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家在金梅鎮,坐車過去大概只需要一刻鐘左右,“小蘇,你家發生了什麼事了,我這個外人過去能幫上你家內部的事啊?”黃安國好奇的問道。
“黃書記,不是我家內部的問題,而是外部的,到時您看了就知道了,反正一會兒就到了,現在我也說不大清,而且您自己看好一點。”由於此事涉及到市直屬機關,蘇清雅不想現在就亂髮評議,以免給黃安國留下不好印象,再加上擔心自己的父親,蘇清雅此時也是一臉着急,有點心不在焉,在車上不停的撥打着自己家的電話,想再囑咐自己的母親好好管住父親,卻已經沒人接了,估計人都在屋外,聽不到電話響。
“小蘇,不要太着急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黃安國看旁邊的坐立不安,不停的看着窗外,出言安慰道。
“往左邊拐,進去就到了。”蘇清雅朝司機說道。
車子往前邊開去,蘇清雅叫司機在路邊停下來,前面就是蘇清雅的家,那裡此時也已經過不去,圍滿了一羣人,還不停的聽到吵鬧聲,“黃書記,前面那人多的地方就是了,您是要先在車裡待一下還是和我一塊過去。”雖然着急得不行,蘇清雅還是先徵求了黃安國的意見,她可不敢對黃安國發號施令的。
“嗯,我先和你一塊過去吧,不要驚動其他人就是了。”黃安國對前面圍滿的厚厚的一羣人也感到好奇,同意想一塊過去看看。
兩人一起下車,蘇清雅就急忙的跑了過去,黃安國在後邊苦笑了一下,也加快了腳步。
“這處地本來就是我家的舊房子所在,憑什麼不讓我們蓋新的。”蘇清雅剛接近人羣就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高懸的心才放下來,只要還沒出事就好,旁邊的圍觀人羣的都是鄉里鄉親的,自然認得蘇清雅,都自動讓開一條路讓蘇清雅進去。
“爸,你先別激動,好好說話,別自己氣壞了身體。”蘇清雅見到自己父親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爭吵,走上前去拉住自己父親說道。
“哎呀,小雅,你總算回來,你爸就是這副倔脾氣,拉都拉不住他,你回來就好,不然可把我急死了。”蘇清雅的母親看到女兒回來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放鬆了不少,對自己的這個閨女,蘇母總是覺得很自豪,考上重點大學不說,每年還都拿到獎學金,畢業後回來還進了政府機關工作,吃上了公糧,這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在現今農村也仍然是衆人羨慕的對象,蘇母逢人也喜歡誇自己的閨女。而且最經還聽自己閨女說給領導當上了秘書了,只不過是哪個領導,蘇母也不知道,因爲蘇清雅也沒告訴她,反正蘇母眼裡就是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女兒是越來越有本事了,碰到事情自然是先想到她了。
“哎,小蘇,你說政府的人還講不講理了,憑什麼人家能蓋房子,我們就不能蓋了,你看他們還把推土機都叫過來了,想把咱家的房子給推dao了,這還有王法嗎?”蘇清雅的父親看到是女兒拉着自己,也安分了許多,誰叫自己閨女是大學生,在他這個農民眼裡,那就是高級知識分子,自己也說不過她,況且自己對這個閨女也是寶貝的緊,自然是聽她的話了。
“你好,請問我家蓋這個房子,違反了什麼法律了?”蘇清雅禮貌的說道。
“呵呵,沒違反什麼法律,不過上面有規定,這一片可能要納入未來新市區的規劃當中,所以不允許再蓋房子。”那人看蘇清雅挺禮貌的,倒也不好用兇巴巴的語氣口氣說話。
“哦,那我記得別人好像也蓋了,怎麼他們就不違反規定,我家就違反規定了。”蘇清雅反問道。
“小雅,隔壁組的老汪家也在蓋房子,爲什麼不去找他們,偏來找我們。”蘇爸在蘇清雅耳邊小聲嘀咕道。蘇清雅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有你家有人舉報了,我只是按規定辦事。”那中年人不耐煩的說完,揮了揮手,旁邊的推土機立馬發動起來,朝房子開了過去。
“慢着,你這人還講不講法。”蘇清雅看到那發動起來的龐然大物着急的喊道,蘇爸更是直接跑過去攔住前面,不讓推土機開過去。
“爸爸,你幹什麼,這很危險。”蘇清雅趕忙跑過去拽住自己父親,蘇母也上前幫忙,好說歹說才把他拉回來。
“這位小姐,我看你似乎也是一名知識分子,趕緊勸勸你的父親吧,不要阻攔我們辦公事,那可是違法的。”中年男子得意的笑道。
“虧你還是一名國家公務員,人民公僕,竟然這樣不講蠻橫不講法,你這樣做與惡霸的行徑有何差異,我都爲你身上這身制服蒙羞。”蘇清雅生氣的對中年男子大聲斥責道。旁邊圍觀的羣衆也不停的看着他,對他指指點點,無非都說他做得太過分了。
中年男子有點惱羞成怒,何時這樣被一個年輕女子斥責過,就是自己的領導都沒這麼大聲斥責自己,再加上旁邊人羣的話語不斷傳進自己的耳朵,使得中年男子覺得在自己的幾個手下面前很沒面子,猙獰的笑道“我是惡霸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在這裡,我就是法律,我就是天,誰也大不過我,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哈哈。”
蘇清雅聽完不怒反笑,朝人羣外邊瞅了一眼,中年男子以爲蘇清雅是氣極發笑,也不以爲意,繼續向剛剛因爲蘇清雅爸爸阻攔而停下來的推土機示意,繼續往前開去。
“哼,好大的威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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