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治安環境最好的達州,竟然有人敢持槍傷人,而且目標是杜省長。
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顧秋和葛書銘等人,火速趕到現場。
“省長,您受傷了!”
“快,快,送省長去醫院。”
救護車和警車很快就趕到了,將傷者送往醫院。
杜省長道,“我沒事,擦破點皮而已,你們馬上組織緝拿兇手。”
兇手,已經被抓到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被兩名警察推過來。馮局說,“他用的是獵槍,已經被我們繳獲。”
杜省長盯着此人,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在鬧事開槍?”
顧秋和葛書銘等人,都不敢隨便說話。姜思奇臉色鐵青,都不好發作。達州號稱治安樣板,居然有人在鬧市向省長開槍,這不是一個笑話嗎?
顧秋也在心裡暗道,這個麻煩了。
他把目光投入馮太平,在省長來臨之前,自己還叮囑過他,可問題偏偏就出現在治安上。
這可是一起嚴重的刑事案件,顧秋捏緊了拳頭,必須查出這誰在背後搞鬼。
“省長,還是先去醫院吧!”
顧秋不得不過來勸說,但是杜省長的目光,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和顏悅色。
他盯着那名男子。“你怎麼不說話?”
沒想到那男子擡頭給你來了一句,“你偷我老婆,我要殺死你!”
嗡——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但誰也沒有心思去YY,對方看起來,怎麼樣都象個農民,更不象那種職業殺手。而且剛纔這槍法,太爛了,第一槍沒打中,第二槍打了別人。
這絕對不是專業的殺手所爲,可他殺杜省長的理由,更是荒唐,杜省長偷他老婆?
就他這樣子,他老婆是朵花啊?
退一萬步說,他老婆真是朵花,人家杜省長自持身份,也不會幹這種苟且之事。
大都市裡,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誰都不相信,這傢伙說的話是真的。
可他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句話。
“你偷我老婆,我要殺死你。”
“你偷我老婆,我要殺死你。”
“帶下去!”
杜省長再怎麼有肚量,也有些生氣了,不悅地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秘書和工作人員,馬上送他去醫院做檢查,護理傷口。
顧秋馬上回到辦公室,嚴肅地對馮局道,“查清楚沒有?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馮局說,“正在查,不過據我們觀察,這人可能是個精神病患者。他反反覆覆,就是那句話。我們聽口音,的確是本地人。”
顧秋說,“好了,不用你們用什麼方法,馬上給我拿出一個結果。”
馮太平立刻離開,顧秋在辦公室裡急了,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讓人防不勝防。
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破案,給大家一個說法。有人已經在私下裡議論,在羣衆當中的影響也極壞。
顧秋把葉世林喊來,“你去盯着公安局那邊,一有消息馬上彙報。”葉世林去了。
顧秋匆匆趕到醫院,杜省長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雖然傷勢不重,卻影響敗壞。
省長下來視察,碰上這種事,你們達州班子怎麼說得過去?看你們在電視裡吹得這麼爽,現在呢?怎麼個解釋?
杜省長明顯不悅,從醫院裡出來之後,就進了休息室。
顧秋想過去請示,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於是就在門口徘徊。
幸好這個時候,葉世林回來了,氣喘吁吁的。“書記,查清楚了。”
他在顧秋耳邊說了幾句,顧秋拉下臉,“這就算查清楚了?糊塗!”
葉世林說,“馮局說了,他會繼續深挖,一定會把幕後主使人查出來,只不過這樣,需要一些時間。”
顧秋罵了句,“亂彈琴。”
進去見杜省長,杜省長正在喝茶,姜思奇書記小心翼翼的陪在旁邊。只聽到杜省長說,“不要小題大作,讓他們查清楚再說,其他的事情先放放。”
他的意思是,視察的項目,就不繼續了。
姜思奇書記忙着點頭,好的,好的。
看到顧秋來了,他馬上問,“快說,結果怎麼樣了?”
