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一幕,讓張一凡心裡很不爽,這些城管隊員的素質實在是太壞了,讓張一凡彷彿又看到了初到柳水鎮的那一幕。
當初柳水鎮那些聯防隊員也象現在這個樣子,搞得柳水鎮污煙瘴氣的,百姓們怨聲載道。張一凡沒去問唐武是怎麼知道自己在菜場出現的,他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果然,快七點鐘的時候,唐武打電話過來,“凡哥,姚衛忠想見你,他就要您的樓下,但是不敢上來。”
姚衛忠是城管局的局長,平時跟衛鐵林走得還算很近。張一凡沒好氣地回了句,“我不想見他,把自己的事處理好了再說吧!”
“好的,我這就跟他說。”唐武掛了電話,對姚衛忠道:“張縣長正在氣頭上,我看你還是不要上去了。”
“張縣長怎麼說?”姚衛忠下午接到小舅子打來的電話,就是那個青春痘。當時就氣得差點高血壓發作。青春痘是他兩年前搞進城管隊的,去年纔剛剛轉正,這傢伙平時好吃懶做,攤上自己這個姐夫,也不知道他是哪輩子修來的福。
去年的時候,就聽說他把一個賣菜的女孩子以檢查爲名,帶到賓館裡把人家睡了。雖然這事後來花了幾千萬錢擺平,但是已經有了不好的影響。
今天的事情,估計這小子又沒幹什麼好事。否則人家堂堂一個副縣長,會跟你發這麼大的火?那是你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如此下去,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城管局長的位置還能不能保得住?
張一凡現在可是通城的紅人啊!林書記就聽他的。他要躺着你死,你就不能站着活。
聽說張一凡不願見自己,姚衛忠就在心裡打起鼓來。
“張縣要你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了再來!”唐武走進車裡,發動了車子。看着姚衛忠還愣在那裡,朝四樓亮着燈的窗戶張望,便道:“走吧,他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不想見你,去了也沒用。”
“唐隊,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姚衛忠鑽進車裡,小心翼翼地看着唐武。
“還能怎麼辦?換人唄!以後做事機靈點,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要招進城管局。現在城管局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唐武靠了一檔,踩大了油門將車子開出去。
“可是……”姚衛忠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那可是他的小舅子啊!正想跟唐武商量商量,怎麼周旋一下,沒想到唐武早看懂了他的心思,“別問我,我沒什麼主意可以教你的。你這事啊,幸好是碰上張縣長,要是碰上其他領導,估計你這小舅子還得坐牢。”
“你回去之後,不但要好好整頓一下城管局內部,而且那些參與了此事的人,一個都不能留。至於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已經盡力了。”唐武點了支菸,給了姚衛忠最後的忠告。
張一凡坐在家裡,無聊地看着電視。換了好幾個臺,都是些泛悶無味的廣告,要不就是香港片,還有那些韓國肥皂劇。
正想繼續換臺,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夏微兒?
這不是那個被自己羞辱了一頓的夏微兒嗎?還是上次在深圳看到的那張海報,電視裡播放的畫片正是松贊干布和文成公主的故事。
夏微兒是女主一號,扮演了文成公主。要不是張一凡對她心存成見,其實這個夏微兒還真長得不錯。想到在那天晚上,她被自己羞辱一頓之後的尷尬,,張一凡就莫明其妙地笑了起來。
對了,好久沒有跟何蕭蕭聯繫了,上次他說股票停牌,那麼這段時間她又在幹嘛?
張一凡就撥通了何蕭蕭宿舍裡的電話,“對不起,你撥的用戶已經停機。”
電話停機了?張一凡又撥通了二叔的手機。很快二叔就接通了電話,那頭響起一陣很震憾的音樂。“一凡啊!是不是找蕭蕭那丫頭?”
二叔笑嘻嘻地走出那個音樂燥動的環境,在外面跟張一凡聊了起來。“蕭蕭最近去了海南,我讓她跟一個朋友去經商了。這你就不用擔心。錢?哈哈……她現在可是小富婆了,身價幾百萬呢!”
“什麼?你不相信?二叔騙你幹嘛?就是你上次在深圳看到的那隻股票,不是停牌了一個月麼,沒想到它在悄悄重組,結果開牌之後,以百分之二百六十開盤,連接着又是七個漲停板。說起來我也不相信啊,可事實上就是如此。我看她真是你命中的福星,好好待她吧!”
“放心吧,她在海南挺好的,保證不出半年,你就成暴發戶了。”
二叔掛了電話,張一凡就粗粗地算了筆帳。上次是九十多萬了,接二叔剛纔的說法,百分之二百六十開盤,再連個漲停板,豈不是七百多萬了?我的天啦!
