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背後突然多出兩支槍來,潘麗和小影傻眼了,這兩人跟那些普通的匪徒大不相同,兩人立刻意識到,他們纔是對方的王牌,如果猜得不錯,這兩名神不知,鬼不覺的傢伙,有可能是殺手。
大一點的黑幫中都有自己的殺手,象山口組這樣的黑幫就更不要說了。因爲前幾天晚上的事,引起了鬆崗一雄的注意,一般的人收拾不了張雪峰三個,因此,他調來了二防盜防盜……
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喜悅,總讓人感覺到一種眉飛色舞,揚眉吐氣快感。
放眼湘省幾個副省長之中,再無對手,這可是一種放眼天下唯我獨尊,一覽衆山小的凌雲氣勢。雖然宋明朝心裡得意,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周邊的人一個個對他開始保持着警惕,尤其是楚喻,也對宋明朝這人另眼相看。
果然是人心隔肚皮,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陰險,奸詐,狡猾。老孃不跟你們玩,也不當你們的替死鬼。
真沒想到,那些看似冠冕堂皇的大老爺們,都這麼挖空心思,內心陰暗。
都說世界上最難養的是小人與女子,看來女子之毒,也抵不過小人之毒。楚喻現在才明白張一凡爲什麼要離開湘省,看來置身事外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自己爲什麼就沒有這種高瞻遠矚的眼光呢。可惡的宋明朝,還時時想把自己跟他綁在一起。楚喻開始感到宋明朝這人的陰險與下作。
肖軍民明顯地低調了,這廝才囂張幾天啊!轉眼間就被別人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此刻,他連腸子都悔青了。當初肖軍民就給自己預測過,如果自己會失敗,失敗的根源是什麼?
自己分析的時候,覺得是天衣無縫,沒有這種可能,他認爲自己在各方各面,應該沒有人可以挑剔。誰知道,這事情還偏偏的發生了。現在他突然回想起來,自己老婆不是被陳娟下過藥了嗎?
可那天他老婆明明是清醒的,這是爲什麼?
而且他和陳娟親眼看到老婆子喝下了有安眠藥的牛奶,肖軍民仔細回想起來,記得喝完牛奶之後,她去過洗手間,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鬼?
如果是老婆發現了自己與陳娟的秘密,那麼她的消息來源又是從哪得來?
這些問題,肖軍民一直沒有弄明白。
宋明朝卻把這些證據弄到手裡,這說明宋明朝這廝手眼通天,可能自己的身邊有他的眼線,唯一的可能,應該是陳娟了。肖軍民本想找陳娟談談,正準備行動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是陳娟的話,自己還真得將她留下來,好好利用。
聽說張一凡副省長明天就要回來了,有人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哪怕是張一凡這次贏得了常務副省長的位置,總比宋明朝這種卑鄙小人強。
張一凡回來了,回來後的第一天上班,就碰上開會。
在省長碰頭會上,張一凡發現肖軍民的頹廢與宋明朝的意氣風發,他就淡然一笑。
這一笑被很多人看在眼裡,他們都不知道張一凡笑什麼。
楚喻在心裡想,肯定是張一凡已經知道這次明爭暗鬥的結果,折騰了這麼久,真相終於浮出水面。這場規模宏大的精心好戲,終於要落幕了,到底誰爲宣佈這個落幕前的結果?楚喻心裡也沒底,她只是希望局勢給好一點,不要讓自己太失望。
宋明朝看了張一凡一眼,卻異常的鎮定。
從包裕民住院開始,有人就一手策劃了這場規模盛大的陰謀,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的勝利者是宋明朝。張一凡做爲第一個被算計的犧牲品,他此番回來,還能有與宋明朝一較長短的實力嗎?
張一凡回來的時候,給李天柱,李虹,沈宏國,還有林東海各帶了一點小禮品。李虹自然會說出自己的看法,然後問張一凡是怎麼想的,張一凡只是笑笑,什麼意見也沒發表。
既然大家玩的都是陰謀,那自己也沒有必要搞陽謀。自從郭萬年被中紀委帶走之後,他就意識到,這幕後的黑手該出面了。經過張一凡仔細地琢磨,自然不難排除這幾個人中間,誰纔是那隻真正的黑手。
在官場中,無疑是靠實力說話,宋明朝的實力,他當然心知肚明。
不過,李天柱始終表現得很穩重,對他來說,這個常務副省長的人選,他心裡有底,但是這個結果實在令他有點意外。
做爲湘省最高領導人,這一點還看不破的話,他就沒這個資格成爲一方大員了。雖然他們無法猜測出這些人用了什麼手段,但他清楚地知道,肖軍民的消隱,絕對不是自願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宋明朝與他達成了什麼協議,這種協議可能是單邊的強勢,或者是互贏,這對李天柱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到底誰來擔任這個常務副省長,決定權已經在京城那幫老傢伙手裡,他們決定用誰就用誰,而李天柱在這段時間,也跟京城方面做了彙報。
下午四點的時候,宋明朝出人意料地來到張一凡辦公室,“張省長——”
“宋省長——”
兩人虛情假義地打起了招呼,並親切地握了握手。
騰飛倒了茶後,看到張一凡沒什麼吩咐,他就退出去。
宋明朝卻沒有馬上落座,而是揹着雙手,在張一凡辦公室裡左看看右看看。
“聽說老總理送給張省長一付字,堅定不移,不驕不躁!怎麼張省長沒有掛出來?”
張一凡淡笑道:“掛了,掛在心裡。”
“哈哈——”
宋明朝就一陣大笑,看着張一凡,頗有深意地點點頭。“張省長不愧是精英,思想境界之高,萬人莫及。”
張一凡坐在那裡,喝着剛泡的茶水,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口感不錯。
聽到宋明朝這種套交情的話,他心道:“恐怕沒這麼容易,連老子都算計在內,而且是第一個被打倒的對象,現在過來說幾句,就算是安撫?安撫也輪不到你。”
張一凡道:“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無所謂境界不境界。大家的目的,都是爲人民服務,爲羣衆服務,宋省長你說呢?”
宋明朝又是一陣大笑,“張省長果然不同凡響,憂天下之憂而憂,難怪張省長在湘省的口碑不錯。唉——只可惜,要是每個人都有張省長這樣的想法,真正把工作落到實處,處身設地爲羣衆着想,國富民強,就不是一句空話了。”
宋明朝嘆了口氣,“不知道張省長對包省長之死一事,有什麼看法?”
他看到張一凡神色不悅,便馬上說了句,“其實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知道張省長你不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是有人利用你與包裕民之間的間陔做文章,也幸好郭萬年已經伏法,一切天下太平了。不過張省長可是受了委屈。換了任何一個人,只怕不象你這樣鎮定。”
張一凡道致晚節不保。這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他的命運。可惜,郭萬年也不過只是一隻馬前卒,所以他逃不過被人遺棄的命運!”
宋明朝心裡一驚,原則,可是真要有人欺到我頭上,就別怪我不客氣!”
宋明朝氣憤地道:“簡直是不可理喻!”他拿起了光盤,在手裡晃了晃,“做人不要太絕!”
“如果你能早知道這麼想就好了。宋省這麼想就好了。宋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