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註定死在他這個兒子手裡,張一凡如是想。
是時候培養自己的親信了,現在自己手中僅僅有陳致富和唐武這兩人,胡雷不是官場中人,有些事不方便參加。
而陳致富年紀有些大,成不了氣候。張一凡就在琢磨着該如何培養自己的親信勢力。這些人雖然在通城不一定用得上,但是以後絕對不可能輕視。尤其是進了省級班子後,鬥爭就更厲害了。因爲張一凡暗暗下定決心,在這兩年裡,實現兩個目標。
勢力與金錢!
積極培養自己的親信,然後就是致力發展經濟。這個經濟指的是個人經濟,腰包要充實,走出去纔有底氣。
在財力的問題上,張一凡並不想一味的藉助董小凡的家勢,這就是他盡力支持何蕭蕭走經商這一條路的原因。
以自己現在的能力,讓何蕭蕭進體制,這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進了體制,就真的這麼舒服嗎?朝九晚五,拿着幾塊錢的死工資,每天混日子過,這也不是一個有理想的年輕人應該過的日子。
看到辦公室裡,那些胸無大志,成天拿着報紙,或守着網絡看新聞的那些人,張一凡就有點不屑。其實體制內,真有能過得舒服,又拿錢多的人並不太多。
沒有實權的人,進了體制,無疑就是進了寺廟的和尚,得過且過。
大多數人,都被少數幾個人玩弄於股掌,因此,權力的產生的慾望,就讓一些人心甘情願地被潛規則。
官場的潛規則,不亞於演藝圈,而且有之過而無不及。其中的一切,只是身在其中的人才更清楚,明白。
張一凡看到了一些人的起起落落,於是有了這些想法。
九月三十號,張一凡提前回了省城。
好久沒有見過父媽了,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應該盡點孝道是不?
與董小凡會面之後,兩人一起回了趟家。還是董小凡細心,硬拉着張一凡到超市裡賣了些禮物,大包小包地進了門。
張敬軒去了京城,十一的國慶典禮,他每天都去參加。除此之外,他也是借這個機會去見老爺子。
家裡就張一凡老媽一個人,只是不久之後,姐姐張蓓蓓和姐夫周慶生也回來了。大夥熱熱鬧鬧地搓了一頓。
吃過飯後,董小凡跑進廚房,“蘇阿姨,我來幫你洗碗吧!”
張一凡老媽痛愛地笑道:“不要,不要,我怎麼捨得自己未來的媳婦幹這種粗活?等下老三還不責怪死我這個做孃的,還沒進門就欺辱媳婦了。”
被老媽這麼一說,董小凡的臉就紅得沒邊了。姐姐張蓓蓓也湊了過熱鬧,從沙發上跑過去,“小凡,你看媽媽多痛你,遲早都是我家的人,還一口一個吳阿姨,吳阿姨的,還不叫媽媽?”
姐夫周慶生也笑笑道:“小凡啊,你姐說得對,應該叫媽媽了。”
聽到這兩口子調戲董小凡,張一凡就坐在沙發上偷笑。董小凡回過頭瞪了他一眼,有威脅的味道。
老媽從廚房裡出來,把剩下的事交給了保姆,“小凡,你姐姐和姐夫說得對,遲叫不如早叫,你就叫一聲媽吧!我可喜歡得緊。”
汗,這下玩大了。看着董小凡那古怪的神情,張一凡偷笑不止。
誰叫你沒事獻殷勤,現在知道後果了吧!哈哈……
老媽和家人都這麼喜歡董小凡,張一凡就在心裡暗自計較,看來除了小富婆之外,恐怕別人是別想進這個家門了。
“對啊,快叫,媽媽有禮物給你呢!”姐姐張蓓蓓可樂了,把難爲情的董小凡推到老媽身邊。蘇秀卿抓住董小凡嬌嫩的小手,“看我們的小凡多有福氣,這手嫩得跟娃娃似的。”
然後她就很親熱地擁着董小凡,一起來到沙發上坐下。
“小凡,我今天可等着你叫我一聲媽。你不會令阿姨失望吧!”
