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安樂椅上的女人發現騎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剛纔還雄風不減的衝刺不已,但是在接了這個電話之後就徹底萎了下來,似乎一下子就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興趣,身體也軟耷耷的歪在了一邊,躺在安樂椅上想起了事情。
女不敢觸怒這個男人,小心的拿出消毒紙巾替對方清理着身體,那一坨似乎一下子變得萎頓而醜陋起來,而以往這個男人可是不折騰半個小時是不會罷休的,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年齡不小了,居然還“性”致高昂。
在宋州,對於她們這些人來說,這個男人就是說一不二的天,他一句話就可以讓誰的堂子關門,就可以讓誰進拘留所涼快,搞娛樂行業的,小的不說了,大一點兒的,如果沒有他點頭,你再大的投資都得要打水漂。
恐懼不安和煩躁壓抑的心情籠罩着孟凡英,讓他對眼前這個他最喜歡的女人似乎都一下子失去了興趣。
和其他人不一樣,孟凡英從不養情人情婦,他覺得那樣最危險,和女人之間一旦有了感情上的糾葛,那麼就意味着你有了弱點,很容易被人拿住把柄,他也喜歡女人,作爲宋州市公安局長,他身邊從來不會缺女人,但是他卻堅守一條底線,那就是絕不在和哪個女人發展成爲固定的情人關係。
說得更齷齪一點,他寧肯去叫雞打炮,也不願意和哪個女人談什麼感情,當然坐在他這個位置上,也根本不需要去叫雞。自然有的是懷着各種目的的女人貼上來,既有女人自己主動,也有其他一些人安排而來,這都瞞不過他的心。
擺在旁邊雪茄盒裡的哈瓦那雪茄是他的一個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做工精細的木盒猶如一具精緻的藝術品放在那裡,以往每一次做完這種事情,孟凡英都要美美的抽上幾口,有時候他都覺得打完炮在吸兩口雪茄。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看着安樂椅上爬起身來的女人,用雪白的浴巾剛好遮了遮胸腹禁地,婀娜娉婷去了浴房沖洗,扭動的纖細腰肢和肥碩滑嫩的臀瓣原本是最能勾起他興趣的美景,這會兒卻難以讓他心中起半點波瀾。
龐永兵剛纔給他打來的電話讓他心情一下子墜入了谷底。
劉敏知到省裡幾天沒有消息,這一度讓孟凡英心裡惶恐無比,但是根據他的渠道獲得的消息,劉書記這一次是應該可以過關的,因爲黃市長和徐市長他們專門去昌州找了梅老闆。而梅老闆第二天就直飛京城。沒想到卻等來這個結果。
孟凡英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劉書記不再是劉書記,而只是劉常委,而這個劉常委只能說是一個理論上或者紙面上存在的常委。連常委會都不能參加,甚至連人身自由都失去了的常委。還能叫常委麼?這甚至比普通人還不如!
怎麼會這樣?孟凡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不是不知道尚權智和黃俊青他們兩邊之間的關係已經走到了勢同水火的關係,雙方之間爆發對決也是料想中的事情,但是雙方關係至少這一兩年之間還是維持着表面的和平,而局勢演變得如此之快也就罷了,爲什麼會第一把火卻燒向了劉書記,而且一下子就把劉書記燒成了軟腳蝦,腳耙手軟,再無半點反擊能力,竟然只有硬生生等死。
孟凡英根本不相信劉敏知保留了這個市委常委還能有多少意義,現在已經失去了自由接受調查,那就是一個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下場,下一步也就是他墜入地獄的層數是多少而已,根本不可能有翻身餘地了。
他孟凡英如果不想步劉敏知的同樣下場,那麼就得要立即做出抉擇。
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孤注一擲,死心塌地跟着黃俊青、徐忠志和龐永兵他們走,現在就要想辦法先發制人,回擊對方;另外一條就是立馬調頭,投入尚權智和陸爲民他們的懷抱中,這就需要反戈一擊,拿出像樣的投名狀來。
兩條路都有極大的風險。
走第一條路,先不說黃、徐、龐他們頹勢已現,尚權智和陸爲民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在掌握了政法委書記這個位置之後,孟凡英知道市公安局裡邊立即就會有一直試圖挑戰自己權威的角色站出來,而陸爲民也肯定會大力扶持這種角色,而且也可以想象得到,市檢察院那邊對市公安局這邊的監督制約甚至是“進攻”力度也會陡然放大,自己這個市公安局長的威權將會受到很大的制約和挑戰。
