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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談着話,蔣冬梅部長的電話響了。
一般情況下,她極少用手機,但是爲了各種需要,包裡還是放了一臺手機。
看到這個號碼,她的臉色微變,站起來走出去。
這是她家裡的電話號碼,兒女都在外面,家裡極少有人。不用說,肯定是他。
蔣冬梅接到電話,對方只說了一句,“你馬上回來!”
蔣冬梅還想說什麼,對方就掛了。
蔣冬梅就打過去,“有什麼事嗎?我在下面檢查工作。”
對方哼了一聲,“如果你不想他死無葬身之地,你馬上回來!”
蔣冬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聽到那句話,她渾身就象觸電一樣,哆嗦起來。
這句話意味着什麼,她心裡早清楚了。
重新進來的時候,蔣冬梅的臉色很差,對秘書說了句,匆匆離去。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顧秋和羅書記隱隱有些不安。
羅書記更是沒了主意,見蔣冬梅走後,他也上了車,撥了個電話,“發生什麼事了?冬梅。”
“他可能知道了我們的事!”蔣冬梅語氣裡,充滿着沮喪。羅書記的心房,猛地收縮起來。
他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在倒流,馬平川知道兩人的事了?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顧秋,顧秋告密了?
羅書記捏緊了拳頭,卻聽到電話裡低沉地道,“別太擔心,也許沒這麼嚴重,我先掛了。”
羅書記罵了句,真卑鄙!
可後來他一想,這也不對啊,顧秋要是向馬平川透露這事,那不是找打?
掃領導面子的事,估計只有傻子纔會去說。
再說了,如果有人把這種事情捅到馬平川那裡,非但討不得好,相反還有可能被記恨。
畢竟知道領導家裡這樣的私事,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投匿名信。
羅書記在腦海裡迅速分析,誰的可能性最大?
今天晚上的宴會,就這樣匆匆而散。
顧秋回到家裡,也覺得有些奇怪。
蔣冬梅的表情,極爲不正常。
他就在琢磨,難道馬平川已經到了達州?
當然,他不可能派人去查。這樣做,萬一碰到馬平川,影響就壞了。
從彤問他,“今天怎麼就回來了?”
顧秋擰着眉頭,也沒說什麼。
他只是覺得,今天這事,太可疑。
而蔣冬梅,連飯都顧不上吃,匆匆回到省城。
最近很多人發現,蔣冬梅很少回家,有時一個月一次,或二個月一次。這種現象可不正常。
換了以前,她一週回一次省城。
馬平川坐在那裡,看起來特別冷靜。
蔣冬梅回來了,他手裡的杯子,重重地放下去。
砰——蔣冬梅嚇了一跳,心房劇烈的收縮。
馬平川盯着她,“他是誰?”
剛纔相隔太遠,看不清楚那男人是誰,只是知道大約五十歲。蔣冬梅心裡一驚,掩飾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馬平川站起來,目光中帶着一絲陰冷,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蔣冬梅,嘶——衣服破了,脖子下出現兩個腥紅的印記。
雪白的胸前,明顯有淡淡的印子。
證據,這就是證據!
馬平川伸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聲音響起,他的兩眼腥紅。
“他是誰?”
蔣冬梅捂着臉,“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你我之間早已經名存實亡。我要離婚!”
馬平川瞪着她,“休想,除非你死了。”
蔣冬梅捂着臉,“馬平川,你太殘忍了。最近五年,你說,你有碰過我嗎?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這樣做,對不對得起我,對不起得對孩子!”
“住口!”
蔣冬梅道,“我偏要說,五年了,你連臥室的門都不進,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不是行屍走肉。馬平川,不管你想怎麼樣,反正我決定了,馬上跟你離婚。”
馬平川面帶殺氣,“那他就死定了!你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是誰嗎?”
馬平川盯着她,“你如此處心積慮,爲達州宣傳,吹捧政績,你做的這些,瞎子都知道!自以爲很聰明,其實愚蠢之極!”
蔣冬梅呆了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自己真的是太急了,應該慢慢來,不能表現出太大的熱情。
看來是自己的魯莽,把兩個人的關係給暴露了。她扯了扯衣服,眼裡閃過一絲悲哀。
“他是誰?”
馬平川吼了起來,衝着蔣冬梅瞪眼,蔣冬梅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問。”
馬平川道,“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這個男人的名字!”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佈滿了殺氣。以他現在的地位,要捏死一個處級幹部,輕而易舉。
但是他要聽到這個女人親口承認,這是對自己的背叛。
女人紅杏出牆,這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但這種事情,偏偏在他身上發生了。
馬平川恨不得,撕了這個女人。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撕了她,自己就會身敗名裂,而且,他要對付蔣冬梅,簡直就是易於反掌。
蔣冬梅寧死不說,“馬平川,我跟你十幾年,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嗎?這麼多年的恩情,你非得這麼絕情?”
馬平川罵道,“閉嘴,我再問一遍,他是誰?如果你不說,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蔣冬梅咬着嘴脣,寧死不從。她不能說出羅漢武的名字,否則羅漢武真的會死。
看到自己的女人如此頑固,馬平川恨恨道,“好,自你有種,別以爲我查不出來,一旦讓我知道他是誰,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蔣冬梅恨聲道,“你要是敢對他亂來,我就把你的醜事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於盡!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沒意思!”
馬平川的臉,再次扭曲。
這個女人竟然爲了一個野男人,敢危脅自己?
馬平川的心,有一種莫名的悲哀。
他知道,蔣冬梅這個女人,說得出,做得到。除非她死了,否則她還真的會做出那種事。
馬平川坐到沙發上,抓起一個電話,“寧德市嗎?我找姜思奇。”
本來他這個電話,是直接打給姜思奇家裡的,卻在剛纔的激動下,他還以爲是打在人家辦公室。
姜思奇接了電話,馬平川說,“蔣冬梅同志身體抱恙,正式休假。”
姜思奇當然知道他是誰,馬上應下來,“好的!好的!”
馬平川把電話一掛,盯着蔣冬梅,“從現在起,你休息離開家裡半步!”
你不是說,五年沒有碰你嗎,我要你後半輩子都沒有男人碰你!馬平川哼了一聲,蔣冬梅轉身就走,他喝了一聲,“站住!”
然後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敢出這個門,我保準他馬上進監獄!”
面對這種威脅,蔣冬梅提起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她當然知道,馬平川要這麼做,實在太容易了。就象他停自己的職一樣,一個電話搞定。
想到羅漢武,蔣冬梅又收回了腳步,扭頭一走,去了臥室。
羅漢武坐在書房裡,一個勁地抽菸,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事。
既然馬平川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其實,他早想到有那麼一天,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羅漢武有些恨,兩拳捏緊,異常氣憤。
看來,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已經到頭了,馬平川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羅漢武坐在書房裡,一臉哀默。
第二天就傳來消息,蔣冬梅因爲身體不適,正式休假了,宣傳部的工作,暫時由副職代替。
姜書思書記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可明明看到蔣冬梅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頭天還在達州指導工作,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顧秋倒是聽了這個消息,心裡有些猜疑。如果真是這樣,羅書記的日子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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