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謝飛鶴精神一振,向天亮笑道:“你的進步豈止是有希望,簡直是大有希望,嗯,這麼說吧,你這次進步的希望,要遠大於老徐和老羅進步的希望.”
“哦,是嗎,你說說我該做什麼和怎麼做。”謝飛鶴急切地問。
徐羣先和羅正信也豎起了耳朵,因爲向天亮那句“你這次進步的希望,要遠大於老徐和老羅進步的希望”。
向天亮笑了笑,“老謝,你的關鍵是下個月的省秋季運動會,只要咱們濱海市在下個月的省秋季動會上出彩,你個人的問題就不成問題了。”
“這倒也是。”謝飛鶴點着頭道,“體育系統是咱們濱海市的一塊牌子,歷年都是全省體育系統的排頭兵,每年都能往省裡輸送一些優勢的運動員。”
“所以嘛。”向天亮說,“在咱們濱海市的科教文衛體系統,就兩個地方可以在省裡爭點光,一個是高考錄取率,一個就是你的體育局。”
謝飛鶴道:“我這邊沒問題,這次省秋季運動會能進總分前三名,單項金牌拿個十塊八塊的也是小菜一碟。”
“這就好辦了。”向天亮道,“老謝,只要你在省秋季運動會拿到好成績,我的編制辦公室就能師出有名,優先將你的市體育局從正科級升格到副處級。”
謝飛鶴問道:“我的市體育局從正科級升格到副處級了,那我能從正科級升到副處級嗎?”。
“這個恐怕不行。”向天亮道,“你從副科到正科的過程太短了,恐怕得過渡一下,暫時以正科身份主持副處級部門的全面工作,就象我現在這樣,先過一段時間的低職高配。”
羅正信這時哼了一聲,“狗長猗角鬧羊式。”
謝飛鶴笑了,“老羅嫉妒我了。”
“我嫉妒你個球。”羅正信不以爲然。
謝飛鶴笑着說,“你當然嫉妒我了,因爲我有可能很快升到副處級,而你有可能在副處級原地踏步,到那時咱倆就是平起平坐,你能不嫉妒我嗎?”。
“呵呵。”向天亮笑道,“你說的這種局面,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的。”
羅正信道:“天亮,你得幫我,別讓老謝太過得意了。”
向天亮笑着說,“老羅,你的事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也得往自己臉上貼點金,而你在市政府辦公室是沒金可貼的,即使有金你也不敢往自己臉上貼,因爲你上面有正主任邱少華,下面還有四個副主任,所以,你還是要在已經完工的市兩個項目工程上做文章,做一篇大文章,拿到省市兩級媒體上宣傳一下,你的事就不成問題了。”
“這樣做真的能信嗎?”。羅正信是既相信又不相信,他x的,老婆都被你睡了,你靠得住嗎?
向天亮微笑着問,“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還真是沒有,羅正信想了想,心裡不得不承認向天亮是對的。
向天亮又補了一句,“除非你自己認爲自己夠資格了,不需要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明天就找丁文通去,就說是你讓我找他的。”猶豫了一下,羅正信問,“那,那寄到譚市長和餘副書記那裡的舉報信怎麼辦?”
“這事交給我,我會讓那些舉報信就象沒有出現過一樣。”向天亮滿口答應。
鬼來的舉報信,其實根本就沒有,是向天亮編出來嚇唬羅正信的,向天亮知道,羅正信不會也不敢去問譚俊市長和餘勝春副書記,他的這個謊不會被戳破。
向天亮點上一支菸,吸了幾口後,眯着眼睛看向了徐羣先,“老徐,相對於老羅和老謝來說,你的問題最複雜,最不好辦。”
徐羣先說,“我知道,我有這個思想準備。”
“有思想準備就好,有思想準備就好。”向天亮笑道。
徐羣先問,“你說我該怎麼做,或者,我該做些什麼?”
向天亮笑着說,“我說了,你會信嗎,你會用嗎?”。
徐羣先端着臉道:“你別把兩件事混爲一談就行,你幫我,我記着,你和我老婆的事,我也會記着。”
“好,這個我同意。”向天亮道,“關於你的事,我有幾條建議。”
“你說。”
“第一,市政府年初制訂的市屬企業扭虧爲盈計劃,你要設法完成或是超額完成,第二,下崗工人的再就業計劃,你要設法完成或是超額完成,第三,在未來的三個月內,你分管的工業系統裡不能出事,或者說不能發生重特大安全生產事故。”
徐羣先點了點頭。“我盡力而爲吧。”
向天亮說,“老徐,上面的事,還有市委的主要領導,我幫你擺平。”
徐羣先客氣地欠身道謝。
向天亮及時地起身告辭,把話題的剩下部分扔給徐羣先、羅正信和謝飛鶴。
可是,陳彩珊、謝影心和馮來來也跟了出來,紛紛鑽進向天亮的車裡。
向天亮咧着嘴樂道:“這樣也好,反正老徐老羅老謝都知道了,咱們索性狂歡一場吧。”
馮來來搶了方向盤,謝影心摁下開關,將前排的座背放下,然後和陳彩珊一起,把向天亮推倒在車裡。
桑塔納轎車在沿河大街上緩緩而行。
陳彩珊問,“天亮,咱們來的時候,你說老徐和老羅安裝了錄像設備,可你怎麼不揭穿呢?”
向天亮笑道:“你們放心吧,我早已把這個事搞定了,但我不揭穿他們,是要讓他們明白,我不計較這種小節,真要是玩這套,他們玩不過我。”
陳彩珊問,“天亮,你幫老徐和老羅升官,難道不擔心他們過河拆橋,事成之後反過來咬你一口嗎?”。
“呵呵,沒辦法麼。”向天亮笑着說,“爲了你們三個臭娘們,我豁出去了,不就是翻臉嗎,翻臉就翻臉,誰怕誰啊。”
陳彩珊說,“老謝是無所謂,但老徐和老羅肯定恨死你了,不過,徹底與你翻臉,他們還不敢吧。”
向天亮樂呵着,正要開口,握着方向盤的馮來來忽然喊了起來。
“哎,我看到了一個人,好象是組織部長肖子劍的秘書陳品輝。”
隨着馮來來的喊聲,桑塔納轎車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