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後悔?”
袁玲杏眼圓瞪,望着胡雷。()
胡雷道:“如果捅我一刀,真能讓你解恨,我死而無憾!”
“好,那今天我就爲姐姐把這仇報了!”袁玲舉起刀,朝胡雷扎過去。
“等等!”胡雷猛然一驚,“你姐姐是誰?”
袁玲怒道:“你還有臉問她是誰?我先殺了你這玩弄女人的登徒子,然後我再自殺!”
說着,果然一刀砸過來。
“啊——”
胡雷沒想到她真的要傷人,打死他也不相信嘛,這不剛纔兩人還在牀上死去活來的,怎麼可能說殺人就殺人了?
就在略一遲疑的瞬間,一刀紮下去。
那種痛切心扉的劇烈,讓胡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袁玲手裡的刀,已經扎到了胡雷身上。
鮮血,流了出來。
袁玲呆在那裡,瞪大了雙眼望着他,胡雷則捂着胸口,“你怎麼不用力一點?”
袁玲緩過神來,跪在胡雷身邊,“你……沒事吧?”
當——刀子掉在地上,胡雷捂住傷口,“沒事,應該死不了。好象纔到骨頭,你要是再重一點,估計這仇就報了。”
袁玲哭了,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而哭,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流。
胡雷道:“別哭了,我都讓你捅了一刀,你應該泄恨了吧!”
袁玲又站起來,急急去找紗布。一邊幫胡雷上藥,一邊哭問,“痛嗎?”
“痛!”胡雷指了指左邊那小得可憐的乳*頭,“這裡面好痛!”
袁玲一邊哭,一邊罵道:“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算了吧,你不要包紮了。讓我死在你手裡好了。我願意!”
胡雷嘆了口氣,袁玲則哭得更兇了,可手上也沒有停止,依然給胡雷包紮傷口。看她那嫺熟的手法,胡雷驚訝地問,“你以前是學醫的?”
袁玲不理他。
等包紮完了,這才道:“還是去醫院打幾針吧,消消炎!”
胡雷抓住她的手,“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袁玲淚眼汪汪,怔怔地望着胡雷,突然撲過去放聲大哭。{/書友上傳更新}
“你這個大壞蛋,你這個大色狼,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胡雷胸口雖然痛,但是他更想知道袁玲爲什麼要傷自己。一直以來,胡雷總是在想,每次跟袁玲*的時候,在自己進入的瞬間,她那幽怨的眼神,令他一直困擾。
胡雷拍着她的後背,“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袁玲果然放聲大哭,那種悲痛的傷感,慢慢地讓胡雷也有些不適應了。他不斷地在心裡琢磨,這到底是怎麼啦?
雖然這些年,胡雷採花無數,招惹了不少妹子,可最後他都給予人家一定的經濟補償,那種因爲婚外情引發的慘案,一直沒有發生。
袁玲哭過了,嬌軀起伏不定,胡雷扶正了她的身子,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別哭了。你再哭,我的心又要滴血了。”
袁玲罵了句,“滴死了纔好!”
罵完,又忍不住去摸那傷口。含着眼淚道:“我恨死你了!”
胡雷抓住她的手,“爲什麼?寶貝,能讓我死得安心點不?”
袁玲皺起眉頭,使勁想把手抽出來,無奈被胡雷抓得太緊。幽怨地望了眼胡雷,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你知道我是一個有夫之婦,還要來勾引我,難道不該死嗎?”
胡雷道:“這不是理由,這幾年也不見你男人過來看你啊!”
“他永遠都不會過來看我了!”
袁玲回答。
“爲什麼?”
袁玲道:“因爲我跟他們家斷了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那你婆家是誰?”
“你問這個幹嘛?沒什麼意義了。被你欺辱成這樣,我還有臉回去嗎?”
胡雷突然想起什麼?“不對,你又在轉移話題,還沒告訴我你恨我的原因!”
袁玲眼中的傷感再次濃郁起來,“你還記得她嗎?”
“誰?”
“宋雨荷!”
嗡!