這種情況下想要先發制人回擊對方不容易,而且很容易被對方抓住列爲第一號打擊目標,而現在孟凡英還不想讓自己衝到炮口第一線上去,在他看來,也許陸爲民他們會在解決了劉敏知之後,把焦點指向徐忠志,自己如果跳出去,那麼也許就會把焦點指向自己。
但是自己不跳出去,自己就可以脫身了麼?孟凡英沒有那麼弱智,傾巢之下焉有完卵,他很清楚這樣瞻前顧後的下場,只是這樣的選擇的確勝算太小。
那麼就只有選擇第二條,徹底背叛原來的立場,投入尚權智和陸爲民一方的懷抱。
從理論和現實角度上來說,走這條路是最理性的選擇,也許會讓自己背上很多惡名和罵名,但是相較於生存,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關鍵在於尚權智和陸爲民是否願意接受自己的投靠和效忠,這纔是最讓孟凡英糾結和擔心的一點。
自己和劉敏知之間太過於密切的關係是一方面,痛打落水狗是任何一方都最樂意做的事情,換成冠冕堂皇的說法,那就叫做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尚權智和陸爲民原因接納自己麼?他們會不會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無論是誰都不會容忍市公安局長這個位置長期掌控於一個不屬於他們信任的角色手上。
但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不行?也許自己只有這條路可走了。
只是哪怕就是試一試,孟凡英知道恐怕也得要拿出像樣的見面禮或者說投名狀才行。
想到這裡孟凡英內心又是一陣狂躁,自己別無選擇,就像這個世界讓人別無選擇一樣。
女人洗完之後又扭動着身子出來了,看着這個女人孟凡英內心突然涌動着一種想要肆意侵虐對方的狂暴衝動,猛然起身抓住那個女人溼漉漉的長髮,在對方驚叫聲中把對方的頭狠狠的按在自己胯下。
女人迅速反應過來,很溫順的跪伏在孟凡英身前,很熟練的動作起來,一直到男人難以忍受,兇猛的翻身把她抱起擱在安樂椅上擺出一個羞煞人的姿勢衝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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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在這方面的嗅覺和反應是比較遲鈍的,當第二天早晨陸爲民把何靖叫到自己辦公室告訴自己可能會暫時兼任市委政法委書記時,何靖的眼珠子都快要落下來了。
“陸部,這是不是開玩笑?市委怎麼會有這麼不合常理的安排,您可剛擔任宣傳部長才兩個月,情況都還沒有完全熟悉,現在又要兼任政法委書記,這也未免太……”
何靖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思維,先前他還和陸爲民滿腔熱血的準備抓好一件他覺得自己這後續幾年工作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促進宋州藝校升格爲藝專的努力,兩個人爲此還轉們花費了不少心思來研究,何靖也煞費苦心的重新把原來的一些規劃和構想拿出來,哪怕是現在還難以施行,但是也準備要把前期工作先做好。
他覺得這個工程量之浩大,比起九月份那個建市四十週年慶典系列活動更有價值和意義得多,足夠陸爲民和他兩個人這一兩年好生折騰一番了,沒想到這轉眼之間,陸爲民居然要兼任市委政法委書記,而這其中意義很明顯,陸爲民短期內的工作重心肯定會轉移到政法工作上去,可這宣傳部這邊工作怎麼辦?
看見何靖一臉茫然而又鬱悶的表情,陸爲民心裡也是好笑:“老何,聽你的意思好像我這兩個月工作似乎都還沒有進入狀態一樣?我覺得我還是相當敬業了,文廣宣這條線的部門單位我都一一走了個遍,而且也調研了幾個縣區的宣傳工作,兩個月時間我自我感覺自己還是很敬業的啊,至少收穫不小,怎麼被你這麼一說,我就好像一直在偷懶一樣呢?”
“陸部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想我們剛商量好部裡邊的短期和中長期中心工作,短期要搞好慶祝建市四十週年慶典系列活動,中長期就是要把宋州藝校升格爲藝專的工作徹底落實並付諸實施,可這一來,您的精力有限,怎麼來分配……?”何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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