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蘭帶來的消息,引起了大家的濃厚興趣。
剛纔還在“肉搏”的席夢思牀,現在成了“開會”的地方,牀上牀下坐滿了人。
蔣玉瑛剛從清河過來,她帶來的消息,是清河大酒店事件的後續反應。
“天亮,大家都議論是你乾的,你現在成了衆矢之的了。”
向天亮笑道:“他們沒有證據,拿我沒辦法。”
蔣玉瑛嬌笑不已,“咯咯,你要是現在去清河,他們非把你吃了不可。”
“呵呵,不至於吧,真要是那樣,我不去清河就是了。”向天亮咧着嘴直樂。
白曼也剛從清河那邊過來,“真的,玉瑛姐說得一點都不誇張,我還特意跑到幾家醫院去看了看,到處都是那些那天晚上喝了潤口湯的人,那個瀉藥的藥性太烈了,那些人拉稀拉得皮包骨頭,一個個臉色慘白,象鬼似的,我聽說,其中住院的就有上百人。”
楊碧巧笑道:“我找市委大院的熟人打聽過,在市委市府領導層中,住院的就有市委書記張宏、市紀委書記李長勝、市委秘書長方以軒、常務副市長張重陽和副市長邱雨庭,另外,在家打吊瓶的還有市長姚新民和副市長許西平。”
李玟笑着問,“我記得咱們的名單上包括了常務副市長張重陽,他怎麼也喝了,難道咱們忘記通知他了嗎?”
楊碧巧說,“其實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貪嘴,天亮特地做了安排,讓周平副書記負責通知他,周平副書記特意和張重陽坐在一起,還曾兩次提醒他,可他看到那潤口湯,就忘了周平副書記的提醒,咯咯,以他的年紀,也幸虧他只喝了幾口,要是喝個一碗兩碗,沒有十天半個月肯定恢復不了。”
“呵呵……可憐的老頭兒啊,罪過,罪過。”向天亮樂個不停。
女人們笑得東倒西歪。
陳琳問道:“天亮,那個肖劍南怎麼樣了?”
向天亮笑着說,“本來麼,我只是想麻醉他一兩個小時,直到咱們完成任務安全撤離爲止,但就在開槍的一剎那,我改變了主意,一不做二不休,我的槍口擡高了一毫米,子彈打中了他右肩膀的要害處,昨天我打電話問過周必洋,肖劍南現在還在醫院裡,我估計等他右臂完全恢復,起碼也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
蔣玉瑛對向天亮說,“天亮,你這樣對肖劍南,他肯定知道是你乾的,你們的關係就徹底完了。”
“是的,他知道是我和周必洋合夥乾的。”向天亮點着頭道,“我們三個心照不宣,但是,以肖劍南的脾氣,這種吃虧的事是不會對別人說的,他太要強太要面子,即使要報復,也會找大場面大事件,而且他現在在市公安局處境不是很好,不至於會馬上報復我和周必洋。”
高玉蘭道:“我知道這個肖劍南,他不是投靠了姚新民麼,現在姚新民自身難保,肖劍南也難有大的作爲,你們小心提防就是了。”
陳美蘭微笑着說,“最受傷的還要數關青亭和謝娜,他們兩個中的是他們向家的獨門秘藥,叫什麼軟骨散,至少半個月內難以出來正常活動。”
蔣玉瑛說,“這次行動,收穫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們也要防備他們的反應,比方說,他們會採取什麼報復措施,在什麼時候進行報復。”
高玉蘭擺着手道:“玉瑛說得有道理,但咱們也大可不必擔心。”
“玉蘭姐,你說得相當輕描淡寫,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奇思妙策?”向天亮問道。
“用你的話講,三個字,很簡單。”高玉蘭笑着說道,“兩個星期以後,省**就要召開,也就是要進行省委常委會的調整,在這兩個星期之內,東江省上上下下,包括省裡和你們清河,都不希望出事,這時候鬧事,也只有你向天亮敢,這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內,包括黃省長在內,都不會對你們進行報復……而等到省委領導班子調整完畢以後,那就另當別論了,即使沒有這個事件,即使你們退避三舍,想出手打擊你們的人也會出手的。”
向天亮問道:“那麼,你這次來清河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楊碧巧笑道:“這還用說嗎,首先是幫咱們滅火唄。”
“碧巧說得太對了。”高玉蘭笑着說道,“我出發前,李文瑞書記找我談過,他對我說,濱海縣那個混小子又整事了,你這次去,順便當個滅火器,把那些吃了虧的傢伙心裡的火滅掉,滅不掉的壓一壓也好,警告他們一下,想鬧事的,統統都等到省**結束以後。”
“呵呵,由此可見,李書記心裡並不是反對咱們這次行動的。”向天亮笑着說。
“不過,你也太損了,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使得出來。”高玉蘭嗔道。
向天亮樂着,“這我不管,反正不管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咯咯……有玉蘭姐當滅火器,天亮放最大的火都沒事。”楊碧巧嬌笑道。
高玉蘭點着頭道:“碧巧說得是,明天我去清河市,敲打敲打他們。”
“玉蘭姐,你這次前來,還有另外的使命吧?”楊碧巧問道。
“不錯,還有一件事。”高玉蘭又點着頭。
高玉蘭臉帶微笑,目光卻落在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心裡明白了,高玉蘭此次來清河市,與自己手裡掌握的那顆“原子彈”有關。
陳美蘭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她笑着說,“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該休息了,碧巧、秀雲、亞娟、李玟,你們留一下。”
很快地,滿屋的女人走得只剩下高玉蘭、陳美蘭、楊碧巧、顧秀雲、李亞娟和李玟。
女人們很自覺,特別秘密的事,沒有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高玉蘭向向天亮要了一支菸,點上火後,吸了幾口笑着說,“現在,是快到決戰的時候了,我這次來,是要借用天亮手裡一樣東西,還不知道天亮借不借呢。”
李亞娟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天亮,你手上還有什麼寶貝嗎?”
向天亮笑而不言。
陳美蘭說,“天亮在猶豫呢。”
高玉蘭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這個事很重要,可以這樣說吧,關係到誰當省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