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蔣玉瑛開着車,接到向天亮後,奔馳轎車就疾馳起來。
向天亮往車外瞧了一眼,立即咦了聲,“玉瑛姐,咱們這是要去城外嗎?”。
“眼可真賊。”蔣玉瑛笑道,“咱們要去的地方,你肯定從沒去過,而且我猜你一定喜歡。”
向天亮搖了搖頭,“你是知道的,喜歡不是首要標準,關鍵是有些地方,打死我我也不會去。”
蔣玉瑛咯咯笑道:“我不傻,我是百花樓的人,我能不懂規矩嗎。”
車在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停下,賈惠蘭鑽進車內後,車又快速跑了起來。
向天亮驚訝地問,“惠蘭姐,你也在被邀請之列嗎?”。
“我爲什麼不能被邀請。”賈惠蘭笑着說,“去年的時候,劉寧好在我們醫院住院一個半月,我和她早成了好朋友了,劉寧好知道我和玉瑛都住在百花樓,所以她是通過我和玉瑛兩個人邀請你的,既然如此,我豈能不適逢其會呢。”
向天亮噢了一聲,“對這個劉寧好,我是隻聞其名,卻未見其人,你們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賈惠蘭說,“劉寧好,女,本市南河區人,今年三十九歲,畢業於京城大學金融系,並留學德國獲國際金融博士頭銜,五年前回國,歷任南河工商銀行副行長、南河農業銀行行長等職,現任市農業銀行常務副行長,在以前的清河市金融界,說到傑出的女銀行家,孫了咱們玉瑛,就是這個劉寧好了。”
蔣玉瑛笑道:“天亮,說起這個劉寧好,你只要把她當成清河市的焦chun就行了。”
“焦chun?她是萬人騎千人跨的全國糧票啊。”向天亮樂道。
“咯咯,劉寧好也很開放的,她那方面的需要很強烈,是男人她都會要。”蔣玉瑛大笑。
賈惠蘭也笑,“那咱們得小心了,千萬不能讓劉寧好把咱們天亮給吃了。”
向天亮笑說,“有你們兩個陪着管着,誰也搶不了我。”
蔣玉瑛說,“所以,我要和惠蘭一起,不防一萬以防萬一嘛。”
賈惠蘭說,“特別是不能讓劉寧好發現,咱們天亮有一個勇猛無敵的傢伙,不然,劉寧好會拚命地纏着咱們天亮不放的。”
“他x的,我有那麼不堪嗎。”向天亮笑罵道。
蔣玉瑛說,“事實證明,你是最容易被美女迷惑的人,在這方面你的意志力約等於零。”
賈惠蘭說,“狗改不了吃屎,我們要是不管着你,你帶到牀上的女人能裝滿十個百花樓。”
“呵呵,過獎了,過獎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蔣玉瑛嬌聲罵道:“我呸,有我們在,你休想。”
賈惠蘭笑道:“你能把咱們百花樓裡的人照顧好,就算謝天謝地了。”
向天亮咧嘴直樂,“這倒也是,咱們百花樓裡的花,我還沒全部嚐遍呢,玉瑛家,你家那朵小花,文露丫頭,惠蘭姐,你家那朵小花,曉敏丫頭,呵呵,我看都到可摘待摘的季節嘍。”
蔣玉瑛道:“你還說,每次都當着她的面,才十六歲呢,她就什麼都懂了。”
賈惠蘭道:“就是,我家那丫頭也一樣,做夢都喊咱們天亮的名字。”
向天亮笑道:“我努力,我相信,我會把她們培養成第二個蔣玉瑛和第二個賈惠蘭的,我要讓她們比蔣玉瑛還蔣玉瑛,比賈惠蘭還賈惠蘭。”
“呸。”
“壞蛋。”
在女人的嬌罵聲中,奔馳轎車停了下來。
這是市郊,小南河旁邊,附近還有一個簡易碼頭。
向天亮不解地問,“我說兩位,劉寧好不會是請咱們來喝南河水的?”
蔣玉瑛看了看手錶,“咱們來早了,現在才六點零五,還要等半個小時呢。”
賈惠蘭告訴向天亮說,“你應該聽說過水上茶樓,它由一條五百噸駁船改造而成,遊走於濱海境內的小南河水域,其實它是一個流動的水上娛樂城,咱們待會要去的是它的茶樓,這個水上娛樂城的老闆叫劉寧海,是劉寧好的親弟弟,劉寧好纔是這個水上娛樂城的真正所有人。”
向天亮點着頭道:“我聽說過這條船,還是會員制的,不是會員上不了船,有劉寧好撐腰,難怪稅務局工商局都不敢查它。”
蔣玉瑛說,“看見沒有,咱們旁邊停着的十幾輛車,車上一定都是等着上船的客人。”
向天亮問道:“船上一定有非法活動?”
蔣玉瑛點着頭說,“你問着了,據我所知,這條船共有五層,由下至上,第一層是賭場,第二層是酒和舞廳,第三層是歌廳和桑拿,第四層是酒館,第五層是茶樓,也是咱們要去的地方。”
向天亮收起了笑容,“玉瑛姐,惠蘭姐,咱們不該來這個地方啊。”
賈惠蘭道:“關於這一點,我同意天亮說的,這個地方不合咱們,特別是天亮。”
蔣玉瑛笑道:“我是爲了表示誠意,並以此套住劉寧好,才答應她來這裡的,我的車認識的人很多,我停一會,表示我來過了,然後咱們掉頭回去。”
向天亮好奇地問,“這樣做有什麼特別用意嗎?”。
蔣玉瑛說,“劉寧好是個聰明人,我這是要告訴她,咱們與她不是一路人。”
向天亮道:“玉瑛姐,你和惠蘭姐與她不是好朋友嗎?”。
賈惠蘭說,“明知故問,你和成達明是好朋友,和邵三河也是好朋友,但能相提並論嗎?好朋友有很多種,但不是所有的好朋友都是一路人。”
蔣玉瑛道:“惠蘭說得對,我和劉寧好的關係,主要因爲是同行,而且她還不得不把我當成前輩,所以,我們僅僅限於私交而已。”
向天亮笑着說,“我知道,我知道,劉寧好是張全國糧票,是個男人都能用,而我的玉瑛姐是從一而終,從我而終,對我死心塌地,就這一點來說,你和她就不是同一路人。”
“咯咯,算你說了句良心話。”蔣玉瑛笑道。
賈惠蘭問,“那我呢?”
向天亮忙道:“你也是,你當然也是,你也是我一個人的女人。”
蔣玉瑛大笑,“太肉麻了,咯咯……”
笑過之後,向天亮問道:“我說兩位,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