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道:“杜書記這是故意推辭,他的寶墨,不輕易示人?”
女行長有些責備,望着杜書記,“真是這樣嗎?”
杜書記說,“你讓小顧給你寫一幅,看看喜不喜歡再說。等他寫完了,掛在家裡也不錯的。”
女行長就望着顧秋,“老闆都發話了,你還想怎麼樣?”
顧秋靦腆地道:“那我就獻醜了!”
寫什麼呢?
女行長說,“寫古詞吧,這樣有意境些。要不也寫沁園春。”
顧秋當然不能寫沁園春,萬一把杜書記比下去,那可是大罪。他說,那我寫岳飛的滿江紅。
杜書記說,滿江紅好,有氣勢。
女行長說,“行吧,那你寫滿江紅。”
顧秋拿起筆,開始寫了。
左曉靜回來了,“你們在幹嘛呢?”看到顧秋揮毫,她就湊過來,“你的字又進步了。”
顧秋不說話,很用心的寫。
他還有事情要求女行長,必須用心把字寫好,讓她高興了,纔有機會求她。
顧秋的字,深得鄭之秋先生的真傳,既然鄭之秋號稱當代第一書法大家,那麼他的書法,自然遠非一般人能比。
岳飛的滿江紅,大家都很熟悉,顧秋抓起筆,龍飛鳳舞般,在宣紙上游走。
左曉靜看他這麼認真,也不打擾他,而是在旁邊幫忙。
顧秋花了十來分鐘時間,把這首滿江紅寫好。
女行長剛開始以爲,杜書記只不過是想推辭,他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賣弄。可他又哪裡知道,她的真正用意,就是要拿着杜書記的作品,去首長那裡討人情。
首長愛好書法,說不定能看中杜書記的字。
顧秋剛開始寫的時候,她並不以爲然。
可顧秋一落筆,那種磅礴氣勢躍然紙上。
女行長的臉色,眼神漸漸發生了變化。
她真的不敢相信,年紀輕輕的顧秋,能有這份造詣。要書法是三分靠天賦,七分靠苦練,功底很重要。
顧秋寫完的時候,女行長臉上,滿上驚訝。
左曉靜看着顧秋,笑了起來,“頭一次見你寫這麼緊張,都出汗了。”
顧秋的確出汗了,可見他寫得多麼用心!
岳飛的滿江紅寫好了,女行長驚訝地道:“真的不錯,果然青出於藍勝於藍,一文,你教的好徒弟。”
杜書記有些掛不住了,“他可是鄭之秋老先生的高徒,我哪有這個能力教好他。”
鄭之秋大名鼎鼎,女行長當然知道。她還見過幾幅鄭之秋的真跡。女行長說,“你竟然是鄭老的弟子?”
顧秋說,“嗯,算是吧!”
女行長道:“我以前見過他一面,不過已經有十來年了。”
顧秋道:“師父老人家早就退出這個圈子,不再出來露面了。”
女行長興奮地道:“張老先生,這幅字你幫我裱一下,什麼時候可以來取?”
張老先生笑了,“三天吧!你這墨跡未乾,可能需要更長時間。”
女行長道:“能再快點嗎?”
“快點,你這字就廢了。凡事不能求急。”
女行長說,“也罷,那我過三天再來。”
她問張老先生,“多少錢?”
張老先生說,“我只收裝裱費,至於字收不收錢,得問他們兩個。”
杜書記說,“你就不要管這事了,交給我吧!”
女行長道:“那怎麼行,你是你,他是他。”她就要給顧秋錢,顧秋道:“這哪能收錢呢?說出去多丟人啊!”
女行長說,“那我請你吃飯吧!”
顧秋道:“這個行,不過得由我來請。”
女行長跟張老先生告辭,杜書記臨走的時候問,“你找我有事?”
顧秋道:“我想貸款。”
“多少?”
“八千萬吧!”
杜書記道:“是長寧縣貸嗎?”
