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和林霞笑得有點‘陰’陽怪氣的,向天亮心裡有點好奇,“我說兩位,你們什麼意思?不會是和那個單可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去你的。”柳清清和林霞異口同聲,各伸出一隻手,在向天亮身上掐了一把。
“哎喲。”向天亮誇張地叫着,滿臉的煞有介事,“你們要記住啊,我還是那句話,船滿了要卸貨,血多了會上壓,你們要紅杏出來,我也沒有辦法,但你們不能讓我‘蒙’在鼓裡。”
“還說,還說。”柳清清掄着粉拳連續捶打向天亮,小屁股乘機一擡,嬌瘦的身體坐到了向天亮身上。
林霞笑嗔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位小同志,你可不要把好心當作了驢肝肺。”
“呵呵,我不要什麼驢肝肺。”向天亮的一隻手突襲林霞,迅速佔領了她‘胸’前的高山,“我喜歡險峻的高山,因爲我攀登高山如過平地,我的地盤任由我當家作主。”
“呸,你還讓不讓我們說話了?”柳清清啐了向天亮一口。
“好,我洗耳恭聽。”向天亮摟着柳清清和林霞說,“一個是市文聯副主席,一個是市一中副校長,我倒要聽聽,我會見北碚區區委書記單可信,爲什麼需要你們兩個作陪。”
林霞微笑着說,“因爲美蘭希望你和單可信建立很好的關係,因爲你要和單可信建立很好的關係需要我們的幫忙,因爲單可信的老婆是我和清清的好朋友。”
“哦。”向天亮頓時來了興趣,“這怎麼回事?清清姐,林霞姐,你們真和單可信的老婆是好朋友?”
“不僅如此。”柳清清笑道,“嘻嘻,據林霞姐回憶,單可信的老婆還是你的老熟人呢。”
向天亮忙道:“清清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只認識咱們百‘花’樓裡的娘們,不認識別的娘們,包括單可信書記的老婆,這話要是讓單可信書記聽到,會讓他起疑心的。”
“天亮,單可信的老婆還真是你的熟人。”林霞笑着問道,“你還記得認識我的時候嗎?”
向天亮咧嘴一樂,“怎麼不記得,你成了一個修槍的,專‘門’喜歡修我這把槍的臭娘們。”
“那,那還不都是你壞,連哄帶騙,我才上你當的麼。”林霞紅着臉道,“天亮你想想,你就不記得當時我有一個閨蜜,在我家的時候你見過的。”
向天亮想了想道:“好象,好象是有一個‘女’人,三十歲左右,姓餘的對吧?”
林霞點着頭說,“對了,餘俏俏,原清河市人大常委會趙主任的兒媳‘婦’。”
“嗯,是叫餘俏俏。”向天亮不解道,“林霞姐,這原清河市人大常委會趙主任的兒媳‘婦’,和單可信的老婆能扯上關係嗎?”
“還真扯得上關係呢。”柳清清笑道,“第一,餘俏俏原來的老公病死了,第二,單可信原來的老婆病死了,所以第三,原清河市人大常委會趙主任就當了媒人,把餘俏俏許配給了單可信,於是餘單二人在一年多前正式成了兩口子。”
向天亮問道:“清清姐,你也認識餘俏俏嗎?”
柳清清道:“什麼叫我也認識?我認識餘俏俏比林霞姐認識餘俏俏起碼早十年以上,當年餘俏俏跟我師傅學唱戲,餘俏俏名義上是我的師妹,只是後來她大病了一場,纔沒有當上越劇演員,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和她一直保持着聯繫。”
“噢。”向天亮一邊點頭,一邊惋惜地說,“餘俏俏‘挺’漂亮的,就單可信那模樣,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柳清清笑問,“餘俏俏比起我和林霞姐來,是她漂亮還是我們漂亮?”
“呵呵,這還用說嗎?”向天亮明確地說,“火車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你們兩個和美蘭姐並稱清河三大美‘女’,絕對不是一般‘女’人比得上的,餘俏俏和你們比,至少是差半個檔次吧。”
林霞笑着說,“你還能記得餘俏俏,說明餘俏俏也是一個美‘女’,因爲你是不會記住一個醜八怪的。”
向天亮呵呵笑道:“實事求是地講,餘俏俏起碼也是個美人,不比咱們百‘花’樓裡的一些人差多少,現在我想起來了,她給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西點,一是她的屁股的那個翹度喲,她的名字簡直可以改成餘翹翹了,二是她的眼睛會說話,撲閃撲閃的,那眼光絕對具有勾魂奪魄的能力。”
“喲,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柳清清拿手指在向天亮的腦‘門’上點了一下,“我可警告你,不許打餘俏俏的主意。”
林霞也道:“天亮,清清說得對,你可別不當一回事,單可信是北碚區區委書記,也算是位高權重,如果能把他拉過來的話,對咱們的發展是很有好處的。”
向天亮先是點點頭,慢慢收斂笑容後,又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把單可信拉過來,這事我覺得不太靠譜。”
“爲什麼?”林霞問道,“你是不是認爲他是餘勝‘春’的人,就不可能拉過來呀?”
