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
http://www.ptwxz.com">
飄天文學</a> 陸爲民皺起眉頭,聽着巴子達把現已經掌握的情況介紹起來。
從隋寡婦家中搜查出來的東西不算多,但是卻很有分量。
兩大缸藥酒,藥性很重,雖然不是什麼毒物,但是對於像朱明奎這種本身就有高血壓心臟病的人來說,這本來就是禁忌,而且隋寡婦本身就沒啥文化,的那是卻在家中牀下一個暗格裡搜出來兩本介紹醫學用書,在心臟病禁忌那一部分內容卻是折角,而且看得出來那幾頁內容被多次翻閱。
朱明奎和隋寡婦勾搭上在窪崮並不算什麼新聞,本身窪崮那邊男女風氣就不正,朱明奎是區委書記兼鎮黨委書記,在窪崮可謂不可一世的土皇帝,玩個把個女人在很多人眼中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窪崮區三鄉一鎮本身就像一個孤島一樣孤懸在雙峰縣最西邊旮旯裡,距離縣城遠天遠地,朱明奎要不玩女人那纔是不正常,如果不是國道正好穿越了窪崮,交通還算方便的話,拿雙峰人的話來說,這窪崮幾乎就可以變成**王國了。
如果不是隋寡婦名聲太大,換個女人,只怕也沒有多少人來關注他上了哪個女人的牀。
加上外圍的印證,隋寡婦用這種有些獨特的謀殺方式來解決朱明奎,未免也讓人爲隋寡婦的奇思妙想感到佩服了。
“嘿嘿,這隋寡婦真不簡單,能想出這樣的辦法,老朱這身子骨,估計就算是不死在這馬上風,再熬兩年也是進殯儀館的命,敲骨吸髓啊,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巴子達嘖嘖不已。
“隋寡婦承認了這些事實?”陸爲民一邊琢磨,一邊掂量這樁事兒帶來的影響力,“她說了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事實擺在那裡,她不承認恐怕也不行,配藥人的證言證明她清楚這藥酒的禁忌,而且她還故意讓配藥人把藥性加重,謊稱託她來辦藥酒的人身體強健,就是沒子嗣。”巴子達搖搖頭,“以唐軍他們的手段。隋寡婦是撐不住的,按我的判斷,定她個故意殺人沒啥問題。”
“子達,你這太武斷了,藥酒要好,書籍也好,這只是一種間接證據,並不能證明隋寡婦就有意要置朱明奎於死地,也許是朱明奎喜歡這個調調,讓隋寡婦把藥性加大一些。讓他在牀上更能威風八面呢?像你們都把這隋寡婦說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似的,估摸着也不僅僅是生得風騷漂亮而已,大概在牀上本事也不一般這老朱要想用牀上表現來征服對方,也許就要歪道呢?至於說書籍,萬一是隋寡婦自個兒怕出事兒找來書關心一下呢?”陸爲民淡淡的道。
巴子達臉上浮起狐疑的神色,聽對方之意似乎要爲這隋寡婦脫罪的味道,這是什麼意思?
“陸常委。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有,但是根據我個人辦案經驗來看,不太大,符合推理的可能性是我先前說那一種,我想我們刑警隊可以通過隋寡婦娘倆的口供來應證。”巴子達很篤定的道。
“嗯,對了。按照你這麼推斷,你還沒有說隋寡婦爲什麼要這麼對付朱明奎?”陸爲民點點頭,問到了關鍵問題,“要說朱明奎在窪崮當區委書記也有好幾年了,和隋寡婦攪在一起也有幾年了,爲什麼隋寡婦會突發殺心?”
