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笑了,拿了顆煙點上,深吸了口,吐出來。
謝主任有點迷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顧秋彈了彈菸灰道:“在清平縣,誰的權力最大?”
“當然是曹書記。”
“那你爲什麼不去找曹書記?”
謝主任一臉尷尬,“曹書記只想安於現狀而已。”
“那高縣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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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主任道:“高縣長可是高手中的高手,縣政府班子的人,都得唯他馬首是瞻。”
顧秋明白了,清平縣的兩個關鍵人物,還是曹書記和高縣長。他擺擺手,“你先回去吧!”
“那好,我先回去了。”謝主任告辭後,陳燕和從彤走出來。陳燕說,“這個謝主任安的什麼心?好象有種挑撥離間的味道。難道他要勸你,與這兩大勢力爲敵?”
顧秋沒說話,他在考慮一個問題。
從彤道:“別想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要回安平,你一個人可以安靜兩天。”
顧秋說,“我明天也跟你們一起走。”
從彤問,“你要去哪?”
顧秋說,“送你們一程,然後去省城。”
第二天一早,顧秋和兩人一起離開清平。
顧秋是先到安平,再去省城。
見過從彤父母,從政軍問,“清平這地方怎麼樣?”
從彤說,“鬼打死人的地方,窮得連褲子都沒得穿。”
從政軍說,“我之前也聽說過,以前省裡還號召每個市委派幹部去支援,可後來沒起什麼作用,因爲那些幹部到了清平縣,基本上都喪失了信心。”
顧秋說,“會起來的,只是沒找到方法。”
他沒在安平呆太久,馬上就去省城了。
途中接到夏芳菲的電話,夏芳菲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老神醫答應了。他願意跟我們合作,錢他也不要,所有的利益,全部捐給苗寨。”
顧秋說,“到時我們也捐一點,幫老神醫實現這個夢想。”
夏芳菲笑道:“我正有這個想法,沒想到你已經想到我前頭去了。”
顧秋說,“我現在去省城,回頭再說吧!”
夏芳菲說,“好,等我跟他簽下合同,我就去清平看你。”
顧秋本來想說,不要過來了,清平這地方啊,根本不是你這種女神呆的。那裡條件艱苦,連個象樣的賓館都沒有。可夏芳菲已經掛了電話,估計又忙去了。
晚上七點鐘,才趕到杜省長家裡。
顧秋去的時候,黎小敏正抱着孩子餵奶,小傢伙養得白白胖胖的,象個瓷娃娃一樣。
咬着媽媽的乳頭,嘰咕嘰咕的吸。
黎小敏看到顧秋來了,趕緊把衣服往下扯,可沒想到小孩子不幹了,一雙手抱着白嫩的*不肯鬆手。
顧秋還是看到了她那對被奶水充盈的*,圓鼓鼓的,跟婚前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檔次。
這也是顧秋第一次見到年輕女子哺乳的一幕,黎小敏抱着兒子進房間去了,顧秋跟杜夫人打招呼。
在杜夫人眼裡,顧秋就象她另一個兒子,笑着問,“你纔到清平當幾天班,怎麼就跑回來了?是不是那裡的環境令人受不了?”
顧秋說,“還行,能挺住。省長還沒回來嗎?”
杜夫人說,“他啊,每天要忙到七八點。”
顧秋沒看到杜小馬,估計是回了南川。黎小敏的工作可以請假,他不可以。
顧秋坐下來等,黎小敏抱着孩子進去後,就沒出來。估計她還是對顧秋有些成見,或者說,她不好意思見到顧秋。
可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餘理搞出來的鬼,餘理在號子裡,這輩子怕是難得出來了。
杜省長在八點鐘的時候回來,看到顧秋,他就問,“你怎麼來了?”
