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回來了。”
小張旭飛快地跑去開門,張一凡和董小凡雙雙出現在門口,小張旭便撲了過去。
張一凡抱起張旭,小張旭指着董小凡大聲喊道:“叔叔的女朋友好漂亮!”
童言無忌,小張旭的一句話,惹得衆人一片大笑,把董小凡鬧了個大紅臉。
張一凡放下侄子,拿了一份董小凡買好的禮物遞過來,“媽媽,生日快樂!”
“阿姨,生日快樂!”董小凡也甜甜地叫道。張一凡這邊與大哥,大嫂,二姐打招呼。蘇秀卿便拉着小凡的手,“小凡,你可好久沒來阿姨這裡了。快來讓阿姨看看,哎喲,又漂亮了。真是越大越好看,好一個標緻的女孩子。”
“阿姨,看您說的,其實你纔是最漂亮的。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走在大街上,人家還以爲是二十歲的姑娘呢?”董小凡嘴也挺甜的,盡說些令人高興的話。
蘇秀卿笑道:“小凡真會說話,你當大街上的都是盲人嗎?一個老太婆也認不出來了?”
一家人聚齊,大家興致很好,說說笑笑,倒也其樂融融。張敬軒也放下了平時的威嚴,很隨和地聽着三兄妹拉家常。
自己快五十了,再上中央便有些難度。他把目光掃遍了三兄妹,這三個兒女,便是他們今天的成就,以後的寄託。
其實有些時候,張敬軒覺得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挺好的。只是身在官場,有些時候你不去踩人家,人家便來踩你。於是,勾心鬥角永遠在官場中糾纏不清。
吃過飯後,一家人坐在客廳裡,各自講敘着自己在單位的經歷。既是一種彙報,也是一種總結。小張旭就粘在爺爺的懷裡,而蘇秀卿就拉着董小凡的手,一直捨不得放開。
老媽的表現,衆人心裡看得明白,董小凡已經成了老媽內定的媳婦人選,看來張一凡只怕是別無選擇。
在蘇秀卿面前,董小凡乖巧溫順得很,俺然一個未來的小媳婦似的。
省城的家裡,一直保留着三人以前的房間,如今蘇秀卿早讓吳媽打掃乾淨。大家都住自己家裡,不用去外面開房。
張一凡送董小凡到樓下,快上車的時候,張一凡拉了一下她的手,“小凡,謝謝你!”
董小凡嫣然一笑,“什麼時候回通城,我送你。”、“好啊!”看到董小凡嫵媚的笑容,張一凡*心又起。“小凡,我媽媽的提議你是不是考慮一下?”
“什麼?”董小凡故意裝糊塗。
張一凡就趁了過去,“要不今天晚上就睡這裡?我那牀大着呢?”、“想得美!”董小凡白了他一眼,見張一凡色色的樣子,飛快地鑽進了車裡,絕塵而去。
這次一回家,老媽的生日,他這個老三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第二天走的時候,大嫂楊嵐嵐悄悄地塞給了他一張銀行卡,姐姐張蓓蓓也給了他一張五萬的卡。後來張一凡在通城查了一下,我的乖乖!大嫂那張卡里居然有十萬塊。
發了,發了!
這個大嫂,真是個不拿錢當回事的人。張一凡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娶了董小凡得了,反正董小凡老媽有錢,這樣自己也可以有一個與大嫂身價相提並論的媳婦。
帶着收穫滿載而歸,張一凡沒有再讓董小凡送,自己坐火車回了通城。
剛下火車,他就匆匆找了家電話亭,給胡雷回了個電話。這渾小子在火車上不知道擴了多少遍,最後張一凡不得不將擴機關了。
電話裡,胡雷心急火燎地道:“你小子死哪裡去了?嗚嗚……出大事了。”
“怎麼啦?我剛纔在火車上。”張一凡問道。
“煤礦出事了,埋了幾個人。現在家屬在鬧事,鎮裡的人壓不住,你快點過來做做思想工作。”
“你先等着,我馬上就到!”張一凡掛了電話,朝那老闆扔了五十塊錢就急匆匆地跑開了。
“喂喂喂!你的錢。”電話亭老闆拿着五十塊錢看了看,“不是假的啊?這人真怪!”
在路上,張一凡幾乎把的士司機給催死了。車子開到一百二三十碼,他還覺得不夠快。
胡雷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不再叮囑,不能出安全事故,他怎麼就偏偏出了這種事?在車上,張一凡猜測着事情的起因和最壞的結果。
死了幾個人,又是一大礦難,如果有人把這事捅到縣裡,好不容易搞起來的南溪煤礦恐怕又要停產整頓了。
死人這事可大可小,自己該如何化解這場危機?
帶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在路上巔波了個多小時,終於趕到了南溪煤礦。
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都是礦工家屬,也有村幹部,陳致富和劉天林這些鎮領導都在。張一凡遠遠就看到,幾十個情緒暴燥的家屬,拿着鋤頭扁擔,木棍等東西當武器,叫喊着要胡雷出來抵命。
在現場,沒有看到胡雷的人影,這小子估計在哪個角落裡躲難。
“一凡,過來,過來,我在這裡。”胡雷從一個草堆裡出來,指着煤礦地邊道:“這些人都是瘋子,蠻不講理,陳書記他們勸都勸不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點。”
情況不是很明朗,張一凡便拉着胡雷在草堆旁邊,瞭解了大致情況。礦難是今天中午發生的,也就是四個小時前。大約有幾名礦工被因在井底,不知是死是活。
“靠!到底是幾名?你怎麼連個人數都查不清楚。”張一凡急了,對着胡雷吼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不讓我過去,看到我就要打人。”
“走,過去再說。馬上組織施工隊員,立刻實施救援。”張一凡顧不上那麼多了,拉着胡雷就朝那邊跑去。
“張鎮長來了,張鎮長來了。”有人看到張一凡,便率先喊了起來。
好些被困礦工的家屬見到張一凡和胡雷,情緒就有些激動,“張鎮長,南溪煤礦是你叫人搞起來的,現在出事了,你要負全部責任。”
“對!你也要負責任。”
“胡老闆是你的朋友,要是你不替我們做主的話,我們就鬧到縣裡去。”這些人紛紛圍了過來,氣氛很緊張。
陳致富帶着幾個人守在張一凡身邊,唐武也在組織人手,壓住這些暴動的家屬。
“好了,好了!煤礦出事,你們的親人被困,我們心裡也很難過。陳書記和我在這裡要求你們,不要吵。如果你們不希望他們有事的話,請你們退遠一點,不要防礙施工隊的工作。現在我馬上帶人下井,把被困的礦工救出來。”
張一凡說了幾句,從地上撿了頂安全帽戴上,就要朝井下走去。陳致富拉住他,“張鎮,你不能去。太危險了。”
“煤礦是我組織起來的,我不去誰去?”張一凡臉色堅毅,義無反顧的神色。“陳書記,你配合一下胡雷同志,立刻清點一下礦工人數,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困在井下。
“唐派長,你馬上組織人手,維護煤區的安全,千萬不要讓家屬鬧事。”唐武立刻應道,“我馬上去。”
張一凡看看手錶,已經三點十分了,也就是說,被困的礦工整整在井下呆了四個半小時。雖然有施工隊在搶救,但進度很不理想。
張一凡跳上一塊大石,扯着嗓子喊,“現在敢跟我下去救人的,每人補貼一千塊現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張一凡堂堂一鎮之長,親臨礦井,那些原本猶豫不決的礦工,紛紛加入了搶險隊伍。張一凡扶了扶安全帽,滿意地點點頭,帶着施工隊走進了礦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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