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峰拍了拍劉清芳那削弱的身子,安慰着這個傷心的女孩子。
劉清芳抱得很緊,別看她很瘦,骨頭裡盡是肉,不要看到身子虛,抓住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的力氣還是有的。她晃了晃腦袋,“不,不,我不要去醫院。”
圍觀的路人,看到有人抱走了那女孩,紛紛來到車子旁邊繼續圍觀,一些人議論紛紛。張雪峰道:“那我們回賓館吧。”
劉清芳鬆開他,淚眼茫茫,“雪峰,你還愛不愛我?”
張雪峰的心裡堵得很,看着劉清芳那招人痛惜的模樣,他心事重重。
“我們先回去吧!”
劉清芳看到他不肯回答,一顆心就沉了下去,看張雪峰的目光,竟然變得有些淡漠,“你變了,你變得不再喜歡我了。”
“嗚嗚……”
劉清芳突然就痛哭起來,想到自己老媽病了幾個月,花光了家裡的積蓄,最終還是撒手西歸,自己不遠千里來找張雪峰,原以爲可以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沒想到他竟然變了。
劉清芳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一種無邊的絕望,讓她痛不欲生。
在這個千里之外的大都市,隻身一人,飄泊零仃,老媽走了,愛也不在了,她突然渾身一顫,心裡唯一的一點寄託也沒有了。
張雪峰突然感覺到她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他立刻驚叫起來,“清芳,清芳——”
“負心的人啊!怎麼可以這樣?”
“就是,就是……”
“這女孩子好可憐的。”
“這男的也太絕情了吧?”
“現在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旁觀的人羣,紛紛發表自己的觀點,卻沒有一上前幫忙的。張雪峰急了,馬上將劉清芳平躺在後座上,心急火燎的朝醫院趕去。
小四和小七兩個人帶着閃電小組其餘的七個人一直呆在江夏,關注着金子光和江夏的動靜。
在這個城市裡,他們看似是最悠閒,最安逸的人,因爲他們每天除了在酒店,酒吧,以及其他高檔娛樂場所出現之外,根本不要做別的。
這當然只是極其片面的說法,因爲他們這次任務的目標,都是混在這種高檔場所裡出現在有錢人。如果執行任何的目標是匪徒,毒販,他們的工作也很艱苦,象深山老林,鄉下等極爲惡劣的環境,同樣需要去跟蹤追捕。
比喻上次在烏克蘭的日子,那完全就是拿着生命在戰鬥。
江夏一汽的黨組書記被雙規了,他們目標在監視金子榮接下來會對哪些人下手,將政府官員拉下水。大廳裡那五彩繽紛的燈光,還有晃得誘人的大腿,成了那些年輕男女發泄與追逐的對象。
夜總會裡的紙醉金迷,正是那些高官們迷戀與犯罪的根源,在這個圈子裡,金錢與女人,權力,永遠是他們說不完的話題與奮鬥目標。
小七晃着杯子,看了眼遠處的謝光遠,他淡淡地道:“真想不到,謝光遠居然在這種場合下出現。膽子夠肥。”
小四笑了笑,“在江夏的地盤上,他有什麼不敢的,他已經是金子榮安排在政府隊伍中的一枚有力棋子。如果猜得不錯的話,羅總經理之死,恐怕與他們有關,只是這些傢伙做得太乾淨,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不是沒有,而是被抹掉了。我猜測,公安隊伍內部,也有他們的人。”小七分析。
“對啊,這個金子榮,還真是無孔不入。看來這個地下市長,並非浪得虛名啊!”
小七喝了口酒,“四哥,跟你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就整天小四小四的。”
小四看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八卦?”
小七就神秘地笑了,“我啦,在烏克蘭那會,特崇拜你的。這麼大一包炸藥,你居然命都不要,抱着就跳下去了。我當時是佩服得不行了,真想自己跟着你一起跳下去。”
“都過去的事,想他幹嘛?”
烏克蘭之事,如此驚心動魄,小四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這一段歷史,恐怕要成爲終生難忘的記憶了。小七可不想這麼快放過,“當時你怎麼想?”