董小凡此時羞愧得不成*人形,滿臉通紅,連脖子都發着紅光。偏偏張蓓蓓和蘇秀卿又不肯放過她。回頭看了張一凡一眼,這傢伙正躲在沙發上,將頭扭向窗外,好象那邊有什麼了不起的風景。
求助無望,董小凡只得又將憋得通紅的臉扭過來,看着張一凡媽期待的眼神,董小凡終於咬咬牙,小聲地叫了聲,“媽——”
“哈哈……”
“哈哈……”
屋子裡響起一陣溫馨快樂的笑聲,蘇秀卿更是喜上眉梢,眉飛色舞起來。也不管董小凡那手足無措的表情,興奮地從手腕處取下一個玉鐲子。
“小凡,這是張家傳了七代的傳家之寶,這鐲子共有兩隻,一隻在老大結婚的時候我親手戴到了嵐嵐手上。現在我把這隻也親手戴在你手上,從今以後,不管生死病死,窮富貴賤,我就把老三交給你了。”
“老媽,你這是輩聖經啊!還生死病死,窮富貴賤呢!”張一凡這時纔出來說話,看到大家都這麼開心,他是來看董小凡笑話的。
“別打差!”吳秀卿瞪了張一凡一眼,將鐲子很虔誠地戴在了董小凡的手腕上。董小凡此刻的心情,既是幸福,又是激動,還有些小小緊張。
更多的幸福感,取代了剛纔的羞愧,董小凡也有些感動。幾乎是含着眼淚,咬着嘴脣點了點頭,“媽,我一定會好好跟一凡過日子的。我以後就是您的女兒。我和一凡不管生死病死,窮富貴賤永不分離!”
“好。好!好!”蘇秀卿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就把張一凡叫過來,“你過來一下。臭小子。”
“老媽,幹嘛搞這麼嚴肅。是不是早瞄上小富婆的家產了?”張一凡笑嘻嘻地走過來,結果被老媽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你以後要記住,一定要對小凡好,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否則我跟你沒完!”看老媽認真的樣子,張一凡就知道這事算是成了。從今以後,他和董小凡算是真正的一對,老媽的話,比法律還管用。
張一凡也收起了嘻笑的表情,拉着董小凡的手,“放心吧,我一定聽媽媽的話,好好待我的小富婆。”
“這才象話!”看着這對佳人,蘇秀卿臉上綻開了笑容。
這時,姐姐張蓓蓓撇了撇嘴,“媽媽就是偏心,這對傳家寶爲什麼沒有我的份?我抗議!”
“傻丫頭,你自然有你婆婆傳給你。”吳秀卿笑道。
“可我婆婆什麼都沒有?她就給我一大片蘿蔔白菜。”周慶生是農村裡長大的孩子,現在他的爸媽還住在鄉下。對於妻子的委屈,周慶生只能笑笑。
現在雖然有錢了,但錢並不能代表一切,而且周家的確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更不要說是這種上好的百年古玉。
張一凡笑道:“姐,蘿蔔白菜最環保,你婆婆送給你的是健康,這可是天下任何東西都換不來的。”
開了陣玩笑,張蓓蓓也送了件禮物給董小凡,那是她常年帶在身上的玉觀音。“老弟嫂啊!姐姐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尊玉觀音就送給你了。”
在董小凡面前,錢算不了什麼,不論送什麼,心意好就行了。更何況,張一凡老媽送的,的確是價值不菲的玉鐲子。張蓓蓓這尊玉觀音也不便宜,那是前幾年,周慶生花了二萬多塊求來的。
拿着這些禮物,董小凡很幸福地依偎在張一凡身邊,臉上一直是羞答答的表情,可愛極了!
快九點鐘的時候,張一凡送她回家。
雖然有了名份,總不能馬上就當着家人的面同居吧!
頭一次送董小凡沒有開車,兩個人就象小時候一樣,手拉着手走在晚風裡。今天晚上,董小凡看起來更爲嫵媚,就象月色中翩翩走來的仙子,風華絕代!
走着走着,她就把身子靠過來,悄聲地問道:“一凡,我們是不是這樣就算結婚了?”
張一凡笑道:“結婚也只是一種形式,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但我覺得,連實質性的婚姻還差了一點,要不現在找個地方補齊?”
董小凡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於是她嬌嗔地瞪了張一凡一眼,“大壞蛋!”
只是罵過之後,又將頭靠了過來,拉着張一凡的手攬在腰間,兩人很親密地走着。
月夜如水,月色如紗,省城的大街上,並沒有因爲夜的美麗而變得寧靜。
整個城市,就象一個亭亭貯立的花季少女,綻放着無限青春活力。
遠離了權力鬥爭的中心,一切,都那麼美好,那麼舒暢。
在這樣浪漫的夜色下,兩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省委家屬大院。
臨別時,董小凡拉擾了心愛的人,就這樣站在樹蔭下,她悄悄地踮起腳跟,在張一凡的臉上親了一下。
張一凡順勢將她抱在懷裡,深情的吻下去……
這是一個好長,好長……好甜,好甜……的吻,兩個人幾乎達到了忘我的境界,緊緊地,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似乎要把對方揉進彼此的身體裡,永遠都不會分開。
整個世界迴歸寧靜,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