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哪見到你。”這時,穿着紫色褲白體恤的女生盯着黃安國,疑惑的說道。
“是嗎?網纔到現在你可一直時不時的盯着我看。”黃安國笑着看了看女生,半開玩笑道,跟這些學生打交道,他的心態也跟着年輕了“我是覺得你很眼熟,你可不要誤會。”紫色褲女生有點不好意思道。說着,用手指可愛的點着自己腦門,做出一副冥思的樣子,“你讓我仔細想想,我真的覺得在哪看到你,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那你可好好想,別想漏了。黃安國笑道,柚見的人太多,不重要的人往往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對女孩子他其實沒啥印象,但總不能說出來打擊人家女孩子的積極性。
“啊,對了,你是不是來參加過我們海大的百年校慶?”女孩子驚喜的說道,生怕黃安國想不起來。又多加了一句,“你當時在貴賓室,是我接待的你,怎麼樣,有沒有印象?”
瞅着女孩子驚喜的臉龐,黃安國仔細的回想起那天的場景,腦海裡倒是記得那天自己到的蠻早,是有一名女孩子接待自己,但女孩子穿着打扮起來變化往往不小,黃安國到也不太能確定眼前的女孩是不是那天那個,不過嘴裡依舊笑道,“我是參加了你們學校的校慶,看來那天你接待的我,今天還能在這遇見,我們也算是有點小緣分。”
“那麼你也是我們學校出去的校友嘍?”女孩子臉上驚喜更甚,校友與校友之間,卻是能不自覺的給人親近感,就連病房的其他幾位女生,臉上也帶着一絲絲驚喜和興奮。
“去參加你們的校慶可並不一定就是你們的校友。”黃安國搖頭笑了笑,沒具體解釋什麼,倒是記的自己的秘書鍾濤是海大畢業的,想到這裡,不由指了指後邊的鐘濤,笑道,“他可就是你們海大中文系畢業的。”
“啊?你是我們的學長?。幾個女孩子都有點雀躍的看着鍾濤,若不是此刻在病房裡,恐怕愕圍着鍾濤嘰嘰喳喳的打開話匣子,問這問那了。鍾濤這會也只能含笑的跟幾個人點了點頭,今天是陪領導來看望病人。不是來找學弟學妹敘舊,否則碰上這幾個小他好幾屆的學妹,他心裡也有幾分親近之感。
“這位同學,我聽着你的聲音有點熟悉,前兩天在學生當中喊話的是不是你?”任強突然出聲朝着穿紫色褲的女生問道。
“你怎麼知道?”女生疑惑的轉過頭,說完才驚覺小手緊緊的握住嘴巴,一臉驚訝,還帶有些許驚慌,想來是覺得任強這個公安局長知道前兩天是她在下面煽動其他學生的情緒,不知道會怎生對她,心裡不免有幾分惶恐不安,同時又對任強光憑聲音,事隔兩天後還能認出她來的本事,又是驚訝又是佩服。
“你這個小女孩,嘴巴倒是利索。”任強笑着隔空點了點女生。
“我們當時不是怕您偏袒那個舉事者嘛,小雅可是我們的好姐妹,我們自然要爲她出頭”女生偷偷瞧了任強一眼,見其沒有生氣的樣子。便大着膽子解釋道。
“呵呵,伶牙俐齒。”任強笑了笑,便不再說啥,他網才也就是聽着女孩子的聲音像那天在學生當中喊話的那個女生,就隨性一問,並不是要刻意的追究什麼,此刻得到了印證。也沒什麼想法,總不至於跟一個小女孩計較什麼,何況人家也沒做錯什麼。
“依依可是我們主持播音系的名嘴。論起口才可沒幾個人能說過她。校慶晚會還是她主持的呢。”那位穿紅格子襯衫的女生聽的任強那麼說,更是自豪的爲自己同學介紹道。
說起校慶晚會,黃安國便多看了名叫依依的女孩子幾眼,這次倒是有點印象了,依稀記得那天接待自己的女生好像就是那晚校慶晚會的主持人。
‘咯吱。一聲,這時門外又有人推門進來,來人並沒有敲門,可見跟病房裡的人本來就熟識,黃安國聽到聲音便轉過頭去,看到進來的人時,不由愣了愣,眼睛眨動了一下。嘴上還沒說什麼,來人便已經指着他,驚訝道,“你怎麼也在這?”