顧秋走進來,跟杜省長打招呼。杜省長現在倒是平靜下來,只聽到他不急不緩的聲音,“說吧,查到什麼了?”
顧秋道,“查到了,這名男子是獨嶺鄉的村民,幾年前因爲老婆出軌,他出手傷人,被判了三年。出來後,他就成這樣子了。看到誰都說,人家偷了他老婆。”
杜省長的臉拉下來了,手裡的杯子重重落下,茶水跳得老高。姜思奇書記一見氣氛不對,馬上追問,“那槍呢,槍是怎麼來的?”
顧秋說,“槍是他從人家家裡偷的獵槍。據他父母交代,他要到市裡來尋找老婆。他老婆在他入獄之後,跟別人跑了。”
“混賬!”
杜省長終於發火了,“治安工作是怎麼抓的?我看你們是掛羊頭賣狗肉。弄虛作假。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就可以拿着槍出來隨便傷人,成什麼樣子了?”
其實,很多人心裡都有疑問,對方這個神經病,怎麼就偏偏看準杜省長?還有,他的位置,好象是有預謀的。
有些問題,馮局也不清楚,這傢伙究竟是怎麼瞄上杜省長的,一切好象算計好的一切。
時間,地點,人物。
都這麼巧合?
馮局在分析,真有這麼巧?偏偏有人在省長視察其間,出來搗亂?他有些懷疑,背後有人指使。
但是又拿不出證據,馮局很頭大。
其實他知道,如果是陰謀論,對他,對整個達州市都是件好事。如果不是陰謀,不是有人故意搞破壞,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達州治安真的不行,以前一切都是吹牛的。
這個問題很嚴重,可馮太平拿不出證據。
杜省長下午就打道回府,取消所有視察項目。
看着車隊浩浩蕩蕩離開,大家心裡都壓着一塊石頭。愣是站了半天,顧秋才說,“回去吧!”
好好的視察,攪黃了。杜省長對達州的印象極壞,這還是杜省長手下留情,要是他一怒之下,撤了顧秋或葛書銘,他們也無話可說。
臨走的時候,姜思奇書記下了指示,“你們一定要把這個問題查清楚,三天後到市委來彙報。”
顧秋回到辦公室,再度叮囑馮太平,給你二天時間,把結果拿出來。
別他mD到時候又是一個老婆偷人的故事。
這名男子雖然是精神病人,肯定有原因的,你們要把案子查清楚。要搞清楚他爲什麼去那個地方,爲什麼獨獨向省長開槍。
顧秋也知道,如果不是省長迴護之意,他早就被撤了。
馮太平回到辦公室,帶着程暮雪,又一次親自提審這名男子。從獨嶺鄉回來的同志反映,他們已經查到了這支獵槍的主人,而且帶回來了。
也有醫院證明,這名男子是精神病患者。主要原因已經清楚了,他的確是出來尋找自己妻子的。
馮太平看着照片,發現這名男子的妻子的確還算不錯,至少面容嬌好,難怪會紅杏出牆。
馮局立刻下令,“馬上追查這名女子的下落。”
獵槍的主人來了,承認這支槍是自己丟失的。至於什麼時候丟的,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當初以爲是朋友借走了,沒怎麼在意。
馮局拍着桌子,“你沒事折騰槍幹嘛?知不知道這支槍差點害死了杜省長。”
獵槍的主人嚇傻了,六神無主。
馮局把手一揮,“下去吧!”
又有人把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家帶進來,他是疑犯的父親。聽這名老人家說,兒子自看守所回來,就已經精神失常了。之後一直嚷嚷着去尋找他的妻子。
他也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偷了人家的槍,還跑到市裡打傷了杜省長。馮局問他,兒子一般都與什麼人有往來?
老人家搖頭說不知道,他一個神經病,誰會跟他來往?
人家要到就是耍他,要麼就是對他不屑一顧,他不會有什麼朋友的。
馮局聽了,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耍他?什麼人會耍他?”
PS:兄弟們,最後一天,能逆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