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天亮可沒有想到,找劉青同商量馬六金的事,反倒讓劉青同大大的利用了一把。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次人事調整,夫妻雙雙由副轉正,劉青同既嚐到甜頭,又有了新的體會。
追求慾望的腳步,是很難停止下來的,劉青同覺得,現在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wωw☢ тт κan☢ ¢O
。
看着馬六金,劉青同嘿嘿的笑着,只等馬六金先開口把嘴裡的“肉”吐出來。
馬六金無奈的說道:“好了,咱們幾十年的朋友,誰不瞭解誰啊,只要我過了眼前這一關,什麼都好說!”
“咱們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好說,好說!”
“呸。”馬六金連笑帶罵,“你少來這一套,老劉,你不是想要我在南城建材公司的股份嗎,我給你四分之一好了!”
清河有一家南城建材公司,是專門提供黃沙和石子的,在清河建材市場上,佔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份額。
而事實上,這家南城建材公司是馬六金開的,表面上是一個濱海人的,而這個濱海人,卻是馬六金老婆的遠房表姐的女婿。
馬六金做得隱蔽,這些年賺了不少錢,這個秘密只有好朋友劉青同清楚。
建築業處能撈錢,方法多,來錢快,城鄉規劃編審處權大,權變錢,來得慢。
這兩年,特別是這次人事調整,爲了升遷,劉青同開銷頗大,家底快掏空了,急需開闢新的財源。
馬六金的南城建材公司,既賺錢,又安全,劉青同自然不會放過。
“老馬啊,兄弟之間還藏着掖着幹什麼,說話就痛快一些嘛!”
馬六金心疼,他知道劉青同早惦記着南城建材公司這塊肉,現在總算讓他逮着機會了。
與其玩完,不如割肉以保平安,留得青山在,肯定有柴燒。
“好吧,一口價,三分之一,你老劉還不滿足的話,咱倆就上紀委說去!”
馬六金是咬着牙說的,做兄弟,好兄弟,有時候也要付出代價。
劉青同又嘿嘿的笑了,“老馬,還有一件事!”
“你那麼嚕嗦幹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馬六金沒好氣的說道。
“你看啊,王老太太幫着張行掌握大權後,就要到市人大市政協去了,到時候張行就是正局長,這空出來的副局長位置,你可不能跟我爭啊!”
馬六金看着劉青同道:“老劉,你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胃口不小麼!”
“不但不能跟我爭,你還得傾全力的支持我。”劉青同很嚴肅,很認真。
“你行嗎。”馬六金譏道。
“事在人爲,事在人爲嘛!”
藉着向天亮的東風,劉青同毫不客氣,和馬六金達成了交易。
不過,他也得履行自己的承諾,幫馬六金擺平他的麻煩
。
打發走馬六金,劉青同一邊往外走,一邊琢磨着向天亮的弱點。
凡是人都有弱點,向天亮肯定不例外,這世上沒有百毒不侵的人。
劉青同嘴角掛上一絲笑容,他認爲自己有秘密武器,足以把向天亮拿住。
到了八樓,劉青同沒有往右去,那是向天亮的地盤。
往左走,是局財務處,也就是以前的計劃財務處。
劉青同的秘密武器,就是現任財務處長,他的老婆楊碧巧。
看到劉青同進來,正在埋頭工作的楊碧巧,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老劉,不是說好了的麼,你我上班時間不要串門,公事打電話,私事回家說!”
“呵呵,這事既是公事,又是私事,所以我纔來找你麼!”
劉青同兩眼盯着楊碧巧,自己的這個老婆,人到中年不見老,反而越來越迷人了。
“討厭。”楊碧巧嗔了劉青同一眼,“快說,我這裡還有一大攤子事呢!”
劉青同只得訕訕一笑,收回了色眼,在老婆面前,他只能永遠當個二把手。
“碧巧,你知道向天亮負責追款的事嗎!”
“這事局裡上下都知道的,怎麼了!”
“查到馬六金頭上去了……”
劉青同一口氣說完了經過。
楊碧巧又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向,怎麼把你給拽進去了!”
“碧巧,這可是個機會啊。”劉青同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楊碧巧警覺起來,“什麼意思,你又要打什麼主意!”
“老馬在建設局沒什麼朋友,除了我,他還有誰能幫他渡過這個難關,所以,呵呵……”
白了劉青同一眼,楊碧巧道:“你又要乘火打劫,是不是!”
劉青同涎起了臉,“碧巧,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機關裡的事,不都是這樣的嗎,你不去做,人家照樣會去做的!”