“你又怎麼在這?”黃安國笑着反問了一句,心說人生處處是巧合,這句話一點不假。
“淑蘭姐,你上午沒課了?”來人還沒回答,病房裡的另外幾個女生便已經迎了上去,一臉喜悅的笑意。
“是啊,跟導師請了個假,就過來了。”夏淑蘭笑着點了點頭。
親切的看着幾位女生,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轉頭看了黃安國一眼,好像是在黃安國示威道:瞧見了吧,我跟她們幾個熟得很,我過來是很正常的,你又是怎麼在這的。
“這位是我們的助教夏老師。”叫依依的女孩子給黃安國幾人介紹着。又對夏淑蘭說道,“淑蘭姐,他們是市政府的人,這位是公安局的局長,他們今天走過來看望小雅的。”
“公安局的局長?”夏淑蘭原本眼神都在黃安國身上,聽到自己學生的介紹,錯愕了一下,這才轉舊肩任強。畫着粉紅色脣膏的小嘴只錯愕的張了張,黑溜有引聯珠子最大程度的上下擴張着,把眼睛睜的老大!也難怪夏淑蘭的反應有點,誇張,任強給他的印象就是那晚在皇家會所唱歌時的樣子,親和不失幽默。而且偶爾看他當時跟黃安國講話的樣子。讓人感覺挺搞笑。夏淑蘭無論如何也沒法把那時的任強跟此時的‘公安局長,任強的形象重疊起來。
“依依,你沒搞錯吧?”夏淑蘭小聲的捅了捅身旁女生的胳膊,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她心裡縱然是知道黃安國跟任強都是在市政府工作。也沒想到任強的身份會如此之高。那晚黃安國和任強等人雖然幫她出頭攔下了廖清輝,但也沒有亮出什麼顯赫的身份,何況她又不知道當時在黃安國身旁對黃安國一個勁示好的尹尋念是皇家會所的老闆,海江市第一首富,是以對任強和黃安國的身份並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心裡大致只是認爲幾人都只是在政府機關混的還不錯,不然也不可能進得去會所裡面去消費,但卻完全不會跟市領導的身份聯繫起來,此時聽到身旁女子的介紹,夏淑蘭心裡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帶的學生會不會被黃安國幾人用假身份給唬住了。
“淑蘭姐,是真的啦。”被叫依依的女子親熱的挽着的夏淑蘭,嬌聲道,“他們前兩天還到學校去。當時現場還有不少警察,肯定騙不了人的。”
“哦,就是你前天說的那件事情?”夏淑蘭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女生。偶爾回頭瞄黃安國、任強等人一眼。心裡面仍是不可置信。
“是啊,就是前天的事情,可惜你不在,不然你就能看到我們是如行聯合廣大學生同胞衆志成城的戰勝邪惡的力量了,嘻嘻。”女孩子嬌聲道。
看着女孩子可愛的面孔。夏淑蘭這會卻是沒心思去稱讚自己這位能言善辯,精靈古怪的學生,心裡面對任強的身份已經相信的八九不離十了。她是鍾雅所在班級的助教,前天的事情發生後,班級的班主任也有跟她說了這件事情,說公安局長親自到了學技,承諾重新對事故進行鑑定。事情可能會有轉機,所以此刻聽到身旁的女生親口說任強就是那天到學校的公安局長,她就大致相信了任強的身份,心裡卻是仍一時有點無法適應過來,她竟然曾經跟市領導同處一室,談笑風生的唱過歌?
只是,如果任強的身份是真的。那此時站在他身旁的黃安國又是什麼身份?
“淑蘭姐,淑蘭姐。”挽着夏淑蘭的依依搖了搖夏淑蘭的胳膊,見其疑惑的轉過來,便小聲道,“淑蘭姐,你網才走神了哦,你在想什麼事呢。”說完,嘴巴還微微朝任強的方向努了努嘴,暗示她還沒跟任強等人打招呼呢,怎麼就發呆了。
“啊啊,沒什麼事。”夏淑蘭趕緊輕搖了搖頭,復又朝任強看去,伸出手笑道,“感謝任局長來看望我的學生,我代表班上的學生和小雅的父母感謝您。”
“應該的。”任強滿含笑意的看了夏淑蘭一眼,伸出手同夏淑蘭點到即止的輕握了一下。
感受到任強的眼光怪怪的,夏淑蘭纔想到自己那一晚是穿着一件緊裹着臀部的牛仔短褲,上半身更是隻着裝了一件白色小背心,而且去那種地方,即使她自己清楚自己什麼也沒做,只是去陪人唱歌,賺點外快,但去那種地方,很難不被人想象是做另外一種生意,而此時任強怕是也已經認出她來了,夏淑蘭心裡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若是在別處還好,沒有自己的學生在場,她可能還會覺得無所謂,此亥身旁卻是有幾個自己的學生,雖然她們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但自己心虛的夏淑蘭卻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好像每個人都盯着他似的,是啊,想她在外人面前,是一名前途不錯的研究生。又是一名爲人師表的助教,晚上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會所裡面陪笑陪唱,這天上地下的反差讓夏淑蘭都覺得自己是十足的道貌岸然。
“任局長,這位是?”將那些突然冒出來的羞憤念頭都甩開去,夏淑蘭強自鎮定了下來,眼睛灼灼有光的盯着黃安國,網才她一進來就跟黃安國兩人互相疑問的問了一句,明眼人都知道兩人是認識的,此時夏淑蘭這明知故問,把衆人搞得都疑惑不已。
任強心道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最難琢磨的,拿眼瞅了瞅黃安國,想看其怎麼指示。黃安國卻是已經笑着道,“我是跟任局長一塊過來探望鍾雅同學的。”
小雅有你們政府的關心,我這個當助教的,心裡也替她高興,相信她一定能得到公正對待的。”夏淑蘭笑靨如花,同樣是伸出手要跟黃安國握手。
看到夏淑蘭眨着眼睛的笑着。黃安國便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果然,伸出手去同夏淑蘭握手,兩人的手網一握,便感覺到手背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真的是非常感謝你們。
夏淑蘭又用力握了握,外人還道她是爲鍾雅的事情太高興了,握着黃安國的手便不捨得放,只有黃安國心裡清楚,他手背上怕是已經留下了好幾個深深的指痕了。
“不用感謝,這是我們該做的。”黃安國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抽同黃安國握完手,彷彿心裡的怨氣都發泄完了,夏淑蘭臉上笑得越發的燦爛,又去跟同黃安國一起過來的鐘濤寒暄了一兩句,她這個當助教的,倒是替鍾雅都招呼的十分周全。
“怎麼樣,手上是不是遭罪了。”任強眼神膘了膘黃安縣的手背。頭微微側着,小聲笑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古人誠不欺我。”黃安國搖了搖頭,瞄了眼自己受傷的手,心說這罪真是受的莫名其妙。(