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領導批評了一頓,葛書銘很鬱悶,我這招誰惹誰了?左書記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回去的時候,葛書銘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悶着。齊妃見了,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便過來安慰,“怎麼啦?書銘。”
葛書銘看到溫柔體貼的老婆,溫軟的身子緊貼着自己,他就伸手抱過來。
“別提了,今天去市委,被左書記沒頭沒腦地批評了一頓。說得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還說我驕傲,聽不進意見。”
齊妃聽了,就安慰他,“你也不要太在意,他可能是有原因的。”
“我能不在意嗎?他是領導,領導的話我能不在意?但是沒有理由,而且是毫無理由。”
齊妃笑了,“肯定有他的理由,你想想看,他身爲一個市委書記,能莫名其妙朝你發火?”
“應該是你跟顧市長走得太近,他心裡不痛快。當初達州是顧市長一手打造起來的,而且你和他配合得這麼默契,左書記跟顧市長兩個人之間有矛盾,這事,你不也清楚嗎?”
葛書銘道,“那他就太小心眼了,怎麼能這樣?堂堂的市委一把手,真是的。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他和顧市長之間的矛盾,那也是工作上的矛盾,又不是私人恩怨。”
齊妃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是沒有道理的,但絕對有他的理由。左安邦上次被寧雪虹和顧秋聯手,整得很慘。
他打造出來的典型,成了一個貪腐份子。
這件事,影響很大。按理說,他應該有責任,但人家後臺大啊。
最後的結果,是寧雪虹被調走了,他留下主持大局。
齊妃說,“聽說顧市長也是大有來頭的人,左書記就更加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齊妃勸他,“除了工作上的事,你要儘量注意,別捲入這種家族之間的紛爭。”
葛書銘搖頭,“我堅持自己的原則,但也不會因爲這事,而避嫌。”
齊妃道,“齊雨現在是寧市長的秘書,只怕你想避嫌都避不了。書銘,這件事情,你要把握好,有分寸。”
“他可是在警告你,如果你不聽他的招呼,他會對你採取行動的。”
葛書銘站起來,“我去書房了。”
齊妃看到他的背影,搖頭道:這傢伙就是犟,要學會圓滑才行,否則要吃虧的。
葛書銘被左安邦批評的事情,他沒有跟顧秋提,這事,只能在心裡忍了。
顧秋,剛剛上任,當這個代市長。
辦公室裡,擺着一瓶花,那是寧雪虹最喜歡的蘭花。
顧秋喊了句葉秘書,葉世林走進來問,“書記,哦,市長,找我嗎?”
顧秋道:“你讓小江把這盆花送過去。”
“好的!”葉世林馬上給江世恆打電話,江世恆跑上來,顧秋吩咐道,“你把這盆蘭花送過去,注意不要搞壞了。”
江世恆笑了起來,“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就在江世恆準備搬花的時候,杜小馬打來電話,“顧市長,恭喜啊!”
顧秋笑,“同喜,同喜。”
雖然只是小升半級,那可是好大的步,很多人對於個位置十分眼紅。杜小馬道:“哦,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可能已經知道了。”
顧秋說什麼?
杜小馬道,“寧雪虹去奇州了。”
“哦?”
這個消息,顧秋真的不知道。
寧雪虹去奇州了?那是什麼職務?
顧秋依然記得,自己在省紀委的時候,在奇州查過案子。奇州可是個好地方,經濟比較發達。
於是他就問,“什麼職務?”
“應該還是市長吧!”
“那就有點虧大了。”
她在這裡也是市長,跑到那邊還是市長,沒意義啊?這麼說來,只是爲自己騰了個位置,顧秋心裡竟然有些內疚。
這對寧雪虹不公平啊?