那倒也是,有了好處不去搶,這樣的人永遠沒有出息。
“老劉,你憑什麼幫馬六金擺平這事,小心把自己給撂進去!”
劉青同顯得胸有成竹,“我答應馬六金,幫他擺平這件事!”
“你,憑什麼呀。”楊碧巧笑了。
“我當然能!”
楊碧巧笑着問:“你怎麼擺平
!”
“我想過了,這件事麼,誰也不想公開,誰都不想把紀委召來,洪副市長、王局長和張副局長,他們都不想,所以,只要堵住向天亮的嘴,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分析得不錯,向天亮是個關鍵,只要他不說,這事可以擺平!”
楊碧巧有些心動了,畢竟老公進步了,自己也臉上有光。
劉青同道:“所以,我要拿住向天亮!”
“你。”楊碧巧又噗的一聲笑了,笑聲中滿是輕蔑。
“我有王牌!”
劉青同盯着楊碧巧的大胸脯。
“什麼王牌,我怎麼不知道呀!”
楊碧巧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我的王牌啊,就是我老婆,你!”
楊碧巧一聽,頓時臉色漲紅,拿起手頭的文件,衝着劉青同的臉就砸了過去。
“劉青同,虧你還是個男人,我看你是瘋了吧!”
劉青同一點都不急,也不生氣,更不討饒。
經過十幾年的摸索,在對付老婆這個問題上,他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
怕老婆,這只是第一步,哄老婆,纔是真正的開始,繼而是求,若不靈,那就耍賴。
當然,最有用的是兩招,一絕食,二離家出走。
夫妻鬥法,外人看是女贏男輸,所以才得了個妻管嚴的榮譽稱號。
而實際上,只有兩口子自己明白,最後的贏家是劉青同。
“碧巧,向天亮這小子,身上的弱點不多,我看他就這點容易被攻破,那天在會議室,我瞧他幾次偷偷的往你身上看,眼都直了……只要你稍微下點功夫,一定,一定能把他搞定!”
“呸。”楊碧巧又抓起一把文件扔出去。
劉青同還是老辦法,面對楊碧巧的怒火,堅決的不生氣。
其實,他早就懷疑上了,上次在家裡,他本想在酒裡下藥對付向天亮,不料,藥是下了,下的卻是安眠藥,沒把向天亮藥到,自己卻睡了一天一夜。
事後分析,他認定老婆裡通外合,才讓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認爲,乘他熟睡的時候,老婆和向天亮一定做了什麼。
老婆正處在虎狼之年,自己這點實力,一上陣就堅持不了幾分鐘,猶如泥牛入海,老婆不能滿足,紅杏出牆的事是難免的了。
如果牆那邊的人是向天亮,劉青同決定咬咬牙,紅杏想出就出好了
。
“碧巧,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劉青同端起了老公的架子。
楊碧巧輕蔑的笑道:“怎麼,你真要把自己的老婆賣了!”
“這不叫賣,這叫利用,充分利用。”劉青同振振有辭。
Wωω •тTk án •¢ ○
“你可想好了!”
“主意已定!”
楊碧巧笑嘻嘻的問道:“這可是你說的喲!”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楊碧巧笑道:“假戲假做,真戲假做,假戲真做,真戲真做,你要哪一種!”
“只要達到目的,哪一種都行!”
“喲,劉青同,你可真捨得花大本錢呀,萬一血本無歸於怎麼辦!”
劉青同道:“你個娘們,沒有一點政治眼光,向天亮手中有兩張王牌,一張是省公安廳長江雲龍,一張是建設部監察司長於青海,不管哪一張拿出來,都能在清河市橫着走,這小子自己還不懂得運用,我們不加以利用,就會被別人搶了去!”
說實在的,楊碧巧心裡早就一百個願意了,可她也得抻抻劉青同,老公利用老婆,老婆也得利老公,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能幫劉青同實現自己的目的,又能乘機和向天亮在一起,一舉兩得的好事,傻瓜纔不願做。
“拿來吧!”
楊碧巧伸出了手。
“什,什麼!”
劉青同沒有明白。
“你的保證書!”
“保證書,你讓我保證什麼!”
劉青同聽明白了,但還得裝不明白。
“滾!”
楊碧巧罵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劉青同了。
劉青同心裡有些痛,拿老婆去套狼,誰捨得。
外面紅旗飄飄,家中彩旗不倒,那纔是最高境界啊。
“碧巧,你先找他談談,答應了,再說我們的事!”
劉青同走了。
楊碧巧很快就起身往外走。
她當然是去見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