楚天舒乖乖去了客廳裡的衛生間。
向晚晴也迅速鑽進了臥室裡的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向晚晴已躺進被子裡。
楚天舒蹲到牀前,往裡一摸,是個光溜溜的熱身子,趕忙鑽進去,覆到上面,嘴裡說:“現在我可以接受你的感謝了。”
向晚晴無心玩笑,扭動雙腿,急切等着楚天舒進入。
偏偏楚天舒不急不躁,在她脣上吻吻,又拱着身,去吻那塊墨黑的草地,那塊被他叫做烏鳳的神奇聖地。
向晚晴情不自禁,兩人生生死死地澎湃起來。
事後,兩個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再不願分開。
向晚晴合着雙眼,享受着楚天舒的柔情,夢囈般道:“天舒,你真棒!”
楚天舒說:“不是我真棒,是你太好了。”
向晚晴說:“怎麼呢?”
楚天舒說:“跟你在一起,什麼樣的難關都能度得過。”
向晚晴柔柔地問:“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楚天舒沒防備說:“當然是困難重重啦。”
向晚晴突然翻身坐了起來,說:“老實交代,是怎麼回事?”
楚天舒一臉苦相,說:“晚晴,不帶這樣的誘供的,以後還能好好說話麼。”
“沒事,沒事哦,”向晚晴溫柔地安撫道:“老楚,我就是想聽聽,我比她們好在哪兒?”
楚天舒說:“我和冷雪在一起,差點把命丟了。”
“嗯,差點把小命丟在秀峰山上了。”向晚晴說:“不過,你得了個寶貝兒子。”
楚天舒拍了她一下以示不滿,又接着說:“我和雲朵在一起,差點把官丟了。”
“嗯,被雙規了。”向晚晴說完,停頓了片刻,突然又說:“不過,你得了個寶貝女兒。”
楚天舒作委屈狀:“嗚嗚,晚晴同學,我剛纔說過了,不帶這麼玩的。”
“我冤枉你了嗎?”向晚晴說:“天舒同學,你就別拼命抵賴了,再好的小雨傘也保不齊有漏雨的時候,對吧?”
女人就是女人,不像男人馬馬虎虎的,喜歡一個女人,只琢磨她的身體,懶得琢磨她的身外之物。難道說,向晚晴在背後悄悄作過調查研究,從白雲朵那裡把底細弄了個一清二楚。
見隱瞞不了,楚天舒只得承認:“好吧,我坦白從寬,這總行了吧?”
“算你識相。”向晚晴仍然不依不饒:“還有呢?”
楚天舒拒不認罪:“沒有了!”
向晚晴橫眉冷對:“不老實。”
楚天舒咬緊牙關:“真沒了!”
“好吧,你不交代就算了。”向晚晴轉過身去,嘟囔道:“你還想不想我的烏鳳幫你旺夫?”
楚天舒伸手摟住了向晚晴,說:“想!當然想!”
向晚晴纏繞過來,說:“想就繼續交代。”
楚天舒抵不住誘惑,有些吞吞吐吐:“沒有了……”
“我保證既往不咎。”向晚晴抓住楚天舒的手,放在了烏鳳之處,認真地說:“老楚,我以烏鳳的名義發誓,絕不騙你。我已經接受了一個冷楚,剛剛又接受了一個白舒,我還會在乎再多接受一個兩個嗎?”
楚天舒忍不住脫口而出:“真的?”
向晚晴一把按住了楚天舒,笑道:“哈,露陷了吧?”