記得,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這個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女人,胡雷的心在顫抖。他閉上了雙眼,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如果說這輩子,除了冰冰之外,還有一個他愛的女人,那一定是宋雨荷。
可惜,命運多折,原本只是一場浪漫的邂逅,卻成了永恆的悲劇。
這是一個胡雷心中的悲劇,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宋雨荷,那個刻在靈魂深處的女人,一個永遠磨滅不掉的影子。
她,在天堂還好嗎?
胡雷的心,劇烈的抽搐起來。
胸前的傷口,將紗布完全染紅了。他不在意,在意不到那種膚淺的痛楚。
沒有什麼比心靈的傷口更讓人刻骨銘心,他又想起了宋雨荷。
眼前似乎有一道熟悉的影子,朝微笑着朝自己走來。
胡雷閉上雙眼,心頭劃過一道傷痕,正慢慢漫延,擴散。
袁玲看着他那模樣,頓時明白了,沒想到胡雷如此的傷痛。她一直以爲,胡雷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一個貪圖美色的登徒子,沒想到他的內心深處,也有如此脆弱,如此重情重義的一面。
那一刻,袁玲再也提不起恨意。
她越發覺得,自己變得不瞭解這個男人,這個曾經用卑鄙手段,得到自己的男人。
幾顆淚水,從胡雷眼眶中滑落,胡雷的臉在抽搐。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凝重無比。
過了好久,胡雷沉重的呼吸,這才慢慢平息,“你是她什麼人?”
“妹妹!”
袁玲咬着脣道。
“你不姓袁!”
“我姓宋,宋雨玲!”
袁玲感覺到那絲傷感,心裡竟然提不起一絲恨意。胡雷倒是聽說,宋雨荷的妹妹當時在上大學,沒想到多年以後,兩人以這種方式相逢!
得到這個答案,胡雷心裡的謎團,徹底解開了。爲什麼袁玲能這麼熟悉業務,能獨當一面,能把自己交待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因爲她們宋家本來就是有名的商賈。優秀的商人潛質,讓她能夠在商海中游刃有餘。
宋雨玲咬着脣道:“你說你該不該死!”
“該死!我真的該死!”
胡雷喃喃道。
突然,他站起來,撿起地上那把刀,“我欠她的,欠你的,該還了。啊——”
只聽到他大吼一聲,一刀紮下去。
“不要——”
宋雨玲撲過去,胡雷手中的刀嘎然而止。“小玲,你這是幹嘛?”
“不要,不要——”
宋雨玲哭得落雨梨花一般,緊緊抱着胡雷,“不要,我不要你死!你該還的已經還清了。你不再欠我們姐妹什麼了。”
當——刀子墜地,胡雷緊緊抱着宋雨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小玲!我不是人!”
宋雨玲搖搖頭,一臉痛苦,“別說了,別說了!”
她堵住了胡雷的嘴,“什麼都不要說了!”
她,又哭了,眼淚縱橫。
胡雷捧着她的臉,“小玲!”
“胡少!”
宋雨玲嗯了一聲,喊着胡雷的名字。
胡雷看着她,看着她,“小玲——”
宋雨玲含着淚眼,“胡少——”
“我可以吻你嗎?”胡雷打破常規,頭一次徵求女孩子的意願。以前他總是喜歡用強,不管別人同不同意,他肯定會吻下去。這次,他不想再用強了。
宋雨玲沒有說話,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微微昂起頭,給了胡雷一個強烈的暗示。
胡雷鄭重的抱着她的臉朧,把嘴湊過去。
“不要在你寂寞的時候說愛我,除非你真的能給予我快樂!那過去的傷總在隨時提醒我,別再被那愛情折磨——”
胡雷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突然抓狂地吼了一聲,“Fuck——”
宋雨玲皺了皺眉,“接電話吧!”
胡雷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可等他去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又沒了。胡雷隨手將電話一扔,不管他。
來到宋雨玲身邊,“小玲,我們繼續!”
宋雨玲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胡雷早已經撲過來。只聽到宋雨玲一聲驚叫,“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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