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麗看到從彤,頗有些驚訝,這個顧書記年紀輕輕也就罷了,老婆還生得這麼漂亮。
當然,從彤生活在這種環境下,不論從各個方面,都在無形中提高。雖然說,人的氣質是與天俱來的。
但是後天的環境,有着必定的影響。
現在的從彤,在老公面前,嫵媚之極,在外人眼前,卻是那麼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再說,人家看她,首先是市委書記的夫人,這一點,多少讓人有點敬畏之心。
當你帶着一種不一樣的心情去看別人,別人在你心裡的地位自然就不一樣了。
不過從彤這人看起來,很面善,不象某些官夫人,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
何少麗看從彤,就象女市長看她一樣,第一印象極深,頗具好感。
她覺得,這個書記夫人不錯。
何少麗大大方方站起來跟從彤打招呼,從彤剛纔也打量了何少麗幾眼。對方的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
看起來也是那種上流社會階層的人物,儘管從彤極不願意有人把這個社會劃分階層,但何少麗這種分明就是高人一等。
這不是故意貶低什麼,而是一個人的品味,衣着,打扮,言談舉止,給人留下的印象。
“顧書記,您老婆真漂亮。”
到底是生意人,首先不忘了夸人家一句。
顧秋笑看着從彤,從彤道:“隨便坐。來了就不要客氣。”
“韓媽,洗點水果過來!”
從彤吩咐了一聲,何少麗說,“別客氣,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有事相求。”
顧秋道,“我不是在會上說過嗎?給你們一路綠燈,難道還有人爲難你們?”
何少麗見顧秋誤會了,馬上解釋道:“不,您可能誤會了,其實我只是想,求您個人給我幫個忙。”
顧秋心道,她不是來找我開後門的吧?
這種事情,倒不少見。聽到何少麗這樣的話,他當然要敬惕一點。
何少麗看到顧秋這表情,知道可能又引起誤會了,她對顧秋說,“我只是想請您幫我寫幾個字,我聽說您的書法可以說冠稱一絕,因此……當然,我這個要求的確有點唐突,但是我的確是慕名而來,我的心情希望顧書記能夠理解。這樣說吧,這好比一個粉絲,看到自己喜歡的明顯,沒有別的要求,只是想索要一張簽名照而已。”
看到顧秋這樣盯着自己,何少麗習慣性地伸手,摸了一下胸口。從彤在旁邊見了,笑了起來,卻不說話。
顧秋總算是搞明白,何少麗今天晚上的來意。
何少麗看到顧秋沒表態,她又說,“顧書記,您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滿足我這個心願,我可是真的很渴望得到你的寶墨。”
顧秋終於笑了起來,拿了支菸出來點上,何少麗看到他笑,卻搞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麼。
顧秋抽了口煙,從彤在旁邊說了,“有客人在,你還抽菸,抽菸對身體不好,也影響別人。”
顧秋就把煙掐了,看着何少麗道,“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你看看我這屋子裡,有什麼書畫作品嗎?別聽人家誤傳,再說象我們每天都這麼忙,根本就沒有時間練書法。一些人故意這麼說,只是爲了吹捧而已。”
從彤聽到顧秋拒絕何少麗,心裡就奇怪了。
何少麗回頭一看,顧書記家裡果然沒什麼書畫作品。一些據說很能寫的官老爺們,哪個不要客廳裡掛點字畫什麼的?尤其是自己能寫幾筆字的,都有這嗜好。
顧秋早就料到一些人會借這個機會接近自己,因此他在客廳裡什麼都不掛,免得有人認爲自己是一個附庸風雅的人。
何少麗對顧秋並不瞭解,只是聽人家說,顧書記的字寫得不錯,她就動了這念頭。
當然,在武源市投資,做酒店行業,如果能拿到當地一把手的真跡,掛在牆上,甚至是做成招牌,那可是一道聖旨。
象這種情況,自然不能讓書記白寫,這樣的酬勞也是很高的。通常情況下,他們出的價格比書法作品的實際價格要多出很多倍。
所以也可以說,這是一種變相的行賄。
何少麗看到顧秋不肯答應,不由有些遺憾。
“顧書記,您幫我寫個招牌,也是對我們企業的一種支持嘛。我們……”
顧秋擺擺手,他知道這種慣例,很多人都這樣,喜歡領導題詞。只要領導每到一個地方,包括對企業的視察,他們都會安排這麼一個環節,讓領導留下寶墨。
而顧秋,從來不搞這些。
領導的那幾個字,哪怕是醜得跟雞爪一樣,那也是一字千金。顧秋說,“何董事長,這樣吧,如果你是真心求字,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你。”
顧秋也想看看,她這是什麼用意。
何少麗一臉期待,“您說!”