“那倒不是。”向天亮說,“我只是覺得單可信不可信,總而言之一句,我與他接觸過幾次,我不喜歡他。”
柳清清笑道:“天亮,這可不對,你又以貌取人了。”
向天亮說,“中等個子,國字臉龐,濃眉大眼,鼻圓嘴闊,‘露’齒時‘挺’溫和,閉嘴時極嚴肅,目光很銳利,‘精’瘦卻能幹,說話嘴略歪,神‘色’似有苦相,真的,這是典型的有福相而無福命之形啊。”
這麼一說,柳清清和林霞也重視了起來,因爲向天亮會相面,而且看人一般都相當的準確,他認真的時候,看人是很少犯錯的。
林霞說,“不過,見總是要見的吧。”
柳清清說,“對呀,美蘭和單可信已經說好了,不見不好。”
向天亮說,“你們兩個啊,怕是你們和餘俏俏也說好了吧。”
林霞說,“對,你知道就好。”
柳清清說,“成不了朋友,見一面也不會損失什麼。”
向天亮說,“行,見就見,我要是不見,你們這一關就不好過,兩個大美人撒嬌撒潑,我可難以應咐。”
林霞說,“又瞎說了。”
柳清清說,“再說了,單可信也不是一般人,他當縣委常委的時候,你還剛從大學裡出來呢。”
向天亮說,“這倒也是,單可信最不怎麼樣,他也是餘勝‘春’的第一親信,地位相當於老油條成達明在肖子劍陣營裡的角‘色’。”
濱海市由濱海縣和南河縣合併而成,濱海縣和南河縣又分別拆散,一分爲二,纔有了現在的濱海區、東海區、南河區和北碚區,南河區和北碚區的四位主要領導人,區委書記和區長,被譚俊市長和餘勝‘春’副書記的人所佔據,南河區區委書記喬‘玉’良和北碚區區長白沙洲是譚俊的人,而北碚區區委書記單可信和南河區區長張治國則是餘勝‘春’的人。
仔細算起來,市委書記陳美蘭在區一級的主要領導人中,勢力確實有點弱,四個區的區委書記和區長一共八個人,唯有濱海區區委書記焦正秀是自己人,而濱海區區長成達明是市委宣傳部長肖子劍的親信,東海區區委書記高永卿來自市委組織部部長李雲飛的陣營,至於東海區區長馬騰,更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誰。
由此可見,與這些區委書記和區長打‘交’道很有必要,向天亮覺得有責任有義務這樣做,瓦解不成,哪怕瞭解點動向,也算是對陳美蘭的支持。
不過,提到餘俏俏,向天亮還是有一點點遺憾,“這個餘俏俏,怎麼會嫁給這個單可信呢。”
林霞嫣然一笑,“又來了,又來了。”
向天亮一本正經地說,“難道不是嗎,這個餘俏俏頂多也就三十來歲,而這個單可信都四十五六的人了,老夫配少妻,不合適,太不合適,配上了也長久不了。”
柳清清啐了向天亮一口,“呸,人家老夫配少妻不合適,你百‘花’樓裡養着這麼多‘女’人就合適了?”
“問題不在這裡。”向天亮解釋道,“問題是當初在清河市,我和林霞姐好上的時候,餘俏俏不但知道,而且她對我也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
柳清清說,“自作多情。”
向天亮說,“真的,不信你問問林霞姐。”
林霞說,“天亮沒有說謊,好象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
柳清清說,“林霞姐,你有什麼依據呀?”
林霞說,“因爲後來餘俏俏向我多次打聽過天亮,那意思我懂。”
柳清清說,“這就怪了,咱們天亮是見‘雞’捉見菜剝,怎麼不趁勢拿下餘俏俏呢。”
向天亮說,“這說明我是好人,天大的好人。”
林霞說,“你得了吧,那是因爲餘俏俏那個時候還是趙主任的兒媳‘婦’,你不敢下手。”
向天亮說,“冤枉,冤枉,林霞姐,你不能如此貶低我的人品嘛。”
林霞說,“對不起,你的人品很高很好,我冤枉你了。”
柳清清說,“對對對,你的人品比山還高,比海還深,是我們崇拜的對象。”
向天亮說,“就是嘛,我要是人品不好,你們還會做我的乾姐姐嗎。”
正在說笑間,單可信和餘俏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