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真是怪了,黑暗中,沒有一絲光線。
可這裡有一潭池水,還是熱的。
難怪這裡霧氣騰騰,石壁上盡是水珠,原來這裡有一個天然的大溫泉。這樣的環境,也不能呆太久,會引起窒息的。
兩個人游過去,摸到一處臺階,顧秋道,“這裡好象可以上去,來,我幫你。”
白若蘭喘着氣,“能上去嗎?”
顧秋說,“試試看。”
說完,託着她的屁股,白若蘭費了好大的力氣,剛爬上去一點,又滑了下來,“啊,不行,太滑了。”
顧秋二話不說,鬆開她,深吸了一口氣,潛進水裡。白若蘭還不知道他要幹嘛,突然覺得KUAN下一緊,顧秋就鑽進來了。
他從水裡冒出來,讓自己騎在他肩上。
顧秋這個動作,讓白若蘭一陣面紅耳熱的。
自己就這樣騎在他脖子上,她的心,砰砰直跳。顧秋喊,“你試試看。”
白若蘭哦了一聲,又高了一點。
這會終於可以爬上去了,她攀着岩石。
幸好洞裡的石頭長期經過地下水的衝擊,浸泡,早已經沒有什麼梭角了,光滑得很,也不刺手。
白若蘭爬上去,摸到一個平臺,“這裡好象很空。”
顧秋說,“冷不冷?”
“不冷。你快點上來吧,我拉你。”
“算了,萬一把你拉下水,又要我馱你一回。”說到剛纔那事,白若蘭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顧秋到底是男人,很快就爬上來了。
由於這裡有地熱,兩人倒也不覺得冷。
只是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在黑暗中的環境下,兩人適應了一些,有些石壁是白色的,晶瑩剔透。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應該是山腳下了。”顧秋估摸着高度,又感受到這裡的地泉。白若蘭道,“我們還能出去嗎?”
“會的!”顧秋很自信,白若蘭卻有些不太相信,都到這裡了,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他們就是再厲害,也找不到兩個的存在。
除他們有孫悟空的本事,把這山掀翻了。
四處摸了一遍,這裡倒是寬敞,估計有幾百個平方。
到處熱氣騰騰,倒也不冷,但是溫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總是不舒服。
顧秋不小心摸到白若蘭的手,“你怕嗎?”
“我餓了。”
白若蘭的肚子在咕咕叫。
顧秋苦笑,“那你把我吃了吧!”
兩個人坐下來,靠得很近,“能吃嗎?”
一向不怎麼開玩笑的白若蘭,此刻也說了句這樣的話。顧秋笑笑,“我怎麼感覺自己象被妖怪抓進洞裡的唐僧。”
白若蘭打了他一下,“你纔是妖怪。”
顧秋道,“西遊記裡的妖怪跟你一樣,你不覺得?”
“哪裡一樣了?”
“都一樣漂亮!”
“噗——”白若蘭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麼樂觀。”
顧秋說,“不樂觀,我們能怎麼樣?如果真出不去,難道我們兩個要哭個天昏地暗,這樣糊里糊塗的死掉?”
說到這事,白若蘭的心事又沉下去了。
顧秋見她不說話,這才道,“要不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出路?”
白若蘭聽說他要離開,馬上抓住他的手,“不行,我一個人害怕。”
“那我們一起去,總不能坐在這裡,耗盡了體力。”
顧秋爬起來,去拉白若蘭的手。
白若蘭的確沒什麼力氣了,在那裡吊了這麼久,又飢又餓。顧秋只得伸手去抱她,可雙手總是避免不了,碰到她的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若蘭紅着臉,沒有說話。
這句解釋,分明有點多餘。
兩人牽着手,慢慢洞着石壁走。
“小心點,不要碰到頭了。”
“嗯!”
“這裡有個石筍,小心。”
“來,我拉你一把。”
“要不要我揹你?”
