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車況良好,又是高速公路,兩人一路說笑,三個半小時就回到了北京,這時,北京已經到了黃昏時刻,街面上燈火輝煌,川流不息的車龍一眼望不到頭,薛劍華說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也省得再驚動家人。兩人便尋一處清靜些的飯店,隨便要了幾個菜吃了。飯後薛劍華要送蒲柳回去,蒲柳說:“太晚了,你路又不太熟,就早些過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蒲柳提了兜子下車,目送着薛劍華的車匯入到滾滾車流中。
孫水侯來到北京,沒有立刻約見張曉麗,說自己要忙點兒事情。他沒告訴張曉麗他在忙什麼。他坐着廠裡的轎車到處跑,臉上總是洋溢着一種幸福的氣色。有人看見他去過幾趟福樂傢俬城。那是當地最大也最有名氣的一家。她似乎對傢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一天,他突然讓自己的司機迴避,自己把張曉麗拉上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一座新建的公寓樓前。他挎着張曉麗的胳膊讓她和他上樓。張曉麗問他這是什麼地方?他說上去就知道了。
他們進了電梯,上升着,在十八層停了下來。孫水侯說到了。他把張曉麗領到了一套居室門前,從自己兜裡取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門。
他說:“請進吧。”
張曉麗看到這是一套三室兩廳兩個衛生間的高檔居室,已經裝修過了。孫水侯說看吧你先看看。她領着張曉麗一間一間地參觀了一遍,連陽臺也沒遺忘。
孫水侯說:“怎麼樣?”
張曉麗說:“不錯。可是——”
孫水侯說:“它已經是我們的了。我把它買下了。我沒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傢俬我已經看好了。過幾天就拉回來。”
他接着說:“你什麼也不用管。我要讓你坐享其成,而且滿意。”
他還說:“我要讓你在這兒享受生活。”
他又說:“就從今天開始。好不好?”
看到張曉麗迷惑的眼光,他說:“這就是我來北京後東顛西跑的原因。我跑了好多新建的住宅區。我覺得這兒最好。你說呢?”
張曉麗說:“好,好啊。可是,‘國家公司’的宿舍,不住了?”
孫水侯說:“不住了。我早就不想讓你在那兒住了。我們有錢了。掙錢是爲了花的。錢只有在花的時候纔是錢,不花就是廢紙。有錢爲什麼還要像叫花子一樣接受別人的施捨?這兒寬敞,舒適,我也能更好地照顧你。傢俬一搬進來,這兒就是一個溫馨的家了。我會讓你感到什麼是溫馨。這些天我滿腦子都是溫馨這兩個字。嗯,將來,你爸爸媽媽來北京,可以住這兒呀!”
張曉麗終於明白了,孫水侯在設計着他和她的將來,而且,孫水侯把他們將來的開始選在了今天。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是沒法馬上搬這兒住的。可怎麼給孫水侯說呢?她怕她一出口就會傷着他面前的這個帥哥。她正在愛着他。他正在做着的這一切是爲她,她有些爲難了,不知道怎麼給他說。
孫水侯說:“你怎麼啦?不高興?”
張曉麗說:“不,不是。我很高興。我當然高興。可是,如果薛劍華知道了……我該怎麼說呢?”
孫水侯也明白了,張曉麗與薛劍華還沒有斷開。他的臉剛纔還是一朵花,蓬蓬BoBo的,現在卻有些萎縮了。
張曉麗說:“水侯,我一提他。你怎麼就不高興呢?你知道我與他的關係的……”
“他呀,爲了落個廉政名聲,根本就不知道疼你。”孫水侯輕輕的搖搖頭,“曉麗啊,你值得爲他守着嗎?”
“至少,我現在不能與他決裂。”張曉麗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水侯,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可是,我得考慮影響,我與他,這麼長時間了……我離開,他會受不了的。”
“曉麗,我們好不容易相聚,不說這掃興的話,來,看看臥室……”
然後,他們離開了客廳,來到了臥室。
孫水侯的臉很快又蓬**來。他找開了兜子展示着自己買來了一堆東西。張曉麗以爲孫水侯接受了她的說法,心情輕鬆起來。
張曉麗說:“就是嘛,咱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應該享受人生、享受生活。嗯,天太熱了,我要衝澡去!”
