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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支隊的政委跑到畢思國面前,敬了個軍禮,說道:“畢書記,我們是不是開始進攻?”
畢思國揮了揮手,說道:“先等一等,長平鎮裡還有些守法的羣衆,應該讓他們都出來,老林,你命令裝甲車開進鎮裡,用高音喇叭喊話,就說給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在這半個小時裡,主動跑出長平鎮的,我們都一概既往不咎,半個小時後,武警部隊將會發動強攻。”
林政委轉身剛要跑開,去下達命令,畢思國又開口叫住了他:“老林,把時間延長到一個小時吧,多給他們點選擇的時間。”畢思國也不想看到有過多的人員傷亡,雖然這些人的確該殺。
不一會兒,長平鎮裡就想起高音喇叭的喊聲,偶爾還有一兩聲槍響,畢思國給武警支隊的林政委打了電話問情況,才知道是有個別的走私販毒分子放冷槍。
這邊畢思國又叫來了公安廳廳長,指示他安排充足的警力,給每一個主動跑出長平鎮的人做好筆錄和登記工作,發現有前科的,必須秘密的控制起來,防止他們在鎮外滋事,跟鎮裡裡應外合。
安排完了工作,畢思國不停的在原地來回走動,還不時地擡腕看看手錶,顯然他的心裡也很焦急。這邊的情況已經上報給中央了,現在中央還沒有明確的答覆。等會槍聲一響,肯定有不少人會命喪當場,儘管畢思國主意已定,但是畢竟是人命關天,如果到時候中央真的不認可自己的行動,他的人頭將會不保。
畢思國安排的宣傳工作有了效果,也許是看到政府動了真格的,鎮裡的許多老百姓紛紛跑了出來,除了老人和孩子,也不乏有膽小的走私分子。
公安局的同志根據畢思國的安排,對跑出來的羣衆進行了登記造冊,然後分別用車疏散到了K市的其他區縣,做進一步的審查。雖說不打算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了,但是該弄清楚的事實還是要搞清楚的。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負責在鎮裡宣傳的裝甲車也退了出來,幾千人就等畢思國和林政委的進攻命令了。
這個時候,公安廳長跑過來報告說:“畢書記,根據造冊情況看,鎮裡的老百姓已經跑出了九成,通過簡單的訊問,現在鎮裡就剩些頑固分子了,據說他們已經打算跟政府對抗到底了。”
畢思國微微冷笑,說道:“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畢思國扭頭對林政委說道:“老林,最後宣傳一下,倒計時五分鐘,時間一到,立刻進攻!”
空氣中的氣氛立刻變的凝重起來,高音喇叭不停的報着剩下的時間。畢思國把中隊長以上的幹部都召集了起來,開始重申作戰的目的和任務。
“同志們,我們所面對的這些人情況很特殊,雖然可恨、該殺,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我命令你們從鎮子的東頭開始推進,逐家逐房進行清查、清理,遇到頑固不靈、負隅頑抗的可以採取行動。”畢思國擡腕看了看錶,時間到了,他臉上的劍眉跳動.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開始!”
留下封鎖大小路口的人員後,武警們按照建制開始有秩序的衝進了長平鎮,挨家挨戶的進行清查。
行動開始後不久,鎮子裡就想起了激烈的槍聲,偶爾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聲。武警林政委手中的通話器響了:“政委同志,我們受到了猛烈的阻擊,對方手裡有大火力武器,還有手榴彈,有幾個同志犧牲了。”
聽到自己的士兵有人犧牲,林政委立刻蹦了起來,心中的憤怒讓他的臉都扭曲變形了,嘴裡罵道:“媽了個*的,這是要造反呢,畢書記,我建議用裝甲車的大火力武器強攻。”
畢思國也感到事態嚴重,對方的手裡既然有重武器,就必須採取強硬的方法了,否則我們的戰士還要白白犧牲。
畢思國點頭同意,林政委給裝甲車下達了作戰命令。
裝甲車轟隆隆的又一次開進了長平鎮,不同的是上次車上裝了高音喇叭,這次則是換成了大炮。
十多分鐘後,隨着幾聲巨大的爆炸聲,槍炮聲逐漸稀疏下來,開始有被抓獲的犯罪嫌疑人被戰士陸續押解出來。
整個清查行動,進行了整整五個小時,知道天黑纔算徹底結束。武警部隊就是開始遭到了不同規模的抵抗,裝甲車發揮威力後,抵抗立刻變少了,對方也不是傻瓜,他們手中的槍打人還可以,對付皮糙肉厚的裝甲車,這不是開玩笑嗎?在繼續對抗,結果就是一個,被裝甲車碾死或者是被大炮轟死。於是這些走私犯罪的嫌疑人很明智的選擇了繳槍投降。
隨着夜幕降臨,幾十輛醫院的救護車開進了長平街,開始輪番運送對方的傷員和屍體。天亮後幾輛環衛局的灑水車對長平鎮的大小街道進行了徹底的沖洗。
