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兒,我想想。”陸爲民吐出一口氣酒氣。
陸爲民來敲門時把江冰綾嚇了一大跳。
這深更半夜的,她又是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孩子,或者說已經不能叫女孩子了,叫年輕的單身女人,自然晚上很謹慎。
雖說這是原來的老地委宿舍,但是絕大部分人都應搬離了這裡,剩下的都是一些單身漢年輕人,來來往往的人也就有些複雜了,所以她專門自己花錢把老式木門換成了鐵製的保險門,又把原來的窗戶都安上了鋼製防護欄,就是怕出啥事兒。
敲門聲把坐在牀上看書的江冰綾驚醒時,也讓她吃了一驚,這麼晚有人敲門,而且敲門聲音也不大,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事情,她哆嗦着站在門口問了好幾句,才聽清楚是陸爲民聲音,心裡才鬆了一口氣,但又有些擔心。
陸爲民這麼晚進來門衛上難免會看見,雖說門衛不認識他,但是也不知道問他來找誰沒有,他是怎麼回答的,這也讓江冰綾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開門就聞到了陸爲民一身酒氣,江冰綾就知道陸爲民肯定喝得有點兒多,要不這一段時間年前陸爲民在豐州的飯局很多,也沒有來找過他,多半是有點兒過量了,找不到合適去處,又覺得住賓館不方便了,纔會來自己這裡。
問了陸爲民是司機開車送進來時,江冰綾心裡也是一陣羞惱有些放下心,陸爲民敢讓司機送進來,也說明司機肯定是陸爲民信得過的人,而門衛對小車進來基本不問,所以這一點擔心倒是可以丟開了,只是讓人知道陸爲民和自己這層隱秘關係,日後難免是不透風的牆,就算是自己無所謂,可陸爲民日後卻有些不方便了。
只是看見陸爲民有些惺忪的醉眼。江冰綾也不好多說。除了替他準備解酒的蜂蜜水外,局勢給他倒了洗臉水用熱毛巾替他擦臉。
陸爲民坐在牀邊,把電話擱下,感覺頭還有些暈乎暈乎。
半杯蜂蜜水下肚,讓他稍微清醒一些,不至於在接賀錦舟的電話失言,但思路依然有些煩亂。好在主要是賀錦舟說,他只是嗯嗯啊啊應和了幾句,不至於出乖露醜。
頭一天與賀錦舟吃飯談得很投緣,他也沒有提到田海華看了那篇文章的事情,這麼晚打電話來,說明肯定是才收到消息。也足以說明自己在對方心目中已經有了一些印象根基了,這讓陸爲民也頗爲得意。
賀錦舟不是誰都能靠上線的,這個人很挑剔,尤其是在擇人上。
在之前他就很花了一些心思來做調查,他朋友不算多,能入他法眼的人也很少,自己能這麼順利進入他的視野,並且成功獲得對方認可。既有一些緣分在其中。但更多的還是陸爲民之前所花的心思和所做的工作合了對方的口味。
不是每匹千里馬都能被伯樂相中的,良馬太多。官場就相當於是一個盛產良馬的草場,成千上萬皮良馬中,你想要脫穎而出,就得要有伯樂相中,而要讓伯樂相中,你就得要在伯樂把目光投過來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展示你的體型、肌肉、步伐,也許伯樂目光只會在你這一片停留幾秒鐘,你要在如此短時間內展示,而且要符合伯樂的胃口,那麼值錢的種種準備工作就必須要做足。
陸爲民深知這一點,所以纔會精心準備後發力,而現在也算是小有收穫了。
晚上甄敬才請徐曉春吃飯,拉了自己作陪,豐州水泥廠一幫人都能喝,徐曉春他們那邊也不示弱,加上有郭懷章,這一車輪戰下來,夾在中間的他就成了磨心,幾番鏖戰下來,饒是陸爲民早有準備從白酒換成了紅酒,但還是有些抵擋不住,如果不是史德生幫他扛了好幾杯,他只怕當場就要倒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來江冰綾這裡了,反正他不想去住賓館,而當史德生問他是不是回阜頭時,他直接叫史德生把他拉到了這裡。
史德生是個相當合格的司機,對於不該知道不該問的事情半句話都不會多問,送到之後,問了問陸爲民有沒有問題之後,就開車走了,什麼都沒有問。
見陸爲民坐在牀邊上有些發愣,自己遞過去的熱毛巾也沒有反應,江冰綾瞪了陸爲民一眼,索性就直接把毛巾蓋在他臉上替他擦拭了一番,又把陸爲民手拉起來擦拭一番,還真有點兒當姐姐給弟弟或者母親給孩子洗臉洗手的味道。
陸爲民如夢初醒,江冰綾卻已經收拾好臉盆扭動着身子走了,乳白色的薄秋褲裹在渾圓豐碩的臀瓣上,三角內褲的印痕相當明顯,隨着那臀部的扭動,陸爲民只覺得一點心火騰地從身體某一處竄了起來。
收拾完這一切,江冰綾身子都有些發冷了,她本來就在牀上窩着熱乎,這一起來折騰這麼久,身上熱氣兒都散了,想要縮回牀上去,陸爲民卻又坐在牀邊,雖說和陸爲民有過那一次了,也知道今晚兩個人肯定也只能睡一牀,但是一想到這裡,就禁不住臉發燙心猛跳。
要招呼陸爲民上牀這種事情江冰綾是張不了口的,但是看到對方喝了酒有些迷迷瞪瞪的德行,江冰綾又覺得別自己不招呼這傢伙上牀,這傢伙就在牀邊坐一晚上吧?那這傢伙跑自己這裡來幹啥?
