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的行程,迅速的確定了下來,就在打電話後的第四大。嚴總到了機場,柳罡並沒有親自去迎接,而是派了遊子墳前去,同時讓遊子墳叫上了村長李家坤,不過,車卻是縣裡派遣的,鄰東鄉,還真沒有一輛像樣的車。柳罡只是去亙南縣迎接的嚴總,遊子墳一行人趕到亙南,那也是六點多了。
和嚴總一路的,還有楊守思,嚴總名叫嚴路豐,是楊守思最初打工的老闆,楊守思最初做天麻生意,也就是賣給嚴路豐,後來,兩人也一直保持着生意上的往來,關係非常不錯。這次楊守思找到嚴路豐說起這投資天麻養殖的事情,卻是讓嚴路豐心動了,經營零散天麻,那質量的確參差不齊,即使他這個老天麻客,也很難具體分辨天麻的品質,有些時候買到一些不好的天麻,被人買去,很可能就得罪了一個買主了,一般買這玩意的,都是回頭客爲主,畢竟,這東西既沒有商標,也沒有具體的產地,不是熟人,誰又知道你的產品好壞呢,他的客人,大多數人客人介紹來的,這得罪一個客人,很可能就得罪了一片。
而打造一個自己的品牌,把生意漸漸做大,這無疑是讓他心動,經營了多年的天麻生意,他也是有了一定的市場,也積累了一定量的資金,辦一個天麻加工企業,合作搞一個天麻基地,他還是比較有興趣的。
只是,這一路走來,卻是讓他熱情的心,漸漸的冷了,這一路的顛簸,已經讓他的身子幾乎的散了架,這樣窮山惡水的地方讓他來辦廠,他委實的受不了這個罪,他甚至,都有着打道回府的心了,只不過既然來了他要是都不去看看,委實的有些讓他不甘心。
“嚴總,歡迎你到亙南來投資。楊老闆,歡迎歡迎!”柳罡熱情的迎了上去。
“柳〖書〗記,還請柳〖書〗記多多支持”…嚴路豐也趕緊的跨前幾步,生意人,不缺的就是八面玲瓏,儘管此時的他對於這個地方也是有些失望他依舊顯得格外的熱情。
“柳〖書〗記!”楊老闆略顯恭敬。
“嚴總,楊老闆!這是我們亙南最有名的全牛席,今晚吃了飯,在亙南休息一晚,我們明天一早出發。”柳罡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哦,明天還有多遠?、,嚴路豐禁不住有些忐忑的問道。
“還有一百一十多公里,明天的路翼難走一些,嚴總可要有着心裡準備。”柳罡笑呵呵的道。
“啊這一個市一個地區都還有那麼遠啊!”嚴路豐痛苦的慘叫了一聲,臉色也頓時的苦了下來,他的那張笑臉,也再裝不下去了,說話也本能的使用出了粵語,沒有再用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
“亙南地區山勢複雜,耕地少人口稀。面積自然要大一些,野生天麻也基本生在在這種山區地方。”柳罡笑着解釋了一句,他也用上了粵語,這卻是讓不少人都楞了一下,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居然還會使用粵語。
“柳〖書〗記是G省人?”嚴路豐微微的一愣。
“不是我是S省人,不過在海珠呆過一段時間會說幾句粵語。”“呵呵,柳〖書〗記這粵語說的可比較標準外省人說到這個程度的可不多,老楊在那邊幾年,也還不會說粵語,只是聽的懂。
”嚴路豐笑着道,柳罡的話,倒是讓他大大的生出了一種親切感,他那蹙腳的普通話,說起真有些累,驟然的聽到鄉音,倒是讓他感覺着,疲倦也減少了許多。
“呵呵,是嗎?”柳罡笑着道。
“只能幾句日常的用語。”楊守思笑着道。
“嚴總做這天麻生意有些年了吧?”柳罡將話題轉移到了他們的正題上。
“有十二年了!”“像你們東寧市,有多少家銷售天麻的商鋪?”柳罡主要的,還是瞭解市場。
“這東西市場大,不過,目前的銷售網絡並不怎麼暢通,像我們市,就兩家吧,另外一家銷售的是凵省的天麻。”
“價格相婁矢嗎?”
