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了青苑賓館的門口,範青青早笑吟吟地拉開了車門,說道:“書記,新年好。”
朱敏文只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他下了車,矜持地擡起眼皮掃視了一下,才說:“不錯,佈置得很喜慶,很熱烈,比往年有新意啊。”
“呵呵,書記,這都是按照您的指示來操辦的。”範青青陪在朱敏文身邊,手一指正在指揮工人懸掛紅燈籠的蘇幽雨,說:“市府辦專門把小蘇同志派來了,她事先在電腦裡製作了整個賓館佈置的效果圖,今年的接待工作上了檔次,她功不可沒。”
“是嗎?”朱敏文這才假裝着剛注意到了蘇幽雨,轉頭對林登山說:“登山,我記得小蘇同志在市府辦當秘書,平時好像挺古板的嘛。看來,機關裡很容易埋沒了人才啊。”
林登山附和道:“是啊,是啊。”
朱敏文又對範青青說:“小范,既然總體佈局是小蘇設計的,你讓她一起來陪同視察吧。”
範青青就等着這幾句話呢,她忙讓一個服務員去把蘇幽雨叫了過來。
朱敏文主動伸出手來。
蘇幽雨作受寵若驚狀,兩隻小手抱住了朱敏文那肉乎乎的手,連聲說:“書記,您好,過年身體健康,工作順利。”
“哈哈,小嘴夠甜的。”朱敏文大笑着,另一隻手指着門前的花花綠綠和紅紅火火,說:“小蘇,我聽小范說,這些都是你親自設計和操辦的,以前沒發現,你很有兩下子嘛。”
蘇幽雨抿着嘴笑一聲,道:“書記,您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範青青在一旁忙說:“小蘇,你不要謙虛,剛纔書記聽說了,還在念叨,機關很容易埋沒人才呢。”
林登山幫腔說:“是啊,書記一貫非常重視人才的發掘和培養,就拿範總來說吧,要不是書記慧眼識才,現在可能還被埋沒在後勤服務中心打雜呢。”
範青青趕緊捅咕了蘇幽雨一下,說:“小蘇,你真幸運啊,還不快謝謝書記。”
蘇幽雨那幽深動情的眼睛看着朱敏文,說:“謝謝書記。”
這一眼,直接撓到了朱敏文心裡的癢癢肉。
邊走邊聊,剛開始還是朱敏文在前,林登山和範青青兩側相伴,蘇幽雨隨後緊跟,由於朱敏文不斷地詢問,蘇幽雨要不斷地上前作答,後來,林登山和範青青漸漸就落到了後面。
到最後,這兩人不約而同地轉到了別的地方,就留下蘇幽雨陪着朱敏文在青苑賓館各處視察了。
外面視察完了,就視察到了代表們住的房間。
林登山早跑不見了,範青青拿着鑰匙打開了一個標準間,朱敏文看了還是提了點小意見,說,代表們是來開會的,應該專心一意地把會開好,可以把網線都收了,免得影響了開會的效果。
這個還真是新要求,按照伊海濤的想法,是希望代表們在會議期間通過網絡與普通市民互動,所以,青苑賓館專門爲代表的房間設置了專線。但是,朱敏文還是有點不太踏實,擔心選舉會有變數,不願意代表們向外界透露會議信息。
書記有指示,當然要堅決執行。
範青青去給網絡管理員佈置工作,出去的時候,順手把門帶上了。
朱敏文側着身子看看一旁的蘇幽雨,朝她笑着。
蘇幽雨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說:“書記,怎麼了?”
朱敏文說:“別動,有個紙屑沾在上面了,我幫你擦掉吧。”說完,手摸到她的臉上,那細嫩的肌膚,讓他的手好象是着了火一樣,每個手指都感覺到了熱力。
蘇幽雨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朱敏文。
她看到了他眼睛裡的一份邪念,一份自私。
蘇幽雨閉上了眼睛。
朱敏文捏住了蘇幽雨臉上的紙屑,那是在外面視察的時候粘住的,他拿下來之後要給她看,手卻好像無意中碰到她胸前那聳起的地方。
蘇幽雨稍稍猶豫了一下,紅着臉站着沒動。
朱敏文的試探獲得了蘇幽雨的默許。
他必須要得寸進尺!
朱敏文右手摟着蘇幽雨右邊的肩膀,左手也伸過來,一把摸着她的左手,頭就歪過來,先是在她的臉上吻了吻,她沒有動,他慢慢的把嘴巴挪到她嘴巴旁邊,在她的脣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她還是沒動,嘴角牽動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一個微笑。
這給了朱敏文極大的鼓勵:範青青的開導果真成功了。
他握着她的手,一下把嘴巴給蓋上了她的嘴上,舌頭頂了上去。
她嗚嗚起來,拼命的用力推開他。
她的手勁了真大!算了,再這樣的話也沒有什麼意思,朱敏文把手臉全部撤退回來了,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書記,您……不高興了?”
