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呂文秀這麼一說,俞晗和曲玲都知道這是呂文秀同意幫忙了,都是喜不自勝,而黃穎更是嘴脣發顫,站起身來想要說什麼。
“俞姐,曲玲,咱們之間就不說什麼了,黃穎,這事兒我只能說幫忙,但是幫忙能不能成,決定權不在我,市委辦進人,沒靜宜秘書長點頭不行,常主任那一關如果過了,我才能找機會讓靜宜秘書長見你一面。”呂文秀一旦決定幫忙,思維也就開始轉起來,“你寫這篇東西之前,也要找一找常主任寫的東西看一看,包括她在市委政研室那邊開始寫的東西,當然還是在市委辦這邊的一些文章,好生分析一下,我希望你能用這一篇文章給常主任留下深刻印象。”
聽得呂文秀說得認真鄭重,曲玲和俞晗都是曉事之人,也明白呂文秀的意思,既然要幫忙,那麼就要幫到,就要力爭能成,而不是虛晃一槍,敷衍了事,對呂文秀的認識又都深了一層。
黃穎也明白其中關節,很認真的點頭表示明白其中含義。
“呂處,常主任這一關不好過吧?”曲玲和常嵐不熟,對於這個在這邊炙手可熱的紅人也是有些好奇。
“嗯,常主任也是工作狂,對工作要求很高,不過你們也別想那麼複雜,常主任對人很好,陸書記和靜宜秘書長對常主任都信任,所以說,只要黃穎能過常主任這一關,靜宜秘書長那裡反而問題不大。”呂文秀也知道她們的擔心,“所以這篇文章要把功夫做足,最好把前幾年中央一號文件精神都找出來好生琢磨一下,看看這幾年中央關於‘三農’工作精神變化趨勢,再來結合我們宋州這幾年工作重心變化做文章。”
曲玲和俞晗也都不是雛兒,自然也都明白這篇文章更重要的是需要結合宋州本土實際,也都就這個問題探討了一番。曲玲談到要針對澤口和梓城這兩個當前要以現代農業發展爲契機的縣份做文章,而俞晗則認爲要在如何吸納消化本土農村剩餘勞動力作爲着眼點,呂文秀則給黃穎提了要考慮進一步強化農村基層組織建設,選好能力強、作風好的帶頭人,充分發揮農村基層組織帶頭人在帶領廣大農民羣衆致富的先鋒模範作用。
也許是有了幾分酒意,幾個人說話都比平常要放得開許多,很多話題也都比平時談得更深,甚至也都涉及到了一些具體地方和具體工作,所以各自都見識領略了一番各自的風采,倒是酒醒之後有了這番經歷。大家都親近了不少。
呂文秀到八點十五仍然沒有接到陸爲民的電話,他先給常委樓那邊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就知道老闆多半是沒有回常委樓住,若是平常,呂文秀也就要忍一忍不打電話了,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日程安排很滿,他就必須要打這個電話。
接到呂文秀電話之後。陸爲民才從肢體交纏中醒過來。
他昨晚入睡很晚,三點過才睡着,而季婉茹也差不多。
溫存之後的喁喁私語無疑是情人之間最甜蜜的一刻,季婉茹也很享受這份難得的親密。尤其是在打破了那層隔膜之後,兩個人心境都變化了很多。
陸爲民接電話也把季婉茹驚醒了,她一看放在牀頭櫃上的卡地亞,嚇了一大跳。八點二十五了,再看看滿地狼藉,文胸、小褲、羊絨褲襪和羊絨衫。陸爲民的襯衣、領帶、長褲和秋褲,兩人昨晚幾度恩愛纏綿,酒氣和情*欲氣息縈繞在一起,這樣出去,只要是個成年人,都能覺察到陸爲民昨晚做了什麼。
季婉茹急得都快要哭出聲來了,她當然知道這年邊上陸爲民有多忙,而昨晚瘋狂過度,要把陸爲民這收拾打扮好出門,沒有半個小時能行?
見季婉茹急得都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一邊起身拿着睡衣掩着胸前,一邊就要忙不迭的去替陸爲民放洗澡水,陸爲民也覺得有趣,“婉茹,沒那麼嚴重,我和寶華打個電話,就說昨晚多喝了兩杯睡過頭耽擱了一下啊,沒事兒。”
“不太好吧?”季婉茹剛跑到衛生間門口,轉過身來,卻看見陸爲民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裸背和裸臀,身體某個部位又有些變化,也不禁紅了臉,“死相!”
