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男人在院子裡說話。
不僅是柳清清花容失色,就連閣櫃裡的向天亮,也聽得大吃一驚。
那兩個男人,除了于飛龍,另一個竟然是市公安局長謝自橫。
柳清清和孫巧仙驚慌失措的進了臥室。
幸運的是,院子裡那盆仙人掌幫了大忙,謝自橫平時愛擺弄花草,他大聲讚歎着那盆仙人掌,和于飛龍一起,停下腳步欣賞起來。
臥室裡的兩個女人,象熱鍋上的螞蟻,互想指指點點,在慌亂地尋找各自的掩蔽地。
向天亮很是不解,柳清清躲起來還有理由,她不想被于飛龍撞見她和孫巧仙在一起,甚至可以說不願見到謝自橫,而孫巧仙是這裡的主人,她爲什麼要躲呢?
孫巧仙的臥室不大,陳設簡單,能藏人的地方可不多。
席夢思牀,顯然下面沒有空間,立式衣櫃,只有不到一米寬,裡面一定有不少衣服,藏兩個人夠嗆,寫字檯下面藏不住,梳妝檯不是藏人的地方。
看來看去,沒地方可躲,兩個女人臉色慘白,面面相覷。
向天亮更加不解了,孫巧仙有必要這麼害怕謝自橫嗎?
院子裡,是兩個男人在說笑。
“老於,還是你行啊,清河兩大美女都在你懷裡,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讓人羨慕喲。”
“自橫,你今天來,不是爲了諷刺嘲笑我的吧?”
“哈哈,這我可不敢,咱們是兄弟加朋友,誰跟誰呀。”
“那你還對柳清清心有圖謀?”
“老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只要是你老於的女人,我謝自橫決不沾手,這話兩年前說的,現在算數,將來也算數。”
“那你幹什麼來了?”
謝自橫突然怒道:“他媽的,找你的女人,找孫巧仙那娘們算帳來了。”
臥室裡的兩個女人,更加的慌亂了,尤其是孫巧仙,雙腿也開始打顫了。
柳清清指指孫巧仙,似乎在問她怎麼惹到謝自橫了,孫巧仙一邊搖頭,一邊拉着柳清清往廁所躲。
可是,兩個人很快從廁所裡出來了,顯然,那裡根本不可能藏住人。
閣櫃裡,李亞娟倒是輕鬆的看戲,但向天亮卻是替柳清清擔心。
這時,還是柳清清相對冷靜,指着立式衣櫃,對孫巧仙張了張嘴。
孫巧仙還在猶豫,柳清清就輕拉櫃門,一把將孫巧仙推了進去。
關上立式衣櫃的門,柳清清轉身來到臥室門口,不料,就在她開問欲出之時,外面的兩個男人,卻推響了堂屋的門。
柳清清退回來了。
向天亮替柳清清捏着一把汗,她能躲到哪裡去呢。
很快的,向天亮楞住了。
因爲情急之下的柳清清,這時正擡起頭來,把目光投向了向天亮藏身的閣櫃。
好個柳清清,不愧身具幾十年的戲功,只見她走近兩步,輕身一跳,左手已抓住了閣櫃門旁邊的抓手,接着,掛着身子,空着的右手拉開閣櫃門,腰一扭身一縮,在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雙腿一伸,準確的鑽進了閣櫃。
來不及多想了,向天空推開李亞娟,自己也儘量往邊上退,以便給柳清清騰出足夠的空間。
說時遲,那時快,柳清清鑽進了閣櫃。
向天亮的動作更快,柳清清一鑽進閣櫃,他的左手就拉上了櫃門,右手飛速的掩住了柳清清的嘴。
與此同時,向天亮的雙腿夾住柳清清的身體,以免她因爲驚恐而胡亂掙扎,一邊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柳姐別慌,是我,向天亮。”
“……”柳清清當然說不出話來。
“柳姐,你別叫別動啊,我放手了。”
向天亮慢慢地收手。
柳清清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天亮,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噓……柳姐聽話,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出去了,我再告訴你。”
柳清清暗中點了點頭,卻乘機粘在了向天亮的懷裡,捧着他的臉吻起來。
“天亮……天亮,姐想死你了。”
向天亮哭笑不得,這旁邊還有一位呢。
柳清清也感到閣櫃裡還有人,嚇了一跳,差點驚叫起來,害得向天亮急忙又伸手堵上了她的嘴。
迫不得已,他打開手電筒照了一下,“柳姐,這是建設局的李姐李亞娟,我的朋友和搭擋。”
“你好。”
“你好。”
頓了頓,向天亮繼續說道:“你們兩個應該認識吧,我就不介紹了,千萬記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不能暴露自己,一旦暴露,我們都會身敗名裂的,記住了沒有?”
“……”聽不見,也看不見。
“記住了的,在就在我胳膊上擰一下。”向天亮又道。
左右兩條胳膊都被擰了一下,向天亮這才鬆了一口氣。
閣櫃裡多了一個人,空間立即變小了,向天亮個子高,沒法坐起來,只能艱難的趴着翻了個身,伸手又打開了錄音機的開關。
外面的談話,吸引了閣櫃裡三個人的注意力。
只聽于飛龍問道:“老謝,巧仙到底怎麼着你了?”
“你問她自己。”謝自橫火氣不小。
“我說老謝,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虧你還有心思跟一個娘們嘔氣。”語氣竟象是在教訓部下似的。
謝自橫有點軟下來了,“你以爲我想啊,是我家那黃臉婆,非逼着我來找孫巧仙。”
“怎麼回事?巧仙怎麼惹上你家母老虎了?”
謝自橫象是有點哭笑不得,“唉,可不是麼,孫巧仙和我家那位打麻將,串通另兩家對付她一個,我家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心機啊,這幾天輸得有點慘,經人指點,才知道被孫巧仙給黑了,便到處找孫巧仙算帳,卻找不着人,就把火撒到我頭上了,這不,我帶來了她的話,孫巧仙不但要退錢,還得當面道歉。”
于飛龍笑道:“行了行了,這事交給我,你家那位,還得我去幫你對付擺平。”
“也行……你跟孫巧仙說一下,以後別跟我家那位玩,省得又惹麻煩。。”
于飛龍一聽便道:“麻煩,你老謝玩的那一套,那叫麻煩呢。”
“什麼意思,我哪裡惹麻煩了?”謝自橫問道。
“我問你,你爲什麼把向天亮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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