顧秋說,具體情況,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再跟你彙報吧!他看到人家女行長在等。
杜書記說,那就行。
兩人走了,左曉靜走過來,一直看着那輛黑色的奔馳,推了顧秋一下,“杜書記和那位女行長,是不是?”
“是你個頭啊,他們是同學。”
“同學嗎?我看更象情人。”
顧秋知道,杜書記欠人家一個大人情,再說,女行長對杜書記如此親密,傻子都看得出來啥。
真搞不懂這個女行長什麼來路,她難道沒結婚嗎?
顧秋想起一句話,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女行長真要是喜歡杜書記,隨便怎麼誘惑一下,一般男人也是抵擋不住的。再說,一個女人真想跟你發生點什麼,總比一個男人想跟一個女人發生點什麼方便得多。
顧秋回到張老先生那裡,“我該要走了。”
左曉靜問,“去哪?”
顧秋說,“我要請他們吃飯。”
“你有事求她吧?”
左曉靜猜出來了,她看着顧秋笑。
顧秋說,“沒有,我只不過是想跟杜書記彙報一下工作。”
左曉靜道:“帶我去吧!”
額!
他真沒想到,左曉靜會提這樣的要求。帶你去行嗎?
可他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說,“晚上看看,我得先去準備。”
左曉靜有些不解,“不就吃個飯嘛,訂個餐,還要準備什麼?莫非你想行賄?”
顧秋看了她一眼,比較無語,這種事不能說的。他還真有心給女行長送禮。可當着杜書記的面,這禮怎麼送?
顧秋後來想,這禮還是不送了,杜書記會反感的,說自己才入官場,就染上這種氣息。
左曉靜呢,對顧秋說,“你等一下,我換了衣服就出來。”
張老先生聽到他們的對話,也不說什麼,心裡明白,自己這外孫女八成對這小子動了凡心。
他和杜書記有個約定,要杜書記把顧秋培養好,將來給他當孫女婿。
看到顧秋在那裡抽菸,張老先生道:“曉靜這丫頭有點頑皮,你平時讓着點。”
顧秋一聽這話,心裡就打鼓了。自己已經帶從彤見過父母,從彤是內定的媳婦了,張老先生這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啊!
難道他們真有意掇合?
不過在顧秋看來,左曉靜這樣的女孩子,還不適合談戀愛,她太小了,等胸部發育了再說吧!
這時左曉靜換了一條公主裙,白色的,很漂亮。她對顧秋道:“好看嗎?”
顧秋說,“你是問人呢,還是問裙子?”
左曉靜道:“有區別嗎?”
他和杜書記有個約定,要杜書記把顧秋培養好,將來給他當孫女婿。
看到顧秋在那裡抽菸,張老先生道:“曉靜這丫頭有點頑皮,你平時讓着點。”
顧秋一聽這話,心裡就打鼓了。自己已經帶從彤見過父母,從彤是內定的媳婦了,張老先生這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啊!
難道他們真有意掇合?
從彤見過父母,從彤是內定的媳婦了,張老先生這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啊!
難道他們真有意掇合?
不過在顧秋看來,左曉靜這樣的女孩子,還不適合談戀愛,她太小了,等胸部發育了再說吧!
這時左曉靜換了一條公主裙,白色的,很漂亮。她對顧秋道:“好看嗎?”
顧秋說,“你是問人呢,還是問裙子?”
左曉靜道:“有區別嗎?”
顧秋說,“當然有了。”
左曉靜道:“那你說,是人好看,還是裙子好看?”
顧秋笑了,“都一樣,兩個都好看。”
左曉靜撇着嘴,這小子耍自己啊!
跟外公道別,她就隨顧秋去赴宴了。
顧秋在想,從彤還在酒店裡呢。他看着身邊的左曉靜,又不好說什麼。偏偏從彤打電話過來,他不接,也不敢接。
左曉靜問,“怎麼不接電話?”
顧秋說,“沒事,騷擾電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