朱敏文沉着臉沒說話。
她把左手伸過去,柔聲說:“書記,外面有人呢。”
這柔柔的一聲,朱敏文臉上的凝重瞬間融化了。
視察在輕鬆愉快中結束。
朱敏文隨後在青苑賓館的小會議室裡會見了幾位人大副主任和政協副主席,強調了把兩會開好的重要性,尤其是要保證選舉的順利完成。
幾位副主任和副主席紛紛表態,一定會做好代表的工作,履行好兩會各項議程,把兩會開成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
心情大好的朱敏文,最後作總結髮言的時候,還沒有忘記表揚青苑賓館的兩會接待工作上了新的臺階。
幾位副主任和副主席便附和說,這也是書記慧眼識英才的功勞啊。
散了會,朱敏文在宴會廳的包房裡招待幾位副主任和副主席,還美其名曰這也是檢查接待工作的一個部分。
幾位副主任和副主席難得見朱敏文如此高興過,酒桌上的氣氛也特別的熱鬧和活躍,向來嚴肅的朱敏文居然還說了一個網上流行的葷段子,惹得衆人一片鬨笑,紛紛誇獎書記與時俱進。
送走了幾位副主任和副主席,範青青扶着朱敏文進了他在青苑賓館的專用套房。
橘黃色的燈光在這超大的套房中營造出一片柔和的天地。
雙層的密封玻璃和厚厚的天鵝絨的窗簾把外界的一切都隔絕了。
這一次範青青沒有像以往那樣跟着進入房間,而是在朱敏文進去之後,隨即關上了門。
朱敏文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慢慢地穿過過道,一眼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蘇幽雨。
蘇幽雨聽見動靜,人站了起來,卻沒有立即迎上來,只是低頭含羞,兩隻手的十個手指頭絞在一起,有點不知所措,臉上似乎有一些緊張和惶恐,這種柔弱和無助的表情讓朱敏文怦然心動。
朱敏文看着蘇幽雨,緊身的湖蘭羊絨衫,紅白的蘇格蘭格子布短裙,黑色的漁網襪,各種顏色搭配起來,卻是十分的和諧,怎麼看都覺得十分討人喜歡,充滿了青春的氣息,比起範青青來有品味得多,這種想法讓他覺得滿足和得意。
“書記,您可要注意身體呀。”蘇幽雨像一隻貓快速地從厚厚的地毯上跑過,遞給朱敏文一杯熱茶。
朱敏文微笑着傾聽,這種聲音象一隻小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胸膛,非常柔軟舒服。他結果茶杯,卻順手放在了客廳的玻璃櫃子上,張開雙手抱着蘇幽雨的腰。
蘇幽雨嚶嚀了一聲,雙手勾住了朱敏文的脖子。
溼軟的肉體象一團火燃燒在朱敏文懷中,他努力控制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應,技巧地把蘇幽雨從正面移到側面,用一隻手託着,另一隻手去捏她小巧的鼻子。
朱敏文一直沒說話,笑的時候露出被煙燻黃了的牙齒,看起來像是某種獸類,溫情中隱藏着殘酷和慾望。
朱敏文摟着蘇幽雨走到牀邊,一點都不客氣就把她摁倒,先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上,然後走到牀頭的總控制檯,打開房間裡所有的燈。
寬大的銅雕大牀柔韌而堅挺。
朱敏文稍顯肥胖的身子在房間裡晃盪,他把寫字檯前的椅子搬到空調的出風口,站上去一格一格地看了看,然後才放心地跳下來。
“哎呀,書記,你在幹什麼?”蘇幽雨從牀上坐起來,撒着嬌說。
朱敏文不說話,又走到窗前,拉着窗簾,一點一點地拉開,再慢慢地合上,接縫處還特意用手掖也掖嚴實。
站在地上想了想,又爬到牀上,蘇幽雨就來扯朱敏文的褲腰帶,朱敏文把她的手扒拉開,跪在牀頭,挺直腰,取下牀頭壁燈的燈罩,看了一下,又裝上燈罩,再輕輕地跳下來。
蘇幽雨噘起了嘴:“書記,你這是幹什麼呀?”
朱敏文還是不答話,又走到寫字檯前,拉開所有抽屜,關上,又走到牀頭櫃前拉開抽屜,又關上。
“書記,你在找什麼?爲什麼不說話?”蘇幽雨說,她跳過去,摟住了朱敏文的腰。
朱敏文把她的手扯開,又走到牀前,掀開牀單,用手沿着席夢思的邊緣,從一頭摸到了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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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幽雨的目光隨着朱敏文的動作轉着頭,假裝着傻乎乎地看着他,其實她心裡早就明白了,朱敏文在察看房間裡有沒有隱藏的偷*拍設備,說到底,還是對蘇幽雨信不過。
畢竟,外界一直在傳,她是楚天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