小四喝了口酒,“什麼都沒想,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要傷害到航母,否則我們這次烏克蘭之行,就落空了。這樣對不起祖國,對不起張省長。”
小七就長吁了口氣,“嗯,來,我敬你一杯,你是我的偶像!四哥。”
兩人碰了一杯酒,小七道:“你知道嗎?當時聽到那聲爆炸,我們所有的人都哭了,張省長和他老婆等人,全部趕到航母上,給你敬禮。然後我們在海上尋找了好幾個小時。張省長還不肯放棄,叫了打撈隊,一定要找到你。每次想到這事,我特感動。這是什麼?這就是兄弟情義,真感情!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的確是錢買不到的。”
“四哥,爲我們的生死之交,乾一杯!”
小四皺了皺眉,“我今天發現你特婆媽,想幹嘛?春天不是早過了嘛?哎,你要是找小姐,我純當沒看到。”
小七訕訕地笑了,“當我什麼人?我只是特想知道你的名字。”
“想幹什麼?把它寫在內褲上,報復我?”
以前當兵的時候,當他們恨一個人的時候,就把對方的名字寫內褲上,天天用*對着它。這一招,在部隊裡挺有意思的。不過後來被連長知道了,挨個脫了褲子檢查。小四爲此還捱了罰,脫光了站在雪地裡好幾個小時。
後來她女朋友問他爲什麼*特別硬,他說都是連長的功勞,凍了幾小時,能不硬嗎?
小七道:“你好邪惡!”
小四笑笑,“看你這麼想知道,哥就知道你吧。”
小七得意地道:“這才象話嘛,都認識幾個的兄弟了,還是個代號。”
小四道:“難道你不知道組織的規矩?不許打聽,也不許私查隊員的身份?”
“知道,所以我才光明正大問你。”
小四喝了口酒,“唐一峰,以前叫唐光峰,湘省懷州人,光字不好聽,我丫的不想打光棍,就改成一,沒想到現在還是光棍。”
“哈哈……”小七就樂了,“你還真夠笨的,一不也是光溜溜的?不如二呢?”
“滾,知道個球,你是想當第一,還是想當第二?”
小七嘟噥了一句,“當然是第一。”
“那不得了?所以這個一字好!什麼都是從一開始嘛。笨蛋!”
兩個人說說笑笑,遠處的謝光遠搖出幾張票子,對旁邊一人道:“送過去!”
臺上有一位女孩子正在唱歌,是市歌舞團出來跑場子的。謝光遠看到這女孩子還不錯,出手一千八當小費。兩人看了,不禁搖了搖頭,很闊綽的傢伙。
“哇噻,一千八!感謝這位先生,你真的是太可愛了!那就讓我們的云云小姐給你獻個吻吧!”
主持人在臺上壞壞地笑了笑,那女孩甜甜地道:“吻就不敢了,我怕他老婆吃醋,我給這位先生鞠個躬吧!
主持人道:“鞠躬行嗎,行嗎?不過這個躬可要到位哦?”
云云小姐彎下腰,“謝謝這位出手闊綽的先生!我給你鞠躬了!”
就在她彎腰的時候,主持人立刻就按住她,“等等,這個一千八,你可以恭敬一點,對,就這樣子。我問問看這位先生滿不滿意。”
云云小姐果然彎着身子在那,主持人指着她胸前那片春光,“這位先生,云云小姐獻給你的禮物,還滿意嗎?奶奶好漂亮哦!”
“哈哈……”惹得臺下一陣大笑。
云云小姐這才知道中了主持人的招,直起身子狠狠地瞪了主持人一眼,也沒生氣。
謝光遠就在那裡,和幾個人大笑了起來。
有人更是在臺下大叫,“我們要看奶奶!云云小姐再來一個!”
午夜場在歡呼中散場了,謝光遠和幾個人慢慢走出了夜總會。
小四和小七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立刻跟在後面。
看到謝光遠上了車,沿着夜總會旁邊的方向開過去,兩人開着車子,不緊不慢跟在後面。車子一拐,進了一條小衚衕,穿過小衚衕之後,轉了一圈,竟然繞到了夜總會的後面。
小四道:“不對啊,怎麼又繞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前面的車停下,謝光遠朝後面看了兩眼,露出一絲冷笑,上樓去了。
黑夜中,不知什麼時候突然鑽出二十幾個手裡拿着水管,砍刀的混混。這些人正慢慢地朝車子靠攏!
“我們有麻煩了!”小四道。
“怕什麼?撞上去,撞死他們!”小七帶着殺氣,狠狠地道。
“嘭嘭——”
話音剛落,四個輪胎同時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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