“價格相差不大,凵省的天麻種植爲主,而且天麻品質較低,不過,他們有着品牌,因此價格也比我們低不了多少,而且他們不愁貨源,銷量也大,我們全靠着老客戶支撐,老客戶都知道,U省u省這邊的天麻品質較好,只是,我們的貨源很不穩定,就像我的鋪子“就經常賣斷貨!”嚴路豐有些遺憾的道。
“野生天麻產量終究有限,而且隨着需求量的增大,不少的人採摘的時候也不再來大留小,這讓野生天麻越來越少,依靠人工種植,這肯定是以後天麻市場的主流。”柳罡笑着道。
“恩,U省y省這邊的天麻產量也是越來越低,今年的貨源供應尤其緊張,這東西又不是必需品,價格也不可能漲的太離譜,漲的太高了,就沒有人願意購買了,人工種植,是緩解天麻市場需求的唯一辦法。”“恩,宋村長他們使用的方法,是差不多接近原生態的天麻種植辦法,雖然產量無法和凵省那邊的室內養殖產量高,不過,我們這邊的天麻產品品質更高,基本上接近野生天麻,現在的人們越來越崇尚原生態的食品,尤其是保健藥物,我們如果能夠形成品牌,加以宣傳,我相信,更多人會選擇我們的產品,而且價格也容易上去。”柳罡微笑着道。
柳罡和嚴路豐討論着天麻市場,聊着沿海和內地的差別,桌上的其餘人,普通話有限,粵語也說不了幾句,倒是基本上成爲了陪客,楊守思還好些,至少可以充當一個聽衆,其他人,則是在一邊根本不知道兩人說些什麼。讓他們頗爲的着急,只是,他們還只是着急,卻是不知道,兩人的粵語,卻是給他們惹來了麻煩。
因爲訂位訂的遲了,柳罡也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因此,他們並沒有在雅間,而是在大廳,兩人一口的粵語,加上幾人衣着也還不反,卻是惹來了一些人的覷覦,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麻煩。
“兩個鳥人,別他媽說什麼鳥語,大爺聽着煩!”一個破鑼聲音響起,聲音來自隔壁的一張桌子,桌上有着七八個人,都是清一色的年輕人,年紀大的,大概也就二十六七歲吧,兩個女孩子年輕一些,最多也就十六七歲,頭髮也都染的五顏六色的,差不多都是雞窩頭。
“不好意思,一羣不懂事的小孩子,嚴總不用在意。”柳罡依舊的用着粵語,壓根就沒有回過頭看上一眼,這些小混混,他自然不會在意。
“這個,他們”嚴路豐卻是微微的透着一股子膽怯,作爲商人,而且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倒是真不想招惹這些人。
“NND,聽不懂人話索……”一個年輕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拿起啤酒瓶就敲向了柳罡的腦袋。
“砰!”酒瓶瞬間的炸開,嚴路豐看着酒瓶砸向柳罡,禁不住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從來不曾經歷過這樣場面的他,身子禁不住微微發抖起來。
“你們幹什麼,這是……,………”李村長趕緊的衝了過來,遊子墳也忙衝了過來,只不過,他們僅僅衝了一半,卻是愣住了,酒瓶是開了huā,只不過,柳〖書〗記卻是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有事的,是那個敲柳〖書〗記腦袋的傢伙,酒瓶在那傢伙的腦袋上開了huā。
“滾!”柳罡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聲音也不大,可是,那人卻是禁不住本能的往後退去,眼睛裡滿是恐懼,腦袋上的開huā,卻是讓他頓時的清醒了過來,他從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個子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MD,還敢打人……”頓時的,一桌的男孩子,除了一個人沒有動,其餘的四個都衝了過來,每個人都拿着一個酒瓶。李村長也迅速的拿起了一個酒瓶,遊子墳則是乾脆端起了凳子迎了上去,作爲鄉領導,年紀也不小了,他也不缺少彪悍,只是,他剛剛端起凳子,就又放下了,因爲,已經用不着他們出手了。
“沒事,繼續喝酒!”柳罡依舊頭也沒回,反手抓起了兩個人的酒瓶,敲在了衝在前面的兩個人的腦袋上。後面的兩個人,則是頓時的被鎮住了,他們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子了。
這柳〖書〗記還是一個武打高手此時的嚴路豐,也是睜開了眼睛,柳罡壓根就沒有回身,就讓三個人受了傷,他也是沒有一點的擔心了,有着這麼一個婁手在身邊,還有啥好擔心的嗎?
“1小子,膽子不小啊,一個外地人,也敢在亙南耀武揚威,胡亂出手打人,我是〖警〗察,麻煩你跟我回〖警〗察局一趟。”微微的安靜了半響,一個聲音再次的響起,卻是那個唯一沒有出手,也是唯一一個看上去還有幾分像是正常人的男子,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向了柳罡,他那幾個額頭尚在流血的同伴,似乎並沒有造成他一點的心裡負擔。他不慌不忙的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張警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