杜小馬,“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不過這也是她爭取的,但是以她的背景和能力,只不過是多等一二年的事。”
“謝謝你,小馬,改天喝酒。”
杜小馬笑了起來,“行,你請客。”
“呵呵——”
寧雪虹要去奇州,聽說是今天上任,顧秋朝江世恆喊,“你等一下,叫世林拿紙筆來。”
江世恆馬上跑過去,叫葉世林拿了紙筆,顧秋鋪好紙,大筆從容:雪舞奇州,長虹貫日。旁邊一行小白,落款。
寫完之後,他對葉世林說,“你陪小江走一趟,把這個和那盆花送給寧市長。”
“知道了!”
兩人看着這字,滿喜歡的。
葉世林說,“市長,什麼時候給我也寫幾筆吧,掛在家裡挺溫馨的,勵志啊!”
顧秋擦了擦手,“以後再說吧!快去快回。”
兩人收拾了東西,匆匆趕往奇州。
路上,葉世林在嘀咕,“我們是不是也給寧市長送點什麼表示一下?”
江世恆說,“送什麼好呢?她可是個清貧的幹部,十分廉潔。”
“那算了,老闆讓我們去送東西,我們不能畫蛇添足。”
兩人朝奇州趕去。
寧雪虹剛剛到任,來到了一個新環境。
齊雨正喊人搞衛生,把辦公室調整一下。
辦公室必須按寧雪虹的要求來調整,以前是男人辦公用的,那些不該要的,通通扔出去。
寧雪虹本來就極有個性,她的風格是,簡潔但又不能隨便。看起來清爽,那些看起來附庸風雅的東西,她通通不要。
他們重新調整完了之後,齊雨還在抹汗,看着辦公室裡這模樣,齊雨說,“好象少了點什麼?”
寧雪虹道,“你說的是那盆花吧?算了,留給他吧。”
“那可不行,這是你最心愛的東西。我叫司機去取。”
寧雪虹的確喜歡這花,如果派人去取,就有點太那個了,要是真到了寧德,順便帶過來那也無防。
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寧雪虹也不例外。
齊雨一定要把花搬過來,這時,江世恆和葉世林到了。
“寧市長,我們來了!”
兩人笑笑着,一個人搬着花,一個人拿着顧秋寫的字,沒有裱好的。
“你們怎麼來了?”
齊雨驚訝的問,她正要去叫司機搬花呢,花就來了。
葉世林說,“老闆叫我們送過來的,他知道寧市長對蘭花情有獨鍾,看到你們把這盆花落下了,立刻叫我們送過來。”
齊雨笑了起來,“看來你們老闆跟我們寧市長還是心有靈犀的嘛!”
本是無意中的一句話,寧雪虹就有些不好意思。當然,她沒往心裡去,只是覺得,這話說得太有歧意了。
葉世林道,“寧市長,花擺哪裡?”
寧雪虹指了指窗口,“放那邊吧!替我謝謝你們顧市長。”
“不客氣,不客氣,老闆他這人心細,卻又大度,他還說要謝謝您呢!這不,還讓我們帶來了這個。雖然不值錢,卻是禮輕情義重。”
兩人打開顧秋寫的那幅字,齊雨就念了起來,雪舞奇州,長虹貫日。
哇,好漂亮的字。
寫得真好!
葉世林和江世恆都微笑着,“我求他給我寫,他都不寫。”
寧雪虹的目光落在這八個大字上,露出一絲欣賞,的確不錯。顧秋的字,的確有大家風範。
齊雨說,“你們兩個真不識貨,誰說這個不值錢,你們老闆的字,那可是值大錢了。他是當代大書法家鄭之秋先生的關門弟子。你們這知道了吧?”
葉世林和江世恆張了張嘴,嘿嘿地笑了。
寧雪虹道,“替我謝謝他,厚禮我收下了。”
“齊雨,找個能裝裱的地方,把這字裱起來。掛這牆上好了。”
齊雨點頭,“好的,我馬上去弄。”
任務完成,葉世林兩人揮手告辭,“我們先回去了,還要跟老闆覆命。”
寧雪虹也不留他們,微笑着送兩人離開。
然後,她就看着這字,琢磨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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