陸爲民也一樂,“閨房之樂,莫過於此,一塊兒陪我洗澡。“
季婉茹羞得臉頰緋紅,可又捨不得這份親熱,咬着嘴脣含羞道:“那你可不能再……”
話沒好意思再說出口,陸爲民就從牀上一躍而起,“那可得要看我的心情了。”
在季婉茹驚叫聲中,陸爲民一把抱起季婉茹,“爲民,爲民,來日方長,要愛惜身子,……”
季婉茹把陸爲民送到了沙河公園旁邊的橫街一處僻靜之地,這裡早晨很幽靜,鍛鍊的人這個時候也已經回去了,而上午出來散步的人也還沒有出來。
五分鐘後,史德生的奧迪也就接到了正在一副鍛鍊模樣快走的陸爲民。
對於陸爲民偶爾的神出鬼沒,史德生和呂文秀都習慣性的漠視了。
在他們心目中,陸爲民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標準的領導了,但是領導也是人。也是凡人,他們一樣有七情六慾。
尤其是他們這些長期生活在領導周圍的人,更清楚領導工作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領導一樣會喜怒哀樂,一樣會有輾轉反側甚至束手無策的時候,一樣會有怒不可遏彷徨無助哦時候,他們一樣有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也一樣有在別人辦公室守候等待的時候,同樣,他們也有被人家拒之門外甚至橫眉冷對的時候。
史德生跟隨陸爲民時間很早。現在又從豐州跟隨到宋州,對陸爲民也算是比較瞭解了。
在他看來,陸爲民無論是在哪方面,都算得上是出類拔萃者了,當然,陸爲民不是沒有缺點,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些缺點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計。
像陸爲民的一些私生活上的流言,作爲陸爲民的駕駛員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甚至懶得多去想,這也不是他當司機的去多想的,陸爲民能當到市委書記,那麼這些問題上自然也就不需要人去提醒。那樣只會適得其反,作爲司機,那就是開好車,服好務就行。
領導的事情自然有領導自己去操心。這是史德生的態度。
距離春節只有三天了,市裡每個領導的工作都基本上排滿了,像陸爲民今天就要和秦寶華、林鈞、曹振海、古樸、張靜宜一道去看望老幹部。其中還包括幾名在解放機器廠和東方紅機械廠的老紅軍。
這些老紅軍也算是宋州的一筆財富,他們的一些同僚或者部下,曾經或者現在都還在軍隊中擔任重要職務,軍分區政委古樸所以也要參加這一次慰問看望。
“陸書記,聽說壚頭機場項目據說已經有了很大進展,軍委那邊已經批准了?”古樸的形象真的不愧是古樸,一張略顯蒼老的臉,永遠是一身軍裝,黑皮鞋,上海表。
“批了,但是後續工作還比較麻煩,需要接洽的具體事宜很多,我安排老黃在負責,他昨天剛從京裡回來,效果不太好,市裡有些擔心後續的具體磋商和談判會拖得很久,這會影響到我們市裡明年的工作安排。”陸爲民看了一眼對方,“老古,有沒有更好的關係用一用?咱們市裡等不起。”
“陸書記,我也正想和您說這事兒,王老紅軍的一個解放戰爭時期的戰友,有一個子侄輩,現在在總後擔任一定領導職務,據我所知,正好和壚頭機場交接對口,我的意思是陸書記可以在待會兒看望王老紅軍的時候適當提到這個事情,王老紅軍素來熱心,他一個電話,也許就能起到我們跑幾趟京裡都趕不上的作用。”
古樸知道陸爲民對壚頭機場的事情很關注,而前期的協調聯繫上,他又沒有起到多少作用,所以心裡也還是有些不踏實,這位新來的市委書記很牛氣,他也聽到一些說法,說這位陸書記對自己可能有些看法,認爲作爲市委常委經常不參加常委會議也就罷了,而且在市裡邊最需要支持的時候發揮不了半點作用,這樣就有些讓人寒心了。
這些傳言也讓古樸倍感壓力,倒不是說宋州市委就能決定的前途,但是如果說和地方上配合不太好,多少也會影響到上邊領導對自己的看法,尤其是他從一個較爲隱秘的渠道獲知這位陸書記似乎還和軍隊高層有些特殊的關係,所以古樸一心想要在這邊把印象彌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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