孫水侯看着張曉麗的皮膚光滑潔淨,像絲綢、像鏡面,甚至像滑石粉。浴後的張曉麗LuoTi身躺在牀上,孫水侯欣賞着她的腹中線,還有修長的脖頸到RuFang這一道優雅的弧線。他不喜歡蒲柳那種太過膨脹、像兩隻籃球擠在一處的RuFang,他喜歡張曉麗這種含蓄的、小巧而潤實的RuFang,包括她下面微微隆起而平緩的恥骨,能讓男人進入時體驗一種滄桑而新鮮的親切感和坐實感。孫水侯曾經學過幾天舞蹈,他知道在舞蹈藝術中,有一種女Xing的形體叫“高調形體”,表現爲輕盈、挺拔,站在舞臺上一踮腳尖就要飛到天上一樣。張曉麗就是這樣的形體。怪不得那位鑽石王老五薛劍華要選擇了她。在審美上,他還真有獨到的眼光呢!
孫水侯慢慢向張曉麗的牀邊走來,一邊走一邊說:“曉麗,你應該學跳舞。我沒見過像你這麼美麗身段的女人。”
張曉麗見他走過來,眼神全被QingYu圍困住,直盯盯地勾着她,意識到了什麼,慌忙下牀,但是來不及了。孫水侯一條胳膊箍住了她的上身,另一條胳膊托起好怕腿膕部,把她重新按到牀上。張曉麗掙扎着,滑向了牀邊,孫水侯就勢在那裡,扯掉了她的NeiKu,讓她的身體中間凸起,壓迫住她。張曉麗在他進入時啊了一聲,雙手撫在了他的背部。
看她那樣子,倒真像個ChuNv呢!張曉麗走後,孫水侯回味着詳細的過程與細節。他知道,這種事兒,是不能問的。只能靠自己的感覺和體驗。
第二天,她又來了。爲了驗證自己的判斷,孫水侯想了一個卑鄙的辦法。ShangChuang之前,他給張曉麗的杯子裡放了一顆小藥粒,那是速溶的麻醉藥片,孫水侯從當醫生的朋友那兒弄到的。張曉麗喝完水,很快在牀上昏睡過去,孫水侯打開她的雙腿,完成了令人臉紅的檢驗:媽的,像個ChuNv,可是,並不是那麼純了!這是他當時的結論。張曉麗醒了,發現了自己的不適,非常惱火,她大聲對孫水侯說:“孫水侯,你再這樣我就告你QiangJian!”孫水侯連哄帶勸,發誓下不爲例,張曉麗纔算勉強了事,不過,剩下的幾粒藥,被張曉麗沒收了。她覺得孫水侯有了這東西,弄不好還會去迷姦別女孩子。
薛劍華開車回到公司公寓,將車停好、存放好,徑直走向自己的居室。坐到沙發上,他第一個想做的事情就是給張曉麗打電話,向她通報自己回來了。可是,想到蒲柳說的那些話,他的心裡立刻升起了一股慍怒的情緒,就打開電視看起了足球比賽。第二天,他一個人先到公司餐廳吃了免費早餐,隨後與上班的員工一齊步入大樓,在上升的電梯裡,他看見了最後擠進來的張曉麗,看見他,張曉麗便高興地喊了一聲:“劍華,你回來了!”但是,他沒有迴應她的熱情問候,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人們覺得有些怪,這個薛助理,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呢?張曉麗與他打招呼,他竟裝聾作啞,難道他耳朵聾了嗎?在人們奇怪的目光裡,他看到張曉麗有些內疚地低頭了。就像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薛劍華的事情似的。
但是,這場尷尬並沒有至此結束。到了薛劍華辦公室的樓層,他將張曉麗喊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嚴肅地告訴她:“張曉麗,你記住,在這棟樓裡,我是總裁助理,你不過是個資料員,見我的面要喊薛助理,別總是叫我劍華。”
“是!”張嘵麗謙恭地點頭稱是,心裡卻是天大的怨尤,她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通知他回京的消息,爲什麼這麼嚴肅地讓她改變稱呼?可是,平時喜歡在他面前撒嬌的她,因爲剛剛與孫水侯同居過,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背叛了他,他有理由對她這麼嚴厲,這麼冷淡、甚至對她更冷酷些。沒想到,她的這種遷就態度,卻是助長了薛劍華更深度的懷疑:在賣地的問題上,她肯定是爲孫水侯承擔了責任。她的做法讓自己的鎖陽之行無功而返。讓他剛剛當上助理就在總裁面前顯示了自己的無能。他完全有理由遷怒於她。只是,當他冷靜地坐下來,進行理Xing思考時,就覺得自己做的過份了些。張曉麗的錯誤,還處在猜測階段,蒲柳只是暗示張曉麗有了聯手的可能,但是,這並不能證明張曉麗就背叛了他。就算了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事情,他也應該冷靜。哪兒能這麼當面發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