實際上,楚天舒就是想借着今晚上,把所有的問題都交代了,免得心裡存着這麼多的秘密,負罪感越來越重,還不如來一個徹底的解脫,既可以取得向晚晴的理解和諒解,也可以放下了自己這沉重的包袱。
要不然的話,以楚天舒的定力,紀委的人那麼逼供都毫無效果,只憑向晚晴的語言誘供,他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落入了圈套呢。
楚天舒講述的故事,向晚晴雖然聽得心裡五味雜陳,醋罈子打翻了好幾個,但是,作爲一名經歷過戰爭洗禮的戰地記者,她的內心是強大的,說話也是算數的,沒有在細節上與楚天舒糾纏不休。
當聽到楚天舒與藍語茶在“香菜園”陰差陽錯無比蛋疼的遭遇時,向晚晴笑得前仰後合,繼而又瞪着眼睛說:“我不信,你有那覺悟?送上門來的香菜,你能不伸筷子?”
楚天舒正色道:“不信你可以去問魚叉叉呀?”
向晚晴暗道,這把爛魚叉前些日子還在討債,要讓自己把楚天舒讓給她一晚上,想必他們還沒有成其好事,便說:“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楚天舒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說:“晚晴同學,你得明確告訴那把魚叉叉,不能再對我施展她的魅力了。”
向晚晴貼住楚天舒,問道:“你是黨員不?”
楚天舒答:“是。”
“是還磨嘰什麼?”向晚晴一本正經地教訓道:“楚天舒同志,這麼點小誘惑都抵擋不住,你對得起黨和人民對你的信任和培養不?”
楚天舒只得苦笑,拍了拍肚皮,說:“晚晴,該交代的全交代了,這一回算是徹底坦誠相見了。”
向晚晴指着楚天舒的那話兒,發出了明確的警告:“如有再犯,決不輕饒!”
楚天舒如釋重負,立即將手放在了烏鳳之上,信誓旦旦地說:“如有再犯,永久取消朝拜烏鳳權!”
向晚晴撲哧一笑,伸手吊住楚天舒的脖子,在他臉上猛啄了一口。
夜燈幽白,溫柔如水,大牀上的酮體彷彿水中魚,金瑩剔透,美奐美倫。
楚天舒嘴鼻並用,聞着吻着這風情萬種的美人魚,吻夠聞夠,又在烏鳳前朝拜一次,才一躍而上,瘋狂地盪漾起來。
波平浪息後,兩人緊緊相擁,享受着彼此的溫存,又磨蹭了一陣,才漸漸睡去。
早上醒來,向晚晴已不在牀上。
楚天舒穿衣下地,洗漱過,坐到餐桌前,大口吃着向晚晴準備好的早餐,邊吃邊說好吃,表揚向晚晴越來越能幹了。
見楚天舒吃得津津有味,向晚晴摘下圍裙,笑眯眯地說:“天舒同學,別急,碗裡吃完了,鍋裡還有呢。”
楚天舒放下筷子,看着向晚晴,故作認真地說:“晚晴同學,你陷害我?”
向晚晴一攤手,說:“我有嗎?”
楚天舒說:“有!”
向晚晴說:“請指正!”
楚天舒說:“我不敢!”
向晚晴把圍裙扔在了椅子上,說:“恕你無罪。”
楚天舒遲疑片刻,說:“你讓我吃着碗裡,還想着鍋裡。”
向晚晴一愣,繼而大笑道:“你,找打呀。”說着,捏起拳頭就撲了過去,在楚天舒胸前一通亂捶。
楚天舒舉手求饒,說:“好了好了,我保證,以後只吃碗裡的,絕不想着鍋裡的。”
向晚晴這才住了手,說:“看你認錯態度好,我同意你不許吃,可以想!”
楚天舒猛地把向晚晴抱了起來,在客廳裡轉了幾個圈。
向晚晴一邊笑,一邊叫道:“不鬧了,不鬧了,放我下來,我跟你說點正事。”
楚天舒把向晚晴放下來,給她盛了一碗小米粥,說:“邊吃邊說吧。”
向晚晴坐下來,拿起調羹,吃了幾口,說:“天舒,雲朵他們想進省人民醫院,我們是不是暗地裡幫他們使使勁?”
楚天舒聞聽,卻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