顧秋道:“我認識一位泰山北斗式的人物,他可是權威。如果你真心喜歡,我就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可以去找他。”
何少麗聽顧秋這麼說,沒辦法了,只能退求其次。
明明心裡不是很樂意,她還是極力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好的,謝謝您。”
顧秋喊,“從彤,你把張老先生的電話留給她。”
隨後,他又對何少麗道,“他給你題字,是不收錢的。你要是願意,就送他一點茶葉吧,老人家,只喜歡喝個茶,別的也不需要。”
按何少麗的想法,如果顧秋寫了這個招牌,至少要付十幾萬。可顧秋不寫,那個老人家幫她寫,至少幾萬得花吧?
因爲那不是老人家的面子,而是顧秋的面子。就算老人家寫得很垃圾,這錢也是要付的。
可聽說人家不收錢,只要你意思一下,帶兩包茶葉。何少麗當然清楚。茶葉能值多少錢?
幾千塊一斤的茶葉,已經很了不起了。二斤茶葉,一萬頂天了吧?想到這裡,她這才知道,顧書記是真不想要錢。
人家跟自己說起茶葉的事,就是怕自己搞得太隆重,引起不必要的尷尬。
從彤用一張空白的名片,寫下了張老先生的電話,何少麗接在手裡,忙站起來說謝謝,然後就告辭了。
本來她想把酒店重新整理一下,換個名字,擇日開張。
但是顧秋沒有答應,她只得另想辦法。
一家這麼大的酒店,沒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那是不行的。而且這幾個大字,必須有名家來寫。
名家是什麼?
在武源市,誰還有他顧書記的名氣大?
看到何少麗走了,從彤問,“你怎麼不答應呢?我看她倒是真心求字的。”
顧秋不想開這種頭,對老婆道,“睡吧,過段時間我要下鄉去檢查工作。這馬上就要下雪了,也不知道雙語學校的事情究竟怎麼樣了。”
從彤馬上站起來,“那去洗澡吧!”
顧秋洗了澡出來,看到從彤坐在牀上,他就去暗示。從彤一臉笑容,神秘兮兮的。
顧秋抱她,摸她,她都配合。
可顧秋去摸她下面的時候,當下就鬱悶了。
鼓鼓的一包衛生巾,還夜用的。
“你來了?”
“嗯!”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來了這不正常嘛。”
從彤看到他這鬱悶的樣,“就知道你想這個,我的大書記,好好睡吧!”
顧秋鑽進被子裡,抱着從彤,伸手摸在她小腹上。從彤問,“唉,你們男人是不是沒有這個就不能活了?”
顧秋問,“你們女人沒有這個能活嗎?”
從彤道:“那你就耐心的等幾天吧!”啵——親了顧秋一下,兩個人躲在被子裡相擁而眠。
何少麗回到酒店,人事經理匆匆而來,“何總,何總——”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何少麗問,“怎麼啦?”
人事經理說,“來了兩個年輕人,在那裡耍賴呢,說是要見您。”
“什麼人?”
“不知道,他們說見到你自然就明白了。不過我看他們象是來找茬的。”
何少麗一臉不悅,酒店還沒開張,就有人找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