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很是好奇,“美蘭姐,你一般是不會生氣的,我看今天晚上的市常委會臨時緊急會議,好象沒什麼值得你生氣的情況嘛。”
沒有馬上回答,陳美蘭而是反問,“你想想,我之所以同意陳樂天和方道陽的提議,召開市常委會臨時緊急會議,難道僅僅是爲了一個孫長貴。”
“當然不是。”向天亮思忖着說,“你真正的用意,是想通過孫長貴事件,繼續瞭解並掌握常委會其他成員的動向和立場。”
陳美蘭點着頭說,“這就對了嘛,區區一個孫長貴微不足道,就是放過了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用你的話說,泥鰍掀不起大浪麼,今天晚上的市常委會臨時緊急會議的最大收穫,就是讓我初步瞭解並掌握了常委會其他成員的動向和立場。”
向天亮笑道:“既然目的都達到了,哪還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明知故問。”陳美蘭白了向天亮一眼,“五張反對票,兩張棄權票,既在我的預料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向天亮壞壞地笑道,“在你的預判中,反對票加棄權票一共有七張,這與會議結果一點不差,但是,你預計的是四張反對票三張棄權票,其中的一張棄權票就是你的前老公,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許西平,你算準了他會投棄權票,可他卻投了反對票。”
“嗯。”陳美蘭恨聲道,“他出爾反爾,真不是個東西。”
向天亮問道:“出爾反爾,美蘭姐,你警告過他嗎。”
“是的,許西平對柳清河老人很尊重,上次在清河市時,我和清清清一起去拜望柳老,柳老當着我的面打電話給許西平,勸他到濱海工作後要收斂一點,別咄咄逼人,故意找事整人,尤其是不要企圖拉幫結派,聽得出來,許西平雖然答應了,但並不痛快,柳老勸他好自爲之,我記得許西平曾答應,一年之內不會跳出來惹事,並暗示不會給我惹麻煩,可是……可是纔過去幾天呀,他就跳出來反對我了,你可以不支持我,也可以投棄權票,可偏偏投的是反對票,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向天亮撇了撇嘴,不屑地說,“政客的承諾永遠都是個屁,許西平就是一個政客,我從來就沒信任過他,就象上次在南北茶樓他對我所作的承諾一樣,我只是一笑了之,當作是吹過耳邊的一陣風而已。”
蔣玉瑛道:“天亮說得對,人的動機決定了人的行爲,象餘勝春,他是想來濱海蟄伏几年,着眼的是長遠的利益,所以他就不大可能會主動挑事,除非是萬不得已,退無可退,而許西平則截然不同,不但他本人有野心,而且剛成爲季家的乘龍快婿,他需要政績,要政績就必須主動,就必須折騰,讓他安分守己地待上一年,無異於癡人說夢。”
楊碧巧說,“有道理,許西平是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折騰的機會的。”
看着陳美蘭,向天亮道:“許西平現在最缺的應該是同盟軍吧,他投了反對票,是不是在向肖子劍或其他人示好呢。”
“我看他就是這個意思。”陳美蘭點着頭說,“他是在向別人發出信號,希望與別人取得聯繫。”
向天亮將陳美蘭拉到面前,一隻手伸進她的胸前摩挲着,一邊笑問,“美蘭姐,你不會是對他舊情復發了吧。”
陳美蘭俏臉一紅,不顧其他四個女人,雙腿一分騎到了向天亮身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嬌羞地說,“我敢嗎,我要是舊情復發,你還不宰了我呀。”
“呵呵,你要是舊情復發,敢紅杏出牆,那我就先剝光你的衣服,再把你綁在市委大院門口,讓廣大幹部羣衆看個夠。”
說笑着,向天亮的手輕輕一拽,陳美蘭身上的睡衣便飄飛而去,胸前的一對“柚子”頓時呈現在向天亮的眼前,向天亮嘴一張就含住了一個。
楊碧巧咯咯地笑起來,“哎,你們要是現場直播,那我可要投反對票了。”
蔣玉瑛也嬌笑着,“我也投反對票。”
張小雅和莫小莉更是齊笑道:“我們也投反對票。”
陳美蘭紅着臉說,“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我不過是想讓天亮幫我消消氣嘛。”
“不急,不急。”向天亮笑着搖頭,“咱們還是先討論正事吧,碧巧姐,現在你分析一下反對票和棄權票的綜合情況吧。”
點了點頭,楊碧巧說,“會議開始前,我也有一個基本估計,我當時認爲反對票應該是三張,方道陽李雲飛和高永卿,棄權票應該是四張,餘勝春、許西平、肖子劍和程龍,而結果卻是,反對的五票,方道陽、許西平、肖子劍、李雲飛和高永卿,棄權的兩票,餘勝春和程龍,也就是說,咱們把許西平和肖子劍算叉了,許西平剛纔已經分析過,我就不說了,單說這個肖子劍,他今天晚上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主動的跳出來保孫長貴,可以說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陳美蘭嗯了一聲,接着說道:“七個人裡,方道陽、李雲飛和高永卿,投反對票很正常,餘勝春和市警備區司令程龍投棄權票也是肯定的,真正不正常的就是許西平和肖子劍。”
向天亮笑着說,“方道陽,追根溯源,他和孫長貴是一條道上的,李雲飛和高永卿,高永卿本來就是李雲飛的人麼,李雲飛肩負着省委書記黃正忠的重託,他投反對的目的,其實不是幫孫長貴,而是要借孫長貴事件炒作他自己,讓大家知道他有樹大旗拉山頭的想法,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和許西平一樣,是藉機向肖子劍示好,總之,今天晚上市常委會臨時緊急會議的所有人的表現,最值得咱們研究的人,就是帶頭反對的肖子劍。”
楊碧巧點着頭道:“不錯,反正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向天亮看着陳美蘭問道:“美蘭姐,我記得你說過,在濱海市委領導班子宣佈以後,你和肖子劍曾經有過一次長談,你還能記得他當時說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