看見江冰綾蹩到牀的那一邊上了牀,臉若紅霞,陸爲民這才意識到有些尷尬,自己這算是幹啥?之前似乎腦袋瓜子裡也是啥都沒想,就懵裡懵懂跑到冰綾這裡來借宿了,冰綾怎麼想?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點兒得寸進尺了?會不會覺得自己這個人品行低下?
見陸爲民愣頭愣腦的坐在那裡發呆,江冰綾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羞惱,難道說還要自己請他上牀不成?
牀上電熱毯開着恆溫,熱乎乎的,江冰綾一上牀就覺得身子暖和起來,把羽絨服披在身上,順手把剛拿出來的枕頭擱在陸爲民那邊,見陸爲民還是沒有反應,恨得她忍不住咬牙切齒,這個呆瓜,自己這麼明顯的暗示都還看不懂麼?那你跑自己這裡來幹啥了?她實在不好意思給陸爲民倒洗腳水,那樣簡直就真的只有妻子才做得出來了。
實在是忍耐不住,江冰綾幾乎是蚊蚋般的扭過身嚶嚀道:“冷就趕緊去洗漱,水瓶裡還有熱水,牙刷抽屜裡有新的,洗完趕緊上來捂一捂啊。”
陸爲民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趕緊去洗漱,等到陸爲民洗漱完鑽上牀時,江冰綾早已經羞得滿臉通紅背向着陸爲民連羊毛衫都沒脫躺下了。
看着被窩裡這具背向自己豐腴溫熱的身體,陸爲民只覺得自己身體猛然間處於一種要爆發的臨界狀態,幾乎要咬破嘴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不想讓冰綾覺得自己來這裡就是爲了做某種事情,雖然他這會兒的確很想做某種事情。
站在牀邊上,陸爲民想了一想,才脫掉外褲和秋褲,只穿了一條平角短褲上了牀,都走到這個份兒上,自己還要忸怩作態,反倒顯得自己有些虛僞矯情了。
感覺到背後一個身體似乎上了牀,江冰綾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如果說上一次大家還是在朦朦朧朧半夢半醒之間突破了那道界限,一蹴而就,那麼今日卻是大家都在清醒狀態下了。
就算是陸爲民多喝了兩杯酒,但是他這會兒理智是無比清醒的,而且選擇到自己這裡來,本身也就意味着什麼,不想上一次是他在酒醉狀態下來被自己扶回來的。
看見這具微微顫抖的身體連羊毛衫和秋褲都沒有脫掉的身體,陸爲民就體會到眼前這個女子心中那種忐忑中夾雜驚惶羞喜的複雜心態,江冰綾對自己並非毫無情愫,否則自己和對方也不可能上一次逾越了那道界限。
以左肘頂在枕頭上,陸爲民微側着身體,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這具背向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感受到背後的空虛,江冰綾扭動了一下身子轉過頭來,陸爲民看見對方几乎要連脖項都紅起來的肌膚,在對方嬌羞惱怒的目光中,攬過了對方的身體,輕輕吻上了對方的豐脣。
“嗯”的一聲,如風行水上,水到渠成,江冰綾斜着身子扭過頭來迎合着陸爲民的深吻,雙手也摟上了陸爲民的肩頸,半睜半閉的俏眸情意流淌,嗯嗯啊啊的鼻音撩動着陸爲民神經。
一隻手有力的託着女人的腰背,一隻手很自然的鑽入對方羊毛衫中,掀起內裡的秋衣,直接按上了那對豐碩鼓脹的肉峰。
江冰綾雖然沒有脫下乳罩,但是因爲上牀準備睡覺,把乳罩鈕釦解開了,陸爲民可以輕而易舉的捕捉到目標,揉弄起來。
雙頰赤紅如火,一陣親憐密愛,江冰綾掙扎着按住陸爲民已經滑入自己內褲中的魔掌,嬌嗔道:“你來我這裡就只想這個麼?”
陸爲民啞然失笑,抽回手:“嗯,都想,既想來看冰綾,和冰綾說說話,也想和冰綾愛愛。”
“那人家問你事兒,你都心不在焉?”江冰綾拍了一下另外一隻還在自己胸前流連的魔掌,嗔怪道:“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
“你剛纔問我是不是有心事,嗯,心事說不上,但是聽到的消息也不知道對我是禍是福。”陸爲民見依偎入自己懷中的江冰綾很想聽自己的事情,也很高興。
“那說給我聽聽,我想聽。”江冰綾撐起身體來,羊毛衫和秋衣捲起來,露出小半個雪白的小腹,煞是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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