中午時分,開始有羣衆陸續返回長平鎮,他們看到自己曾經很熟悉的街道有的地方已經被炸塌了,街上大小門窗的玻璃都被震碎了。人們默默的回到家中,收拾屋子打掃衛生,但是他們的心裡卻被深深的觸動了,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你可以亂,也可以壞,但是千萬不能觸動國家的底線,否則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消滅。
鎮政府和公安局派出所等機構又重新回到了長平鎮,機構開始運轉,羣衆也開始了正常的生活,不同的是街頭多了很多不停巡邏的武裝武警戰士。
一個月後,武警撤走,長平鎮的秩序開始變的有序起來。
至於這次平定長平鎮的暴亂死了多少人,華夏政府至今也沒有公佈明確的官方數字,但是畢思國心裡清楚,當初他是如實上報的,走私販毒的嫌疑人一共被當場擊斃了一百二十多人,逮捕了一百五十多個,這一百五十人中,後來又有五十多人被法院判處了死刑。
對於Y省的這次行動,中央的意見分歧很大,有人認爲畢思國就是無法無天,拿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開玩笑,換政績,應該給予處分;有人認爲長平鎮如果不採取這種極端的手段,恐怕天長日久就會釀成武裝暴亂,到那個時候死人會更多,畢思國同志的措施是很得力的,應該大力表揚。
就在兩種意見爭論不休的時候,老書記在警衛員的攙扶下來到了會議室,要求旁聽這次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虎老雄威在,老書記在場,大家的發言謹慎了很多,老書記坐了會,站起來說道:“Y省的事我聽說了,畢思國不簡單,是個人物,可惜我發現的太晚了。”說完這句話後,老書記讓人把他扶走了。
老書記這句話的意思傻子也能聽明白,震興華的臉上立刻變的凝重起來,他看了衆常委一眼,說道:“畢思國同志在這種危急關頭敢於抉擇,充分體現了一個爲官者的魄力和政治敏感性,我提議對畢思國同志以及Y省省委、省政府給予褒獎,具體的獎勵讓辦公廳拿出意見來,我們審議通過。”
其他常委們也紛紛點頭贊成,如果這個時候誰還敢跳出了反對,那他的腦袋一定是被大象給踩了。
中央的表彰決定,很快下發到了Y省,爲此畢思國專門召開了全省局以上幹部大會,隆重的高調的進行了宣傳,同時也號召全省的幹部羣衆要向在平定長平鎮暴亂行動中,犧牲的武警戰士學習。通過這次平暴的事件,畢思國在Y省的威信空前高漲,省裡各地市也紛紛嚴厲打擊各種違法犯罪活動,各種各樣的身上有腥味的不良之徒,紛紛逃離了Y省。一時間Y省竟然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境地,不禁讓人歎爲觀止!
但是有個現象卻很讓人費解,畢思國立了大功,可是他的政治前途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幾個任期,他沒有升遷也沒有調離,中央彷佛把他忘記了,把Y省忘記了一樣。
畢思國心裡清楚,自己的行爲已經觸碰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經,他自知在仕途上不可能再有什麼作爲,只等年齡到了後,退居二線,最好找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去過隱居生活。
可是出乎畢思國意料的是就在他自知前途無望的時候,京城裡竟然傳來了好消息。
這天早上,畢思國剛剛走進辦公室,他的秘書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張電話記錄紙,“畢書記,剛剛接到中央辦公廳的電話,震興華總書記要見你,要你立刻坐部隊的飛機飛到京城。”
這麼急,會是什麼事情呢?這個催命般的電話,讓畢思國的心裡犯開了合計,驀地他的劍眉一挑,不會是讓我去X省吧?他的心裡竟然用上了一絲渴望,畢思國不是貪戀官職,他需要的是工作的激情,同樣是省,可是X省的地位不是Y省能比擬的,再說同時跟幾個國家界壤,這裡面大有作爲。
畢思國立刻要通了Y省軍分區司令員的電話,詢問軍用飛機的航行路線,得知正巧有架飛機要去京城,此時已經準備起飛。畢思國立刻命令飛機稍等片刻,他要搭乘這架飛機去京城。
半個小時候,畢思國已經坐在了這架軍用運輸機上,望着舷窗外湛藍的天空,機身下棉絮般的層雲,畢思國的心裡也是感慨萬千:自己雖說不是貪圖地位和名利的人,但是有個可以施展抱負的平臺,能爲國家和百姓做點事情,不正是自己苦苦等待的嗎?
畢思國的心裡對這趟京城之行,充滿了期待,他也隱隱感覺到,自己的人生軌跡或許悄然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