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個星期院,收了五萬多塊錢的紅包。
從彤靠在沙發上,把包裡的錢拿出來,“給!”
顧秋道:“先放你那裡吧!”這些錢,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理。五萬多塊,絕對值自己二三年的工資,難怪有人說要當公務員,只有進入仕途,纔有希望。
一般的公務員,當然不會有這待遇,顧秋是市委杜書記的秘書,前來巴結的人不少。換了平時,他們根本沒機會跟顧秋接觸,這次顧秋受傷,就是一個機會。
送的錢雖然不多,能夠混個臉熟,他們絕對樂意花這個錢。
顧秋手裡拿着名單,發現很多人他都不認識,大部分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從彤道:“我纔不要,你自己保管吧!”
顧秋開了句玩笑,“我們家一向都是女人管錢。”
從彤白了他一眼,“不許胡說八道,誰是你女人了?”
顧秋笑了起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你就當實習一下吧。”
從彤將錢扔在桌上,“當市委書記秘書就是好,住七天院就收了五萬多塊錢紅包,想我爸爸那次住院,一個多月,才收了一萬多塊。”
顧秋朝從彤那邊移了移,靠近從彤,“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
從彤一回頭,兩個人就靠得很近了,四目相對。
顧秋看着她那白晰的臉,皮膚真好,臉上沒有一點瘕疵。從彤的鼻樑很直,挺有型的,嘴脣呈粉紅色,沒有擦口紅,卻透着一種無限曖昧的味道。
如此近距離看着這位美女,顧秋有些衝動了,抱着從彤的肩,把嘴湊過去。
從彤心裡一慌,“我去洗澡。”
顧秋見她心虛了,自嘲地笑了起來,“我沒有不懷好意。”
“有沒有,你心裡清楚。”從彤拿了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淅瀝淅瀝的流水聲,讓顧秋心裡泛起了波瀾。
剛纔兩個人不經意的靠近,讓他想起了第一次的情景。
野豬嶺下的那個水潭,留下了太多的懸念。顧秋靠下來,拿了支菸點上,心裡琢磨着,今天晚上怎麼睡呢?雖然以前,從彤也在他那裡睡過幾晚,但畢竟有兩個房間,現在呢,賓館裡只有一張牀,而且只有一個空間。
可能是跟陳燕之間,有了這種曖昧,做爲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的時候,難免有些想起那種事。如果自己去碰從彤,會不會象陳燕那樣,順理成章的接受了?
差不多半小時後,從彤洗完了澡。
換了一身清涼的裝扮,在醫院這幾天,從彤穿得很保守,因爲來看顧秋的人,都是上層次的那種,自己要是穿得過於性感,影響不好。
眼前這套衣服,是她昨天抽空,新買的家居服。
料子很薄,被風一吹,貼緊了身上,還能看到衣服下面的顏色。顧秋坐在那裡,一本正經,“從彤,跟你商量個事。”
他這是故意的,找一個藉口讓從彤過來。
從彤果然走了過來,在顧秋身邊坐下。“什麼事?說吧!”她拿起一個蘋果來削。
這幾天除了錢,水果也不少,還有鮮花。很多水果,都送給那些護士和醫生,從彤留了些帶回來。顧秋把手擦在她的肩上。
從彤的睡衣,是吊帶的,肩膀上很涼,很舒服。
“什麼事?說啊!”
從彤削蘋果的水平很不錯,一刀下去,能把整個蘋果的皮給削下來。顧秋輕輕地把她帶過來,靠近自己,“你說,這些錢,我們怎麼處理?”
“就這事?”
從彤有些鬱悶。
顧秋道:“這還不是大事嗎?五萬多塊,我三年的工資矣!”
從彤把一個蘋果塞給他,“給你二個方案,一是放在那裡不動,這種錢呢,算不上什麼行賄受賄,只能算是灰色收入。而且以後人家有什麼事情,你還得去還情的。”
“那第二個方案呢?”
“第二個方案,你拿這筆錢,買個房子。現在南川的新房子都不貴,百來平的,四五萬。全裝下來,十萬足夠!”
“十萬,那我還得再住一次院啊!”
顧秋撇了撇嘴。
從彤氣得把整個蘋果塞他嘴裡,“呸,你這烏鴉嘴!”
“這樣吧,你買了房,我來裝。”
“那我們兩個,是不是就算是結婚了?”
從彤一臉古怪,“你腦子裡都想些什麼?”
顧秋嘿嘿地笑,“那我不說這個問題了,好不好?”
從彤又拿了一個蘋果來削,“說吧!反正你無聊。我知道這幾天住院,把你悶出問題來了。”
“你咋知道?”