杜夫人喊,“快吃飯吧,吃了再說。”
大家都在等杜省長回來吃飯,杜省長去洗了手,跟顧秋坐下。杜夫人喊了黎小敏出來,孩子已經睡了,黎小敏出來的時候,胸前還有兩團溼了的印子。
兩個突點隱隱可見,她拿了碗,夾了菜去沙發上看電視。
顧秋跟杜省長說,“我想請您去清平走一趟。”
杜省長奇怪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顧秋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初到清平,需要您去壓壓陣。”
杜省長搖頭,“最近都沒有時間,你說吧,究竟想幹嘛?”
顧秋在心裡嘆息,杜省長不去的話,自己很難搞定這些難纏的傢伙。在杜省長的一再詢問下,顧秋只得說出了實情。
“怎麼會這樣?”杜省長眉頭皺下來,很是生氣。
地方上弄虛作假,這並不是什麼新聞,杜省長心裡也清楚。很多人爲了應付檢查,不惜花巨資搞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矇混過關。但是還沒聽說過,有人竟然拿女人做文章,還發生了多起暴力強J事件,儘管最後都拿錢擺平了,這實在是清平縣的奇恥大辱。
“當初去下面視察的省領導是誰?”
顧秋回憶了下,“據辦公室主任回憶,是黃副省長。”
又是姓黃的,杜省長沉思起來。
顧秋也是聽謝主任說,當初是黃副省長下去視察工作,清平縣這些人媚上欺下,演了這齣戲,還套用了很大一筆資金。
黃省長已經下臺,留下這樣的後遺症。
顧秋看到杜省長沒有說話,心裡琢磨着杜省長會怎麼想?杜省長道:“這件事情還是從內部抓起,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杜省長看到眼顧秋,這小子自己選擇了清平縣,倒是一個好鍛鍊的機會,我現在爲他出頭,就太沒壓力了。不能讓他養成孫悟空的習慣,打不贏就搬救兵,這究竟不是個辦法。
顧秋當然不知道杜省長怎麼想的,他試探着問,“那可不可以幫我調個人過去?”
杜省長道:“這個問題,你要問左書記,人事問題,他說了算。再說,你找他,這事很合適,也很正常,如果我出面,他又有想法了。”
顧秋一想也是,那我就去找左書記。
杜省長道:“你纔去清平縣,不宜太過激勵,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最有效。”
這可是老推手用的招式,溫水煮青蛙,但是顧秋心裡想,我可不想慢慢來,這種事情必須從速,要用最有效的方式,確定自己的地位。
從這一點上,顧秋更加註重那種雷厲風行的手段,太拖拉了,他自己都覺得頭大。
杜省長一向是那種雷厲風行的人,但他考慮到顧秋初到清平,不能樹敵太多。
如果顧秋是一把手,情況又不一樣了,殺一儆百。但他的排名很後,在常委班子裡,屬於份量最輕的。
做事的風格,與環境有很大關係,一個人要想在官場中崛起,必須在不同的環境下,用不同的手段。
杜省長當然是爲了顧秋好,顧秋心裡明白。從杜省長家出來,看看才九點半,他又去左書記家裡串門。
開門的是左曉靜,左曉靜朝他笑了下,“這麼晚,你來幹嘛?”
顧秋問,“左書記在家嗎?”
左曉靜說,“你進來再說。”顧秋髮現她的眼神,帶着一種淡淡的憂鬱,但他沒有細想。
左書記正和嬌妻在說話,聽說顧秋來了,他也沒站起來,只是看了眼,“你怎麼跑回來了?”
沈如燕馬上站起來,“肯定是來送曉靜的吧!”
顧秋心裡一驚,望着左曉靜,“送她?她要去哪?”
左曉靜把頭別過去,迴避顧秋的目光。
沈如燕笑了起來,“坐,阿姨給你倒茶。”這個大十來歲的阿姨,還不如說叫大姐姐來得好。
顧秋心裡就亂了,左曉靜要離開,她怎麼不跟自己說?
左書記也認爲他是爲左曉靜送行的,顧秋呢,目光去追隨左曉靜,左曉靜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