“過來,小心點,小心點——”
顧秋不斷的提醒,白若蘭感覺心裡暖暖的,原來這男人還真挺細心的,簡直就是無微不致。
只是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白若蘭的眼裡,不再那樣冷若冰霜的,反而多了一絲柔和。
兩人沿着石壁,摸索着前進。
一路走,顧秋一路提醒。
白若蘭突然感覺到,這個男人好貼心。
不知怎麼的,她的心裡,竟然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暖。這麼多年了,自己沒有了父母,連最疼愛自己的爺爺都突然離世,現在自己就剩孤孤單單一個人。
家裡那些親戚,一個個對自己恨得要死,那些堂姐妹們,都認爲自己奪走了她們的一切。
可現在,白若蘭捨棄了自己全部的股份,只保留了大陸僅有的幾個億資產。
她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和犧牲,可她得到的是什麼?依然挽不回來的親情。此刻,她突然好象撲進顧秋懷裡,大哭一場。
“糟了!”
顧秋說,“我們好象又回到了原地。”
他摸到一個很熟悉的東西,這裡是他們的剛纔坐過的地方。
白若蘭嘆了口氣,“我走不動了。”
“那就坐下來休息吧!”
兩個人挨着坐下。
白若蘭的心思很重,“如果我們出不去了,你會後悔嗎?”
顧秋說,“後悔死了。”
白若蘭心裡一沉,可顧秋說,“我怎麼不早點的個人陪着你呢?讓你一個人進來冒險。其實我和白老先生挺投緣的,沒有照顧好你,那是我的錯。你一個女孩子,不遠萬里來到這裡。舉目無親,跟我們這些人呆在一起,你已經很孤獨,很悶了,我們卻不能理解你,不能照顧你,更不能好好保護你,這是我們的錯。先不要說你和從彤是朋友,至少我們也應該是朋友了,但我卻沒有盡到一個做朋友的責任。”
顧秋說,“真的,如果讓你在這裡出事,我可是有很大的責任啊!”
白若蘭挺感動的,眼淚就出來了。提到爺爺,提到自己的經歷,一個女孩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那樣無動於衷?
所以她哭了,把手伸過去,“你不要說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好奇,現在不但把自己搭上,還連累了你。”
顧秋說,“別傻了,我這個人生來就是爲人民服務的,你也是我們的朋友,我這樣做,無怨無悔。”
顧秋就說,“當年我還在南川給杜省長當秘書的時候,體育館塌了,幾個孩子困在裡面,我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着把孩子救出來,於是我衝進去。”
白若蘭說,“我聽芳菲姐說起過。她也挺感動的,說你這個人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人。”
顧秋傻笑,“也不是,我沒這麼偉大。只是有時形勢所迫,由不得你過多的猶豫。時間就是生命,稍拖延一分鐘,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白若蘭道,“之前我一直很恨你,對不起!”
顧秋搖頭,“說這麼多幹嘛,只要你現在不恨我就行了。”
“你怎麼說不以後呢?”
顧秋道,“以後?”他笑了笑。
白若蘭道,“其實你心裡也清楚,我們困在這裡,很可能沒有以後了。”
顧秋握着她的手,“不過有沒有,至少現在我們得活着,努力到最後那一刻。”
“嗯,我會的!”
白若蘭居然出奇的乖巧。
顧秋很奇怪,一個平素裡冷冷冰冰的女子,能有這麼大的轉變。其實她骨子裡,還是有跟其他女人一樣的那種柔情。
只不過,她們總喜歡用一層冷冰冰的外衣,來武裝自己。
顧秋對白若蘭說,“其實這裡也不錯,挺好的。說不定還是什麼龍脈所在。”
白若蘭睜大了眼睛,“你不會吧?難道是看電視劇看多了?”
顧秋笑,白若蘭把頭靠過來,“現在我們除了坐在這裡,什麼也不能做。”
顧秋沒說話,白若蘭幽幽地問,“你說,我們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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