“這一點唐軍他們正在審訊隋寡婦,但是唐軍說可能和朱明奎對隋寡婦的女兒起了不軌之心有關係。”巴子達言語中也是充滿了對朱明奎的厭惡,“朱明奎是三年前和隋寡婦攪在一起的。至於說他怎麼搞上隋寡婦的,唐軍他們也還在訊問,但是在車上,隋寡婦說了一句這種畜牲早就該死。”
這種畜牲早就該死?!陸爲民心臟驟然一跳,聯想到上午鮑永貴無意間說的那句朱明奎這麼些年不知道壞了多少女人貞潔。死在隋寡婦肚皮上也是死得其所,按照豐州地區這邊的說法,如果是兩廂情願的男女媾和是絕不可能稱之爲壞了女人貞潔這種說法的,那言外之意也就是朱明奎在這方面大有問題,而且公安局甚至也掌握了朱明奎的一些東西,但是出於種種原因可能被遮掩了下來。
如果朱明奎被曝出死前問題多多,甚至是公安機關掌握了一些情況,那……
陸爲民覺得自己頭有些大了,捲進這個事件中不但一下子把自己推上了雙方對峙的第一線,而自己現在的態度也將會帶來很多變數。
“子達,我想和直接和隋寡婦母女倆接觸接觸,瞭解一下情況,怎麼樣?”陸爲民思考了一下,徑直提出要求。
“現在?恐怕不行,唐軍他們還在審問,至少需要兩個小時,呃,單政委那邊也不好交代。”巴子達有些爲難。
“沒事兒,我可以等一等,單雄義那邊你不必理他,剛纔他也不過是煮熟的鴨子嘴巴硬,他不會再和我爲難,你放心,這些人都是聰明人。”陸爲民很自信的道。
正說間,陸爲民身上的傳呼機響了起來,陸爲民還以爲是曲元高打來的,要問情況,看了看號碼,似乎卻不像是永濟那邊的,而就是雙峰縣城城區的號碼。
他回了電話,沒想到卻是魯道元的電話。
魯道元就是阜頭那個不受人待見的土記者,但是卻憑藉《豐州社情》創刊號那一篇《亂攤派亂集資何時休》一炮打響,這篇文章引起了地委行署的高度重視,尤其是地委書記夏力行對這篇文章專門做了評點,認爲這篇文章對豐州地區農村亂集資攤派情況從原因到現狀都做了十分細緻的調查分析,對地委行署下一步農村工作有着很重要的啓示意義,於是乎魯道元的名聲也就水漲船高,只不過他的編制問題一直未能解決,爲此魯道元也是苦惱無比。
陸爲民在離開地委辦時幫魯道元解決了這個難題,因爲他覺得《豐州社情》需要這樣一個能吃苦肯花心思去尋找題材的土記者,《豐州社情》要想保持現有讓人驚豔的感覺,就必須要在尋找看點題材上下功夫,拿陸爲民的話來說,那就是得讓領導每一期看完都得有危機感,同時又在擔心下一刊會有什麼麻煩問題出來。
董如順雖然筆桿子上功夫不賴,但是在選題和下去實地調查瞭解和普通老百姓打交道的本事還差得遠,魯道元恰巧可以彌補這個不足,所以陸爲民在安德建面前竭力推薦魯道元,並且把自己的觀點也和盤托出,安德建接受了陸爲民的意見,最終讓魯道元從阜頭那個雞窩裡鑽了出來到了地委辦綜合科這兒鳳凰窩裡。
“你說什麼?事情可能要鬧大?”陸爲民吃了一驚,這個魯道元未免太神通廣大了,永濟的事情他能知曉不奇怪,這事兒鬧得這麼大,地委那邊知道的人肯定不少。
“陸科,我剛接到電話,永濟那兩口子裡邊女的死了,他們村裡炸了窩,又聽說地區領導幹部也到了雙峰,所以村裡人都吆喝着要把老人小孩都組織起來一起到鎮政府住下,要討說法。”魯道元的聲音在電話裡忽高忽低,“怎麼,你沒有在現場,我還以爲這些事兒你該跑不了呢。”
“我有另外的事兒,對了,你怎麼會對這些情況瞭解?有人給你爆料?”陸爲民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嘿嘿,陸科,我魯道元雖說小有名氣了,但是也不是千里眼順風耳,我老婆就死永濟的,和那家人一個村兒,要說還沾點親戚,我一個堂妹也嫁在那邊。”魯道元在電話裡也覺得說不清楚,“好歹我也算是有點名氣,老婆娘家那邊人有點啥大事兒也要找我問問,幫忙拿個主意,這不就知道了?”
陸爲民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不容分說的道:“好了,不說了,老魯,你馬上過來,我在縣公安局等你!”
十五分鐘之後魯道元就坐三輪車過來了,還是那副架勢,夾着一個公文包,只不過借調到地委辦時那個半新舊的人造革包變成了現在嶄新的真皮包,一身夾克已經有了一點地委辦幹部的氣勢。
“陸科,嘿嘿,叫錯了,改叫陸常委了,這麼大事兒你怎麼不去現場?縣裡對你工作分工安排了吧?”魯道元一下車給了車錢,就一溜煙兒小跑了過來,在陸爲民面前他可是半點姿態都不敢擺,要真說,陸爲民得算是他的伯樂,他的恩主。
“不說那些廢話,永濟那邊人都和你有聯繫?”陸爲民目光如炬,直視對方,“事情不能鬧大,你有沒有把握把那邊老百姓情緒安撫下來。”
魯道元一聽汗就下來了,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陸科,你可千萬別害我,我就是想給你透個信兒,沒別的意思,這種事情我可不敢去摻和,到最後哪邊出了問題都脫不了手。”
“少廢話!老魯,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你摻和也得摻和,不摻和也得摻和!我已經給孫專員打了電話,說了你的情況,這是政治任務,沒得推脫!”陸爲民毫不客氣的一揮手,“馬上跟我去永濟!”
推薦一本新書,黑土冒青煙的《八零後少林方丈》,相當的贊,兄弟們可以看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