顧秋心道,還真悶出問題來了,以前和陳燕,隔三差五的來一次,在醫院裡,頂多也就摸摸從彤的手,還不讓摸太久了。
所以他,又把從彤摟緊了一下。
從彤似乎沒有察覺,繼續削蘋果。
剛剛洗過澡,身上冰涼冰涼的,摸着可舒服了。吊帶下面,是兩根隱形的帶子。顧秋咬着蘋果的時候,目光隨着從彤削蘋果的動作,落在她的胸口。
從彤裡面的內衣,好象是黑色的,從領口望下去,還是能看到一些內容。
從彤突然回頭,看到顧秋那眼神,“你在幹嘛?”
人生最大的尷尬,莫過於偷窺被人發現,顧秋咳嗽了一下,“彤彤,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爲什麼?”
“你看這幾天你爲了我這麼辛苦,連班都沒有去上,應該的嘛!”
“什麼禮物?”
顧秋神秘地笑了起來,“保證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神奇禮物,你看了之後一定會很激動,很激動。”
從彤撇撇嘴,“纔不!你以爲我是那種禁不起物質誘惑的女孩?切!”
顧秋賊兮兮地走開了,從衣服的口袋裡翻出皮包。
拿出一個被紙巾包裹的東西,遞給從彤,“看看!”
“什麼呀!這麼神神秘秘的。”
剛開始,從彤以爲是戒指之類的東西,可感覺不是,一張餐紙巾包着,扁扁的,那是什麼?
她準備打開的時候,顧秋笑道:“保證你會很激動!”
“啊——顧秋——我要殺了你!”話還沒完,從彤就扔了手裡的東西,撲了上來。
顧秋跑,從彤追,“你這個臭流氓!”
顧秋跑到牀邊,沒去路了。從彤撲過來,顧秋順勢一倒,兩人就倒在了牀上。
然後從彤舉起拳頭,做死的打顧秋,“太壞了,你這個流氓。”
顧秋抓住她的雙手,“你說過你會激動的!”
從彤壓在他身上,“激動個屁,我衝動!”
“衝動好啊!”顧秋雙手捧着她的臉,啵——!
從彤的臉,紅撲撲的,掙扎着道:“放開我,還想佔便宜,你這個臭流氓。”
顧秋抱住她不放,只是一臉嘻笑,兩人正鬧得歡,手機響了。
“鈴——!”
顧秋日了一聲,“誰啊,這麼缺德。”
從彤推開了他,“去接電話,說不定是杜書記。”
顧秋只得爬起來,拿起手機看號碼,是何漢陽打來的。“何縣長,有什麼指示?”
“顧秋,聽說你今天出院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都沒來得及來接你。”
顧秋道:“接我?接哪裡去啊?回安平嗎?”
何縣長就笑了起來,“只要你願意,我馬上把你接到安平來。”
顧秋道:“何縣長客氣了,你這麼忙,我哪敢輕易打擾?”
何縣長道:“這幾天的確有很多事,否則我早過來了。不過我還真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他一開口,顧秋就明白了,“說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肯定不會猶豫。”
何縣長輕輕道:“你能不能安排個時間,讓我見杜書記一面?”
“這個啊,得我明天上班之後才行。看看情況吧!”
何縣長嗯了聲,“當然,我不急,不急。”
不急纔怪,不急你會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顧秋跟他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從彤問,“什麼事呢?”
顧秋把何漢陽的意思說了遍,“他八成是掂記着長寧縣委書記這個位置。”
從彤道:“杜書記當初不讓他當安平一把手,這已經表明了態度,他再努力也是無濟於事。”
顧秋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從彤在說話的時候,他走神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你說,如果何漢陽去了長寧,結果會怎麼樣?”
從彤道:“你什麼意思?我可是聽說,杜書記處理董書記他們的時候,那是揮淚斬馬謖,無奈之舉。董書記和長寧縣長,都是他的心腹愛將。長寧縣經濟崛起,他們兩個也是功不可沒。”
顧秋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想幹嘛?顧秋,你剛到杜書記身邊,不要太多事,否則會惹怒杜書記的。”
顧秋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從彤還是不放心,“你到底想幹嘛?”
顧秋神秘一笑,“幫我未來的岳父大人!”
從彤更加不明白了,“到底搞什麼鬼?跟我爸又有什麼關係?”
說完這話,她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顧秋招了招手,“想知道?過來,我告訴你!”
從彤果然湊過來,哪想到顧秋摟着她的臉,迅速在從彤臉上啵了一下。
從彤鬧了個大紅臉,捏起兩個拳頭,敲打着顧秋,“大流氓。”
顧秋藉機摟住她,將從彤抱在懷裡,“我跟你說真的,別鬧,聽我說。你爸,哦不,咱們爸不是一直想進縣政府當縣長嗎?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何漢陽去長寧,這樣一來,安平縣勢必就空出來一個位置。只要不出意外,層層遞進,咱們爸不就有機會了?”
從彤瞪大了雙眼,“這樣行嗎?”
顧秋一臉壞笑,“你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啊?”
“你——”
(猜測一下,到底是什麼禮物讓從彤這麼激動?猜中明天還有加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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