(不要懷疑,今年的ST昌河就是如此!重組後直接百分之二百多開盤。)
只是二叔怎麼也不肯透露何蕭蕭去海南幹嘛,經商?以何蕭蕭的性子,也不知道行不行?既然是二叔的安排,張一凡也只好作罷。錢財倒無所謂了,只要她人平安就好。
也許是心有靈犀,二叔不肯告訴何蕭蕭的聯繫方式,何蕭蕭卻打電話過來了。張一凡看到那個海南區號的電話,心就猛跳了起來。
“一凡哥哥。”果然是何蕭蕭那溫柔的聲音。
“蕭蕭,你去海南啦?”
“嗯!二叔安排的。我把股市的錢退出來了,你猜猜,一共賺了多少?”何蕭蕭在電話裡掩飾不住的興奮。
“七百萬!”張一凡剛纔早就算過了,自然一點也不意外。
“二叔告訴你了吧?”何蕭蕭隱隱透着一絲失望,居然沒給他一個驚喜。
張一凡就道:“你現在在海南怎麼樣了?還習慣嗎?要是不習慣就回來吧!有這麼多錢已經夠了。”
“不!我要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嘻嘻……”何蕭蕭神秘兮兮地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幹了啥?說出來肯定嚇你一跳。”
“只要不是嫁人,我都不會嚇一跳,說吧!”張一凡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開起了玩笑。
何蕭蕭也不跟他打啞謎,直接道:“我在這裡賣了二十畝地。”
“天啦!你居然去炒地皮?”這兩年間,海南的房地產發展很迅速,地皮的價格也日益漲了起來,很多投資商都跑到海南去炒地皮。
幾年後,炒地皮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是真正能在海南賺錢回來的人卻不多見。據張一凡對海南目前的瞭解,九七年開始,海南的人氣是真正旺盛起來。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二叔說的做生意,居然是炒地皮,難怪他死活不肯說。
最近張一凡也有留意,海南的地價已經從過去的幾萬一畝,迅速漲到了三十多萬一畝。何蕭蕭買下二十畝地,可以說是把那七百萬花得一文不剩。這丫頭真夠膽大的!連張一凡也暗暗捏了把汗。
不過他馬上會意過來,這中間肯定有二叔在背後的支持和安排,否則何蕭蕭就是給她再大的膽子,她也不敢投這麼大一筆資金。
“一凡哥,你不會怪我吧!我把你全部的資金都投進去了。”何蕭蕭有些擔心地問道。
“怪什麼,傻瓜。這些錢都是你幫我賺的。我早說過了,虧了賺了都沒關係,關鍵是豐富了你的閱歷。”
“謝謝一凡哥哥。”何蕭蕭笑了。
“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有點想念你了。”張一凡放鬆了身子,很舒服地躺在沙發上。
“現在還不行,我纔剛來半個多月,這邊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我有空了,再回來看你吧!”
“隨你吧!注意保重。”張一凡跟何蕭蕭聊了一會,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然後他就躺在沙發上回味這幾個月離奇的經歷,何蕭蕭居然從五十萬炒到了七百多萬。當然,這中間除了技巧,更多的是運氣。
這支股票的停牌,絕對是一個意外。張一凡本來只是料想,到年底的時候,能賺個幾十百來萬就差不多了,沒料到的是陰差陽錯,居然碰到了停牌重組。
當然,也有重組失敗的,然後慘淡收場。張一凡就在想,是不是二叔事先有內幕消息,讓何蕭蕭買了這支股票,然後重組之後一路飈升,纔有了今天的傳奇。除此之外,他沒有其他的解釋。
更沒想到的事,自己當初一個小小的念頭,居然成了暴發戶。張一凡就琢磨着,等何蕭蕭回來了,把這錢繼續交給她掌管。一半給自己,一半留給她。
有功就賞,有錯就罰,這是張一凡的一貫原則。
這天晚上,張一凡居然有點失眠了。他突然莫明其妙地想起了胡雷訂婚的那晚上,自己不是做了個奇怪的春夢不是?
只可惜董小凡這丫頭,真懷疑她是不是在騙自己,那晚兩人正準備突破最後一層障礙時,誰知道張一凡的老二剛剛進入一丁點,還沒等他發力,董小凡就象鬼一樣的大叫,痛死了,痛死了,。結果,這次*又無疾而終。
鬱悶,真的很鬱悶,都到那地方門口了,居然不讓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